第2章 那奸夫呢

夜晚,微風輕輕拂過,悶熱中帶着一絲絲的涼意。

許菖蒲從診所裏走出來,重新包紮了一下手肘處的傷口,買了點兒藥。

嗡嗡嗡——

他的手機響了。

許菖蒲拿起來接聽了:“喂。”

電話裏傳來女人的聲音,女人說着:“菖蒲,你的東西,我全部給你郵寄過來了。今天應該到了。”

許菖蒲心裏被針紮了一下:“嗯。”

女人欲言又止、止了又言:“你現在還好吧?”

許菖蒲悶悶的:“嗯。”

女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會不會怪媽媽?”

許菖蒲愣了一下,久久沒有說話,微風輕輕的拂過,暖黃色路燈照在他身上,他整個人仿佛融入路燈中。

良久:“不怪。”

他八歲那年,父親去世了,第二年,他媽媽跟一個男人好上,懷上了弟弟,帶着他改嫁。

繼父的家裏爺爺奶奶親戚都不喜歡他,逐漸的,他又冷漠又孤僻,脾氣又不好,仿佛渾身結着冰碴子,對誰都冷冰冰的。本來小小的矛盾,因為他冰碴子般冷暴力與暴力相結合的處理方法,與那個家庭的矛盾逐漸加劇,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當他媽媽跟他商量說要他回老房子待一段時間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被那個家除名了。

老房子還是爸爸在世的時候買的房子,不大,只有八十多平米,因為爸爸去世了,這房子一直空着的,現在他又回來了,而媽媽家裏唯一的外人也走了。

女人在電話裏叮囑了幾聲說着:“你要照顧好自己,家裏的門窗要關好,媽媽有空會回來看你的。”

許菖蒲:“嗯。”

他媽媽自從踏出他們一家三口共同的家之後,整整七年,從來沒有回來看過,只有他,每逢爸爸的忌日回來打掃一下衛生,去墳地掃掃墓。

那邊傳來一陣聲音,女人連忙說着:“我先挂電話了,照顧好自己啊。”

許菖蒲:“嗯。”

結束了電話,他站在路燈下,不知道何去何從,有點兒茫然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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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外一個人影一晃而過,站在路燈下、孤單的人影。

“老媽,老媽,停一下,停一下……”晏溯看到熟悉的人影喊他媽媽停車。

車停了之後,晏溯打開車門下了車。

車內傳來女人的聲音:“你去哪兒?”

晏溯一溜煙朝着路燈延伸的盡頭跑去:“我突然想起來我作業落在學校裏了,我先回去取,你早點兒回家。”

女人說着:“我開車送你去學校取啊?”

晏溯聲音越來越遠:“不了,今天不是你跟老爸的結婚紀念日嗎?你快去吧,別遲到了,我自己去取,晚點兒回來。”

女人看着自己兒子風急火燎的不知道跑向什麽地方。

須臾,女人終于反應過來,她兒子什麽時候做過作業?他有過作業嗎?

晏溯跑到剛剛路燈的地方,路燈下面沒人了,難道是自己看花了,不可能啊,他明明看到路燈下有個人的。

他朝着前方跑了幾步,發現不遠處有個熟悉的人影,他連忙跟了上去。

許菖蒲的手機又響了,是快遞發來的短信讓他去快遞站點拿東西。

他媽給他郵寄的物品到了,其實也沒什麽,都是他在那個家裏的生活用品。

他連忙朝着家附近的快遞站走去。

拿着快遞單號找到了自己的快遞,是三個超大的箱子,箱子死沉,應該是他平時看的一些書與生活用品之類的。

他對快遞站的工作人員說着:“您好,可以把您的拖車借我用用嗎?”

快遞站員一看這白白淨淨的少年,一揮手說着:“你拿去用吧,先交個20元押金,等你還回來的時候,我再把錢退給你。”

許菖蒲連忙給快遞員二十塊零錢。

他将三個超大的箱子搬上拖車,由于箱子太重,他的手肘劃拉的傷口今天剛裂開,所以在搬起箱子的時候猛然脫手。

眼看着箱子要摔在了地上,忽然一個人抱住了箱子。

是晏溯。

他為什麽在這兒?

晏溯搬着箱子放到拖車上說着:“那奸夫呢?他為什麽不幫你搬東西?”

許菖蒲:“??”

這校草是真撞壞了腦子,得神經病了吧?他連戀愛都沒談過,哪兒來的奸夫?他跟這校草兼校霸從來不認識,也沒見過面,這校霸一見面就說他紅杏出牆給他戴了綠帽子,簡直有病。

許菖蒲理也不理直接拉着拖車朝着家的方向拖去。

晏溯緊跟其後扶着箱子說着:“就算你不說,我也遲早查出來的,你跟你那奸夫,我都不會放過,竟敢害得我出車禍,你知道死字怎麽寫嗎?”

許菖蒲很無語說着:“我從來都不認識你,你搞錯了吧?”

晏溯冷笑:“你以為我出車禍就腦子壞掉了嗎?你以為這樣,我就能放過你?你敢紅杏出牆,你就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麽?”

許菖蒲毫不吝啬的評價了兩個字:“有病。”

晏溯在夜幕中不經意冷笑着,果然是自己喜歡的那一款——有個性。

把拖車拖回家,許菖蒲朝着家裏面搬東西,晏溯看他手不太靈敏的樣子,于是幫他把箱子搬進屋子裏。

他快要被自己感動死了,這個人渣給他戴了綠帽子,他還要幫這個人渣搬東西,自己果然是天下第一好男人。

房子很小,只有兩個大房間,其中一個還被許菖蒲改成了書房。

許菖蒲看着晏溯沒有走的意思,說着:“這麽晚了,你還不回去嗎?”

晏溯看着許菖蒲:“原來你這麽過河拆橋,我剛幫了你,你連一杯水也不請我喝?”

許菖蒲冷漠說着:“沒有你,我自己也可以搬上來。”

晏溯一點兒也不生氣,說:“你忙你的,我就随便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回點什麽記憶?醫生跟我老爸說,要我多去待過的地方找點記憶。”

許菖蒲語塞,在這裏能找回什麽記憶?

晏溯在房子裏到處轉悠了一下,房子很小,就一個帶陽臺的大房間,一個由房間改成的書房,一廚一衛一客廳,裏面的東西也少的可憐,房子本來就很小,因為東西少而顯得有點空。

他問許菖蒲:“你一直住這裏嗎?”

許菖蒲懶得搭理晏溯繼續拆箱子,把裏面的東西往外拿。

他媽把他的所有的物品都給他寄過來了,其中大部分都是他買的書籍,看來那個家裏的所有的人迫不及待的想把他趕走。

晏溯到處轉悠了一圈,轉悠到了許菖蒲的房間裏。

目前的布局看來,這裏只是一個人住的,可是房間的桌子上擺放的照片卻是一家三口的。

這個水性楊花給他戴綠帽子的人渣的爸媽呢?

他走出房間的門再次問許菖蒲:“你一直住在這裏嗎?”

沉默。

許菖蒲懶得理他,可是在晏溯看來,沉默就代表着默認。

“你是一個人住的嗎?”晏溯此時已經踱步到了許菖蒲的房間裏,随手翻看着一些東西,這貨真是翻臉無情,這裏竟然沒有他的一點兒東西,一般小情侶不都會保存一點對方的東西嗎?

許菖蒲聽到聲音從他房間裏傳出來的,連忙從書房走出來說着:“你進我房間幹什麽?出去。”

晏溯看向許菖蒲,帶着一點兒戲谑:“我有件事兒想問你。”

許菖蒲有點兒不耐煩:“你如果再不走,我就打報警電話,告你私闖民宅。”

晏溯笑着說:“我問完就走。”

許菖蒲冷漠看着他:“說。”

“我們在這床上做過嗎?”晏溯指了指那一張大床。

床上鋪着水暖色的四件套,四件套的邊上有着細細的流蘇花紋,看上去淡雅又不失單調。

作者有話要說:

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的小攻,為他點蠟三秒鐘,第二章依舊發紅包!

看到有小仙女問小攻為什麽這麽腦補、我來介紹一下設定。

小受撞的那輛豪車是小攻的,當時小受沖出非機動車道(出軌)撞上小攻!

小攻出車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小受。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卧槽,那傻逼出軌撞過來了(出非機動車軌道)”

所以他出車禍腦震蕩記憶錯亂,記得一個人出軌害他出車禍。也就是小受。他對小受的唯一印象是那張臉跟出軌兩個字,腦補出一場大戲!

這個設定來自于我的怨念,為什麽出車禍就一定要失憶呢,為什麽出車禍就不能增加記憶,所以小攻記憶錯亂增加了一段小受“紅杏出牆”害他出車禍的不存在的狗血記憶!

所有設定為了談戀愛服務,純粹無邏輯沙雕文,圖個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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