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顏之譽和自己的華山小夥伴道完別，收起自己的寶貝小彩蛋, 回頭就看到史蒂夫站在他身後。

顏之譽仿佛在史蒂夫身上看到娜塔莎的影子, 史蒂夫現在的臉色, 像極了娜塔莎每次生氣之後, 準備揍他的樣子。

顏之譽在他暗淡下來的，藍色的眼睛裏，看到了殺氣, 就像一直包容平和大海, 突然就，海嘯了。

他被這個祥子的史蒂夫吓得不輕，顏之譽小心的叫道“史蒂夫？”

“她是誰。”史蒂夫将心虛的顏之譽逼的一步步倒退。“顏之譽，我想…我們該談談了。”

直到顏之譽後退到靠在牆上無處可躲，史蒂夫才停下, 伸出手臂, 把顏之譽禁锢在他和牆壁之間。

史蒂夫微微俯身，讓自己和顏之譽平視，他把顏之譽的下巴捏住, 讓他和自己對視, 壓低聲音重複道“我們該談談的。”

顏之譽感覺這個姿勢真的很不妙, 史蒂夫離他太近了。

近到史蒂夫說話的時候, 顏之譽都能感覺到史蒂夫的呼吸。

顏之譽聞到史蒂夫剛剛吃過的巧克力的味道，甜膩膩的。

顏之譽覺得這個巧克力, 實在是有點甜膩過頭了, 不然他怎麽會覺得有些上頭。

哦, 他臉上也有些熱，估計還上臉了。

“你有沒有什麽想說的”

顏之譽躲開史蒂夫的眼睛，低着頭盯着地板，他想讓史蒂夫離他遠點，離得這麽近，他的腦袋都熱迷糊了。

史蒂夫把他的低頭，當成心虛。

事實上史蒂夫沒理解錯，顏之譽确實很心虛，因為他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馬甲披的有點大，現在還被他弄漏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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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腦海裏問自助服務系統有什麽辦法，自助服務系統把東西往地下一摔，罵罵咧咧的說有個屁，主系統那個老狗（哔——）不讓它多管。

然後它又一次因為出言不遜，被主系統關起來，臨走前嚷嚷着早晚要弄死主系統那（哔——）。

顏之譽似乎明白，為什麽之前自助服務系統要裝的那麽高冷，可能是它怕出聲就控制不住自己，罵主系統的欲望。

真想知道主系統對它做過什麽。

不過顏之譽還是在系統空間裏，找到自助服務系統扔出來洩憤的東西，發現是個小紙條，上面寫着‘随便搞，沒得事情，誰還沒個秘密咋的。’

所以當史蒂夫又一次出聲詢問之後，顏之譽老老實實的，把那個小彩蛋從空間裏掏出來，雙手捧着，拿給史蒂夫看。

史蒂夫審視的看着他，就見這小家夥低着頭，眼睛來回亂轉，臉上寫滿了心虛，一看就知道不準備說實話。

在顏之譽終于鼓足勇氣，準備張口瞎說的時候，史蒂夫突然出聲道“嗯，這麽快就想好怎麽編了。”

顏之譽：……

顏之譽覺得史蒂夫變了，變得一點都不溫柔了。

他蔫吧的把蛋又收回去，低着頭不再出聲，氣氛有些尴尬。

史蒂夫沉默片刻，最後直起身子，似乎是打算認輸般退後一步，他長長的嘆口氣，同時收起他身上的氣勢。

他把顏之譽抱在懷裏，拍着他的後背讓他放松下來，語氣放軟，輕聲道：

“顏，你知道嗎，那個女人突然出現，我們都不認識她，她就當着我和賈維斯的面，想把你搶走。

而當我們發現，賈維斯的戰甲和我的盾牌，似乎完全無法阻止那個女人的時候，我有一瞬間，真的感到很慌張，我怎麽會接受把你交給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可我又保護不了你，我攔不住她。”

顏之譽摸到史蒂夫的襯衫上有些潮濕，全是冷汗，他直觀的感覺到自己這次，讓史蒂夫他們多擔心。

聽到顏之譽悶聲悶氣的道歉，史蒂夫揉揉懷裏的小腦袋，繼續說道

“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我不會過問你的東西，但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們，哪些東西屬于你的秘密，哪些突然出現的人或者其他的什麽，對于你來說是安全的。”

顏之譽聽懂史蒂夫的意思了。

于是他想了想，又把蛋拿給史蒂夫看，試探的說“這個蛋是別人送給我的彩蛋，不過不小心被我弄變異了，但是裏出來的，應該都是可以相信的。”

史蒂夫自動跳過他前面，那些一聽就是現編的瞎話，敏銳的道“應該？”

顏之譽問過自助服務系統，它說這裏面是随機從他們的世界孵人的。

他自認為自己和正道的人，關系都不錯，即使出來的是暗香那群流氓，也沒關系。

反正他們除了喜歡，把顏之譽按在各種地方摩擦以外，還是一群挺好的人。

但既然是随機孵人的，顏之譽怕把萬聖閣，或者十二連環塢那邊的人也孵出來。

除了對他超級好，超級疼他的大白腿神秘人和大長腿主母外，其他的萬聖閣，顏之譽一個都不想見，見了八成就會被打死。

顏之譽認真的思考片刻，發現他身邊的人，有個共性，長得都好看，他那個面臨中年禿頂危機的師叔除外。

于是他跟史蒂夫解釋，說這個蛋是随機出人的，但凡是長得好看的，都是向着他的，個別不向着他的，也不會傷害他。

史蒂夫沒想過，這個蛋居然是個看臉的蛋。

他本來要說的東西，被生生噎了回去。

史蒂夫表情有些扭曲，他拍着顏之譽腦袋，說你能再說的詳細一些麽。

顏之譽就認真的描述了一下萬聖閣等敵對勢力的服飾特征，賈維斯盡職盡責的通過他的描述做投影。

然後将顏之譽能想到的，所有會對他造成威脅的人，都做好統計，記在檔案裏。

不過顏之譽總覺得自己忘記什麽人，也是很危險的，經常揍他的。

他歪着腦袋，認認真真的想了會，告訴賈維斯，再加上一個，人很好，就是喜歡罵他滾，罵不過就上手打他的小哥哥，名叫蔡居誠。

如果這個人出來了，請一定要保護好他。

顏之譽怕蔡師兄看見他和別人玩不和他玩，一怒之下抱着劍匣，去單挑複仇者聯盟全員，再被托尼他們當成壞人弄死。

史蒂夫安靜的在一邊，看着顏之譽和賈維斯記錄。

從初見顏之譽的時候，史蒂夫就能感覺到顏之譽身上藏了一個秘密。

剛開始史蒂夫以為，那個秘密僅僅是關于顏之譽的身份和過去，但随着顏之譽無意識的自己一點點脫馬甲，史蒂夫發現這個傻孩子隐藏的秘密，似乎大的可怕。

而通過這次的事情，史蒂夫隐約猜到，顏之譽也許來自某個平行世界，而那個彩蛋，溝通着兩個世界。

史蒂夫尊重顏之譽的隐私，畢竟複仇者聯盟每個人都有屬于他們的故事，他不會把他的猜測告訴其他人，直到顏之譽親自說出來。

史蒂夫只希望，顏之譽能保護好自己，別因為這個秘密，再讓自己陷入危險。

顏之譽說完，冷靜下來之後，也覺得自己說太多，馬甲更漏風了。

他轉頭去看史蒂夫，史蒂夫笑得一如既往的溫和，他拉住顏之譽說，既然記錄完，那再去做一下體檢吧，看看體內的毒/品怎麽樣了。

顏之譽感覺自己馬甲被史蒂夫扒了，只是史蒂夫裝作沒接到的樣子。

他握着史蒂夫的手，對他瘋狂使眼色。

史蒂夫被他擠眉弄眼的小表情弄笑了，他揉揉顏之譽的腦袋，說道“沒事，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不會多問，也不會多說。”

顏之譽覺得自己找到小夥伴了，就是接住他馬甲，還幫他一起護着的大好人史蒂夫。

史蒂夫覺得自己撿到小奶狗了，就是被他扒馬甲，還在笑的傻乎乎的小笨蛋顏之譽。

——

經賈維斯檢驗，顏之譽體內的毒/品，基本被壓制住，不會對顏之譽的身體造成影響。

看到顏之譽真的狀态不錯後，賈維斯終于憋不住，出聲問道“小道長，你之前發作的時候，說Sir被一個人扔在雪地裏，我想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顏之譽認真的回想片刻，告訴賈維斯，他也不清楚，他就是在幻覺裏看到托尼的反應堆壞了，被扔在那裏，沒人管他。

賈維斯沉默許久，似乎是在運算，最後他出聲問“我沒去接Sir麽？”

顏之譽肯定的說，沒有。

賈維斯飛速運算，最後也只導出一個結論，就是只有他死了，他才沒法去救他的Sir。

于是賈維斯私自分出一部分數據，安裝到實驗室的一件戰甲裏。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麽事，他設定的自動程序，也能去保護他家Sir。

不過托尼現在的情況就不太好，他被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軟磨硬泡強行弄進神盾局喝茶。

“我要回去弄東西，我很忙，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說你那些事”托尼語速飛快的說。

尼克弗瑞的眉頭跳跳，他伸手安撫情緒激動，看起來随時會暴走的托尼，掏出一個檔案袋，放到托尼面前。

“這是我們查到的，一些比較有趣的東西。”尼克弗瑞将檔案袋推到托尼面前，眼睛裏閃着精光“我相信你會對裏面的東西感興趣，比如，火災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