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這就是你和自己的母親說話的态度?”毛利夫人皺眉,即使已經年過五十,但她保養得宜,看起來最多也只不過三十多歲,一舉一動尤帶風韻。
毛利雅子深吸了一口氣,幹脆的道歉,“對不起,不過我的朋友現在還在等我,失陪。”
“不用去了。”毛利夫人從來都是霸道的性子,此刻也是當毛利雅子還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語氣平淡的将她的時間安排好,“正好我約了高木財團的夫人喝茶,你就一起來吧。”
毛利雅子在毛利夫人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的那一刻就明白了對方的言外之意。
她擡起頭,垂在身側的十指緊握成拳,面色因為這句話的刺激而有些蒼白。
她咬着牙,一字一頓狠聲問道。
“媽媽,我就這麽廉價嗎,貼着趕着要和不知底細的男人結婚。”
“我在你這個年紀你已經出生了。”毛利夫人語氣依舊平淡如水,好似只是在和別人聊家常。
毛利雅子非常讨厭這種自己好像是一件貨品待價而沽的感受。
她強按下心口的怒氣,撇過臉不去看她,“抱歉,我做不到。”
她頓了頓,眼角的餘光看到毛利夫人依舊波瀾不驚的神情,心底猛然生出一股惡念。
她略略壓低了聲線,甜美的音色帶上幾分詭異,“媽媽,您失敗的結婚經歷難道還不能把你摔醒嗎?
就算爸爸再英俊溫柔又怎麽樣,你照樣留不住他的心,死纏爛打的後果還不是和你分開了。
說什麽女人沒有一場令人羨慕的婚禮是不可以的……”
毛利雅子的聲音忽然又低了下去,“媽媽,你究竟把自己的心情放在什麽哪裏啊,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并不會難過,可是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生活,我受不了。”
“能有什麽受不了的,我和你爸爸當初不也是這麽過來的。”毛利夫人擺擺手,一臉的不以為然。
“所以您應該更清楚後果,我不想和您一樣。”毛利雅子的視線幾乎膠在毛利夫人的身上,“我不想自己的孩子出生在和我一樣的環境,被你灌輸錯誤的觀念。”
“而且,我已經說過了,我現在有男朋友。”
毛利夫人聽到這句話終于露出了怒容,“你那個小男友?我已經打聽過了,他上面還有一個哥哥,不過撈不到繼承權的次子,而且據說以前的私生活混亂,也不知道這種男人有什麽好的?不分等着我來解決嗎。”
“請不要這樣說他。”毛利雅子此刻已經恢複了理智,“我很喜歡蓮司,你的意見對我而言無關緊要,而且我們之間不需要你來插手。”
“果然是翅膀硬了。”毛利夫人露出一個笑容,透着冷酷的味道,“不管你怎麽想,我是在為你好,我是你的母親,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知道你最需要什麽。”
毛利雅子不厭其煩的糾正她的錯誤,“是你的需要才對,你虛榮所以和父親結婚,你自卑所以希望我和你一樣,說到底也就是為了撐起你的面子而已。
“我的朋友還在等我,抱歉,我先告辭了,希望您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毛利雅子不再去看毛利夫人的反應,腳步堅定的和她擦肩而過。
回到包廂,毛利雅子回到原位坐下。
“雅子姐姐去了好久。”坐在她旁邊的名取冬花湊過腦袋裏偷偷抱怨,“沒有看見蜂屋君嗎?”
毛利雅子一愣,轉頭一掃隔壁的桌子,蜂屋果然不見蹤影。
“蜂屋君剛剛見你出去也跟着出去了,我還以為你們倆個是約好了要醬醬釀釀的呢。”
毛利雅子聽着名取冬花的話頓時苦笑不得,她擡手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小丫頭想些什麽呢?”
“不管,反正雅子姐姐晚了,罰酒罰酒!”名取冬花頓時嚷嚷了起來,桌上另外幾個也喝了不少酒有些醉意的女性紛紛起哄。
“罰酒!罰酒!”
“那我自罰三杯好了。”毛利雅子順承下來,有些調皮的向名取冬花抛去一個媚眼,為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啤酒又不醉人。”哪知名取冬花忽然來了興致,興致勃勃的提議,“我記得樓下有酒吧來着。”她喃喃自語了一句,伸手招來服務員,在對方耳邊說了一些什麽。
毛利雅子看着名取冬花胡鬧的行徑,只是笑了笑,并沒有阻止。
剛好,今天的她,也确實需要借酒消愁。
第十污
這場聚會的最後毛利雅子是被蜂屋蓮司抱着回酒店的。
懷中的女人就算是喝醉了也依舊安靜,乖乖巧巧的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
蜂屋蓮司在她的眉間落下一個吻,目光觸及她臉上不自然的紅暈,無聲的露出一個笑容,伸手摸上了對方的臉龐。
這個樣子,倒是可愛多了。
他低下頭去咬對方瑩白的耳垂,似乎想要故意把她吵醒。
毛利雅子稍稍動了動身子,下意識的皺着眉頭将腦袋往他的懷裏鑽了鑽,迷迷糊糊的喊着他的名字,“蓮司……”
蜂屋蓮司伸手将她遮住側臉的頭發往耳後撥了撥,然後手指溫柔的纏住雅子擱在枕邊的手。
“我在這裏。”
毛利雅子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聲音,似睡非睡間睜開眼睛,深棕色的眼底滿是懵懂,毫無焦距的瞳孔與水光潋滟的眼眸光是這個看着就惹人心癢。
她睜着眼睛茫然的盯着虛空好一會兒,意識才漸漸恢複。
“……蓮司。”她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聲音比起之前的那一聲清晰了很多,卻同樣有氣無力。
她睜着一雙水汪汪的眸子,語調不自覺的帶上撒嬌。
“我想吃話梅。”
大抵還是醉着,蜂屋蓮司本以為對方會來個酒後吐真言什麽,沒想到卻忽然聽到了這句話,他沒忍住笑了一聲,立即惹來對方的疑惑,雖然沒有說話,但蜂屋蓮司卻好似看見對方臉上幾乎可以實質化的委屈和疑惑。
“好,我去給你拿。”蜂屋蓮司下意識的拿出對待小孩子的态度去對待她,言語是誘哄的,但行動卻不慢。
翻身下了床,蜂屋蓮司伸手從床頭櫃裏掏出一袋話梅糖拆開,取出一顆喂到了毛利雅子嘴邊。
毛利雅子乖巧的将嘴邊的食物吞入,入口時酸澀的味道讓她同一時間的就皺起了眉。
明明還是昏昏欲睡的感覺,但卻強打起精神,水潤潤的眸子看的人喉頭發緊。
蜂屋蓮司欺上去,在她有些蒼白的嘴角落下一個吻,然後輕而易舉的就突破防關大肆侵占。
彼此的口腔裏傳遞着滿滿都是話梅的味道,酸澀到最後居然還能嘗到一星半點的甜味。
蜂屋蓮司一手撐在枕頭邊,一手探出去尋到雅子的右手溫柔又不動聲色的反扣住。
話梅糖在口中被全部消融,沒有了障礙物卻并不覺得因此失去了樂趣,兩個人吻的更加深入纏綿,明明只是一個吻而已,卻更像是在水乳交融。
半晌才氣喘籲籲的分開,毛利雅子的嘴唇顯而易見的紅了起來,水潤的紅色比塗了口紅還要好看。
蜂屋蓮司也好不到哪裏去,面色一片紅潤,眸子深處似乎藏着火焰。
被這一吻醒了大半神的毛利雅子看着對方欲求不滿的樣子沒忍住就露出一個笑容。
然後對方就立即再度壓了下來,氣勢洶洶的将她吞吃入腹。
毛利雅子抑是不甘示弱,仰頭就迎了上去。
又一番糾纏過去,到底是肺活量差點的毛利雅子先認輸。
微喘着靠在對方的胸口,毛利雅子閉上眼睛,但到底還是被折騰的失去了睡意,反而莫名的空虛起來。
她不由自主的思維發散到毛利夫人身上,想了想她晚上的表現,又将心思轉到了蜂屋蓮司身上。
她忽然興起,翻身做了主人,而蜂屋蓮司也順從的随她騎在對方的身上。
她伸出一只手撐在男友的耳邊,随着着她低頭的動作已經養到及腰的長發順着肩頭滑落,有幾縷溫柔又強勢的垂到了蜂屋蓮司的臉上。
毛利雅子注意到,将礙事的頭發撩開,同時又低下頭湊的他更近了一些。
被他□□過一番的唇角此刻就近在咫尺,而它的主人卻故意一般的不讓他觸碰到。
毛利雅子不清楚自己今天究竟是怎麽樣,明明已經清醒了,卻還是在借着醉酒的借口撩撥着。
她微微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濃密又卷翹,這是天生的美麗。
因着女上男下的關系,即使毛利雅子垂下眸子,但蜂屋蓮司還是輕而易舉的就捕捉到了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茫然。
然後容不得他多想,帶着話梅味的氣息猛然湊近了他,然後又在距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忽然停下。
蜂屋蓮司眼神一閃,剛想要說什麽,卻被毛利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