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簡直愛死你了 [VIP]

巷子很長,美食很多,炊煙在寒冷的空氣中化為黑夜中的白霧,反射着燈光,那長長的戶巷仿佛沒有盡頭一樣。

兩人晃悠着,晃悠到了長江大橋。

晏溯站在橋頭,看着橋下集市上絡繹不絕的人群,背後是燈火璀璨的黃鶴樓,橋的那一段隐藏在濃墨夜色中,在橋的盡頭是散發着點點光亮的晴川閣,橋兩岸華燈初上、姹紫嫣紅,他忽然想到在長江大橋上流傳了一個傳說。

傳說一起走過長江大橋的情侶能攜手度過一生。

他問許菖蒲說:“我們以前一起走過長江大橋嗎?”

出車禍之前好多記憶都不記得了。

許菖蒲不知道晏溯為什麽這樣問,說着:“沒。”

他還沒“沒”完,晏溯就抓着他的手朝着橋中心奔跑過去。

難怪以前許菖蒲會出軌,都是沒有走長江大橋的原因。

晏溯又給“出軌”找了個借口。

許菖蒲手被晏溯緊緊抓着,迎着江兩岸的璀璨燈火與江上的粼粼波光,在狹窄只能容納三人并排走的江上行人道上,朝着江中奔跑過去。

許菖蒲期間掙紮了幾下沒有擺脫晏溯,他被晏溯緊緊牽着,跟在晏溯的身後,看着晏溯被夜風吹起的頭發與劉海、夜色中被燈光照亮的側臉,總有一種奔向歲月盡頭的感覺。

人生真的很奇怪,他以前就像生活在無人的孤島,沒人說話,沒人聊天,回到宿舍只能對着牆壁發呆,回到家只能面對黑漆漆的屋子蒼然四顧,無聊的時候只能寫作業,上個網連個聊天的人也沒有,打開通訊消息,首頁第一條最近消息是兩個星期前他媽媽發給他的生活費紅包,跟他說話最多的永遠都是超市商場裏的推銷員,有時候甚至覺得小區裏的野狗都比他幸福。

而現在,遺落在孤島無人區的許菖蒲,忽然感覺生命裏被架了一座橋,這座橋四通八達,連接了他所有未知又绮麗的區域。

在走到長江大橋後半段的時候,晏溯感受到了上天對他深深的惡意。

因為,在橋的後半段豎了一個牌子:前方施工,禁止通行!

他不得不拉着許菖蒲走回頭路,他覺得自己此刻在許菖蒲眼中肯定傻的透頂!

許菖蒲晚上從長江大橋回去之後就失眠了,閉上眼,眼前都是兩岸明明滅滅的璀璨燈光與晏溯飛揚的發梢。

第二天一覺睡醒已經八點半了,腦袋昏昏沉沉的,大概是昨天打球的時候脫了外套,在晚秋的天氣裏穿着一件T血衫上場,再加上打球的時候出了一身汗,等到晚上,又跑去長江大橋上吹江風,把自己折騰感冒了。

他給老班發了一條消息請假:生病了,請假。

他本來懶得請假的,但是老班特別會來事兒,如果他不請假,說不定老班會一會兒一個電話的來轟炸他,到時候世界都不會安寧了

老班關切問着:嚴不嚴重,多喝水,去醫院了嗎?

【你已不是對方好友,請添加對方為好友】

老班看着自己被拖黑的頁面,沒反應過來,學霸都這麽有個性嗎?

晏溯看到第一堂課許菖蒲沒去上課,就發了一條消息:你怎麽了?今天怎麽沒來上課?

沒人回。

過了一會兒,晏溯發了一條消息問許菖蒲,那邊依舊沒人回他。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晏溯幹脆直接逃課翻牆打車去了許菖蒲家。

許菖蒲喝了點熱水,吃了點感冒藥,蒙在被子裏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一陣敲門聲,他本來不打算理的,但是敲門聲一聲接着一聲。

他起床打開門,看到晏溯站門口,于是問着:“你怎麽來了?”

晏溯看着許菖蒲頭發淩亂,臉頰緋紅一片,整個人憔悴不堪,他問着:“你生病了?怎麽不去醫院啊?”

許菖蒲聲音有點兒啞,說着:“我剛剛吃了點退燒藥,蒙在被子裏睡一覺就好了。你快去上課吧。”

大概是缺乏精神,渾身無力,許菖蒲也沒過多的跟晏溯糾纏,朝着房間走去,晏溯怕他摔到,跟在身後。

許菖蒲上了床說着:“待會兒走得時候,記得把門關上。”

他躺到在床上,拉過被子,深陷在枕頭裏昏昏欲睡。

晏溯站在床邊幫他掩好被子,看着深陷在枕頭裏緋紅的臉,憔悴的眉目,拉攏在額前碎碎的劉海,他神使鬼差的親了上去。

他剛一親上去,許菖蒲察覺癢癢的,呢喃一聲扭過頭去,對晏溯說着:“別鬧,讓我睡一會。”

“你睡吧,我不吵你,你肯定沒吃飯,我過一小時點個粥,你起來吃點。”晏溯說着。

許菖蒲頭暈腦脹,沒具體聽清晏溯說什麽,就“嗯”了聲,算是回應了。

晏溯點了一個菜粥,一些養胃小菜,特別标注一個小時後再送。

做完這一切,他在床邊躺下來了,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天黑了,許菖蒲沒有要醒的跡象,屋子裏沒有開燈,兩人靜靜的躺床上。

摸着細軟的床,晏溯努力冥想着,醫生說讓他多接觸接觸熟悉的事物,他似問非問的開口:“菖蒲,我們在這床上做過嗎?”

許菖蒲睡得迷迷糊糊,耳邊有人在跟他說話,他腦子混沌一片,沒聽清楚對方說的什麽,他細細的“嗯”了聲算是回應了。

晏溯被這一聲“嗯”弄得熱血沸騰,連人帶被子抱懷裏,這一折騰,許菖蒲從混沌睡着的狀态轉醒過來,但是他眼睛沒睜開,也懶得動了,他不知道晏溯要怎麽折騰。

過了好一會兒,晏溯也沒折騰,只是抱着許菖蒲,許菖蒲就在這樣的狀态中又睡了過去。

“我以前是不是挺渣的?”晏溯在許菖蒲耳邊問,不然許菖蒲不會出軌的。

“嗯。”許菖蒲迷糊混沌狀态聽到有人說話,“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

這一聲讓晏溯在那裏懷疑人生。

他連忙發短信問了一下邵亭:我以前是不是挺渣的?

邵亭:你終于良心發現了嗎?咋地,想補償我?

晏溯:滾。

真的是因為自己以前太渣了,許菖蒲才會出軌跟人跑了嗎?

他看向許菖蒲,許菖蒲縮在被子裏,小腦袋從被子裏伸出來,由于發燒加鼻塞的緣故,呼吸聲有點兒重,微微皺着眉頭,似乎很不安穩。

晏溯抱着被子裏的人暗暗下定決心,痛改前非,要洗心革面,做一個好男人。

他要重新把許菖蒲追到手!

他緊挨着許菖蒲好一會兒才說着:“菖蒲,我有個事兒,想問你。”

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他現在鼻子前全是許菖蒲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那細長的頸脖若隐若現的在被子裏露出來,躺在一張床上,他就覺得許菖蒲是完完全全屬于他的。

可是,一想到那奸夫……也許可能曾經也抱過這個人,他就想把那奸夫給剁成肉醬。

他就想知道許菖蒲到底有沒有跟那奸夫上過床。

他猜測了無數遍,很大可能,也許上過床,他也知道提出來有點兒不太尊敬菖蒲,不是說他有潔癖啥的,就是心理有塊石頭梗着,特難受。

他得問清楚,不然,他會一直記着這事的。

許菖蒲燒的難受,坐起來喝點水。

晏溯鄭重其事說着:“菖蒲,就問你一個問題,不然我一輩子都不安穩。”

許菖蒲放下水杯:“什麽?”

晏溯:“你別生氣,我不是嫌棄你什麽的,對于處不處的,我雖然也不大介意,可心裏就有個小疙瘩,我就是想問個明白,你……有沒有跟那奸夫上過床?”

許菖蒲腦闊疼,頓時煩躁一腳,想将晏溯給踹到床底下。

他都不知道自己臉上哪兒寫着“水性楊花”四個字,為什麽晏溯會覺得他跟別的男人上過床?

許菖蒲生病中,這一腳軟綿綿的,踹在晏溯腿上就像給他撓癢癢。

晏溯連忙讨好笑:“你別生氣,我就問問,我不是嫌棄你。你跟那奸夫上沒上過床?”

許菖蒲煩躁說着:“沒上過床。”

他連奸夫都沒有,上什麽床?果然是神經病人是非多。

晏溯一聽沒上過床,高興的跳了起來,逮住許菖蒲就是十個麽麽噠:“寶貝兒,你知道嗎?你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人,你他媽的太棒了,我簡直愛死你了。”

許菖蒲:“……”剛還說不介意呢!

晏溯麽麽噠完許菖蒲後,心情激動無以言表,在床上扯着嗓子唱着:“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也許有天會情不自禁……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咚咚咚——敲門聲。

物業扯着嗓子喊着:“物業的,接到舉報,你們擾民,特警告一次。晚上不休息別鬧,鄰居還在休息呢。”

許菖蒲:“……”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依舊是發紅包的一天!我本來點【放入存稿箱】的,不小心點成了【直接發表】,嘤,今天我更啦啊,九點就不更啦!

菖蒲:呵,男人,嘴裏說不介意處不處,其實……

溯哥:我是憑借實力把渣受賤攻劇情給走成渣攻賤受劇情噠!

因為周二上收藏夾的緣故,為了千字排名,所以周二晚上九點的更新,推遲到周二晚上十一點半更新,到時候三更!

今天依舊是溯哥作死的一天!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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