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想想就覺得憋的慌,出去玩玩散心肯定能好點。

孫卉單跟自己媽媽撒個謊,才有機會出來,其實不撒謊的話,她也能照樣出來,只是得等到她媽媽上班了才能溜出來。

跟蘇凱約好見面的地點,兩個人一起上街,初二的兩個人做過的最親密的事也就是放假約會時牽手。

因為孫卉單班上以“色”聞名,所以她特別讨厭男生不正經色-色的樣子,蘇凱知道她不喜歡,所以連接吻都沒跟她吻過。

他能夠理解孫卉單的厭惡,就像他所在的班級,就是以抽煙聞名,整個樓層,就他們班的學生最愛抽煙,有的幾個不學好的女生也抽煙抽的覺得自己很拽一樣。

他看見這樣的女生就覺得沒救了。

“你身上帶零錢了嗎?”蘇凱打算帶孫卉單去吃東西,兩個人除了吃東西也沒其他事做了,沒錢的學生約會看不起電影,買不起衣服。

孫卉單聳肩無奈了,她就出來逛逛散心的,沒打算買東西,也就沒帶多少錢出來。

“那得去銀行調錢才行啊!”蘇凱掏出自己身上僅有的一百塊紅票子嘆了口氣,他的百元大鈔啊!

平時上學也不怎麽用錢,放假才要到紅票子。

“調錢幹嘛去銀行,随便找家店不就能調了?”孫卉單皺着眉頭,這大周末的,銀行還會開門?不是應該關門放假了嗎?

“萬一調到假-錢呢?”蘇凱秉着寧可到銀行換錢麻煩點,也不要随便找家店就調錢,人家要是看到他們都是未成年,調假-錢給他們,他都沒法找人家算賬。

孫卉單一想,也對啊,她也不知道怎麽辨別錢的真僞,老是聽大人說起要看錢摸錢的真僞,但是她還從沒實踐過。

兩個人就傻乎乎的忍着想吃東西的欲望,一路上找開着的銀行,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進去跟人家大堂經理說了要換錢。

結果那大堂經理說,“小弟弟,這錢是你的嗎?”

蘇凱朝這大堂經理翻了一記白眼,這錢不是他的話,難不成還是她這大堂經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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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拿出來的,當然就是他的啊。”孫卉單忍不住說道。

“你們多大啊?怎麽有一百塊錢?”大堂經理那懷疑的眼神,在孫卉單眼裏,怎麽看都覺得那是不相信蘇凱沒有一百塊錢,怎麽看都是懷疑這錢是他們偷來的。

要不是有蘇凱在,孫卉單早就甩頭走了,調錢而已嘛,不調就不調,有什麽大不了!

“你們叫什麽?”大堂經理問。

蘇凱答,“我叫蘇凱,她叫孫卉單。”

“你們多大?初中生?”

“初二。”

“哪個學校的?”

“蘭中。”

“把手機號碼寫一下。”

“阿姨!我們就是想調錢。”蘇凱的耐心也被磨光了,這大堂經理廢話好多,問姓名年齡學校也就算了,竟然還得留電話號碼,搞查戶口嗎?

大堂經理一聽自己竟然被叫阿姨,頓時變了臉色,僵着臉想立馬把他們打發走,“好了,想調成多少的?”

“五塊、十塊、二十塊都調點。”蘇凱在心裏想,果然還是得強硬一點才能堵住別人的問話,态度不堅定就是沒用。

他明明是個有禮貌的斯文人,卻硬要逼他讓他變個樣,真是不好。

兩個人好不容易調好錢離開銀行,蘇凱白皙的臉上滿是得意洋洋地喜悅,“瞧瞧,我也是有錢人了。”

說着蘇凱豎起手裏的零錢,在孫卉單面前晃了晃。

孫卉單無語的推開蘇凱,“你拉倒吧,調個錢還浪費那麽長時間,你也是個人才。”

“這不是人家那個阿姨廢話太多了嗎,我覺得她就是讓我長得太帥了,所以想要打聽我聯系方式好給她女兒當男朋友。”蘇凱自認為帥氣的擺了個造型,還好兩個人都是未成年,再怎麽玩鬧擺造型都不會有人說他們腦子有病。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也就成績優異在年級上名列前茅呗,有什麽大不了。”孫卉單不服氣的瞥了他一眼,她可沒覺得他有多帥,頂多皮膚白白的挺好的,相比較自己,她就稍微黑了點,哎!

“成績好也是個優點啊,有本事你也來個。”蘇凱故意刺激她,他知道她的成績什麽水平,自從上了蘭中,初一第一學期還好些,到了第二學期開始就明顯的開始跟不上進度了。

孫卉單被戳中痛處,氣的走到前面不理蘇凱,死蘇凱,擺明了欺負她成績差,早知道當初就不那麽刻苦學習考到蘭中了,動不動就拿成績的事說她,她明明很努力的在跟上老師講課的進度了,但是她數學就是考的不好,她能怎麽辦!

蘇凱懊悔地拍着自己的腦袋,他這嘴真笨,老是講錯話。

追上孫卉單,不顧別人的眼光,拉着孫卉單的袖子,“別生氣啊,我開玩笑的,別生氣。”

孫卉單狠狠地瞪他一眼,一次兩次都這麽說她,老拿她成績說事,家裏人這麽說也就罷了,連他也這麽說,天天說的她好像上課都在玩沒認真學一樣。

她雖然是愛看小說書,但是她沒在上課的時候看過啊!上課的時候她有認真聽講,認真記知識點公式。

“你要是再跟我提成績的事,說我沒認真的話,我就再也不理你!”孫卉單撂下狠話,這次她發飙了,她絕不會再接受蘇凱的下一次道歉!

“行行行,你說了算,保證聽你的!”蘇凱滑稽的做了個遵命的樣子,惹得路人從他們身旁經過都一陣笑聲。

蘇凱立馬有點不好意思的收回滑稽的動作,心裏安慰自己,反正都是路人,誰都不認識他倆,沒什麽大不了的。

孫卉單臉上不為所動,其實心裏樂翻了,早知道這樣有效的話,她早就該發飙了。

蘇凱拉着孫卉單一路狂奔,直奔小吃攤,他不會哄女生,但是他同學都說,女生最好的哄除了甜言蜜語,就是用吃攻下她們思考其他事情的時間。

有了吃的東西,她們哪裏還想的起別的事?

孫卉單就是這種女生,除了愛聽好聽的話,還喜歡吃東西。

有了吃的,孫卉單也懶得再跟蘇凱争論,填飽肚子最實在,難得假期能出來,而且還是撒個謊才出的來,不能浪費了。

周一是有自習課是每個班級都一樣的,整個初二年級都在周一的下午三四節可上自習課,有時候晚上還會臨時有晚自習。

這學期的自習課都是由孫卉單負責,一個人要管住整個班級,這不是個容易的事。

她之前就沒有管過同學的經驗,這次臨時上位,她還有點緊張,上課鈴聲一響,她就拿着自己的書本和筆站到講臺前,她記得上學期的自習課值日生就是這麽做的,她照做就行了。

孫卉單都站到講臺前好幾分鐘,教室裏的同學雖然都已經在自己位子上,但是他們卻講個不停。

孫卉單頭大的看着他們,将自己的筆在桌子上敲了幾下,“你們不要講話了!會影響到別的班級學習。”

“他們關我們什麽事,影響就影響,怎麽不說他們會影響到我們班啊?”一個留着稍長頭發的男生說着,那态度活像有人欠他十萬八萬一樣。

“張步春,有你在誰敢吵到我們班?就你聲音最大。”周志華坐在自己位子上對剛才那男生說。

張步春無所謂的樣子,說,“我聲音大怎麽了?”

“你吵到班上同學學習了。”孫卉單趕緊趁周志華還沒說話前把自己的話先說了,省的等下他們吵鬧起來她都沒說話的機會。

張步春随即大笑起來,“孫卉單,你沒看錯吧,我們班上有人在自習課學習?”

孫卉單面帶窘色,班上在自習課學習的真的不多,就連她拿着書本在前面也沒學的進去,要看着他們完全沒時間看書做題,再加上自己想看小說,所以站在前面真的太難熬了。

“好了,只要你們不講話就行了,下面誰在講話,我就把誰名字寫黑板上挂着。”孫卉單說完就拿了粉筆捏在手裏。

原本以為這番話能有點效果,但是壓根沒用,講話的人還是肆無忌憚的講着。

孫卉單沒法了,因為下面講話聲音最大的是女生,而且是祁芸,她總不能直接把祁芸的名字寫在黑板上吧。

為難的看着祁芸,想了片刻,孫卉單對祁芸說,“祁芸,你上來管,我下去。”

祁芸正在和別的同學說話,沒聽得清,以為孫卉單是要她站前面罰站,就往講臺前一站,嘴裏嘀咕道,“不就是個小值日生嘛,驕傲個什麽……”

祁芸在講臺前站了沒幾分鐘,跟她玩的好的兩個女生蔡紅和譚非非從廁所回來,看到祁芸蹲在前面,就問怎麽回事,說着說着祁芸就流眼淚了,她們倆趕緊拿水拿面紙給她。

蔡紅還安慰祁芸說,“別放心上,她高興不到多久。”

譚非非也堅定地态度表示,“對,馬上等老師來告訴老師。”

她們三個在講臺前說着,孫卉單在位子上立馬感到頭大了。這值日生太難做了,又不能讓他們講話,又不能得罪班上的任何一個人。

張步春在下面起哄謝,“哦,孫卉單你慘了。”

孫卉單看了張步春一眼,直接把他名字記在黑板上。

講話的人太多,孫卉單管不過來了,最後一堂課根本就不管了,直接扔下這個爛攤子離開教室,眼不見心不煩,她情願值日是到車棚裏排車,也不要待在教室裏跟一群色男待一起。

講話就講話吧,可他們男生都聊的什麽話題,全是那些胸圍臀圍,哪個班上呢哪個女生胸最大這些話題,她聽不下去,也不想待在教室裏聽。

一個人躲到車棚裏多清靜,沒人打擾,也不用聽他們說她反感的話題。

最後還是老師到教室布置作業,發現孫卉單人不在,才了解了情況,讓班上的同學把她喊上去。

只是人上去了,但是關系卻無法恢複了,她和祁芸就像是陌生人一樣,天天都在一個教室裏低頭不見擡頭見,卻從未再玩過。

☆、4

晚上放學,蘇凱讓孫卉單自己一個人先回家,他有事沒法及時放學。孫卉單答應了,就走了,還沒到車棚,她想起來自己的書忘帶了,于是回頭去拿。

後面正好有個初三的喊,“前面的!前面的!”

孫卉單以為是喊的自己,本能的調頭看過去,沒想到她看到的卻是喊話的男生摟着一個女的背對着她走了。

她站着有點尴尬,就看着那對情侶走遠。她越看越覺得那男生背影很熟悉,她皺着眉頭想着。

她一邊回教室拿書,一邊在低頭回憶。

終于讓她想起來了!

那人的名字她不知道,只知道他去年上體育課,被一個姓祁的體育老師給砸破頭。

姓祁的體育老師手裏拿着乒乓球拍,這學生估計也不聽話,惹到了體育老師,老師就将手裏的乒乓球拍砸向這男生,當場把這學生的頭部砸出血。

後來孫卉單聽說那老師差點沒保住老師這位子,每隔幾天就把這學生請回家大魚大肉的供着。

孫卉單想着剛才那學生的樣子,也難怪那老師會氣成那樣,那男生吊兒郎當的樣子,簡直就跟土皇帝一樣流裏流氣的,随便是哪個老師應該都受不了這樣的學生。

剛才她也是糗大了,還好都是不認識的,不然她就得被那男生笑話了。

第二天中午,孫卉單到教室剛坐在自己位置上,聽見周志華跟祁芸吵鬧着玩。

“你個死胖子、小禿瓢!”祁芸朝周志華吼道。

周志華最讨厭別人說他胖和禿瓢,因為他是比一般男生要壯些魁梧些,所以他不能接受胖這個字,他爸是光頭,但是他不能接受自己被叫禿瓢。

祁芸正好戳中周志華的怒點。

祁芸吓得在教室裏跑起來,周志華就跟在後面狂追,祁芸直接逮到本書就往周志華砸去。

祁芸趁機跑出教室。

周志華從三、四組之間跑着,準備追出教室,可惜他沒東西發洩,用力把黑板一錘,黑板的左上角頓時和牆分離了,分離的部分直晃。

班上的幾個膽小女生甚至“啊”的一聲急呼,她們以為黑板掉下來時會砸到人,直到過了幾秒,沒人被砸到,她們才心定。

班上的男生在張步春和徐俊等人的帶頭下,嬉笑着打趣起周志華。

“周志華,你還真是天生蠻力啊!”管瑞說。

張步春到黑板前看了看,這黑板就只剩一個角還固定着,左上角沒被固定,黑板就已經斜着了。

“滾!你個‘輸卵管’!”周志華豎起他的拳頭向管瑞示威,想讓他閉嘴。

“周志華,你想被我們怎麽收拾?!”同為“輸卵管”的另一位舒晨立馬沖上來将周志華屁股踹了一腳。

周志華不服氣的大聲說,“誰讓你們三個,一個姓舒,一個姓阮,一個姓管?”

班上的衆人哈哈大笑起來,“輸卵管”這個外號還真不是周志華最先叫的,而是張步春給他們三個人取得。

周志華立馬去摟住張步春,他跟張步春可是同一陣線的成員,“要怪就怪他,張步春給你們取得!”

周志華為了自保,直接把張步春拖出來當個墊背的。

跑到外面的祁芸沒地方去,又不想跑的太遠,就到蘇凱班上去找蘇凱玩,她在蘇凱班上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到周志華追過來,覺得奇怪。

她好奇地在門口張望,走廊上真的沒有周志華的身影。

“蘇凱,你陪我去看看呗。”祁芸也不管蘇凱同不同意,直接把蘇凱的作業本一拽,不陪她去的話,她就不把作業本還給他。

蘇凱無奈的只能從自己座位上站起來,他走在祁芸的前面來到孫卉單的班級,他站在後門那裏沒打算現身。

他昨天已經聽說了孫卉單和祁芸的事情,知道她倆已經鬧僵了,要是他現在還跟祁芸一起玩,被孫卉單看到,一定又會吃醋不理他了。

祁芸才不管蘇凱的心思,她故意讓蘇凱過來就是想要刺激孫卉單的,他躲在後門這裏不出現,那她怎麽刺激孫卉單?

祁芸趁蘇凱不注意,一把拽住蘇凱的胳膊往窗口拉,蘇凱察覺時立馬警戒起來,他用力甩開祁芸,沒罵她,也沒說什麽,直接扭頭回自己班級。

祁芸以為剛才那麽大動靜孫卉單肯定已經看到了,也就任由蘇凱走了,她看到自己教室裏面好像也挺熱鬧的,覺得奇怪就進去瞧瞧。

她站在門口瞬間呆楞,張步春正“偷襲”周志華的“老二”。周志華不斷地閃躲,但是張步春在偷襲“老二”上經驗豐富,手法熟練,一偷襲一個準。

氣的周志華拉攏“輸卵管”來幫自己。

“張步春,你別拽,等我們合體,你就完蛋了。”周志華邊說邊往管瑞身邊跑,“管瑞,你們還不幫忙啊,那外號可是張步春這小子嘴裏傳出來的,你們可以揍他啊。”

沒等張步春反抗,管瑞他們四人變合夥将張步春包圍住,大家都紛紛讓開給他們大施拳腳。

腳是沒用上,拳倒是用上了,襲擊“老二”的本領一個比一個強勢,左攻右守張步春只有被“虐殺”的雙手緊緊捂着褲裆的份。

“周志華,你最好把你的皮繃緊了!”張步春大叫一聲,他現在巴不得快點上課,上學這麽多年,從未如此期待過上課鈴聲。

當真的上課時,班主任走來教室,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半吊着的黑板,頓時氣的臉色大變,一聲怒吼,“說!怎麽回事?!誰弄得?”

大家都被班主任的吼聲給震懾了,面面相觑,不敢說實話。

張步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轉頭看着周志華笑道,“周志華。”

班主任那犀利的目光剎那間停到周志華身上,“周志華,是你嗎?”

周志華沒想到張步春會來這麽一招,氣的想拿書砸向他,卻只能捏緊拳頭,對班主任說,“是我!”

“你倒是說說,怎麽回事?”班主任忍着怒火問道。

祁芸一聽,害怕了,周志華這架勢是要把她給供出來了。

周志華看了一眼祁芸,算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跟女生計較了。于是對班主任說,“不小心弄到的。”

班主任看了看這凄慘的黑板,上面還有被拳頭擊打而凹陷的拳印,放下自己的教科書,他翻到自己要講的內容上。

大家以為班主任即将要開口的是“同學們,請把你們的書打開到某某頁。”

然而現實卻是不一樣的!他們只聽見班主任來了一句,“周志華,到講臺來,今天下午你就待在前面負責穩住黑板!放學也穩着,讓大家安全離校!”

孫卉單他們笑成一團,本來上課就沒心思,尤其是班主任的課,結果下午半天大家都盯着周志華的舉動,就看着他站前面舉着黑板,大家的視線都被周志華吸引了。

張步春更是在自己的座位上朝周志華不停做鬼臉,只要老師轉身寫板書,他就站起來挑釁周志華。

周志華氣的無可奈何,誰讓他兩只手都在舉着黑板呢,別說做動作,就連身體動一動,也是怎麽動都難受。

孫卉單跟秦雲一起上廁所,秦雲跟孫卉單說,早上初三的鄭性良送她整整一張紙的情書。

孫卉單這才知道秦雲為什麽會找她一起上廁所,秦雲成績很好,而且美術天分極佳,喜歡她的男生挺多的。

她和秦雲一起從廁所出來,看到一個男的等在廁所這裏,只見秦雲二話沒說立馬往樓上跑,孫卉單也不知道情況,就跟着秦雲往樓上跑,還把秦雲一拉,跑到秦雲前面。

到了樓上,秦雲停下來,對孫卉單說,“人家追我,你跑什麽?”

孫卉單這才緩過來,她立馬停下來想着,對啊,她又不認識那男的,她跑什麽?

“那人誰啊?我看你跑,我就跑了。”孫卉單摸了摸腦門傻乎乎的笑道。

“他就是那個鄭性良,初三的,比我們高一屆。”

孫卉單這才知道那男生是誰,回想了一下,那男生還挺不錯,怎麽秦雲躲的跟什麽似的。

“他不是長得挺好的嗎,怎麽你還看不上?”孫卉單好奇地問,她是充滿不解,如果是她的話,這男生成績好、長得也不差,她會跟他談的,可是秦雲卻一點機會都不給人家。

“我要考高中,暫時還不想談戀愛。”秦雲有些遺憾的說,其實她也很想談戀愛,尤其是看到孫卉單跟蘇凱的時候,她就會幻想,如果自己也有一個男朋友的話,會不會就不用這麽累。

但那也只是想想,她要考個好高中,然後到南方上大學,這是她從小的夢想,所以她學習畫畫,希望能夠在自身成績的基礎上加上藝術,就更容易考上理想的大學。

秦雲繪畫特別好,班級裏的黑板報一向都是她出,畫的特別好看。孫卉單也只有羨慕的份,她就不像秦雲,能拿着筆和紙,就畫出自己喜歡的東西。

周末放假,孫卉單、蘇凱和另外三對準情侶一起上街。

孫玉娴家裏看的嚴,沒出的來。孫玉娴的暗戀者陸星為了這次的約會穿的很特別,很平時的休閑風很不同,可惜當事人孫玉娴沒法出來。

孫卉單和蘇凱都以為陸星會因為孫玉娴不在而不出來了,但是他沒有,帶着失望還是一起上街了。

一行七人一起到新華書店,三個女生在新華書店裏看書,而四個男生則在書店旁邊的精品店裏挑選禮物。

蘇凱買了水晶豬,還買了千紙鶴折紙。陸星和王磊一樣都是買的水晶狗,葛藝也買了個水晶豬。

蘇凱、王磊和葛藝一買好就順便送給了各自的女友,只有陸星手裏拿着水晶狗有些落寞,他沒想到孫玉娴會出不來。

他看着另外三對情侶高高興興地,他就有說不出來的失落,因為他在這幾個人當中是“電燈泡”,雖然他們沒這麽想,但是他就覺得有些不自在。

孫卉單他們從書店出來後就去了公園,陸星猶豫着被大家拖過去了,直到最後大家各自分散各自回家,陸星才松了口氣,下次絕對不能再當電燈泡了,心情特別不舒服。

孫卉單跟蘇凱一起同路回家,她半路上渴了,買了瓶罐裝的飲料,但是跟人家店家要了兩根吸管。

她喝的好好的,沒想到蘇凱也把吸管放進來一起喝了。

孫卉單詫異地瞪着蘇凱,“你幹嘛啊!不嫌髒啊?”

蘇凱厚臉皮嬉笑道,“髒什麽,我們不是從小就吃了對方不少口水啊?”

孫卉單翻白眼不滿道,“誰說的!我壓根就沒吃過你口水!”

“是是是,你當然沒吃過我口水,都是我吃的你口水。”蘇凱說。

孫卉單一聽,覺得蘇凱這是說她口水多,倔強的較真個性出來了,“停!不準喝了!你給我說清楚,我哪裏讓你吃我口水了?!”

“小時候你在我家吃飯,哪次不是碰到不喜歡吃的就夾給我?你碗裏的白米飯哪次不是我解決掉的?”蘇凱這才簡單的說了兩個例子,要是繼續深扒,那就更多了,喝飲料的杯子,每次不好喝就放那裏不喝了,每次都是被他喝了,要是浪費了被他爺爺看到,一定又會對他思想教育。

“就夾給你而已,又沒咬一口之後再給你,怎麽可能有口水啊!”孫卉單聲音漸漸大起來,她就是不相信蘇凱老在吃她口水,光想想就覺得不可能。

“你筷子上可是有你口水的啊,你喜歡咬東西,你忘了嗎?”蘇凱的視線移到孫卉單喝飲料的吸管上,不繼續說了。

孫卉單看着自己的吸管,瞬間臉紅了,她有個壞毛病,就是喜歡咬東西,寫作業發呆會咬筆,吃飯看到不好吃的會咬筷子,喝飲料就會咬吸管……

照這麽說來,蘇凱還真吃了她不少口水呢。

光是想想,就覺得有點害羞,口水啊,這麽髒,他竟然從小到大都有吃到她口水。

但是她又不舍得讓這瓶飲料全讓蘇凱喝掉,就忍着跟蘇凱一起喝了,不就是口水嘛,蘇凱都能吃,她怎麽就不能吃,大不了回家多刷牙多漱口吐掉好了。

☆、5

體育課,孫卉單班上的體育老師請假,她們就跟隔壁秦雲在的班級一起上體育課。

她和秦雲一起打羽毛球,不小心把羽毛球打到牆外的居民區了。兩個人愕然的對視着。

孫卉單抿了抿嘴,“怎麽辦,飛了。”

“出不去。”秦雲無奈的說。

“這是學校的……”孫卉單看了看手裏的球拍,這一套都是學校的,她們把學校的東西給弄出學校了。

秦雲看着外面,說,“那邊有個大叔!”

孫卉單仿佛看見了救星,她站到欄杆處往外喊道:“大叔!大叔!”

路過的大叔本能的回頭看着她,她不好意思地對陌生大叔說,“我們的羽毛球打出去,麻煩你拾起來扔給我們可以嗎?”

路過的陌生大叔一看是學生,就幫忙拾起羽毛球扔給她們了。

接到羽毛球的孫卉單則直誇這陌生大叔是個好人!

有了剛才的事例在先,她也不敢再打羽毛球了。孫卉單在樓下沒有感興趣的活動了,就準備上樓看小說。經過教學樓門口時,看見那裏的自行車特別像她的。

她走過去一看,真是她的自行車。她以為自己的車沒鎖,被學校發現了扣在這裏了,也沒敢問別人。

她拉着秦雲像沒事人一樣回教室了,心裏卻一直擔心的問秦雲,“完了完了,我車是不是拿不到了啊?”

“學校會不會把我車扣着就不給了啊?”

“我得叫我媽媽過來才能拿到吧?”

秦雲就聽着孫卉單絮絮叨叨的擔心,她換位思考覺得這是發生在她身上,她一定也會很緊張、很擔心。

孫卉單吓得整個下午都在擔心自己的車會拿不到,直到晚上放學,她在初三的車棚裏看到了自己的車,她才放心。

白擔心了!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要是真拿不到了,她就慘了。以後她一定要記得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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