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我恨我忘不了你,我,還是會想你,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沐然的心漏跳了一拍,這是他三年後相遇到現在,說過最動聽的話了,但是她尚且還能找回冷靜,她不知道他真正的用意。

“好啊!”她說,“那我們結婚吧?”

他一個要和餘家千金結婚的人,為何還要來招惹她?

“除了婚姻,我什麽都可以給你!”他不假思索說。

真好笑,除了婚姻,我什麽都可以給你,包括愛情。男人都喜歡給女人承諾愛情,但不包括婚姻。男人聰明的地方就在此,給你承諾一些虛無缥缈的東西,因為說“我愛你”是可以不用負責的。#_#

不管怎樣,她和他之間很多地方都變了,她再也沒有資格在他的世界裏登堂入室,曾經的李夫人,如今的夜-場公關,這就是差別。

她恨自己竟然還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心跳加速;她恨自己的沒出息;她恨自己還對這個男人有幻想。

“你的意思是要我做你的情-婦?”她欲哭無淚。

“關于這個,你不是駕輕就熟了嗎?我只是不希望你再在這種地方工作,不希望你繼續掙這種錢。”

“開門,我要下車!”她怒不可遏。

“我會給你的東西會比他更多,你回去好好想一下吧!我等你答案。”他啓動了車子,車子繼續行駛在雨夜裏。

“不用了,我現在就給你答案——不可能!麻煩現在讓我下車。”

他并沒有停車的意思。

“停車,我要下車,你沒聽到嗎?你這個混蛋!”

沐然情緒顯得有些激動,伸手去開車門鎖止按鈕,李承銘急忙踩剎車,但還是遲了,她直接從車裏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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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他的臉都青了。打開車門下車,奔過去,只見她在雨水中起來,匆忙地往前走,背影那麽倔強。

他上去抓-住她的手臂,她用力甩開,他再抓-住,她再甩開。

“你就不能改改你的倔脾氣?”

“改不了,這就是我!你三年前就忍受不了吧?忍了那麽多年,真是辛苦你了!”她回頭看着他,雨水順着她的頭發流下,妝容花得一塌糊塗。

他上前緊緊地抱住她,她仍舊用力地掙紮,但是她已淚流滿面,在他面前苦苦撐起的防線已經決堤,她,情難自控,所有的情緒摧枯拉朽。

“有沒有受傷?”他擔心地看着她,“你剛才的舉動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以後不要那麽沖動了,知道嗎?”

她用僅餘的一點力氣,冷笑着掰開他的手,轉身離開。

她受夠了他‘打你一耳光,給你一顆糖吃’的行為,受夠了!

不能娶她,為何還要和她再做糾纏,男人都那麽不負責任的嗎?還是覺得她真的就那麽賤,可以随意拿來作賤!

即使再也沒有資格和他站在一起,她也要保持驕傲的姿态。難道他覺得她喬沐然就那麽的缺男人嗎?

她的心,為什麽會那麽痛?她真是受夠了!

天公應離情,雨越下越大,她卻沒有絲毫感覺,一直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但她知道他一直跟在她身後。

當她開門進屋的時候,他也跟着擠了進來。她好累,已經沒有力氣管他。

她洗了個澡出來,他還沒走,坐在沙發上喝着紅酒。酒是新紫在他和餘景孜訂婚那天拿來的,那天沒喝完,便一直放着。

“這個酒的味道其實也挺不錯!”他看着她說。

以前,他并不喜歡這個酒,不過她喜歡,所以收藏了很多。

她一言不發,走進卧室睡覺,不去管他。

他全身濕透了,随後也去洗了個澡,沒有換洗的衣服,他便只裹了一條浴巾在下-身。

他将濕衣服洗了晾在陽臺,包括她的,一點也不見外。

他這匹狼最後還是按耐不住自己,推開她的房門進去。走到床前,用手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還正常。

可是,他的手卻貪念她的溫度,觸摸着她的臉,流連不去。

她的雙眼突然睜開,正要擺脫他的觸碰,他卻雙手捧住她的臉,唇貼了上來。

她後悔了,她不該放這匹狼進來的。

她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準備掙紮着起身,可一切都來不及了。他将她壓在身下,把她的雙手牢牢地固定在床-上,吻住了她的唇。

他早就想那麽做了,她是他的。

雖然她沒有掙紮的餘地,但她并沒有放棄掙紮,他這算什麽,當她是洩yu的工具嗎?

然而,她卻因為他的一句話,所有的防線都崩塌了。

“你知道我最恨什麽嗎?”他吻着她的眼說,“我最恨的不是你的背叛,而是我依然深愛着你。”

承受着他的吻,她喃喃道:“你喝多了!”

他的吻充滿了她喜歡的酒味。

“醉了才好,那樣我就不用壓抑自己的感情。”

他閉着雙眼,吻變得細密,而她已經忘記了掙紮。

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她無所适從,他得寸進尺。

“怎麽辦,我放不下你!”他在她耳邊輕語,“然然,我愛你,原諒我控制不了自己。”

幹柴遇烈火,一觸即發。她腦子裏一片空白,早已經忘記了掙紮。

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雪茄味,她一下子清醒過來,趁他放松下來将他推開,起身下床,奔向客廳。

客廳裏沒有人,茶幾上卻有半截殘留的雪茄,她突然有些心慌,剛才卧室的門并沒有關,而嚴沛呈是有她這裏的鑰匙的。

李承銘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臉慌亂的沐然。

“你知道他在外面對不對?”沐然一聲責備,跑下樓,哪裏還有什麽人。

看着沐然那麽焦急的樣子,李承銘心裏一緊,她就那麽在意那個男人?仿佛剛才他們被捉-奸在床似的,他算什麽,算什麽!

看着沐然突然變得失魂落魄的樣子,李承銘憤然離開,留下沐然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着手機發呆。

經過這樣一晚的折騰,沐然生病了,她覺得渾身乏力,窩在家裏睡覺,沒有去上班。

沐然自己是不在意的,她以為自己只是有些感冒,多喝水就能好,想不到她還發高燒了,一整天昏昏沉沉的睡着,直到晚上,才被李承銘發現她這病號。

李承銘下了班,如往常一樣,他沒忍住去她上班的地方看她。每次他都沒有上樓,只是在外面,遠遠地等着她下班。

然而今天,他從她同事那裏得知,她并沒有來上班,因此,他就直接找到她家裏去了。

沐然在家睡得天昏地暗,甚至分不清楚白天黑夜,正睡得迷迷糊糊,聽見有人敲門,仿佛敲了很久,很吵很吵。

沐然忍着頭痛起來,外面漆黑,心想,這夜好漫長,卻不曾想已經是第二天晚上。

她打開門一看,是李承銘,正想把門關上,他卻擠了進來。她渾身無力,也賴得跟他較勁,轉身回到卧室,繼續鑽被窩裏睡覺。

沒過多久,一只大手覆在她的額頭上,近在耳邊的聲音急切地響起,“你發燒了!怎麽不去醫院?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她掙開他的手,“不用,小毛病而已,我多喝水就好了。”

對沐然來說,傷風感冒根本不算病,每次她多喝幾杯水和吃藥打針差不多。

“可是你在發高燒,必須去醫院看看。”他說着就曲下-身去抱她。

“我不要打針!”沐然扭動着身體,滑回到床-上。

如同看到幾年前那麽天真爛漫總愛撒嬌的小女孩,那時的她那麽依賴他,可就是這樣一個無拘無束性格乖張的女孩子,他沒有信心能一輩子綁住她。

如今想來,被她依賴是他們最大的幸福,可惜她如今很要強,不需要他了,他無力改變這樣的事實,經過生活錘煉,她改變了。

他最終擰不過她,只好叫家裏的家庭醫生過來。打針的時候,她很怕,他将她抱起來,放到膝蓋上,緊緊地抱着她。 …

連流-産那麽疼她都忍受過,但是她就是怕打針,都是因為小時候被慣的毛病。她小時候是很怕疼的,換牙的時候,她都不讓醫生拔牙,每次都是牙齒自己掉落。父親說她的牙齒長得太醜,但是她覺得還好,挺有特色,當初的李老師也說她的牙齒可愛。

打完針,他又倒了一杯水過來,手裏拿着藥,督促她吃完藥,他才算忙完。

一切仿佛是做夢,在夢裏,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

一覺又是第二天早上,她被人搖醒,“乖,起來吃早餐。”

沐然裹着被單坐在沙發上,狹小的廚房裏是他高大的背影。他将一早煮好的稀飯端到沐然面前的茶幾上,沐然看着那粥,想象着他一口一口地喂給她,她有些承受不住那場景,夢越美,碎裂時會更痛苦。

她迅速地端起碗來,利落地喝完粥,他再盛了一碗,她再喝完,當他起身準備盛第三碗時,她制止說:“我飽了。”

她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他臨走前給了她一個告別吻,在額頭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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