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琉璃連忙邀請勿虛和晴空坐下。因多了兩人,琉璃又叫長耳去做了兩個菜。看到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晴空看着長耳的目光就像看到極品法寶一樣。
待飯菜做好, 四人坐了下來。原本是兩人兩獸, 一人一邊, 現在多了兩人,炎龍和長耳毫不猶豫地同時蹲到了琉璃兩邊。
琉璃在兩邊都放了個小盤子,給小盤子裏都放了些肉,兩只小獸埋頭吃得香。
炎玺瞥了一眼公然叛變的炎龍, 遞去一個贊賞的眼神。
晴空正看着滿桌飯菜蒙咽口水,眼角瞥了一眼手邊趴着的紅色長蟲, 随口道:“小師妹, 你又養了只條蟲啊?”
琉璃一怔,還沒來得及解釋, 就見炎龍擡起小腦袋,小尾巴在桌上拍了拍,晴空突然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很快便感覺到一股灼熱從背後傳來。他哇地跳起來:“着了着了, 頭發着火了。”
炎玺沒有理會他,勿虛給他一個活該的眼神, 琉璃噗嗤一笑,才運起水屬性靈力, 形成一道清水落到他身上。
即便如此,晴空頭發已經燒掉了一半,連衣服也燒了一個大洞, 背上的肉露了出來,他連忙又取了一件出來,将肉遮住,一臉懵:“怎麽回事?”
琉璃白了他一眼:“啧啧,晴空師兄,這是告訴你,眼力不夠是會出問題的。”
晴空眨眨眼,不明白。
琉璃指着趴在桌上淡定吃肉的炎龍,笑道:“它可不是蟲,它是大師兄的契約神獸。”
聽到是大師兄的,晴空連忙仔細觀察紅色的“蟲子”,只看了一眼,晴空忍不住大吼。
“是龍!”吼完,使勁往旁邊挪了挪 ,離它遠了些,瞪大眼防備地看着它。
他的反應太大,嗓門也太大,炎龍和長耳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晴空看了神色自若的炎玺,以他的修為,打架根本不需要出契約獸,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忍不住咕哝:“果然變态的契約獸也是變态!”
被稱為變态,炎玺嘴角勾起,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琉璃嘆息搖頭,晴空要是再被揍,她真是一點也不奇怪,也不看看前面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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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突然又反應過來一件事,驀地轉頭看向琉璃,睜大了眼:“小小小師妹,你剛剛,是不是用靈力幫我滅火了?!”
琉璃燦爛一笑,答案不言而喻。
晴空歡喜高呼:“恭喜小師妹。”
勿虛上下打量着琉璃,以他分神期的修為,自然能看出琉璃的境界,欣喜道:“不錯,剛恢複,就已經是煉氣期五層了,這樣的資質,将來一定會有不俗的成就。”
此話一出,晴空的吃驚地看向琉璃:“小師妹,你這也太變态了!”他看看琉璃,又看看炎玺,再看了看炎龍,搖頭感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聽到這話,炎玺愉悅地勾起了嘴角,決定不計較他方才的話了。
勿虛對琉璃呵呵笑道:“難怪你身上有上古神獸的威壓,就是這條龍的?”
琉璃一怔,看向炎玺。
炎玺點了點頭:“炎龍屬火,服下它的精血,能更好地疏通經脈,對你的身體也極有好處。”
琉璃驚訝,難怪她服下歸塵丹後,感覺眉心又另一股力量,睡一覺醒來後,精神好得不行,修為一下子漲了這麽多,原來是她服了龍血。
她摸了摸炎龍的腦袋,,對靈獸來說,精血是它們全身精華所在,難怪她方才看到炎龍無精打采的。
“謝謝你,炎龍,以後你的口糧就交給我了。”
炎龍擡起頭,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手。
炎玺聽到“以後”兩個字,眼中的笑意更多了些。
勿虛笑嘆:“有這樣的福緣,小徒弟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築基了。”他黑着臉看着晴空,“你啊,再不努力些,連你師妹都打不過了。”
琉璃重重點頭附和道:“就是,晴空師兄,你打不過我,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晴空仰天長嘆,師妹太厲害 ,壓力好大。看向對面的長耳,略帶同情:“長耳,這裏也就你正常了。跟這些變态待一處壓力一定很大,不如你跟着我。”眼底浮起一絲狡邪。
長耳擡頭,只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頭去了。
琉璃笑哼道:“晴空師兄,想吃飯就自己過來,別打我家長耳的主意。”
被拆穿,晴空嘿嘿一笑,有些惋惜。沒有炎玺在,他定會天天過來蹭飯,炎玺在這裏,他還是去膳堂吧。
幾人說說笑笑,吃完飯,長耳去收拾,琉璃泡了茶,又端了一盤靈果出來,雖比不得之前分給他們的那些靈果屬性好,但勝在味道極好,蘊含的靈氣也很充足。
這樣的日子,晴空羨慕得不行。
勿虛喝着茶,看向炎玺,見他神色間有些不易察覺的蒼白:“身體可還好?”
炎玺不在意道:“沒事。”
勿虛閃過一絲擔憂,但見他精神極好,也不知他傷得如何:“昨夜怎麽回事?那個妖族人頂多也是大乘期的修為,你怎麽會受那麽重的傷?”
炎玺神色不動,琉璃連忙替他解釋道:“師父,大師兄是為了救我,才遭了那人的暗算。”
說着,她轉頭瞪着炎玺:“以後,打架我自己打,你不許出手。”
炎玺輕笑:“好。”
琉璃也笑了。
看到炎玺面對琉璃才會出現的笑容,又看了看毫無所覺的小徒弟,勿虛嘆了口氣。
聽到他嘆息,琉璃關心道:“師父怎麽了?可是傷太嚴重了?”
勿虛搖頭:“服用了療傷丹藥已經無礙了。”
琉璃大眼轉了轉,狀似無意道:“昨夜好像萱玑師伯也受傷了。”
勿虛臉色多了些晦暗:“嗯,已經讓弟子将丹藥送去了。”只是,她大概不會吃吧。
琉璃與炎玺對視一眼,清了清嗓子:“師父,您給的丹藥按照以往,萱玑師伯是不會吃的,我昨夜看她受傷不輕,若是不服下丹藥,恐怕要多遭不少罪。”
勿虛抿唇不說話。
琉璃笑道:“師父,不如,您親自将丹藥送過去吧,萱玑師伯看在您這麽誠心的份兒上,說不得服用了。我小時候不愛吃藥,但只要是爺爺奶奶親自端來的,我就定會喝完。”說完,朝晴空遞去一個眼神。
晴空會意,感嘆道:“師父,您看,萱玑師伯雖然冷冰冰的,但最是心軟。您若身受重傷還去給她送藥,她一定會感動的。”
炎玺看着她努力慫恿勿虛的模樣,無聲笑了。
勿虛哪裏不知,心裏沉吟着,這麽多年,也該是時候好好談談了,他嘆了口氣,起身走了。
勿虛一走,晴空原本還想再待會兒,卻經不住炎玺危險的目光,連忙抓了一把靈果跟着離開了。
炎玺滿意地笑了,看着琉璃:“你是想撮合勿老頭跟萱玑?”
琉璃笑道:“是啊,昨夜我看到師父上去英雄救美,萱玑師伯沒有推開他,兩人并肩作戰,都是在乎對方的。想來,若是再更多的表達一點誠意,萱玑師伯定會明白的。之前,都是師父逃避,若是制造兩人獨處的機會,把一切說開,說不定咱們忘憂谷就要辦喜事了。”
炎玺點頭:“你想怎麽做?”
琉璃狡黠一笑:“這個嘛,就得靠大師兄了。”
她靠近炎玺,小聲說了幾句話,炎玺挑眉:“好。”
吃完晚飯,天已經黑了,院子裏只有夜明珠的光芒。琉璃把蝶影燈取出來放在桌上,躺在躺椅上看星星。長耳歡喜地伸着爪子,與蝶影燈上蝴蝶的影子嬉戲,炎龍吃得有些撐趴在它旁邊,鄙夷地看着它幼稚的動作。小尾巴卻悄然在蝴蝶的影子上穿梭,眼睛晶亮。
炎玺看着眼前這一幕,無聲笑了,突然想起一事:“你方才說,你以前跟爺爺奶奶住一處?”
琉璃點頭:“我出生便被人遺棄了,扔在了野獸出沒的山林間,幸好被進山打獵的爺爺撿了回去,帶我視如己出。”
遺棄嗎?炎玺深眸微動,并未說什麽。
琉璃今日睡了一下午,毫無睡意,精神抖擻:“炎玺,我想吃你做的魚了,待會兒,我們去釣魚吧。”
炎玺勾唇:“好。”
兩人兩獸再消食了一陣,琉璃帶着兩小只興奮地跟在炎玺身後,不一會兒,就順利抓住了幾條。炎玺将魚片切了片放在盤子裏,長耳和炎龍興奮地吃着魚。長耳已經吃過一次了,這是炎龍第一次吃這個,小尾巴搖來搖去,顯然很是喜歡。
今夜該明囿巡山,經過上空時,看到這一幕,臉上多了一絲羨慕,卻腳步不停地離開了,像是有什麽可怕的東西一般。
琉璃還來不及叫明囿下來,就見明囿已經消失遠處,活像有什麽在追他一般。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定是現在坐在她對面那個人把別人吓着了。
兩人兩獸美美地又吃了一頓魚肉,炎玺還取出一壇陳釀。月下,湖上,小舟,對酌,一切美好得剛剛好。
直到半夜,炎玺神色自若,琉璃已經有了些許醉意,長耳已經睡着了,最不争氣的炎龍剛喝了三杯便已經倒下了,此刻正睡在長耳身上。炎玺有些好笑,他家的龍最好喝酒,可惜酒量卻太差。
琉璃邀請勿虛和晴空坐下。因多了兩人,她又叫長耳去多做了幾個菜。看到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晴空望着長耳的目光就像看到極品法寶一樣,閃着精光。
待飯菜做好,四人坐了下來。原本是兩人兩獸,一人一邊,現在多了兩人,炎龍和長耳毫不猶豫地同時蹲到了琉璃身側。
于是,琉璃在左右各放了一個小盤子,給小盤子裏都放了些肉,兩只小獸埋頭吃得香。
炎玺瞥了一眼公然叛變的炎龍,遞去一個贊賞的眼神。
晴空正看着滿桌飯菜猛咽口水,眼角瞥見手邊趴着一條紅色長蟲,随口道:“小師妹,你又養了條蟲啊?”
琉璃一怔,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見炎龍擡起小腦袋瞅着他,小尾巴輕輕在桌上拍了拍。
晴空皺了皺鼻子突然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是什麽燒起來了?”說完,便感覺到一股灼熱從背後傳來。他哇地跳起來:“着了着了,頭發着火了。”
炎玺沒有理會他,勿虛給他一個活該的眼神,琉璃噗嗤一笑,運起水屬性靈力,空中凝成一團水幕落到他身上。
晴空被當頭淋下,一身狼狽,頭發已經燒掉一半,連衣服也燒了一個大洞,背上的肉露了出來。他神色窘迫,連忙從空間裏又取了一件衣衫出來,将肉遮住,一臉懵:“怎麽回事?”
琉璃白了他一眼:“啧啧,晴空師兄,這是告訴你,眼力不夠是要付出代價的。”
晴空眨眨眼,不明白。
琉璃指着趴在桌上淡定吃肉的炎龍,笑道:“它是大師兄的契約神獸。”
神獸!還是炎玺的!晴空大驚失色,連忙仔細觀察紅色“蟲子”,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哇哇大叫。
“是龍!”使勁往旁邊挪了挪,離它遠了些,瞪大眼防備地看着它。
他的反應太大,嗓門也太大,炎龍和長耳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晴空控訴地看了神色自若的炎玺,以他的修為,打架根本不需要召喚契約獸,這還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大師兄也是有契約獸的,還是龍,忍不住咕哝:“果然變态的契約獸也是變态!”
炎玺嘴角勾起,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琉璃嘆息搖頭,若是晴空是被炎玺揍得最多的,她真是一點也不奇怪,惹不起還非得惹,該。
晴空說完,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驀地轉頭看向琉璃,睜大了眼:“小小小師妹,你剛剛,是不是用靈力幫我滅火了?!”
琉璃燦爛一笑,答案不言而喻。
晴空歡喜高呼:“小師妹你的經脈好啦!”
勿虛上下打量着琉璃,以他分神期的修為,自然能看出琉璃的境界,欣喜道:“不錯,剛恢複,就已經是煉氣期五層了,這樣的資質,将來一定會有不俗的成就。”
此話一出,晴空的吃驚地看向琉璃:“小師妹,你這也太變态了!”他看看琉璃,又看看炎玺,再看了看炎龍,搖頭感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聽到這話,炎玺愉悅地勾起了嘴角,決定不計較他方才的話了。
勿虛對琉璃呵呵笑道:“難怪你身上有上古神獸的氣息,就是這條龍的?”
琉璃一怔,看向炎玺。
炎玺神色不變,點了點頭:“炎龍屬火,服下它的精血,能更好地助你疏通經脈,對你的身體也極有好處。”
琉璃驚訝,難怪她疏通經脈的時候,感覺眉心有另一股力量鑽進身體。難怪只睡一覺,精神就好得不行,修為一下子漲了這麽多,原來是她服了龍血。
她摸了摸炎龍的腦袋,對靈獸來說,精血是它們全身精華所在,難怪她醒來時看到炎龍無精打采的。
“謝謝你,炎龍,以後你的口糧就交給我了,有我的一份,就有你跟長耳的一份。”
炎龍擡起頭,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手。
炎玺聽到“以後”兩個字,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勿虛笑嘆:“有這樣的福緣,小徒弟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築基了。”他黑着臉看着晴空,“你啊,再不努力些,連你師妹都打不過了。”
琉璃重重點頭附和道:“就是,晴空師兄,你打不過我,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晴空仰天長嘆,師妹太厲害,壓力好大。看向對面的長耳,略帶同情:“長耳,這裏也就你正常了。跟這些變态待一處壓力一定很大,不如你跟着我。”
長耳擡頭,只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頭去了。
琉璃笑哼道:“晴空師兄,想蹭飯就自己過來,別打我家長耳的主意。”
被拆穿,晴空嘿嘿一笑,有些惋惜。如果沒有炎玺這尊大佛在,他定是要天天過來蹭飯,炎玺在這裏,他還是去膳堂吧。
幾人說說笑笑,吃完飯,長耳去收拾,琉璃泡了茶,又端了一盤靈果出來,雖比不得之前分給他們的那些靈果好,但勝在味道極好,蘊含的靈氣也很充足。
這樣神仙般的日子,晴空羨慕得不行。
勿虛喝着茶,看向炎玺,見他神色間有些不易察覺的蒼白,閃過一絲擔憂:“身體可還好?”
炎玺不在意道:“沒事。”
勿虛見他精神還好,想着應該是沒有多大問題:“昨夜怎麽回事?那個妖族人頂多也只是大乘期的修為,你怎麽會受那麽重的傷?”
炎玺神色淡淡,沒有說話,琉璃連忙替他解釋:“師父,大師兄是為了救我,才遭了那人的暗算。”
說着,她轉頭瞪着炎玺:“以後,打架我自己打,你不許出手。”
炎玺輕笑:“好。”
琉璃也笑了。
看到炎玺面對琉璃才會出現的笑容,又看了看毫無所覺的小徒弟,勿虛嘆了口氣。
琉璃關心道:“師父您怎麽了?可是傷太嚴重了?”
勿虛搖頭:“服用了療傷丹藥已經無礙了。”
琉璃大眼轉了轉,狀似無意道:“昨夜好像萱玑師伯也受傷了。”
勿虛臉色多了些晦暗:“嗯,已經讓弟子将丹藥送去了。”只是,她大概不會吃吧。
琉璃與炎玺對視一眼,清了清嗓子:“師父,昨夜看萱玑師伯受傷不輕,若是不服下丹藥,恐怕要多遭不少罪。”
勿虛抿唇不說話。
琉璃笑道:“師父,不如,您親自将丹藥送過去,萱玑師伯看在您這麽誠心的份兒上,說不得就服用了。我小時候不愛吃藥,但只要是爺爺奶奶親自端來的,我就定會喝完。”說完,朝晴空遞去一個眼神。
晴空會意,感嘆道:“師父,您看,萱玑師伯雖然冷冰冰的,但最是心軟。您若身受重傷還去給她送藥,她一定會感動的。”
炎玺看着她努力慫恿勿虛的模樣,無聲笑了。
勿虛哪會不知兩個徒弟的意思,瞪了兩人一眼,嘆了口氣,這麽多年,也該是時候好好談談了,起身走了。
勿虛一走,晴空原本還想再待會兒,卻經不住炎玺斜觑的目光,連忙抓了一把靈果告辭了。
只留下二人,炎玺這才滿意地笑了,看着琉璃:“你是想撮合勿老頭跟萱玑?”
琉璃笑道:“是啊,昨夜我看到師父上去英雄救美,萱玑師伯沒有推開他,兩人并肩作戰,顯然都是在乎對方的。想來,若是再一點誠意,萱玑師伯定會明白的。之前,都是師父逃避,若是制造兩人獨處的機會,把一切說開,說不定咱們忘憂谷就要辦喜事了。”
炎玺不置可否:“你想怎麽做?”
琉璃狡黠一笑:“這個嘛,就得靠大師兄了。”
她靠近炎玺,小聲說了幾句話,炎玺挑眉:“好。”
吃完晚飯,天已經黑了,院子裏只有夜明珠的光芒。琉璃把蝶影燈取出來放在桌上,躺在躺椅上看星星,湖邊的風吹來,舒服得直嘆息。
長耳歡喜地伸着爪子,與蝶影燈上蝴蝶的影子嬉戲,炎龍吃得有些撐舒服地趴在它身上。自從琉璃教訓它以後,它的專屬位置便從長耳頭上變成了背上,一樣舒服。它鄙夷地看着長耳幼稚的動作,小尾巴卻悄然在蝴蝶的影子上穿梭,眼睛晶亮。
炎玺看着眼前這一幕,無聲笑了,深眸微動:“你方才說,你以前跟爺爺奶奶住一處?”
琉璃點頭,不在意道:“我出生便被家人遺棄,扔在野獸出沒的山林間,幸好被進山打獵的爺爺撿了回去,待我視如己出。”
遺棄嗎?炎玺眼底掠過一絲冷意,并未說什麽。
琉璃今日睡了一下午,毫無睡意,精神抖擻:“炎玺,我想吃魚了,待會兒,我們去抓魚吧。”
炎玺勾唇:“好。”
兩人兩獸再消食了一陣,琉璃帶着兩小只興奮地跟着炎玺上了小船,不一會兒,就順利抓住了幾條。炎玺将魚肉切了片放在盤子裏,長耳和炎龍興奮地吃着魚。長耳已經吃過一次了,上次炎龍還在醉酒中,這是第一次吃這個,小尾巴搖來搖去,顯然很是喜歡。
它抖了抖尾巴,魚肉上出現一道火焰,魚肉很快熟了,香味瞬間蔓延開來。炎玺從空間裏取出調料撒在魚肉上,夾了一片喂給琉璃。
琉璃張口吃了,驚豔地睜大眼,與生魚片鮮美的味道不同,熟的魚片別有一番滋味,但同樣好吃。她看着炎龍像看着什麽新奇的寶貝一樣:“炎龍竟然還會烤肉。”
炎龍的小尾巴翹起來愉快地搖了搖。
炎玺勾唇:“以前在黑暗之都的時候,都是它烤肉的。”
琉璃笑着感嘆:“以後,有炎龍生火,長耳做飯,咱們的日子可是有福了。”
不知是哪個字愉悅了炎玺,深邃的眼中,滿是笑意。
星空璀璨,兩天人兩獸坐在船上,談笑風生。
今夜該明囿巡山,經過忘憂谷上空,看到這一幕,天人般的臉上也不禁露出羨慕。突然對上一雙冷冷的目光,明囿腳步不停,連忙離開了,像是有什麽可怕的東西一般。
琉璃還來不及叫他下來,就見他已經消失遠處,活像有什麽在追他一般。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定是身邊的某人把別人吓着了。
兩人兩獸美美地吃了一頓魚肉,炎玺還取出一壇陳釀,很是香醇,用琉璃的話說,炎玺空間裏取出來的東西,就沒有不好的。
月下,湖上,小舟,對酌,一切美好得剛剛好,與琉璃最期望的生活一模一樣,心中愉悅又心安,便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直到半夜,炎玺神色如常,琉璃已經有了醉意,長耳已經睡着了,最不争氣的炎龍剛喝了三杯便已經倒下,此刻正睡在長耳身上。炎玺有些好笑,他家的龍最好喝酒,可惜酒量卻太差。
炎玺抱着琉璃飛回了琉璃居,将狐貍扔回了狐貍窩,任炎龍睡在長耳毛茸茸的身上,沒有打擾兩小只。
又将她放在床上,正準備放手,卻被琉璃拽住。他擡眼對上她晶亮的大眼,眼裏,有些恍惚和癡迷,還有些晶晶亮亮的東西,他看不懂,但莫名的,很喜歡。
“怎麽了?”
琉璃拽着他的衣領,将他拉近,雙眼迷糊,擡起手捧着他的臉湊近看了許久,近得,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輕輕一笑:“炎玺,你長得真好看。”說完,倒了下去。
炎玺一怔,沉沉笑了出來,擡手撫上她姣美的臉,低聲道:“既然我長得好看,那便再多喜歡我一點,可好?”
琉璃笑着蹭了蹭他的手,沉沉睡着了。炎玺就這樣坐在她床邊,看了她一夜。
這一夜,琉璃睡得極好,一夜無夢。
第二日起床時,又到了午時。她下了樓來,被門口黑壓壓的東西下了一跳,成堆的禮物,将門口幾乎完全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