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四回

賈赦一嗓子下來,小厮們沒一個敢動的,吼的太有氣勢了,真真的一家之主,這般的賈赦意氣風發,隐隐中帶着官威,硬生生的把賈政比了下去。

壓的住別人,壓不住賈母,賈母可是見過世面的人。

“把他給我綁了!”賈母指着賈赦,被氣極的賈母沒了平日裏的風度,她才不管賈赦怎麽威風,總之賈赦是她的兒子,作為母親有權利打兒子!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賈母命令一下,小厮們糾結了,想了想,榮國府還是賈母說了算,若得罪了賈母日後可是沒好日子過了,咋辦?

“你們愣着幹什麽,沒聽見老祖宗讓你們上麽!”賈政道,今日他非要看着賈赦被打的屁/股開花方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賈赦仍舊淡定。

“本官為朝堂命官,誰敢造次!”賈赦威嚴道,堂堂榮國府大老爺豈是府上的小厮能動的。

這話一出小厮們沒一個敢往前邁半步的。

他們差點忘了,雖然府上賈母說了算,但是賈赦可是有爵位的朝中官員,動不的,動了是以下犯上。

今日的賈赦真的不一樣,邏輯思維相當的缜密,死過一次的人自然通透,知道蛇打七寸,人拿三分。

此言一出,賈母不知該如何應話,讓小厮們繼續上豈不是對朝堂不敬,好大的一頂帽子。

古代就算要打官員子嗣也要在他離官之時,或者自願請罪的情況下,除此之外不能擅自動/刑。

賈赦上輩子沒少挨賈母的打,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太傻,明明是一等将軍整的和受氣包一樣,這輩子他要把上輩子受的苦都讨要回來。

“我也是朝堂官員,那你怎麽打我了!”賈政反應過來,不能只講一家的理呀,他的臉已經腫了起來,這般模樣今日的宴請是參加不了,賈政真是恨死賈赦了,要知道他為了今日準備了多久呀,一會兒他要派人趕緊準備賠罪的東西作為自己不能出席的賠禮。

“不一樣。”賈赦笑笑,“我官位比你大,還是你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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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

“我那是管教你,為你好。”賈赦繼續颠倒是非,面上的笑容映在賈政眼中那叫一個氣人。

總而言之一句話,我打你都是為了你好呀弟弟!

“母親,下人不能打,您能呀,您又不是沒有封號還是他娘!”賈政擡頭看着賈母。

別說,賈政上來一陣還有點小聰明,知道舉一反三。

賈母很配合賈政,她上前擡起手來,架勢是真要打賈赦一頓,賈赦先發制人,總之今日誰休想動他一根汗毛。

#偏心偏到姥姥家#

“母親今日過來我這偏院興師問罪到底為何,只因兒子沒有把我自己買來的酒給弟弟?您懲罰兒子總要講講道理吧,胳膊肘不能總往弟弟那拐。”賈赦開門見山的問賈母,若賈母和賈政要和自己翻舊賬他就好好的翻翻。

一口一個偏心,一口一個胳膊肘的,賈赦把府上人都知道的事情說出,配上他很委屈的表情,整的賈母異常尴尬。

“好,要和我講道理那今日我就給你好好講講。”賈母把擡起的手放了下來,她一會就讓賈赦心服口服的挨打。

“你在品玉閣都幹了些什麽!”賈母質問。

“不過是找友人小聚一番,順便買點東西罷了,母親何時連此等小事都要管着?”賈赦一臉不解。

“買點東西?你花了一萬兩銀子!”賈政在一旁添油加醋。

“一萬兩銀子,你到底做了什麽。”賈母跟着問道,賈母和賈政一唱一和的,兩人搭夥說相聲合适。

“如母親所見買了點酒,對了還有個人參。”賈赦平靜道,“我算算還有什麽東西。”賈赦巴拉手指頭真是很認真的在想。

“不告之府庫,随意花銷,敗家子之風!”賈母瞪着賈赦,開始給賈赦頭上扣帽子,只這一條就夠懲罰賈赦,一萬兩銀子足以讓賈赦在床上躺半個月的。

賈赦笑了笑,“母親,我襲一等将軍之位,府上的庫銀不說都是我的,起碼和弟弟一家一半,我花我自己銀子,哪裏有錯了?”賈赦拒不認錯,說的理所當然。

“賈赦!這家還沒分!”賈母氣道。

“若母親想分今日就分了罷了,大不了我吃點虧多給弟弟點銀子,反正以前已經吃了那麽多了。”賈赦提出分家。

賈母愣住,她萬沒想到賈赦竟敢提出分家,古代,雙親健康在世分家是大忌,何況是賈府這樣的大戶人家。

看來這樣分不成家,賈赦心裏帶點小失望,本來以為接着這個契機能和賈政賈母分開,賈赦着實當夠了榮國府長子,不如自己出去過的痛快。

“鬧着一出就是為了分家?”賈母看不透賈赦到底在想什麽,總之,有她在家暫時不能分,怎麽說賈赦頭上有着一等将軍的頭銜,對賈政有幫助,且若是分家府上的銀子要分給賈赦,賈母不舍,分幹淨了以後拿什麽偏心眼。

“你把銀子歸到府庫,再把酒給政兒,今日的事情暫且作罷。”賈母道,因為摸不透賈赦什麽心思她不想把事情鬧大,以免着了賈赦的道,今日的賈赦總讓賈母感覺不一般。

退了一步?賈赦笑了。

對,他是有銀子,花銀子是能續命,可是賈赦寧願死去也不把銀子給賈政花!

“酒我要宴請賓客,不能給弟弟,至于銀子,花了就是花了,如何歸庫。”賈赦一點面子不給賈母。

“賈赦!”賈母直接叫賈赦的名字。

“母親大人,有何事。”相比賈母的猙獰,賈赦卻是和顏悅色。

“三日之內若是還不上銀子,你就別進我賈府的大門!”賈母道,既然打不得賈赦,不讓他回府還是做的到的。

“哎呦,母親何必呢,總共就我們兄弟倆都不回府,您一人多沒意思。”賈赦道。

賈政一臉懵逼,心道賈赦耳朵是不是壞 ,賈母不讓他回府,關自己什麽事??

“弟妹前些日子可送去娘家一萬兩銀子,想必弟弟該知道,不若這般,還不上銀子前咱們誰都別回。”賈赦道。

上輩子王夫人往她娘家貼補不少,賈家敗落的時候這些事情全部被扒了出來,賈赦作為吃瓜群衆聽的可是帶勁,原來賈府的敗家子不止他一個。

還有賈政那點子破事,賈赦都記着,來日方長,一點點算。

“什麽??”賈政蹭的一下站起來,賈母臉色也不好看了,“你可不要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母親去查查便知我是不是胡說八道。”賈赦語氣相當自信。

王夫人此事一出,賈母和賈政沒心思找賈赦的茬了。

人有一致對外行,府上銀子用于賈府怎麽花都行,但是絕對不能給外人。

賈母帶着賈政離開了,一場鬧劇就此落幕,賈赦覺的不是很過瘾,若是方才沖突再大一點,是不是就能分家成功了?

罷了罷了,不急于一時,慢慢整賈政也挺好玩的。

賈赦先去找自家兒砸玩了一會,陪孩子玩是個力氣活,賈赦急需奶嬷嬷,德才這小子出去半天了,不知是不是磨洋工還未回來。

說曹操曹操到的,德才雇奶娘回來了,他家爺要三十個,好不容易德才找了幾個年輕好看的,你說說他爺這癖好。

“爺,奶娘們帶到了。”德才領着一大群女人進來。

“拿出你們的本事來!”德才這個語氣賈赦看起來怪怪的,怎麽有點想妓/院的老媽子?

德才一聲令下,女人們朝着賈赦就撲了過來,看到賈赦眼睛放光。

能伺候怎麽俊俏的官爺不要銀子也行呀。

這個架勢,賈赦吓的一下子跳掉桌子上,“站住,都給爺站住!”

“德才,你丫的給我過來!”賈赦叫德才。

“你們讓讓,給我讓讓。”德才狗腿的過來。

“你這找的什麽?!”賈赦變了嗓。

“爺,不是您要的奶娘麽?”德才說到奶娘二字臉上那個色/色模樣.

賈赦一看德才這表情就是他想差了,“你這腦子成天想啥,爺是那樣的人麽!!給我找正八經的奶嬷嬷!”賈赦道。

原來是自己理解錯了,尴尬了。

“一人給一兩銀子,都打發走了去。”賈赦道。

啥都沒幹還賺銀子,來的“奶嬷嬷”們高興的不得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一會的功夫人就散了。

“去,繼續去找,明天就要。”賈赦氣的打了一下德才的腦袋。

“爺,一天找那麽多奴才需要個幫手呀。”德才眼珠子一轉。

“你家什麽親戚。”賈赦一瞧就猜出德才的心思。

“爺,您真高明,奴才想什麽您都知道。”德才拍着賈赦的彩虹屁。

“是奴才家那個不争氣的姐夫。”德才嘆了一口氣。

“怎麽個不争氣的?”賈赦問。

“回爺,俺那個姐夫本是個小地主,俺姐嫁給他本以為能享福,不知他怎麽想的,非要做買賣當商家,也怪了,幹啥賠啥,連家裏的宅子都賠了,沒辦法,奴才不能不管俺姐呀,尋思給俺那個不争氣的姐夫在府上謀個差事,總要養家糊口呀。”德才真是操碎了心。

“都怎麽賠錢,你和我說說。”賈赦很有興趣的問道。

“回爺,先是想開染坊,怪了,別人都能染出布來,到俺姐夫這就不行。”德才嘆氣,“後來賣早點,點背有人吃了拉肚子,黃了,後來跟着去采藥材販賣,遇到騙子了,總之幹啥陪啥,簡直……”德才不忍說下去,他覺的他姐夫就是個倒黴蛋啊。

“讓他馬上來!一個月爺給他二兩銀子!”賈赦一拍大腿,這個絕對是人才呀!他求之不得的人才呀!!百年難遇的賠錢貨呀!哈哈哈哈哈!!!

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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