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錯認良人

卻說白玉樓在去紫洲的路上碰到神算子,忙上前打招呼:“神算先生,真巧,不知什麽事,你也要去紫洲啊?”

神算子道:“在下受蘇堂主邀請,去蘇府一趟。”

白玉樓問:“請你去喝喜酒嗎?”

神算子搖搖頭:“是請在下算上一卦。”

白玉樓饒有意味的看着他:“那可真巧,我也要去拜訪蘇堂主,我們一起同行如何?”

神算子點頭答應,白玉樓暗想到:看你跟老堂主會胡說八道什麽,我一定要揭穿你的真面目。想着想着他不由笑了起來,見神算子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白玉樓忙道:“今天天氣真好。”

小年參加展弦和金婉玉大婚後,準備和紫菱回秦氏山莊,卻意外收到了一封來自紫洲的信,信中是南洛國相府千金楊絕豔寫來的,大多是耀武揚威之話。大致內容是她現在夜夜在楚吟歌懷中,楚吟歌對她非常疼愛。

紫菱也看了那封信,不禁冷笑道:“楊絕豔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竟說出如此輕浮的話,誰知道她所說的楚吟歌是真的還是假的?”

小年不免擔憂起來:“她也太不懂事了,楊伯父知道了該有多痛心,無論她口中的楚吟歌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要将她帶回南洛國。”

紫菱很吃驚的看着她:“小年,這樣的人,你也管,她明明知道你也喜歡楚吟歌,還專門寫信故意刺激你。”

小年認真的說道:“她再有諸多不是,楊伯父畢竟對我很好,那他的女兒,我豈能不管。”

在紫洲蘇府,蘇嘯然看起來面容十分憔悴和蒼白,仿佛受了很大的驚吓。

白玉樓見此極關切的問:“伯父,您這是怎麽了?”

蘇嘯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一直站在他身旁的蘇暖玉說:“家父最近惡夢纏身,吃不下飯,也睡不着覺。”

白玉樓忙道:“伯父,那您應該找個大夫去看一看,怎麽把神算先生給請來了?”

蘇暖玉說:“家父患的是心病。”

蘇嘯然咳嗽了幾聲,對自己的兒子說:‘暖玉,你先退下。”蘇暖玉本想拉着白玉樓一起走,見他不肯離去,只好先行離開。

蘇嘯然對神算子說:“久仰先生大名,還請先生能為我算上一卦。”

神算子非常恭敬的問:“不知蘇堂主要算什麽?”

蘇嘯然苦苦一笑:“算一算蘇家今年的運勢。”

神算子點點頭,在地上擺了一個陣勢進行占卦,占完後他又用手指掐了掐,掐完後遲遲不肯開口說話。

白玉樓看着神算子這個樣子很不耐煩,心裏嘀咕道:裝什麽啊!算不出來盡擺架子!

蘇嘯然表現的很平靜,緩緩問道:“先生,可算出了什麽?”

神算子滿臉都是同情與惋惜,他嘆道:“十日之後,蘇府會有血光之災。”

他一說完白玉樓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對蘇嘯然說道:“伯父,您千萬別聽他胡說,他之前還說楚吟歌會出家當和尚呢!”

蘇嘯然頓時心中苦澀難當,對白玉樓說:“賢侄,你先下去,我還有話要對神算先生說。”

白玉樓見蘇嘯然的表情一臉凝重,立刻離開了大廳。

蘇嘯然十分誠懇的問:“先生可有辦法讓蘇家避開這場劫難?”

神算子搖搖頭:“凡事有因就有果,有果必有因,我只能算,不能改,恕在下無能為力。”

蘇嘯然突然跪到神算子面前,含淚懇求道:“先生,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老夫并非貪生怕死,只是我兒溫潤如玉,是個謙謙君子,從來沒有做過一件違背良心的事情,而蘇府所有的下人都是無辜的,不能因為老夫當年犯下的錯讓他們也賠上性命,這對他們不公平,先生,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神算子扶起蘇嘯然嘆道:“也許我有一個辦法,但這辦法只能減輕蘇府的災難,能不能挽救這場血光之災必須還要找一個貴人。”

蘇暖玉在紫洲大街上很認真的看着經過他身邊的人,在他一旁的白玉樓不停的笑着,可蘇暖玉毫不在意,眼睛仍是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

白玉樓實在忍不住了:“都跟你說了那個神算子是個騙子,現在他想出這麽歪的法子整你,你居然還真相信。”

蘇暖玉道:“那是家父的意思。”

白玉樓笑道:“要你等人?又沒告訴你,他長什麽樣?他是男的還是女的?這分明不就是耍你嘛!”

蘇暖玉忙道:“這些我不用知道,只要耐心的等下去,我相信一定能等到那個人。”

白玉樓無奈的搖搖頭:“我真的很佩服你,那你自己慢慢等吧!”一說完就消失不見,蘇暖玉笑了笑,他知道白玉樓一直想到紫洲游玩一番。

蘇嘯然剛進祝府,就聽到在祝府裏面傳來祝青山的怒吼: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只聽見一個怯怯的聲音說:“小姐跟一個男人走了,走時還要我轉告老爺,她要去追求屬于自己的幸福。”

此時的祝青山像一個發怒的獅子咆哮道:“家門不幸啊!我怎麽會生出這樣的女兒,居然和一個男人私奔,這讓老夫的顏面何存!我又怎麽向蘇家交代啊!”

蘇嘯然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祝青山轉過身見是蘇嘯然更是無地自容,羞愧得不禁老淚縱橫。

祝青山說:“只怪我就這麽一個女兒,把所有的愛寄托在青離身上,才造成她今日如此的任性妄為。”

蘇嘯然嘆道:“這是我們的報應,十年前我們的夫人為我們當年的行為所不齒,選擇自吻來謝罪,而我們茍延殘喘活了十餘年,如今我們還債的時候到了。”

祝青山驚道:“夕影樓樓主一直在秦川養精蓄銳,如今興師動衆的趕往紫洲難道是沖我們來的?”

蘇嘯然又忍不住嘆息一聲:“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沖着我們而來,可我心亂的很,經常會被噩夢所驚醒,我剛剛請神算子算過,他說我們兩府十天後便會有血光之災,所以在災難來臨之前,我們必須做點什麽!”

楊絕豔欣賞着暖閣裏美麗奪目的鮮花,心中暗暗得意道:小年啊小年,你可知道楚吟歌對我何其溫柔,何其體貼,他住的地方像人間天堂一般,人又長的英俊如天神。

她正自我陶醉着,突然看見他帶着一個長的十分嬌弱妩媚的女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楊絕豔見那女子緊緊依偎着他忙問道:“楚吟歌,這個女人是誰?”

還沒等他開口,在楊絕豔面前的女子不滿的問:“柳護玉,她為什麽要叫你楚吟歌?她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柳護玉指着楊絕豔向祝青離說:“她可是南洛國相府的千金,至于她為什麽要叫我楚吟歌,這個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在紫洲可沒有易容成楚吟歌的模樣!”

楊絕豔聽了腦袋發熱,難以置信的問:“你不是楚吟歌,你是望月樓樓主柳護玉,那當時你為什麽要承認呢!”

柳護玉淡淡的說道:“你不小心摔在地上,我好心扶你一把,還沒有說話,你就喊我楚吟歌,既然如此,我怎麽會傷你的心呢,當然,我更不會拒絕你對我投懷送抱了。”

楊絕豔氣結,指着他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祝青離問:“那你打算将她怎麽辦呢?”

柳護玉含笑的望着祝青離:“她長得如此美豔絕世,我當然是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啊!”

祝青離聽完怒道:“你說什麽!你不是說今生今世只愛我一個人嗎?你不是說沒有我在你身邊,你活不下去嗎?你不是說只想和我白頭偕老的嗎?”

柳護玉聽完哈哈大笑起來:“這些話我的确說過,不過我對很多女人都是這樣說的。”他又指了指楊絕豔:“你問她,我對她說過沒有?”

祝青離心一寒,瞬間仿佛被打進地獄,臉色變的十分難看,此時的楊絕豔也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祝青離上前揪住柳護玉的衣口有些歇斯底裏:“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不顧祝家顏面,不顧自己的名節,拒絕和蘇暖玉成親,甚至和爹翻臉,你竟如此對我?”

柳護玉不屑的回道:“那又怎麽樣!這都是你自己選擇的,我又沒有逼你,何況你只要乖乖聽我的話,我會好好待你的。”見祝青離仍抓住自己不放,不耐煩的将她推倒在地,拂袖而去,楊絕豔愣在原地,仍感覺自己像做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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