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就同居了呢，真是進展飛速啊…… (9)
，她扭頭看了看他，姜維森微笑着點了點頭。
莫然看見他那假惺惺的模樣就生氣，拉了宋芷默走出包間。
一邊走一邊碎碎念：“一副人面獸心的樣子，看了就讨厭。”
到了門口，莫然又将口罩和眼鏡仔仔細細戴上，宋芷默有些奇怪：“你爸不是幫你把狗仔都搞定了嗎？你還要那麽小心翼翼？”
“你懂個P。”他這哪是在防狗仔，他是在防他爹啊。
現在這個風口浪尖上，要知道他是冒了很大風險才出來見她的，要是被父親知道他還在跟她來往，那才真是難辦。
看見莫然那灰不溜秋的車，宋芷默好生奇怪：“你哪弄來這麽一輛車的啊？”
她可記得他的車全都酷炫得要命。
“找魏玮借的，這狗屎一樣的審美，老子眼睛都快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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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公司，宋芷默被姜志遠叫到了辦公室，林曉曉叫她去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宋芷默還有些不敢相信，被董事長召喚啊，這可是她第一次。
所以她就懷着戰戰兢兢又有點小興奮的心情去了董事長辦公室。
姜志遠的臉色很嚴肅，宋芷默突然有一點不祥的預感，難道昨天那事姜維森還告訴了他老爸？
但事情顯然并不是這樣，并且情況比這要嚴重得多。
姜志遠将一份報紙輕輕放在了桌上，那是A市一家小有名氣的時事經濟報，在一個關于孟美怡謀殺案的後續新聞中報道了這樣一則小消息：警方之所以會确定嫌疑人的蹤跡，是因為一封匿名信，而寫這封匿名信的人非常值得玩味，因為她至少為大大小小十多件刑事案件做過證人。
在這份報道中對于宋芷默還只是一筆帶過，但是很顯然已經引起了執筆者的注意，姜志遠又放了另一份報紙上來，是關于案件目擊者的進一步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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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清清楚楚地記錄了宋芷默的個人信息，和這些年她所目睹或與兇手打過照面案件的不完整統計。
宋芷默的身體不可抑制地輕微發抖，她的聲音好像已經不屬于自己：“這……這些是個人隐私吧……”
“宋小姐入職的時候對公司隐瞞了這些情況吧。”
“這跟我的工作能力沒有任何關系。”
“但是公司需要的是清白正直的員工。”
宋芷默有些不可思議地望着他：“我目睹了兇犯，我去警局揭發他們，這難道不清白正直嗎？”
“試問有哪一個清白正直的人會遇見那麽多命案呢？你究竟跟這些事件有沒有關系誰能知道呢？就算法律上沒有證據證明你跟案件的關系，但是，為了全公司員工的安全和公司的名譽，宋小姐，我認為公司無法再繼續聘用你。”
是啊，誰會願意聘用一個總是跟命案有聯系的人呢？誰會願意将自己跟那種未知的危險聯系在一起呢？
“宋小姐，為了您個人的未來，我不希望将這件事情弄得人盡皆知，我希望你主動提上辭呈。”
“我明白，謝謝您。”宋芷默朝姜董事長鞠了個躬，謝謝他用這樣不至于太難堪的方式讓她走。
宋芷默如被抽走了魂魄一般走在公司走廊上，還想着升職加薪多麽幸運的事終于落在了自己頭上呢，結果，黴運果然還是纏着她不依不撓啊。
她回到座位後很快遞交了辭呈，姜維森反複追問原因，她都不說，在一天內交接完了所有工作離開了致遠。
“宋芷默。”是姜維森的聲音。
宋芷默沒有回頭。
“是因為這個原因嗎？”他手上拿着一份今晨的A市時事經濟報，“是我爸爸讓你遞的辭呈？”
那個單薄的背影在狂亂的風裏一言不發，姜維森上前去拉了她一把，宋芷默就像一個提線娃娃一般，任由他拉的動了動，然後他就看見了她臉上一道水光劃過的痕跡。
宋芷默沖他笑了笑：“董事長沒有做錯，換做是我，也不會放心這樣的人在我的公司的，而且我确實是一個會給人帶來黴運的人。”
看着她明明難過，卻還要強裝笑容的樣子，姜維森感覺心就像被荊棘滾過一樣，熱辣辣地疼。
“你……你打算怎麽辦？”
“回家，正好春節了嘛。”宋芷默将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看似不經意地抹了抹臉，“我走了啊，你加油。”
“你還會回來嗎。”沖着她的背影，姜維森也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問出這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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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後的宋芷默第一時間上網百度了自己的名字，果然事情在小範圍內被報道了，A市政治經濟頻道，A市時事網……
關鍵詞全都是A市、經濟、時事。
宋芷默明白了，這是一個警告，一個針對性十分強的警告，莫然的父親想用這樣的方式将她趕出A市。
宋芷默應該慶幸對方并沒有把事情搞大，她火速收拾了東西，逃也似的離開了A市，趁着事情沒有鬧大之前，趁着對方對她還有耐心。
她不能将自己的家人卷入到這些紛争裏來，C市跟A市不過汽車六小時的距離，如果任由新聞持續發酵，保不定什麽時候就傳到了家裏……
宋芷默的突然消失，讓莫然氣得連一個發脾氣的人都沒有，他打她電話，她不接，他去她公司問被告知她已經辭職，她家裏也空無一人，東西雖然都還在，卻總有一種那個人再也不會回來了的感覺。
莫然看着滿室整整齊齊，卻将大部份衣物都收走了的房子，有些挫敗地坐在了沙發上，她這個女人怎麽可以這樣，說好的他去參加公司的産品發布會，她就給他當跟班的呢？
雖然他有幾天沒有理她，但是她怎麽能突然就走了呢？他不找她又不是因為他不願意找她，他那是……為了她好啊。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莫然将自己內心裏随着宋芷默離開而産生的所有不正常的情緒都歸咎于生氣，卻從來沒有想到，那麽多自己從沒有過的情愫，那麽多除了為她他從沒有做過的事情是不是都是為了另外一種感情。
為了填補心中缺失的那一塊，莫然投入了瘋狂的工作中，他毫不猶豫地終止了跟致遠的合同，連着接了好幾部電影和電視劇，讓自己忙到幾乎連睡覺的時間也沒有。
“莫先生。”李具升看着莫然現在的樣子有些擔憂。
“不用管他，他總是要成長的。”莫許狠心別過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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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玮拿着幾份劇本走過來：“小莫莫，這些就是我給你篩選出來的劇本了，你看看。”
“你給我篩選？”他什麽時候把這個權限開給他了？
“哎喲，就是把那些談談情，說說愛，喝喝咖啡，辦辦帥的角色挑出來嘛，拍攝起來又輕松，又吸引粉絲，何樂而不為啊。”
“去你丫的，老子不拍愛情片了，我要拍探案片，要拍犯罪片，要拍懸疑片……”
魏玮轉了轉眼珠子，那個挑片要求不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嗎……
宋芷默回到家之後就過起了豬一般的生活，她一到家就把自己房間裏宋芷娴堆的雜物全丢了出來，她再也不想受惡氣了，她要好好地睡一覺。
她給自己放了一個長長的假，然後才發現，在這半年裏她學會了一件戒不掉的事，總是無意識地關注着莫然的消息，總是盯着他演的電影電視劇不放，總是上網上着上着，就打開了他的微博或者粉絲圈……
“媽，等一下，回到剛剛那個臺，對對，就是那個。”宋芷默一邊嗑瓜子一邊盯着電視，“啊嘞，怎麽又是這種酸溜溜的愛情片啊，你愛我我不愛你我愛他他又不愛我的，無聊不無聊。”
“無聊你還看。”
“這可是現在最紅的電視劇，老媽你out了啦。”
好像終于回到了各自的軌跡上，卻再也沒了曾經生活理應如此的那種平靜心情。
作者有話要說： 某只楊：第一卷結束啦~~還沒有完結沒有完結沒有完結！！~第二卷很快奉上~~莫然和宋芷默都還在沒有在一起怎麽可能結束呢~~~
☆、猝不及防的相逢
三個月後，隆冬剛過，萬物複蘇之際，宋芷默又偷偷回到了A市，她已經對自己與命案糾纏的命運接受，卻無法接受每一次父母的擔憂神色，還是獨自上路比較适合自己。
到A市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換了個房子，舊房子裏太多記憶了，她是抱着再也不要跟莫然有任何聯系的決心回來的，找個工作低調地生活，千萬不要被他的父親發現。
看着房間裏半櫃子莫然的衣服，宋芷默第一個念頭是想要扔掉，反正都決定再也不見他了，還留着幹嘛？
可是卻遲遲動不了：“宋芷默，你個慫人。”
畢竟已經有上一次剪他衣服的前車之鑒，她可不敢再對他的衣服輕舉妄動，打包帶上吧，等到她真的山窮水盡走投無路的時候還可以放網上拍賣，想到這裏宋芷默就忍不住偷着樂。
換了房子和手機號碼後，她就像重生一樣長舒了一口氣，徹底跟過去告別了啊。
收拾完新房子已經累癱的宋芷默倒在沙發上，電話鈴突然響起來，她無力地拿起手機：“喂？”
“默默！快來茹珍會所啊！給你辦接風party啊！”陸晨晨的聲音很歡快地從聽筒裏傳出來。
宋芷默滿臉黑線，叫她們來幫她搬家的時候一個兩個都有事，現在居然讓她去party？有沒有搞錯啊。
“累死了，不去。”
陸晨晨耐着性子對宋芷默撒嬌：“快來嘛快來嘛，換裝party，專門為你準備的，你不來就沒意思了。”
真是被她打敗了，宋芷默只好起身做出門的準備。
“默默，你先到我家來啊，服裝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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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宋芷默穿着超短裙端着盤子站在走道上，一副茹珍會所服務員樣子的時候，心裏已經把陸晨晨罵了個百八十遍。
“臭丫頭，什麽鬼換裝party，逗老娘呢！”
乍一眼看見那個酷似宋芷默的背影的時候，莫然是拒絕相信她就是宋芷默的，雖然他知道她品味差，但也沒差到這個地步啊？
可是那熟悉的聲音還有那兇巴巴的語氣，不是她又是誰？
莫然本以為自己再一次見到宋芷默的時候，一定會當即過去揍她一頓，至少也要臭罵她一頓，可是現在、此刻，她真的就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居然有一瞬間不敢上前，害怕那個背影一轉過身，是一張陌生的臉。
從一開始的驚訝到一點點欣喜，最後終于都被一層層的怒火所覆蓋，莫然幾個大步走到宋芷默面前，惡狠狠地盯着眼前這個化着濃妝的女人。
宋芷默愣了一瞬，人間慘劇發生了！
她居然看見莫然了！不對，是她居然這個鬼樣子被莫然看見了！她簡直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莫然盯着她，眼睛裏迸射出森然的寒意，兩人就這麽默默地對視着，讓宋芷默差點都要忘了現在是什麽情況。
莫然終于開了口，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宋芷默，你就這麽缺錢嗎？”
宋芷默倒是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是挺缺的。”
別的不敢說，她最近可是真窮啊，換房子的時候一下子貼進去一大筆押金和搬家費，原來租的地方的押金也別想要回來了，那種命案隔壁的房子得多久才租的出去？她又已經待業好幾個月，完全是入不敷出的狀态。
“那你也不能到這裏來當服務員！”莫然如一簇火焰一般的目光看了看她短裙下露出來的腿，臉色已經難看到了冰點。
宋芷默撇了撇嘴，有些不自在地往後躲了躲他的目光，拉了一把裙子：“放心，我就是來找朋友的，還沒點背到來這裏當服務員。”
他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些，嘴卻更壞了：“你那化的什麽鬼妝！醜到姥姥家了。”
莫然本來一肚子的話要問要說的，可是這一次見面，宋芷默身上的槽點實在太多了，他根本說不過來。
“還有這衣服，都是什麽鬼！”
宋芷默再往牆角縮了縮：“……朋友開換裝party，主題就是這個……”
她也覺得很無語的啊，可是她一到陸晨晨家就被陸晨晨按倒化妝，還說既然是換裝party，妝一定要夠特別才突出。
這個時候旁邊的一個包廂正好打開門，一個大胖子探出頭來沖着宋芷默就吼：“我們點的酒呢！怎麽還沒上來！”
“酒你個頭！叫什麽叫！”莫然毫不客氣就吼了回去，他正愁一肚子氣沒地兒發呢。
那胖子推開門就要出來跟莫然打架，莫然倒是毫不在意地等着他過來，不過胖子背後的門裏又出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看見莫然之後吃了一驚，一把将那個胖子拽了回去：“都是誤會誤會，莫少，您慢慢玩。”
莫然轉過臉對着宋芷默繼續數落：“你那都是些什麽朋友，跑到這鬼地方來開party，腦子秀逗了吧。”
她進來之後也有些後悔，不過現在可不是低頭的時候，立馬反唇相譏：“你不也到這鬼地方來了嗎，來幹嘛的啊？”
“我幹嘛你管得着嗎。”
“那我幹嘛你管得着嗎？”
“宋芷默！”莫然的眉頭都擰成一個疙瘩了，“你能不能潔身自好一點！”
宋芷默毫不示弱地還回去：“莫然！你能不能不要雙标！”
“被你氣死了。”莫然甩了一下手，反身就走。
這個時候，陸晨晨正從廁所裏走出來，看見莫然眼睛都亮了：“莫少！我可不可以采訪你啊。”
看着陸晨晨拽着莫然不讓他走的樣子，宋芷默終于明白自己被騙了：“靠，陸晨晨，你耍我是不是！？”
陸晨晨讨好地看着她：“嘿嘿，默默，這個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啦。”
一邊說一邊使勁遞眼色，希望她幫自己搞定莫然。
宋芷默可不吃這一套：“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是不是根本就沒什麽party？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莫然會來這裏？”
莫然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看着這兩人，聽到這裏終于忍不住笑了：“宋芷默，你不僅交友不慎，你還腦袋缺筋！”
這一次宋芷默無法反駁他了，她是真笨，才會相信什麽換裝party的鬼話。
陸晨晨有些委屈：“默默啊，你別生氣啊，我是真的很想采訪莫然嘛，主編都說了，我要是再找不到什麽新聞，就別回去了。”
宋芷默真是要被她氣死了，她看了看莫然，莫然自然是一副不關我事的态度，難道要求他？呸，她在心裏默默唾棄自己，求他也沒有用啊，那家夥肯定會一邊在心裏暗爽，一邊拒絕，或者開出一大堆的狗屁條件來。
莫然正在等着宋芷默求他呢，哪知宋芷默一開口卻是這樣的：“晨晨啊，新聞這種東西是要自己去發覺的，并不是采訪到了莫然就是大新聞啊，他那個樣子，采訪他也不會有什麽好稿子的，這不是背離你當記者的初心嗎？”
這話莫然可聽不下去了：“我呸！宋芷默，我告訴你，新聞上只要寫上‘莫然’兩個字就是大新聞，什麽叫采訪我也不會有好稿子？那個……什麽陸晨晨？我接受你的采訪了，讓某些人看看什麽叫好稿子。”
陸晨晨頓時喜出望外：“真的！？Yes！Yes！”
宋芷默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果然，還是激将法比較管用。
莫然看着宋芷默的表情明白自己上當了：“靠，宋芷默，你陰我！”
“莫大少爺，這說出去的話可是潑出去的水啊，你可不能反悔的。”
“對啊對啊。”陸晨晨也在一邊拼命附和。
莫然狠狠瞪了宋芷默一眼，轉身朝着一個包廂走去，走到半路又回頭朝那兩個呆立着不動的人吼道：“不是要采訪嗎！還不跟過來。”
宋芷默和陸晨晨跟着莫然進了403號房間，昏暗的燈光下只看得出來這個房間很大，臺球桌、棋牌桌一應俱全，裏面站着坐着的人不少，喝酒的，抽煙的，靠在一起親密咬耳朵的，搞得滿室烏煙瘴氣的。
莫然領着兩人很快穿過外廳進到裏面一個小房間，按亮了燈，往旁邊一張靠椅上一坐：“開始吧。”
陸晨晨激動地把自己的采訪本拿出來：“可以錄音嗎？”
“随便。”
陸晨晨剛剛将錄音筆打開，外面就起了一陣騷動，紛雜的人聲越吵越鬧。
莫然皺了皺眉，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宋芷默和陸晨晨跟着他走了出來，只見大堂經理一臉苦悶地對着所有人說：“出人命了。”
莫然下意識地看了看宋芷默，宋芷默有點兒失神。
大堂經理帶了幾個人過去認人，莫然看着宋芷默：“我過去看一下。”
那目光很溫柔又透着一股安定的力量，讓她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
出去的人回來之後确定了，死的那個女人确實是他們包間的人帶來：“靠，我昨天才認識的她，哪裏知道她有得罪什麽人？”
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留着紅·色短發的女孩子搖搖晃晃地撞了進來，莫然冷着臉上去扶了她一把。
那女孩仰起臉笑了一下：“呵呵，莫然……你來了……”
宋芷默盯着那個女生有些失神，醒目的酒紅·色短發，幹淨利落的黑色皮衣，她好像在樓梯間看見過她……
作者有話要說： 某只楊：嘿嘿，怎麽樣，讓你們分開那麽一會會又馬上相遇我是不是史上最善良的作者了？
莫然：分開半章時間都不到也叫分開？
☆、無法平衡的天平
莫然臉色有點難看：“徐思婕，你能不能少來這種地方。”
電話聲響起來，莫然沒好氣地劃過接聽：“你姐沒事，不過這裏出了點事，結束我給你電話，廢話！當然你來接她。”
莫然拉着她丢在一張沙發上，反身過來跟宋芷默說明情況：“二樓一個女人死了，在等警·察過來調查。”
見宋芷默一直盯着徐思婕看，他有點奇怪：“你懷疑她？”
宋芷默搖了搖頭：“沒有，她剛才幹嘛去了？”
看她那眼神，就是懷疑了嘛，莫然順着她目光看過去：“喝多了，去廁所吐去了。”
“包房裏沒有廁所嗎？”宋芷默自然而然地提出疑問，又想到莫然既然跟她認識大概不會喜歡聽自己這麽講，笑了笑自己回答了，“應該是有人占了吧。”
徐思婕吐完之後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聽了半天也明白發生命案了，在屋子裏找了一會兒莫然，才發現莫然竟然跟一個女孩子站在一起。
那個女孩子看自己的目光有點奇怪，她從沙發裏站了起來，走到宋芷默面前搡了她一把：“盯着我看幹嘛！？”
宋芷默大方地說實話：“我們是不是有見過？剛才在樓梯間。”
“沒有！”徐思婕皺起眉，語氣相當不友善，“我才沒見過你，見鬼了吧你。”
宋芷默依然看着徐思婕，她确信自己在二樓的樓梯間見過她，當時宋芷默正在上樓梯，聽見動靜低頭去看，正好看見她低着頭從二樓的走廊走進樓梯間。
宋芷默的目光讓徐思婕渾身不舒服，想了一會兒才覺出點不對味來，她這是在懷疑她嗎？
徐思婕當即一個耳光想招呼上去，被一旁的莫然眼疾手快攔了下來：“徐思婕！你幹嘛！”
“我幹嘛？你先問問她想幹嘛吧！”徐思婕惡狠狠地瞪着宋芷默。
宋芷默也毫不躲閃，語氣淡淡地說了一句：“那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徐思婕抽回了自己的手，瞥了莫然一眼：“你朋友？女朋友？眼光也太差了吧，比阿連還差。”
“徐思婕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要不是因為你是徐栗連的姐姐，我才懶得管你。”
自從徐思婕年初從國外回來，就沒消停過，鑒于她只稍稍樂意聽莫然的話，所以每一次徐栗連都求莫然出來找她。
“切，誰稀罕你來管。”徐思婕甩了甩手回到沙發閉目養神，俨然一副女王大人的姿态。
莫然無奈搖頭，徐栗連那厮碰上這麽個老姐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宋芷默看了看莫然，他也覺得難搞定的人還真是少見啊。
這是一物降一物嗎？
警方的人趕到之後，做了現場勘查，法醫鑒定結果顯示那女人是死于心髒病發作，鑒于莫然身份特殊，又與死者沒有任何關系，很快就允許離開了。
出來之後，宋芷默就拉着陸晨晨想走，陸晨晨還有些舍不得：“啊，我的采訪還沒完成呢。”
“宋芷默，你給我過來。”莫然站在路邊扶着徐思婕等徐栗連。
“幹嘛？”
“老子還有話還要問，你要是敢走你就死定了。”突然又覺得這樣的威脅太過蒼白了，趕緊補了句，“我就不接受采訪了。”
這話一出來，宋芷默倒是沒什麽在乎的，可是一旁的陸晨晨可不答應了：“別呀，默默，你快過去快過去，我自己一個人回家就好了。”
陸晨晨連拖帶拽地把宋芷默帶到莫然的身邊：“吶，莫少，默默就交給你了啊，千萬別忘記我的采訪啊。”
靠，真是實力賣隊友啊！宋芷默喟嘆自己怎麽就交了這樣的朋友呢。
莫然沖着陸晨晨笑了笑：“當然。”
宋芷默剛想往旁邊側一步離他遠一點，哪知莫然突然伸手拽住了她，強硬地将她往他身邊拉，宋芷默毫無防備地被他拽得一摔，直接摔他懷裏去了。
“莫然！你可不可以輕點啊。”宋芷默站直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疼是吧，那你就給我老實一點。”嘴裏雖然說得那麽随意輕巧，眼睛卻忍不住一直盯着她的額頭，見沒什麽大礙才放下心來。
徐栗連開着車過來，搖下車窗吓了一跳：“我姐怎麽了？”
“死不了。”莫然把徐思婕塞進後座，讓她好好地躺着，“喝醉了睡了，你開車慢點。”
“知道了，謝了。”徐栗連笑着向他敬了個禮。
“謝你個頭啊謝。”莫然氣得踹了車輪胎一腳，“你他娘的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做這種事。”
這後座的徐思婕皺着眉哼了一聲，腳一伸直接踹在車門上，顯然是對外面吵吵嚷嚷的抗議。
生怕惹毛了自己家的魔頭大姐，徐栗連連忙“噓”了一聲：“小聲一點啊，吵醒了她，我今晚就別想活了，我走了啊，拜。”
他緩緩搖上車窗，餘光帶到莫然身邊那個女孩子身上，有點眼熟，好像是小美家隔壁的那個女孩。
徐栗連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笑了笑：“好啊，莫然，你小子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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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拉着宋芷默走在馬路邊上：“宋芷默，我跟你講，今天我們就好好清算清算。”
“诶，你走慢點啊，還有啊，你往哪走呢？你的車呢？你要帶我走回去是不是啊？你瘋了吧。”宋芷默得費好大勁才能跟得上他的腳步，她使勁去扒拉他的手指，“喂喂，你先松手好不好啊，你真的拽疼我了啦。”
莫然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手上的勁小了一點，卻還是保證她掙脫不開。
宋芷默被他拽着往前走：“我說，你就算不打算開車送我回去，讓我自己打個車回去總可以吧？這麽一直走着是什麽意思啊……”
莫然側過臉來嚴肅地盯着她看：“宋芷默，你為什麽不辭而別？”
“我沒有不辭而別，回家過年啊，有什麽好奇怪的。”
“我打你電話你為什麽不接？”
“手機欠費了。”
“欠你個頭，老子的業餘愛好就是給你充話費。”
“啊？真的啊？可是我換號碼了啊……”宋芷默驚訝地看着他，才發現上當了，頭上挨了一個爆栗。
“手機交出來。”
宋芷默看着他拿着自己的手機輸了一串號碼撥出去，又将他的號碼存了起來，才把手機遞還給自己，宋芷默抱着手機谄媚地笑：“嘿嘿，莫大少爺，你的業餘愛好沒變吧？”
莫然白她一眼：“你現在住哪裏？”
宋芷默目光有些閃躲，立馬激怒了莫然：“不說是嗎？那我一路跟着你回去好了？”
“诶。”宋芷默伸出另一只手拽着莫然的衣袖，“莫然，我們就做那種會在節日裏互道祝福的朋友吧，你看吧，其實我們倆的世界差得挺遠的，雖然有個有錢的朋友确實挺棒的，是吧，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了，可是，可是其實也挺不踏實的……”
宋芷默還是沒有說起年前的那件事，沒有說起她離開的真正原因，沒有說起她現在連工作都沒有甚至都可能找不到。
她希望能委婉一點讓他明白：“就是……怎麽說呢，這種朋友關系很不平等的，你高興了你想來找我了可以很心安理得地走到我面前，我卻不行，每一次去找你都像是踏入一個不屬于我的世界，都像是……一種高攀你知道嗎？甚至……甚至還有我根本無法承擔的風險在裏面。”
莫然有些不可思議：“宋芷默！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從來沒有不平等地看待你，至少從來沒有從金錢這個角度，頂多從智商這個角度而已！”
“我知道你不會，你當然不會啊，因為你是站在高處的人啊。”
莫然慢慢松開了手，強烈的失落感如漲潮一般瞬間湮沒了他的心，他好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這樣一種……像是自作多情的感覺？
他第一次這麽認真對待一個朋友，可是對方竟然覺得是負擔？
宋芷默原以為莫然聽了這些話會憤怒會大吼大叫，然而他并沒有，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極度的失望與失落。
他本想冷眼看過她之後轉身就走，就把她丢在這個鬼地方好了，報複性地将一個決絕的背影留給她。
然而卻在她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樣子裏動了疼惜之心，初春的夜晚很涼很涼，她只穿了一條遮住半條大腿的裙子，腳上一雙并不太合腳的細高跟鞋，看上去站都站不穩。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混蛋，居然拉着她在大馬路上走了那麽久。
莫然突然開始脫外套，他俯下身将自己的外套綁在宋芷默的腰間，嚴嚴實實地遮了起來，然後轉過了身，背對着宋芷默前傾着身體，雙手靠在背後，一副讓她爬上他的背的樣子。
“你幹嘛？”
“上來。”是不容反駁的命令。
宋芷默站着沒動，莫然回過頭沒好氣地道：“你還想不想回家？不走到大路上去根本不會有出租車。”
宋芷默的腳已經被那雙鞋子折磨得很慘烈，她不再逞強，趴在了莫然的背上，他的背比想象中更寬闊有力，背起她走在路上竟好像一點都不吃力。
“其實你挺瘦的，以後好好吃飯，不要再那麽笨了，總是被朋友騙，不許再來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自己吃了虧也沒地喊冤，不可以再穿成這個樣子知不知道，本來人就醜，還不好好打扮一下，簡直沒救了，有空的話學一下化妝，多看點時尚雜志……還是要多吃點，穿暖點，住的舒服點，對自己……好點。”
宋芷默聽着他像老媽子一樣的絮絮叨叨，眼角卻不知不覺有些濕潤。
最後像是伴着一聲輕輕的嘆息，他終于說：“以後……你說不要見面就不要見面吧。”
作者有話要說： 某只楊：誰說我不會讓你們分開超過半章的！！！~現在就讓你們分開超過一章試試看！！！~
莫然&宋芷默：= =
☆、一家奇怪的公司
“以後……你說不要見面就不要見面吧。”
宋芷默的眼淚徹底被勾了出來，她趴在他的背上，竟無聲哽咽起來。
像是為了掩飾什麽似的，莫然一直說着沒有停：“不見面對我來說還更好呢，整天跟你待在一起，老子審美都被拉低了，還有你那些莫名其妙的朋友啊親戚啊，一個一個都煩的要死。”
“莫然！”宋芷默擡起了頭，“你別罵她們，我知道她們有缺點，但是我自己也不是完美的人，陸晨晨的采訪你還做不做？”
“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