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暴君，請溫柔一點
那聲音似乎是近在咫尺，東方菱現在的狀态幾乎可以用吓尿來形容，條件反射就想拉起柳憐走，然而好像已經來不及，從現在的距離來看，如果她和柳憐逃，那麽身影必定會被那個姬雀那個暴君看到，可是如果不逃，還是會被看到。
到底是逃還是不逃？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正當東方菱要做出決定的時候，旁邊的柳憐已經先她一步做出了決定，擡頭壓住她的腦袋，然後把她往旁邊的灌木叢一塞，塞的那個準啊，東方菱登時眼前一黑，然後什麽都看不到了。
柳憐把她塞進來，自然有他的意思，東方菱自然不輕易破壞他的意思，老老實實呆在灌木叢裏。緊接着，旁邊的灌木叢裏又傳來聲響，聽着像是柳憐摔倒了一般，她大驚，正要去查看情況，才正準備起身，頭頂上又傳來壓力，柳憐再度壓住了她的腦袋，提醒她不要輕舉亂動。
而這時，晉江系統的聲音也響了起來，讓她不要沖動，看看情況再行動。
“前面什麽人！”突然一聲底氣十足的聲音響了起來，那聲音有種讓人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是……帶着股邪氣？讓人聽了後背直發毛。
旁邊的灌木叢再度傳來聲響，柳憐好像是站起來了，緊接着，柳憐的聲音響了起來：“參見陛下，小生乃常憐，現在在破風居學習規矩。”常姓乃他和東方菱買通那家人的遠方親戚的姓，為了不讓人懷疑，進宮時，兩人用的都是常姓。
東方菱思慮着，如果姬雀懷疑了，要對柳憐不利，那麽她就沖出去，柳憐在這裏，那麽柳憐的系統001應該也在，它變身成大狗熊，二人一狗熊，把姬雀弄死，應該可能性還挺大？
想到這，她握緊了拳頭，打算什麽時候不對，什麽時候就立馬沖出去。
“破風居的？”姬雀的聲音略略揚高，那語氣裏還帶着些邪魅的笑意，“你倒真是聰慧，不過你那種聰慧，在寡人的眼裏，不過是些上不了臺面的小把戲罷了。”
聽了這話，東方菱的心不由一跳。
然而想象中的打鬥聲并沒有傳來，姬雀的聲音再度傳來：“你以為你這種小把戲能夠吸引到寡人？”那語調一揚，玩世不恭顯得那是一個淋漓盡致，“很好，你成功了，你成功的引起寡人的注意力。”
東方菱：“……”這個注意力好容易引起來。
“在大半夜的，你怎麽在這種地方？”姬雀又問，“你是如何知道本王會路過這兒的？你倒是神機妙算，有趣！”
姬雀說了一大頓，一直沉默的柳憐終于沒有再沉默，東方菱終于等來他的聲音：“陛下，小生并不知道您會出現在這裏，小生不過是方才吃食吃多了，所以出來走走消化消化，卻不想在這兒摔了一跤，見到陛下，純粹是偶然。”
“好一個偶然！”姬雀大笑，“好一個偶然！寡人喜歡！”
柳憐便道：“陛下，天色已不早,陛下還是早點回去歇着，睡晚了，對身體總歸是不好的。”
“你不留我，反倒攆我走。”姬雀低笑，“真是有意思。”
“破風居有晚歸時間，若是回去晚了，怕是小生要受懲罰了，還望陛下開恩……”
柳憐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又聽見姬雀大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你不把寡人放在眼裏，寡人本該生氣，然而寡人卻沒有感覺到怒氣，常憐成功地讓寡人記住你了！”
“多謝陛下厚愛，常憐感激不盡。”柳憐說。
“罷了，回去吧。”姬雀說，“寡人再逛逛，這日子着實煩悶的很。”
“那小生便下去了。”
“嗯。”
接着就聽見了離去的腳步聲，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東方菱的錯覺，她好像沒有聽到姬雀離開的聲音。
“小晉江，姬雀離開了嗎？”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決定确認一下，免得出去了和姬雀撞個正着，那不止把自己害慘了，連同柳憐都要被害慘了。
【并沒有。】
晉江系統的話音剛落，東方菱就看到眼前的灌木叢一陣波動，然後姬雀冰冷無情的聲音自頭頂上方傳來：“和寡人躲貓貓，你覺得很好玩嗎？這是把寡人當什麽使呢？”
東方菱：“……”卧槽！他怎麽發現的！
東方菱要咆哮了，剛剛他那樣的對柳憐難道是故意的？那麽豈不是柳憐現在有危險？
她蹲在灌木叢裏一動不動，外面的姬雀有些不耐煩了，他扒着灌木叢居高臨下地看着東方菱：“需要寡人親自将你請出來嗎？”這聲音不怒自威，一國的帝王果然不是蓋的，那說話的氣場，讓東方菱的脊梁骨不自覺地抖了三抖，她忙不疊地從灌木叢裏爬出來，然後低垂着腦袋站在姬雀的面前，腦子裏的念頭轉的飛快，思慮着如何才能順利地逃脫這個暴君的魔爪。
見到這灌木叢裏藏的是一個女人，姬雀原本對柳憐那般的笑臉登時不見了，冷的如同一塊冰，所幸東方菱是低着腦袋的，看不到他這可怖的神情。
“你藏着，就以為寡人不知道了？”他冷笑，“三更半夜和破風居的人在寡人的眼皮子底下幽會，你們兩人的膽子倒是大的可以。”
東方菱沒有吭聲，想着要不要趕緊拿出手機進入空間逃跑之，不過這個可取嗎？因為小說裏面有說過這個姬雀，他的身手也非常高強，也是如此，那些想要暗殺他的人都失敗了。
她拿出手機然後解鎖再打開app，這期間姬雀能讓她順利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
她思慮的時候，姬雀可謂是不耐煩到了極點，前面常憐要死不活的，現在這個女人也是要死不活的，問她一句，她半天都答不上來一個字，真是可惡至極！
如果是平常，他早就一巴掌掄過去讓對方上西天去了，可是今天不行，那個常憐，還有這個女人他得弄清楚。
“你們是覺得寡人的脾氣很好是麽？”姬雀冷哼，“迫不及待和你的小情人想嘗嘗寡人所制定的暴刑？”
東方菱想了半天，終于還是摸向了手機，然後她緊張地擡臉，對上姬雀那如同冰塊一般的眼眸：“陛下，奴婢并未與常憐幽會，常憐與奴婢難乃親兄妹，奴婢與他一同進宮，宮裏有規定，一旦進了破風居，便要與外界的親人斷絕一切憐惜，奴婢擔心哥哥，所以冒死來見見他，陛下饒命！”
喊着，她普通一下就跪了下去，那酸爽真不是蓋的，膝蓋疼的厲害。
“陛下要罰便罰奴婢，是奴婢自作主張讓哥哥出來的！”
“兄妹？”姬雀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然後冷笑，“這倒是有意思了。”
他這聲有意思可謂讓東方菱膽戰心驚，他起初對柳憐說了那麽多句有意思，好像他什麽都不知道似的，可是柳憐剛走，他便把她給揪了出來，這人着實太可怕。
正惶恐着，姬雀又問：“你在宮裏面，做什麽差事來着？寡人記得這次進來的都是些做差事的，怎的你哥哥去破風居了？你既然進了宮裏，那麽自然也知道，那破風居裏的男人，都是來伺候寡人的，可是這個時候，并沒有到擴充寡人後宮的時候。”
東方菱暗暗思索，從姬雀現在話和語氣來看，他似乎還沒有打算殺自己？這麽一想，東方菱的那顆心也就放了下去，可是手裏的手機卻怎麽也不敢放松，這個人的性格陰晴不定，誰知道他下一步會不會變成夜叉來奪人的命。
“回陛下，我哥哥的容顏較好，破風居的大人們覺得哥哥這種容顏，只是做下人的話，也未免太可惜了，所以把哥哥調去了破風居。而我……因為資質平平，所以現在擔任倒夜壺一職。”
“你哥哥的容貌……也是，如果只是當下人倒真的是委屈他了，破風居那群老頭子倒是深知我喜好。”他挑了挑眉，修長的指尖不知道什麽時候勾了塊玉佩，玉佩在指尖蕩啊蕩，東方菱的心都快要跟着它蕩了起來。
“你倒宮裏哪位主子的夜壺啊？”他問。
“陛下您寝室裏啊。”東方菱回答。
“哦？”姬雀的語氣略略揚高，“寡人的龍遺香嗎？”
東方菱：“……”誰的屎尿是香的？香的來看看？
雖然心裏頭十分不爽，可是姬雀這個殘暴的帝王在面前，她也只能老老實實地點頭：“回陛下，香噴香噴的！”
“你這嘴扯起謊來倒是一套一套的。”姬雀挑了挑眉，突然間，他俯下身然後挑起東方菱的下巴，将那張受驚的臉蛋細細打量了會兒，唇角一揚，發出一聲冷哼，“一點兒都不像。”
東方菱在心裏暗暗抹了把汗，她和柳憐又不是真的兄妹，肯定不像。現在姬雀離她極近，她完全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将他殺了，可是她的性子本就畏畏縮縮，前怕狼後怕虎的，不敢行動。
也不知道姬雀今天是心情好還是其他原因，如果是往常，東方菱和柳憐這種舉動早就惹他拔劍相向了，可是今天并沒有，他擡着東方菱的下巴也不松開，就那樣定定地看着她，而後突然開口：“你這臉蛋，倒夜壺還真是可惜了，以後不用到了，留在寡人的身邊。”
東方菱：“……”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姬雀看上了了她的容貌，色心大起，然後把她留在身邊随時寵幸？可是這實在說不過去啊，這本小說是耽美小說，作者也明确地提了，姬雀只愛男人只愛男人！而她是女人啊！
見她愣神的模樣，姬雀終于松開她的下巴，用那種邪魅狂狷的眼神看她：“怎麽？寡人的這個決定你不開心？”
“開心。”這兩個字可以說是東方菱從牙齒裏面擠出來的。
“開心就好。”姬雀站直了身子，将手反在後面，說，“走吧，從今天開始，你便不用倒夜壺了，每天只要跟着寡人便可。”
“是。”
姬雀走在前面，東方菱跟在後面，她回頭看去，發現原處一抹身影，距離太遠，她看不清那人的容顏，可是卻能看到那人衣袍的顏色，應該柳憐。
東方菱本來想朝他打個招呼，可是姬雀在前面，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輕舉妄動的。
而這時，走在前面的姬雀也不閑着，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她閑聊：“你叫什麽名字？”
“回陛下，奴婢叫常菱。”
“你真有趣。”
“……”這又怎麽get到他有趣的點了？他有趣的點可真是摸不着頭腦，東方菱心裏直呼猜不透這人，可嘴巴皮子卻絲毫不敢怠慢，急忙回答：“陛下過獎了。”
“你以為寡人在誇獎你？”姬雀又說。
“……”難道不是嗎？“那麽陛下的意思是？恕奴婢愚笨，實在猜不透陛下的意思。”
“呵。”姬雀冷笑，“如果寡人的意思能讓你一個蠢丫頭猜透的話，這個國家寡人還怎麽治理？”
“……陛下說的是。”果然皇帝難伺候，和他說話簡直就是打啞謎啊！
姬雀帶着她就這樣一直走着走着，東方菱來皇宮并不是很久，因為她的目标是姬雀，目光也就是只鎖在姬雀本人和姬雀的寝宮上，所以皇宮的很多地方她都沒有來過，也是如此，姬雀現在帶她來的地方她不知道在哪裏。
還是晉江系統貼心，在腦袋裏友情地告訴了她：【東方小姐，這裏是姬雀的今生摯愛雲和的寝宮。】
雲和東方菱知道，是這本小說裏的另一個主角，姬雀是攻，雲和是受，這篇小說是主受文，所以大多都是以小受的視角來寫的。
東方菱心中驚疑，姬雀為什麽帶她來這裏？是故意還是偶然？
雖然沒有完完整整地看小說，可是從兩個系統的嘴裏，她也是了解的差不多的，姬雀絕對不是那種會突然在路上把一個倒夜壺的小姑娘突然收作自己的貼身丫頭的，姬雀向來厭惡女子，近身的都是男子，突然把她升了職，這實在太奇怪！
晉江系統和她的想法一樣：【怕這事不簡單。】
姬雀大步地走進雲居，東方菱和柳憐是在雲和和姬雀相愛的時候切進來的，現在雲和和姬雀的關系就是在冷戰，雲和被姬雀傷透了心，東方菱估計，如果姬雀再作一點，那麽雲和就會徹底失望，對姬雀的最後那點感情也會消磨殆盡，最後逃出皇宮，和自己國家殘留下來的臣民擊殺姬雀。
當然，最後雲和是失敗了的，被姬雀親手殺死。
“參見陛下……”守在雲居的小厮恭敬地行禮，他完全沒有想到姬雀這麽晚了還會來雲居。
姬雀連看他一眼都不曾有，直接走了進去，那小厮抿了抿唇，自個主子現在不方便，他本該阻了姬雀的，可是這個皇宮是姬雀的，姬雀是這裏的主人，他這個下人有什麽資格阻止？當下痛苦地垂了垂臉，跟了上去，同時大喊：“皇上駕到！”
內室裏面似傳來了手忙腳亂的聲音，東方菱跟着走進去的時候，只嗅見一股異香撲面而來，那氣味十分好聞，讓東方菱不由多嗅了幾口。
正當她嗅的正起勁，視線卻不小心落到內室床上人的時候，吓得腳下一滑，險些沒有摔倒，床上那個人分明是柳憐啊！柳憐怎麽會躺在床上？那光、溜溜的肩膀，分明就是沒有穿衣服啊！而且那肩上的紅草莓，分明是經歷了讓人想起就面紅耳赤的事情……明明才沒有分別多久，怎麽會這樣，東方菱快崩潰了。
然而她正悲憤不已的時候，才猛地驚覺這是小說，很多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她眼尖地看到柳憐右眼下方的那顆淚痣，她記得柳憐沒有淚痣的，那顆後知後覺的心終于放了下去，也在心裏直罵自己蠢，這是雲和的寝宮，柳憐現在住在破風居，又怎麽會來雲和的寝宮？那個躺在被子裏的男人是雲和，不是柳憐。
可把她吓死了。
那邊的雲和原本是一絲不、挂地讓自己的小厮給自己上藥，突然聽到姬雀來了，雲和和他的小厮都被吓了大跳，小厮手忙腳亂的把周圍收拾了一下，才沒讓雲和太過不雅地出現在姬雀面前。
“陛下……”雲和虛弱地喚，如水的眸就那麽望了過去，“這大晚上您怎麽過來了？”
那目光像是水做的一般，如果換做其他人，早就受不了了，可是姬雀是誰？他是暴君姬雀啊？即便雲和那目光真的變成了水，怕他也不會動容。
雲和見狀失落地垂下眼。
姬雀看着他冷笑：“雲和，你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寡人來了，你竟敢不來迎接，你膽子是不是太肥了些？”
雲和難堪地咬了咬唇，“陛下，可否請您轉過身去，雲和穿上衣袍再……”他虛弱地撐着手臂翻了個身，在小厮攙扶下坐了起來，雖然他和姬雀做了無數次，可是他終究是尊嚴的，他不想這樣……
“你身子的哪處沒有叫寡人看過？這會兒倒害羞了？”姬雀冷笑，猛地上前掀起他的被子。
本來東方菱一直在看着兩人，看到雲和這樣，心裏頭直覺得雲和可憐，雲和的臉色蒼白如紙，他坐起來之後，那胸膛就徹底地裸、露出來了，除了大概是姬雀種的草莓，還有大量淤青和傷痕，他的身形單薄，如墨的黑發垂在白皙瘦弱的胸膛兩側，看着真是叫人憐惜不已。
也是神情太過專注，姬雀這樣突然的一個動作，雲和光。溜溜的整個身子東方菱就全看到了。
她幾乎想嚎叫了，她雖然來自開放的21世紀，不良的片子也看過不少，可是在現實中看到男人的……卻是頭一次，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億萬點的攻擊。
待她反應過來趕緊把臉扭過去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除了那不該看的地方，她發現雲和的身上都是傷，慘不忍睹，草莓鞭痕，刀傷，讓人看了都心疼。
她心中的震撼太強，別着腦袋好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姬雀冷笑着将被子扔到地上，猛地捏住雲和的下巴，雲和眼眶含淚，可憐兮兮地呢喃：“陛下……”
雲和的處境實在太過慘烈，原本幫雲和塗藥的小厮“撲通”一聲跪下，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陛下！您繞了雲和主子吧，再這樣折騰下去，雲和主子會死的！”
“滾！”姬雀一腳把那小厮踢開，他的身手果然不錯，明明是輕輕一踢，那小厮直接飛出好遠，趴在離東方菱不遠處幹嘔，最後嘔出一灘血。
“小榮！”雲和悲戚地喊，看向那個小厮倒下的方向，剛看過去，便被姬雀強行将臉掰了回來，讓他直視着自己。
“如果不想讓他死，那麽就乖乖聽話。”姬雀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他的聲音低沉，讓人聽了都不由自主地抖了兩抖，雲和抿着唇什麽也不說，眼淚止也止不住的。
“雲和，今天我來是給你一個驚喜的，你看，我給你帶誰來了？”他猛地将雲和的下巴一掰，強行讓他看向東方菱的方向，雲和本來的眼神是沒有焦距，當目光捕捉到東方菱的身影，沒有焦距的瞳孔瞬間緊縮，最後看清了東方菱面容賽時候，他的神情登時變了，原本蒼白的臉似乎有白了些，眸裏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再接着就是羞憤惱怒，再接着單手捂着臉，另一只手四處亂抓，企圖用什麽東西擋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身體，可是床上的被子已經被姬雀扔下去了，他抓着床單，想用床單把自己裹住，可是姬雀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似的，猛地坐在床上，不讓他得逞。
雲和淚流滿面：“陛下，求求你，別讓她看到！別讓姐姐看到！陛下求求你了！”
“雲和，你這個樣子真美。”姬雀看着狼狽至極的臉笑，語畢，他的神情一冷，冷不丁地将雲和禁锢在懷裏，惡狠狠道：“我不僅要讓她看到你這幅狼狽的樣子，我還要讓她看到你在我身下是怎麽卑微求饒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