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四國大賽

四國大賽會場外,站着一個挺拔修長的身影,穿着玄衣長袍,面無表情的精致臉容俊美得似仙如妖,一雙狹長的鳳眼眯起,看向四個大會場。

身後的青衣男子一躍至前,恭敬的說道。

“主子,鬥藥大賽已開始,而比武大賽還在開幕,估計在一個時辰後開始。”

一個時辰…已足夠。

“有任何神醫的消息了?”他此次前來是一定要找到那神醫回去救心兒。

所以比起鬥武大會的獎品,找到神醫才是最必要的。

“回主子,屬下已瞪緊幾個白衣身影不明身份之人,分別在比武,比藝,鬥藥之中找到。”

每次那位神醫必會一身白衣的出現在四國大賽之中,除了看鬥藥之外,還會去看其他的大賽。

看完後還不忘撈了不少的好處,可謂是雁過拔毛的模範。

“去,瞪着比武大賽的進行,本王先去鬥藥會場。”

郁牧凡說完,便很快消失在四國大會的會場外。

……。

鬥藥初賽臺上,有兩個藥區,一個是毒藥材,另一邊的是良性藥材,包含大補之藥料。

随着計時的開始,三位代表的參賽者皆快速的走向“毒藥藥區”去選藥。

而假裝成天月國六皇子的月昔眠尤自慢吞吞的走去藥區,顯得更為突出。

這不緊不慢,似是毫不緊張,不在乎的樣子讓臺下那天月國的跟随使者都有些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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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六皇子你雖然每次都嬴不了那位喬金國藥王…可是也不能如此的“自暴自棄”吧!

好歹你也緊張一下,快點捉緊時間選好藥材,快點煉藥呀!

可無論那天月國的跟随使者心中如何的緊張和大喊,臺上的“六皇子”也仍是慢條斯理的走到毒藥藥區,然後呆看了半天才伸手去挑……

這樣子…這速度…這…根本是無心比賽好不!

月昔眠挑着挑着毒藥材,拿了一下又放下,挑了半天還是兩手空空的,像極了在菜市場買菜似的,慢慢去選最好最新鮮的……“菜”。

看了好半天,別的參賽者也已差不多挑完,雪國和炎國的參賽者皆回了自己的位置,打了火,開始煉藥。

藥區也只剩下了天月國的“六皇子”和喬金國的代表藥王之稱的七皇子。

而喬金國的七皇子一直在用不屑的眼神瞧向一旁的“六皇子”月昔眠,見她手中仍是沒挑到什麽,兩手空空如也,眼中更加的不屑。

每次四國大賽,這天月國在鬥賽比賽皆沒什麽出色,全由這學過一些藥理,煉過一些不多的藥的六皇子來頂上,每次皆是輸給了他。

可這次這六皇子竟然似是“放棄”了似的,慢條斯理的挑着藥材,還沒挑到什麽,以往他也不會如此的不捉緊時間去煉藥。

不像他,是喬金國有藥王之稱的七皇子,每天皆用大部分時間來煉藥,經驗居多,可以慢慢挑,也不怕沒時間,可這六皇子…啧啧。

完全沒威脅。

月昔眠沒在毒藥區挑到什麽藥,反而走到了補藥那裏挑了幾棵藥材……

讓臺上臺下的人皆是覺得…這天月國六皇子是放棄了吧。

明明是要制毒藥,卻走去挑補藥……

“怎麽,天月六皇子要放棄了嗎?”喬金國七皇子見月昔眠挑完準備走回去藥爐煉藥,便走近她,低聲暗自出言想要諷刺一下她。

月昔眠完全無視七皇子,自個兒與他擦身而過,令七皇子被這無禮的态度不由得怒了。

“本皇子看你還是放棄吧,依本皇子看來,你不毒死自己都已經很不錯了,還想毒死別人?”目中無人的七皇子……

“啪!”七皇子一說完,便突然一下就跪了下來,方向還是向着月昔眠……

令臺下的觀衆皆是奇怪的看着喬金國七皇子…怎麽這七皇子會突然向天月國王子跪下?這七皇子不是對其他三國的參加者不屑的嗎?

“你!”七皇子雙膝一痛就重重的跪了來,藥都散在地上了,一回過神來,看到眼前的六皇子,便知道一定是這人搞的鬼!

“依本皇子看來,暴力不能解決一切,但可以解決你。”月昔眠輕聲說道,對于七皇子的怒氣和抓狂不以為然。

她最喜歡看到這樣又無聊又蠢之人怒極抓狂的樣子,可又奈何不了她,只能幹瞪眼,太有意思了不是?

月昔眠沒有理七皇子那氣極的樣子,尤自走到了藥爐前,不緊不慢的開火,放藥材,再從衣袖中拿出一瓶如水一般的液體,滴了一滴進去藥材中,便等藥成。

整個煉藥過程十分的熟練,不像其他幾國的參賽者按部就班的,一步一步的進行,不敢有一絲差錯,緊張的要死似的。

而七皇子也像是在煉什麽挑戰性很大的毒藥一般,臉上都有些緊張和謹慎。

而臺上的參賽者皆是站在藥爐前不停的控制着火侯,每一分鐘皆十分謹慎…只有月昔眠……

她不知從哪找來的一張椅子,怡然自得的坐在一旁,不時才站起來,又扔什麽進去再坐了下來,完全不怕因火勢太大而毀了藥材,煉不成藥。

這坦然的樣子不禁令臺下觀衆的目光都跟在了她的身上,連暗處的郁牧凡也注意着她。

他從進會場開始,便看到了這“六皇子”,他的六弟淡定,鎮靜的樣子,在鬥藥中從容不迫的模樣,身上散發出淡然之氣息,與他心中所思念之人重疊起來。

他的目光早已不在注意着什麽神醫,他就一直看着他的“六弟”。

雖然在天月國,他與這六弟除了一些皇宮宴會有見過之外,平時也沒有任何接觸,但他也是知道六皇子為人易怒,喜形于色,不懂隐藏自己,性子大大咧咧的,可也沒有這般的冷靜和淡然。

他敢肯定,這人,必不會是天月國六皇子,可他心中又不敢去想這人就是她,因為以她的性子,知道他是天月國之人,怎麽也不會去選擇天月國參賽者的身份吧……

她心裏有沒有他,他不确定,可他知道她不想再遇上他,她不想與他有任何的瓜葛,所以他不敢想…她會出現在這。

可是…又誰有這樣清冷的眸子?又誰有如她這般淡然如水,對事不驚,還毒舌,不虧蝕的性子?

這邊,喬金國,雪國,炎國的參賽者皆把藥煉成了,給試藥者服下,而月昔眠還在慢吞吞的坐在那裏等。

而試藥者皆開始呈中毒形态,評判已開始評分了,而天月國的使者已對這“六皇子”沒多少期望了…反正,輸定了!

“碰!”的一聲,月昔眠那藥爐之藥已成,觀衆再次看向月昔眠那方向,只見她的藥爐中竟有近百顆的丹藥,而丹藥呈深藍色,有些透明,丹身周圍更微微有些紫藍之色徘徊着,詭異非常。

加上,別人鬥藥是選一些比較少的藥材易控制,時間少,最後只煉出一顆,可是這“六皇子”竟不停的加藥材去煉,還把火候控制得如此自如,成功煉出了近百顆的丹藥……

月昔眠一揮袖,把近百顆藥裝進自己的瓶子中,把其中一顆彈進那自己一方的試藥者口中。

很快,試藥者竟周身皮膚立馬變成深藍色,臉上痛苦得猙獰至極,卻似是不能動彈不能大喊似的,只能張大口,緊皺起臉,身體如冰棍一般定在那裏。

詭異得讓人心驚。

突然那人渾身皮膚慢慢結出一些冰晶,周身寒氣十足,慢慢散發出一些極凍的蒸氣,全身慢慢發黑,明顯是嚴重凍傷到開始死皮腐爛……

“這…這…”作為最高評判者的大長老都一睑的不可置信。

“這不是與獄焰草煉成的獄焰丹有着同等威力的死寒丹嗎?”

大長老一說出死寒丹,不但是臺上所有評判,還有臺上的觀衆們皆是嘩然。

死寒丹,一服下,永生即受凍寒之苦,每天都要凍得全身嚴重凍傷,再腐爛,然後又變回常人,再凍傷…如此與獄焰丹一般重複的生生死死……到現時為此,沒有解藥。

可謂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見那試藥者又長回了肉,再次發寒,衆人皆心有懼意…

這天月國六皇子不能得罪!

一旁的喬金國七皇子從驚訝中回神,再次哼笑的看着月昔眠說道。

“哼,最毒又如何,你能解這死寒丹的毒嗎?這世上可沒有人解的了死寒丹的毒呢!”

對啊,煉出最毒之藥,也是要解了它才能過關,進入最終賽。

“七皇子不如先管好自己的試藥者吧,不然等下就死了,本皇子不是沒有人來虐虐了?”

月昔眠滿是深意的看向藥天閣的大長老,清澈的眼神似是能看穿一切似的,令大長老有些真的是被人看穿的感覺。

她不會知道了吧?

大長老沒有多想,知道中毒者不能多等,便拿起手中的一個小瓶子,走向臺上每一個試藥者,然後喂他們服下一滴藥水。

下一刻,試藥者皆倒在了地上。

“大長老,這……”七皇子有些驚訝的看向大長老,不知他喂了什麽給試藥者。

“這些藥水是令試藥者沒那麽快就死去,可也增加了其他的毒性,各國參賽者若是能在一柱香時間內解掉自己的煉的毒和本座下的毒,那就能進入最終賽。”大長老慢慢道出。

以往的鬥藥大賽只是煉藥,太沒挑戰性了,所以今年一定要加強難度,一來可以收到真正的人才,二來也許可以讓神醫再次出現。

他可是非常想再次見到那位神醫,六年前沒有招到她,可這次,他一定要神醫來他的藥天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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