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節課下呢!還有一堂課沒上呢!” (1)

慕眉一聽,立馬轉頭看看周圍的同學,确實沒人跟她一樣在收拾書包,她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今天周一?”

她見孫卉單點頭了,才失望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懊惱着,“我竟然還以為已經放學了!現在想起來了,周一第三節課是生物課。”

“你是有多希望快點放學啊。”陳美婷笑着拍了拍慕眉的肩膀表示安慰。

“實在是生物奶奶的課太難熬了,我要崩潰了,竟然還得再熬一節課。”慕眉只能默默地繼續将已經放在書包裏的書再拿出來,認命的等着最後一堂課開始。

期中考試放學放的早,上午只考一門就放學了,陳美婷帶着孫卉單和慕眉到體校看體校的學生上課。

卞蕭他們在體校五樓的高一,三個人都是第一次到體校內部,卞蕭他們正在上班主任的課,所以出不來。

陳美婷三人好不容易找到五樓的高一,在後門處等着他們下課。

慕眉好奇體校的學生是怎麽上課的,就湊在後門縫口往裏看,卞蕭兩個耳朵裏塞着耳機,頭低着不知道在看什麽書。

而靠近後門這邊還有桌子和學生,慕眉不認識他,那人因為慕眉和孫卉單老推門就盯着她們倆看,還往她們外面塞瓶子,只是門縫不夠這瓶子出來。

後來慕眉和孫卉單輕輕一推門,那男生就把門猛地一關。

在外面的慕眉和孫卉單都聽見教室裏傳來老師的聲音,只聽見那男生說“沒事”。

慕眉聽出來卞蕭的班主任講的是政治,但是她們往教室裏偷看時,發現門旁邊的男生桌上攤開的卻是高一歷史書。她笑的都不想偷窺了,這簡直不是課堂,跟她們上課時一樣啊,随心所欲的感覺。

她原本還以為體校上理論課的話應該會和他們普高不一樣呢,沒想到也差不多,體校的老師也是挺牛的,臺下一群不聽講的學生,她照樣能拿着書噼裏啪啦講個不停。

下午考完試,慕眉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和孫卉單一起陪陳美婷走了一段路,慕眉回到家,孫香書就問:“你放學去哪兒玩的?”

慕眉頓時心一驚,“沒去哪兒玩啊!”

“你放學往南走幹嘛?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啊?你爸都看見了!現在懂得僞裝了嘛,在學校披發,回家就紮起來。”孫香書瞪着慕眉,眼神不怒而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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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眉一聽,知道自己再怎麽狡辯都沒用了,竟然跟蹤她!

慕向泉一回來,就沖慕眉兇道:“你要是放學不立馬回家,再往南走送同學,我就當場把你車給砸了!”

慕眉生氣犯嘴道:“你砸就砸吧!”

“馬連你一起踹!”慕向泉惡狠狠地對慕眉繼續說。

“踹就踹吧!大不了我不回來了!”慕眉繼續還嘴,如同刺猬一樣保護自己,她氣他們竟然會跟蹤她!

她以為他們跟蹤過一次就差不多了,沒想到隔天又在跟蹤,而且她都沒發現自己被跟蹤!

她和孫卉單約好中午到學校門口碰頭,一起去學校附近把租的小說書還了,晚上回家後她又面臨一場質問“你中午把車打在學校門口,然後跟孫卉單往東去幹嘛的?!”

她插科打诨不敢說實話,要是讓他們知道,她一直在看小說,他們鐵定罵死她。

連着兩天都被跟蹤,慕眉已經厭惡透了上高中的日子,她要是當初不堅持來上高中多好!無數次跟孫卉單一起後悔着,當初就應該直接上職校的!

班主任嚴兵急急忙忙趕來上課,外套一邊在肩膀上,一邊已經歪在下面,拉鏈一如往常都是不拉上的,拿着書匆忙的跑進教室。

慕眉和孫卉單笑着對視,很有默契的想到一塊去了,異口同聲小聲說“衣冠不整”。

“活像被調戲過才來的。”孫卉單小聲對慕眉說。

慕眉單手撐着下巴遮擋着自己臉,她的第一反應和孫卉單一樣,都是這個。

班主任的形象堪憂啊!

他這樣子一進教室,教室裏一片笑聲。

只是高興沒多久,嚴兵就告訴了他們一個大噩耗——家長會。

期中考試後分數出來幾天了,也是時候開家長會了,慕眉和孫卉單一直害怕的事來了。

周六的上午開家長會,每個人的所有期中試卷和一張成績彙總表都裝訂成一本,擺放在每個人的位子上。

慕眉和孫卉單各自在家裏一直在聯系,孫卉單說已經散了,慕眉頓時緊張起來,她家比孫卉單家離學校近很多,先到家的一定是她媽媽。

她問孫卉單那裏什麽情況。

孫卉單的媽媽已經打過電話給她,問她數學怎麽考的那麽低,而且家長會散了之後到數學老師辦公室正在跟老師詳談。

慕眉心裏擔心着,她媽媽會不會也到數學老師辦公室跟數學老師詳談了?每次開家長會都提心吊膽的,從小學到現在一直都這樣。

孫香書回到家并沒有罵慕眉,只是笑着調侃道:“不錯,數學25分呢,沒有在黑板上寫的名單裏,沒被數學老師喊去面談。”

慕眉這才明白,難怪孫卉單的媽媽會去劉強辦公室,開家長會之前劉強就再課上說過,期中考試低于50分的學生,名字都會在開家長會時寫在黑板上,在結束時到辦公室一個個的當面交流。

當時她也聽到也擔心死了,因為她也是五十分以下的行列。

但是她媽媽說她沒在黑板上,但是孫卉單在,孫卉單數學是二十分,那應該是黑板上的人名單按二十分以下的寫的。

她不禁有些慶幸,還好她沒被挂上去,不然她會被她媽媽兇死,她媽媽本來就不願意出席家長會了。

孫香書講着家長會上老師出來的順序,而慕眉則坐在書桌前撕手裏的期中試卷,撕完後當着孫香書的面全部扔進垃圾桶。

“你登記表上寫的‘轉’什麽意思?你想轉到哪去?”孫香書坐在沙發上問道,罕見的沒有發火。

“職校。”慕眉把心裏的話了說了出來,她早就後悔上高中了,原本還以為高中沒有考試、家長會的,沒想到高中和初中并沒有什麽區別,反而還沒有初中好。

回想着自己當初非得上高中不可的執着就覺得自己白癡!

“現在轉哪能,你那會兒都沒考上,還花了錢才上的,加上報名費都有好幾千,現在轉校那些錢就打水漂了。”孫香書被女兒的念頭動搖過,但是一想到之前交進去的錢,她還是放棄了給女兒轉到職校的念頭。

慕眉看到自己的媽媽離開房間了,她看了看垃圾桶的期中試卷,已經全被她撕碎了,一點都不想看到那些試卷。

只是分數彙總登記表,她突然後悔把它撕掉了,她在垃圾桶裏把登記表翻出來,在書桌上将撕碎的紙拼湊着,還好沒有撕的稀巴爛。

拿着膠帶把登記表又重新拼好,空白的地方她沒法拼起來,就直接放棄了。

剛才幹嘛把它也撕了呢!真是腦子短路了!

☆、22

慕眉等媽媽離開家了,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孫卉單,問她那裏怎麽樣。

孫卉單被媽媽罵的狗血噴頭,說她考那麽差還被喊到老師那裏面談。

不過還好她媽媽下午上班去了,所以只被罵了一個中午,“你來我家玩,我媽不在家,你媽媽不是也出去了嗎,過來吧。”

慕眉答應了,等孫卉單送過侄女上學後,她就能坐上孫卉單的車去她家了。

慕眉因為沒考的好,隔天就被爸爸喊到自家小餐館打工端盤子,結果去遲了,一直做到下午三點多才到家,頭一次發現打工這麽累。

她打電話給孫卉單,跟她訴苦,可是孫卉單一出口就驚呆了她。

“我爸在家呢!而且蘇凱也在我家!”孫卉單擔心的對慕眉說着。

慕眉頓時驚訝的張着嘴,“他倆碰面了啊?”

“沒!躲着呢!我爸要是知道我談戀愛,還不得拿皮帶打死我啊!”孫卉單也正發愁,要怎麽把蘇凱送出去,要怎麽不露餡?!

慕眉把自己在家裏餐館幫忙的事講給孫卉單聽,中午她爸爸在廚房燒飯,問她“作業寫好哪”,她說沒呢,後來她媽媽就說“她就是瞎寫寫就行了的”。

她本來以為這樣就行了,她覺得也沒什麽好說的啊!哪知道,她媽媽把她昨天将試卷全撕掉的事告訴了她爸。

慕眉心想,壞了!她爸得罵死她不可!心裏做好了挨罵的準備,卻沒迎來預想的情景,她爸只說,“分數考的太低了,她自己都看不下去,所以才會撕掉的,透明的嘛!撕掉了眼不見心不煩。”

慕眉感覺自己逃過一劫般的幸運,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孫卉單在電話這頭只有驚訝和羨慕的份,同樣是爸媽,她爸媽這次怎麽就沒這麽好!

不過還好開家長會的是她媽,要是讓她爸去的話,回家就會是皮帶伺候。

孫卉單告訴慕眉,她的賬號被沈涸澤登着,弄得離開狀态。她開始還以為這是慕眉本人登的呢,發道,“咦,今天你怎麽有空上噠?”

沈涸澤回複說,“不是本人,用腦子想想也該知道不是她自己上的啊。”

孫卉單說,“為什麽不會,也許她爸心情好,手機給她玩的呗!。”

“心情好?才開過家長會怎麽會心情好?”

“當然心情好了,昨天她媽媽開過家長會把所有期中試卷都帶回家,她當着她媽的面把試卷全撕了,她爸媽都沒說什麽。”

沈涸澤回了個驚恐的表情說“這麽膽大”,孫卉單流利的接道,“這不叫膽大,這叫個性。”

慕眉和孫卉單在廁所處見到丁蘇,她一見到慕眉和孫卉單就說自己上課喝酒的,二鍋頭混搭紅茶。

慕眉一方面覺得她膽子真大,竟然敢在課上喝,一方面覺得奇怪,“怎麽好好的想起來喝酒?”

丁蘇板着臉神色不好,雙眼透出着恨意道,“我老公跟我分手了!說聚少離多,他個死不要臉的,睡過了竟然還敢提分手。”

慕眉以為剛開始還以為只是普通的睡,但是孫卉單說肯定不是,看丁蘇的樣子,如果是普通的睡覺哪有必要那麽氣,還借酒消愁,肯定不簡單。

說明丁蘇肯定和葛依的哥哥做過了。

慕眉覺得難以置信,丁蘇一向成熟的感覺,就算是現在跟男生做了,那也會跟認真的、專一的男生才對,她之前還聽丁蘇老誇她男朋友對她多專一多好呢,沒想到丁蘇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所以說啊,連丁蘇這樣強勢聰明的女生都栽了,我們就更是菜鳥了。”孫卉單搖着頭覺得可惜,有些同情丁蘇。

“等我們長大工作了,一起搬出去租房住,我們兩個想幹嘛就幹嘛。”孫卉單憧憬着未來的日子,或許離那天并不遙遠了,等她們高中畢業了就可以了。

“晚上可以出去玩,可以練酒量。”慕眉同樣對未來抱着美好的希冀,出去兩個人的小天地,沒有大人的管束,她們可以自由自在的。

“你酒量太差了,以後會吃虧。”孫卉單想着,繼續說,“我酒量也就只比你好點,我白酒喝不了,只會喝啤酒。”

“可是我們兩個都不會下廚啊……”慕眉沮喪道,兩個連菜都不會炒,到時候吃什麽?總不能每次都靠買了吃啊,那還得吃窮了呢!

兩個人都下定決心要趁現在還在家的時候多多學習炒菜,為以後搬出去做準備。

慕眉在路上遇見丁蘇,丁蘇對她說“我懷孕了現在”。

慕眉震驚地看着丁蘇,有些不相信,本能的問道:“真的假的?”

“騙你幹嘛。”丁蘇也許是心裏的苦沒人說,就跟說給慕眉聽了,“他把我肚子搞大了,竟然打電話給別的女生說自己現在單身。”

慕眉皺着眉頭打心底裏厭惡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

“你有沒有接到他電話說自己現在單身?”丁蘇問。

慕眉搖了搖頭,且不說葛依的哥哥沒有打電話給她,就算是真的打給她,她也不可能接的啊,她一向不接陌生人的電話。

再說了,她手機都已經停機好幾個月了,一直都是用固定電話跟別人溝通。

“我早把他手機號屏蔽了。”慕眉坦白道。

“屏蔽了幹嘛?”丁蘇反而覺得奇怪了,好端端的為什麽屏蔽?難道經常打給她,嫌煩,所以才屏蔽?

“之前不是你介紹顧方國給我嘛,那天晚上他打電話問我什麽情況,一連打了好幾通,我怕被我爸媽發現我手機就直接把他加入黑名單了。”

丁蘇這才明白過來,對慕眉的懷疑也消散了。

“你現在怎麽辦?你爸媽知道嗎?”

“想打胎,也只能打胎,被我爸媽知道的話會打死我。”

“打胎的話對身體影響很大,弄不好會影響以後懷孕吧……”慕眉擔心道。

“我也在擔心這個,而且錢不夠,我去醫院問過,打胎要兩千多,我沒那麽多錢。打胎後還得休息,還不是休息幾天就行的,要好幾個月,這幾個月我都不能上學。”丁蘇也正愁着,她聽說打胎也是一次小産,也得像生過孩子的一樣坐月子補身子,她根本沒那時間。

“他呢?他弄出來的事,都不出錢、不陪你去打胎嗎?”

“他個畜生!我才不要他的錢去打胎,他一個月也就賺兩千多,連他自己都養不活。”

慕眉聽這話卻覺得丁蘇其實心裏還喜歡葛依的哥哥,不然幹嘛要心疼他那點工資,他連自己都養不活是他的事,孩子是他“播種”的,讓他出打胎的錢也不過分啊!

“我那段時間喝酒抽煙的,懷的我都擔心會是個畸形兒。”丁蘇嘆着氣交代慕眉和孫卉單一定要保密不能對別人說。

慕眉和孫卉單都嚴肅的點着頭答應了,這種事關乎女生的聲譽,雖然婚前性行為被很多人接受,但是學生時期就懷孕,還是會被同學用異樣的眼光所看待。

萬一被學校知道,也會面臨被開除的風險。

丁蘇說高三認識她的人基本都知道,全是葛依哥哥的同學,要是再讓她班上的同學知道的話,她就真的想死了。

“連丁蘇都栽了!”丁蘇離開後,孫卉單惋惜道。

“這種男的也太不負責任了,避孕難道都不懂嗎?連丁蘇都被這種顏值高的騙了,我們就更好騙了。”慕眉抿着嘴有些感慨,“其實……也不能說騙,畢竟丁蘇當時跟他睡是自願的,可是得到了女生身體,就把女生甩了,連對方懷孕了,他都大肆的在好友當中炫耀一番的人,也太賤了吧!”

“長得帥有什麽用,人品這麽差,一點都不負責任,我都懷疑那男的應該不止一次這樣,指不定這樣對待過多少女生呢。”

慕眉覺得丁蘇好可憐,初中情路就不順,到了高中更加倒黴。相比較而言,她都覺得丁蘇初中初吻被奪後遭甩都比現在落到打胎的地步要好N倍。

徐晶休學兩個多月,今天一早出現在教室,慕眉還以為徐晶來上學了,看着徐晶原本大大的肚子癟了下去。

徐晶拿了東西就走了。

孫卉單鄙夷的神情跟慕眉小聲說,“肚子小了看見沒,八成是去打胎了。”

慕眉也不知道徐晶肚子小了是不是因為打胎,只記得當初出去實踐時,徐晶确實是大着肚子,很多項目都不敢參加,但是空中擁抱下落她倒是敢上。

在她拿了東西離開得時候,錢朋問她,“打了還痛了啊?”

徐晶沒說話。

班上很多人都不知道徐晶為什麽之前肚子會大,私下傳言都說是徐晶懷孕了,至于真假,根本得不到當事人的承認。

今天的歷史課是最後一堂歷史課,孫卉單聽得特別認真。孫卉單喜歡歷史老師的幽默,只可惜他要被調走到教育局去了。

“好了,他是升職了,你要高興,升職加薪多好的事。”慕眉在課前安慰孫卉單道。

“不好!他升職離開了,我看不到他了!”

本該好好上完最後一堂歷史課給大家留個好印象,但是歷史老師卻還是忍不住發火了。教他們班這麽久,真的是第一次看見歷史老師發這麽大火。

歷史老師說,“你們班上的男生,席大偉、茆城城、錢朋這幾個混的都是慫人!在學校裏狂,在家裏狂,真正到社會上,只有被打得份!”

停頓了一會兒,歷史老師又繼續說,“我們班上女生長得漂亮點的,長大還可以靠老公呢,男生呢?誰也靠不了!”

葛元這時冒出聲音來,說,“去當鴨子!”

全班都笑了,唯獨歷史老師還是繃着臉,說,“當鴨子也得有學歷呢,沒學歷也不收!”

葛元摸了摸頭發低下頭,他的同桌陳鵬調侃他道:“你連鴨子都當不了啊!”

長時間的不見面,慢慢失去了共同話題,慕眉漸漸覺得自己跟沈涸澤越走越遠,幾乎感覺不到對方。

她竟然連分手的念頭都有了,她每次聽到孫卉單和蘇凱相處時,就羨慕他們相處時的自在,而她和沈涸澤相處時,總是放不開,總是壓抑着。

孫卉單勸她再等等,或許是到了厭倦期,等厭倦期過了或許就好了。

慕眉思考着,就沒再說分手的事。

她和孫卉單在放學時一起到車棚拿車,看見一個帥哥,黑框眼鏡很書生,而他面前卻是他的車,正和別人的車鎖在一起。

剛開始不知道情況,慕眉和孫卉單都是本能先入為主的想法是,他的車被別人搞惡作劇跟別人的車鎖一起了。

她們在一旁拿車時速度放慢了,看着,這才知道,原來是他中午上學時帶了鎖,但是沒有鎖車習慣,就把車鎖挂在車子上,車鑰匙也放在車鎖的,放學拿車才發現,他的鎖和他的車都在。

然而重點就是……他不認識的另一輛車的主人拿他的鎖将自己和他的車鎖在了一起,而鑰匙……根本不在鎖上!

帥哥看着這一幕簡直當場臉色都變了,竟然忍着沒罵出來,慕眉和孫卉單也都佩服他的好忍力。

那帥哥這時說,“我在這兒看是誰拿他車鎖鎖車,還把鑰匙拿走的!”

慕眉和孫卉單看了一眼他的車子,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引得那帥哥盯着她們看,她們咳了咳裝着沒看見走了。

她們在十字路口等綠燈時,又看見那帥哥,騎着自己的賽車樣子很帥。

孫卉單笑道:“看樣子是等到拿他鑰匙的人了。”

慕眉也笑着“嗯”了一聲。

“綠燈了還不走幹嘛?”丁蘇在她們身後提醒道,她們才将目光從那帥哥的背影收回來。

“沒幹嘛,走神了。”

“诶,聽說徐晶今天回學校的?”丁蘇問道。

“嗯,回來拿東西的,一拿就走了。”

“她肚子是怎麽回事?堕胎肯定是堕的幾塊錢的那種,否則不會在家休養近兩個月。初中的時候就被拉到男生宿舍幹過那事了,那時候就不是處了。我去醫院打聽了,準備打兩千多的那種,好得快。”丁蘇神情語氣都是極其瞧不起徐晶的樣子。

慕眉問丁蘇,“你們班上有幾個人知道你懷孕的事?”

丁蘇說沒幾個,只有兩三個玩的特別好的。

孫卉單說,“穆美玉知道呢。”

“你怎麽知道她知道?”丁蘇皺着眉問道。

“她跟我說你懷孕了。”當時她早在穆美玉前面就知道這事了,穆美玉跟她說這事時,她當做第一次知道這事一樣沒透露。

丁蘇一聽瞬間氣炸了,“穆美玉!她死定了,明天早上就得打她,這張嘴真欠撕,早看不慣她了,只是沒合适的理由,現在她自己送上門來了。”

☆、23

課間時候,隔壁班的好幾個女生來到慕眉她們班的門口,氣勢洶洶的問門口的人:“孫卉單是哪個?”

慕眉和孫卉單都聽到了,慕眉擔心的看着孫卉單,“怎麽了?”

孫卉單心裏也有點害怕,但還是出去了,“找我什麽事?”

“你就是孫卉單啊?跟我們來一下。”

孫卉單跟着到樓梯口,看到了丁蘇和穆美玉在這裏,剎那間明白過來。

“孫卉單,穆美玉是不是跟你說我懷孕了這事?”丁蘇問道。

穆美玉一看到孫卉單,就知道自己肯定完蛋了,“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我瞎猜的,我鐵定保密不說了。”

丁蘇瞪着穆美玉,“你這次休想逃!”

孫卉單沉默着沒說話,直到穆美玉為了自保狡辯說自己沒告訴她時,她才說,“你說了,昨天早上拉着我到旁邊說的。”

穆美玉愣是說孫卉單在誣陷她,但是丁蘇不理會,她讓跟自己一夥玩的特別好的幾個女生把穆美玉拉到廁所去。

慕眉在窗口往外看着穆美玉和丁蘇她們一群人離開,直到孫卉單回到座位,“你還好吧?沒把你怎麽樣吧?”

“沒,就是當面對質一下,穆美玉還是和初中一樣讓人讨厭。”孫卉單撇嘴道,她從初中就不喜歡穆美玉,但是穆美玉卻一直沒有覺悟般,總是以為大家都是喜歡跟她玩的一樣。

慕眉班上很多女生都跟着到女廁所去圍觀了,慕眉聽她們回來後說,穆美玉在廁所裏被丁蘇她們打了一頓,穆美玉為了不再挨揍,就坦白跟丁蘇說是黎倩告訴她的,但是黎倩她也為了自保完全不承認。

只有穆美玉倒黴的說什麽都不被相信,挨揍求饒。

直到最後穆美玉撒謊說自己懷孕了,丁蘇她們都知道穆美玉是說假話,但都停手不打了,丁蘇說,“懷孕了?我們不打了,我倒要看看你明年會不會生出個小孩來,你要是不把小孩抱來,我打不死你的,你信不信?”

“我懷孕了!真的!不騙你們!”穆美玉生怕別人不信,一直在重複。

孫卉單在教室裏聽班上的人講時,忍不住笑起來,“就她?誰懷我都信,就她我不信。從來沒男生追她,初中就沒男生喜歡她,高中就更別提了。”

馬寧靜在班上玩的好的“徒弟”之一趙濤,趙濤人如其名,不光名字像男生,連她的個性也像男生,雖然她也紮馬尾、穿短褲,但是爽快開朗的性格像極了男生。

趙濤拿着手機得意地來到慕眉面前,“師娘,我這裏有你的照片。”

慕眉心想,肯定就是趁她課間拍的戴眼鏡的照片吧,不然也沒其他什麽照片了。她笑問着,“什麽照片?”

“你想不到的照片!”說着,趙濤就将自己手機相冊打開來,慕眉和孫卉單湊近了看到了照片。

兩個人頓時驚呆了,這照片是慕眉在實踐基地時,中午在宿舍外,班上幾個女生用她頭發做造型的照片。

而這照片裏的慕眉紮着雙馬尾,開懷大笑。

“那時候的照片你竟然有!”慕眉驚喜道,現在看到那時候的照片竟然覺得特別不容易,她已經很久沒紮雙馬尾,就是現在讓她紮的話,她也不好意思了。

“笑起來挺甜的。”孫卉單說。

“我馬把它上傳到我空間裏。”趙濤将自己的手機收起來,不讓慕眉有搶着删照片的念頭。

“好啊,記得通知我,我轉載來。”慕眉笑着說道,雖然很幼稚的照片,但收着也不錯,好歹是她隔了這麽年後第一次紮雙馬尾。

不過這照片看上去好傻,陳美婷看的直發笑。

在趙濤離開她們這裏後,孫卉單說趙濤喜歡張飛。經孫卉單這麽一提,慕眉也覺得是,她老看到趙濤偷拍張飛,還把這些照片保存為“愛飛”。

“而且她空間的相冊密碼是‘我喜歡的人是誰?’,我輸入的‘張飛’,竟然正确了。”孫卉單笑着說,“她空間一大半的相冊都是用的張飛的名字當密碼的。”

“不知道張飛喜不喜歡趙濤。”慕眉看着不遠處跟張飛正說笑的趙濤,希望他們倆能成。

張飛個子雖然不高,但是性格不錯,跟萬震玩的挺好的。

孫卉單跟慕眉講了一個真實的關于她姐夫的事,聽得慕眉直羨慕她能有這麽霸氣的姐夫。

她姐夫那頭的親戚周敏智和她朋友在“前州前”玩,她朋友要喝酒,她就出去買酒,開門時沒注意撞到了一個女的。

那女的讓她道歉,她心想自己做錯在先,就道歉了。可是被撞的女的不依不饒,嘴裏還是罵着周敏智。

周敏智也不廢話,一通電話把孫卉單的姐夫叫來。孫卉單姐夫來了直接把那被撞的女的帶上車,說要送她去醫院。

在路上問那女的多大,那女的說自己22歲。孫卉單姐夫直接把她丢在高速上,那女的氣的将他的車牌號記下來,還打電話給自己的同伴,說自己要是天黑前還沒到家,就按老規矩辦。

孫卉單姐夫沒理她直接走了。

慕眉聽得笑的停不下來,果然奇葩女得以暴制暴啊!幸虧是周敏智碰上的,她不吃這套,要是讓她和孫卉單碰上,鐵定被訛。

六月十三日,周一,晴。

沈涸澤還不在線時,慕眉就在企鵝上發給他“分手吧”。發完,她便下線了,用的孫卉單手機發的,不能登太久,她也不想再跟沈涸澤因為分手的事糾纏很久。

一個上午慕眉都沒再登自己的賬號,她讓孫卉單中午回家用電腦時幫她改一下密碼,孫卉單看到沈涸澤回的“為什麽分手”,便打電話給慕眉問問怎麽回複。

慕眉皺着眉頭,其實沈涸澤真的挺好,但是她覺得他說是改不了的密碼,不是改不了,而是他不想改。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她也懶得去核實,萬一成真也是自讨沒趣。

想起她和沈涸澤在一起的時候,每次都是拘束着放不開就不喜歡這種感覺,他的大男子主義讓她覺得是種無形的壓力,尤其是他關于未來的規劃,連結婚的事都已經想到了,她其實有點恐婚。

慕眉讓孫卉單替自己回複說,“我們在一起放不開。”

沈涸澤沉默着最後還是同意了。

雖然是她主動提的分手,卻覺得很對不起沈涸澤,喜歡這種感覺在的時候,死心塌地,喜歡這種感覺漸漸被消耗時,卻想不起對方的好。

“感覺”這種東西,真是捉弄人。

從她提出分手後,就整天處于倒黴狀态。

上個樓梯被磕着,還好沒磕傷。上生物奶奶的課看小說,偏偏還被活逮,生物奶奶在她桌子上重重一拍,随即又在她腦袋上一拍,下手還不輕,疼的她咧嘴皺眉。

前天是生物奶奶的課上被活逮,昨天是在班主任嚴兵的課上看小說被活逮,今天在歷史課上也栽了跟頭!

一連三天,看小說都被逮,沒什麽比這更糟糕的了!

歷史課上,慕眉和孫卉單利用面前堆的很高的書作擋箭牌,将小說書放在桌上看的津津有味,哪知道,歷史老師突然站在旁邊,噙着笑看着她們。

慕眉一擡頭,瞬間愣住,難怪自己聽不到歷史老師講課的聲音了。

歷史老師将她們的兩本書收了去,原以為只是收去而已,結果……歷史老師站在講臺前,看着兩本書的側邊,說,“絕色王爺VS絕色王妃,這本是殘花擺柳,你們看的名字還真不一般啊。”

慕眉和孫卉單頓時臉通紅,很不好意思的低頭,她們放佛能感受到來自整個教室的同學的目光了,因為他們全都在笑。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還好歷史老師在下課時把書還給她們了,不然書真被帶走的話,嚴兵知道鐵定不會再把書給她們,昨天被嚴兵活逮時,就已經警告過了。

明年小高考,現在學校裏給他們上課的同時,也在幫他們模考小六門。

慕眉看了自己的月考成績單,小六門全都不及格,只有一門地理差一分就及格,然而最關鍵的卻是,這些都還是她抄來的!

一想到明年就小高考了,心裏一陣感嘆,上學什麽都沒學到。

早上起床遲了,到學校上課自然也遲了,一放學到家,慕眉就聽見自己的媽媽在說着“哪裏像個學習的人,不想學習就趕緊死回來端盤子”,她默默地吃着碗裏的飯,希望時間能快點過去。

然而老天爺就像是跟她作對一樣,才剛被自己媽媽訓過,她爸就回來怒氣沖沖的将電話單仍在她面前。

慕眉視線瞥到上面的合計金額是七十多,知道自己又要被罵了。

“你上個月打了多少長途?!”慕向泉板着臉質問。

慕眉抿着嘴,在爸媽的注視下她才開口,“沒打長途。”

上個月她确實沒打長途,她已經很久不打長途了,只是跟孫卉單打電話次數太頻繁,而且打的時間很長,她之前有無意中看到自己和孫卉單通話時間,竟然長達一個多小時,她那時候也覺得她們倆湊一起太能聊了。

“固定電話三毛錢一分鐘,你沒打長途怎麽這麽多話費?你到底打電話給哪些人的?打了多長時間?”慕向泉拿着電話單看着,上面沒有明細,根本看不來具體的。

她的媽媽瞪着她,惡狠狠地語氣道:“她的老毛病又犯了!每過幾個月就有一次高額話費,就知道浪費錢,一點不知道賺錢的辛苦!”

“慕眉啊,我跟你說,你簡直無可救藥了。”慕向泉将女兒的手機卡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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