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男人的味道

“阿離……”她嗅着周遭的味道,她知道是他。

這一次是煙草混合着古龍水的獨有的男人的味道讓她着迷的等待着他的到來。

駱曉雅飄浮在有龍少離存在的海水中,怎麽也無法自拔。

她就象是一葉小舟,在浪花中不停的浮起落下,那激蕩的感覺是那麽的瘋狂。

腦子裏依稀閃過相同的類似的場景,仿似曾經發生在她身上一樣,可駱曉雅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阿離……”

她學會了這樣喚他,自然的就仿佛他們已是多年的夫妻一樣。

雲心。

腦子裏又次飄過雲心的嬌顏,那張臉讓龍少離的心一跳,可随即的,迅疾閃過的是駱曉雅随上官虹要上去的那部車。

身上所有的動作立刻就停了下來,龍少離随手操起桌子上的,他開始吩咐手下去查那部車的秘密,可手下給他的回答卻是:上官虹已經驅車離開了。

她居然就那麽心甘的走了嗎?

一切真的有些怪異。

目光落在正忸怩着躺在床上的駱曉雅的身上,他還是覺得她有什麽秘密在瞞着他,可當他想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上官虹的車子已經離開了。

眯眼自嘲的笑了,他真是神經,面對着如此的女子,他居然還能停下來去想其它。

他瘋了是不?

等結束了,他一定要拷問她那部車裏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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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都還沒有過去。

俯首,他吻住了她的唇,一聲低吼就幻化在那無盡的吻中,與此同時,他帶引着她一起奔向那欲的峰颠……

喘息,伴着空氣裏那份濃濃的氣息一起纏繞着駱曉雅所有的感官。

身體裏的火熱正在悄悄退去,思緒也在開始恢複正常。

她記得她最後一聲随着他的暢快淋漓的給予時的狂喊,一手在黑暗中抓尋着,即使看不見,她也怕她的面容落在龍少離的目光下。

可越急,越是摸不到被子。

“給你。”龍少離低柔的嗓音突然間傳來,惹她吓了一跳的顫了一下,可手中已多了薄被的一角,一拉,她便蓋住了自己的頭。

“你出去。”小小聲的隔着被子她對他說道,她現在真的不敢見人了,剛剛所有發生的一切似真似幻的不停的閃爍在她的腦海裏,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駱曉雅,我給過你機會了,我把你推進浴室去洗冷水浴,可你自己……”他一伸手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根煙,一邊點燃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似乎,他說的是對的,她藏着臉,只更紅了,“你出去。”她現在需要平複一下她紊亂的思緒,不然,她的心跳的仿佛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了一樣。

“這是我的房間。”

“啊……”她驚吓的坐起,“這是你的房間?”

“是的。”

“啊……”她高聲大喊,絕對高分貝的聲音震的她自己的耳朵都痛了,裹着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勢一滾,她居然在這張龍少離和上官虹一起躺過的床上與他那個……那個……

她要瘋了。

可當腦子裏閃過上官虹的時候,她才驚覺所有發生的這一切都與上官虹脫不了關系,身子,就要滾落在地了,可就在這時,她的手臂被龍少離輕輕一抓,抓穩她繼續留在床上時,他低聲在她耳邊道:“床單早就換過了,怎麽,你很介意我與別的女人一起?”

煙草的味道漫過了周遭,薰着駱曉雅昏昏欲睡,“沒……沒有,是上官虹,是她害我,害我……”她結巴了,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讓她羞于見人。

“你與她,要去見誰?車裏的人又是誰?”得了便宜,可他一點也不乖,他想要知道的就一定要知道。

是宇文楓,這是上官虹告訴她的,可她現在不能提及宇文楓,楓鬥不過龍少離的,她知道宇文楓創建那個診所有多難,她陪着他一步步的走到今天付出了他太多的心血,她不容許龍少離與宇文楓作對,想到此,她輕聲道:“我沒有要去見誰,車裏有沒有人我也不知道,只是上官虹拉着我要去談什麽事情,我們還沒談,你就把我帶到了這裏。”

“為什麽讓她為你化妝?”龍少離劈頭問過來,他才不信這化妝是沒有原由的。

“我……”有些支吾,可她随即就反應了過來,怎麽也不能讓龍少離看出破綻猜出她是要去見宇文楓,“她說我臉色不好,說我要學會化妝,如果早知道她是要陷害我的,說什麽我也不會……”眸中一潮,淚水頃刻間就湧了出來。

完了,她又丢身了。

第一次,第二次,兩次居然悲催的如出一轍,全都是着了他人的道,只是一次是裴紹恒,一次是上官虹,但結果卻都是把她推給了龍少離。

越想越是委屈,伴着的還有身上漸漸傳來的腫痛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她哭了,第一次在龍少離的面前哭泣,他看不見她藏在被子裏面的眼睛和淚水,可他能聽到她低低的極力掩飾的啜泣聲。

心,突的一軟,或者是他淩厲的口氣吓壞她了吧,捉着她落在被子外的手,滑嫩的讓他愛不釋手,“曉雅,疼嗎?”她的緊窒他可是記憶猶新,真不懂一個孩子的母親何以還會如一個處子般的青澀。

他這一問,她哭的更厲害了,“藥……藥……”,突然間很怕,她怕懷孕,她怕再生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因為,龍少離不可能娶她也不可能對她負責任的,他與她,就只是契約關系,然而現在這契約關系也開始複雜了,複雜的讓她不知道要怎麽面對他了。

他的女人那麽多,他一定有那種藥吧,她看不見,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麽去買到藥,所以,還不如直接向他要了,以免事後夜長夢多。

他卻誤解了,以為她是身子痛,再向他要那種塗抹損傷的藥,一起身便拉開了床頭的抽屜,這別墅裏除了上一次的上官虹以外他還沒有帶其它的女人過來過,不過,他的住處一向都備留了那種藥膏,果然,抽屜裏有一瓶,随手擰開蓋子,軟軟的藥膏滿滿的沒有用過。

伸手就要抽開駱曉雅頭頂的被子,“曉雅,藥來了,我幫你吧。”還有點不情願,除了雲心,他從來沒有為哪個女人做過這些,不過,他說完的時候就在心裏暗暗的告訴自己,那是因為駱曉雅眼睛看不見,她是特別的,所以,他要對她負責。

他的手勁很大,被子真的被他抽開了一些,也露出了她如墨的發絲和光潔的額頭,駱曉雅吓壞了,“你……你幹嗎?”

“上藥。”見她慌張的樣子是那麽的可愛,又不是第一次有男人,有必要那麽害羞嗎?

“什麽?”她聽不懂,是吃藥吧,藥是用來吃的而不是用來上的。

“上藥。”再用力一扯,她身上的被子頃刻間就全然被扯了開來,也露出了她一身白嫩的肌膚,雖然在幾分鐘之前他就已見識過了她的形體美,可此刻再行溫習的時候,他還是倒抽了一口氣,她很美,這或者與她的職業有關系吧,她是一個專業的按摩師。

“啊……”她驚叫,沒了那藥力在她體內的橫行,她的理智與意識早已回歸,他的舉動吓壞他了,忙不疊的要拉回被子,可被子卻被他用力的一甩就扔到了室內的地毯上。

那瞬間的光果帶給她的是冷,很冷,牙齒打着顫,“龍少離,你放過我,我不要,不要了。”她受不了他再一次的索要她的身體,她真的好怕好怕,瑟縮着身體,雙臂早已不自覺的環在胸前,兩腿也夾的緊緊的,她吓壞了。

此時的她就象是一只受驚的小兔子而再也不是一株帶刺的玫瑰了,她怕他,因為,她的力氣敵不過他。

而剛剛發生的一切讓她一丁點的底氣也沒有了,倘若被人知道,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要怎麽做小琪的媽,怎麽在這個世上做人。

她的身子又不幹淨了。

“乖,我只是要給你上藥。”他望着她梨花帶雨的一張小臉,不知道她在怕什麽,手在用力的分着她的腿,“一下下就好,上了藥就不疼了。”

駱曉雅終于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他指的上藥原來是要上在她的那裏的。

一張臉更紅了,是的,她的那裏真的有些疼痛,這是她的第二次了,可因為第一次留在她記憶裏的少之又少,所以,還青澀的她的那裏真的很痛,不過,再番痛她也不想讓他為她上藥,小手推向他的手臂,“給我,我自己來,你出去,快出去。”

她嫣紅的臉賽若桃花,抽噎的聲音讓龍少離隐隐的開始心疼了起來,終是他弄痛了她,“你看不見,我來吧。”

他這一說,她眸中的淚湧的更快了,晶瑩的在這室內燈光的照射下閃着光茫,心情一瞬間就回到了當初的那一夜,可那一夜她有宇文楓,這一夜卻是吃了她的龍少離在她的身邊,卻是有怨無處訴,她該怪他恨他的,可一切,又不都是他的錯,一切,歸根究底都是上官虹的錯。

第一次哄女人

龍少離傻了,從來都是女人巴結他,可現在駱曉雅成了他女人中的另類,從一開始他初見她時她就是另類,他可從沒哄過女人,看着她哭,他不知道要如何下手了。

“曉雅,你要怎麽樣才不哭了?”不知道要說什麽,眼看着她哭了足有兩分鐘了,想了一想,龍少離努力放柔了聲音問道。

“你出去。”繼續哭,哽咽的聲音仿佛他欠了她一輩子也還不完的債一樣。

“那這藥……”就要無語了,大小姐太難侍候了。

“出去,出去。”她語無倫次,還在為着自己失申于他而懊惱。

她懊惱,可他還委屈呢,是她自己自願攀上他的,看着她的眼淚仿佛永遠也止不住的流淌着,龍少離忽然想起她之前給過他的臉色,一甩手,猝不及防的就分開了她的腿,然後分別用兩腿壓住,不由分說的就将手上的藥膏塗抹到她微腫的密地,看到那些紅腫他才知道自己曾經有多粗暴,可她的緊窒吸附着他根本無法自拔。

下手輕了些,麻利的塗抹完畢再看着她時,她哭的更厲害了。

手中藥膏一扔,龍少離沒好氣的道:“是你纏上我的,絕對不是我纏上你的。”說完,他甩手就走,“我去看dna檢驗報告。”

他冷絕的聲音響在耳邊,讓她的身子微微一顫,身體的腫痛已開始在慢慢緩解,想來是那藥膏的作用了,罷了,什麽都做了,怨了恨了也沒有用了。

可她想要的不是這個,而是那避孕的藥,“少離,等等。”嗫嚅着唇,她小小聲的想要喚回他。

“還有什麽事?”他快沒耐心了,他又不是強`奸了她,她的反應太過強烈了吧。

“藥……”她的聲音低的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了,可看不見的她此刻只能求助于他了,不然,再求別人那不是要把已經發生的事情召告天下了嗎。

“上好了。”皺眉,她是吓傻了不成,上好了藥還要藥。

“是避……避……”她舌頭打結,實在是說不出口。

“避什麽?”龍少離急了,沖回床前站在她的面前追問,“快說,我還要去看dna檢驗報告呢。”

“我怕……怕懷……懷上孩子。”她這人足夠倒黴的,她的第一次就十分十分意外的有了小琪,還被秦榮給騙了,結果,她生了小琪這麽久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有第一次的倒黴,就難免會有第二次的倒黴,所以,她必須要小心防範。

龍少離終于明白了,“怎麽,你不想懷我的孩子?”唇角現出一抹玩味,駱曉雅又一次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他的女人哪一個不是一心一意的要懷上他的孩子,為止每一次他喂她們吃藥的時候都是一臉的委屈,倒是駱曉雅,居然在他忘記這碴口的時候提醒他她要吃藥,另類,絕對另類。

駱曉雅輕輕點頭,她與他之間又不是夫妻關系,她憑什麽要為他生孩子,況且,她有小琪就夠了,單親的孩子不快樂,就如她小時候一樣。

唇角的玩味變換成淺笑,龍少離手撫着下巴陷入短暫的沉思,然後便從抽屜裏取了一瓶藥,不過,是鈣片,反正她也看不見,取了兩片送到她的唇邊,“吃吧,這種藥不是很苦。”

駱曉雅吃了,吞咽下去時,一顆心才稍稍的平複了些。

瞧她緊抓着被子一角的樣子龍少離禁不住的喉結再次湧動了,如果不是她受不住他的狂野,說不定他現在……

罷了,還是去看dna檢驗報告吧,他答應爺爺明天就送過去的,造假也需要時間,擡腿就走,那落在地毯上的聲音很是輕微,卻還是被駱曉雅捕捉到了,“那個,我也要一份。”

“一會兒拿一份給你。”估計給她一張白紙她也不知道,邪惡的一笑,龍少離大步走出了卧室。

書房裏,重新拿起那個打開了一半的信封,兩張報告單随即倏然滑落在桌面上。

駱子琪,性別男,年齡五歲……

看過了小琪的,再看過自己的,雖然早知道不可能的,可當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底裏竟是有些小小的失落,看來,他是必須要僞造一份小琪的dna檢驗報告了。

事不宜遲,僞造好了還要蓋上醫院的公章,所以他要連夜準備,那些專業術語倒也難不倒他,一一的念着小琪的血型檢驗彙總。

血型,ab型,呃,小琪的血型倒是與他的一樣,只可惜……

天,他怎麽又想着那小鬼是自己的兒子呢,一定是前幾天的相處讓他産生錯覺了吧,不可能的,都是ab型又怎麽樣,這世上有同樣血型的人太多太多了。

噼噼叭叭的在電腦上重新錄入了一份新的假的小琪的檢驗報告書,當敲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這才松了一口氣的靠在椅背上,真累,是該睡覺的時間了,也不知道駱曉雅是不是還在他的床上。

複印了一份真實的小琪的報告單,龍少離拿着便走回自己的卧室,輕推門,依然沒有上鎖,可門裏的床上,女人已經不見了,只留一床的狼籍以及屋子裏還殘存的欲`愛的氣息在他的世界裏。

龍少離也不理會,想起駱曉雅錯亂至極的神情不覺笑了笑,走進浴室,愉悅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希望明天會有好消息,如果找到雲心,他也不必要再賣力的與駱曉雅一起演戲了。

吹着口哨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熱水浴的輕松卻讓他睡意全無了,瞧着眼前的那張床,向來有潔癖的他居然沒有想着要換過床單,而是“嘭”的躺了下去,再拿起桌子上的,得意的撥通了裴紹恒的電話。

“龍少,這麽晚還沒睡?”裴紹恒接起電話心裏極度懊惱的問道,其實,在響起的那一剎那,他就猜到龍少離要告訴他什麽了。

“呵呵,睡不着,所以,就打了你的電話聊聊天。”口氣尤其的輕松,龍少離今晚的感覺真好,不管是不是上官虹在幫他的忙,反正,駱曉雅是真的自動自覺的成了他真正的女人。

“是不是有好消息?”裴紹恒臉上的青筋突突的跳,指甲掐進了肉裏,可他卻不自知,太恨了,為什麽兩次都是龍少離,龍少離真是走了走屎運,讓他忌妒。

“當然,上次你欠我的那頓飯我還沒吃呢,現在,你又輸了。”玩味的說完,龍少離在等着裴紹恒的反應。

“那女人是你的了?”悲催呀,他是史上最悲催的男人,兩次辛辛苦苦的做了嫁衣,卻兩次都拱手讓給了龍少離,如果可以,他真想暴打一頓龍少離。

“正是,話說我可沒有誘她上我的床,是她自己自動攀上我的。”笑咪咪的說着的同時,龍少離還在不住的回味着駱曉雅落在他懷裏時的軟玉溫香,她的皮膚很白,形體也幾近完美。

“恭喜恭喜,好吧,既然你贏了,那我便想辦法讓我姨媽說出雲心的下落。”他早知道龍少離與雲心的事,那還是發生在他的生日宴上的事情,那一晚兩個人居然一見鐘情,可在交往了一段時間後,雲心突然間消失在龍少離的世界裏,還給龍少離留了一個約定再見的期限,再一年那期限就到了,可這幾年裏龍少離從沒有放棄過尋找雲心,甚至數度威脅他幫他打探消息。

可姨媽是油鹽不進的祖宗,一心向佛,就差沒出家了,所以無論他怎麽問也沒有秦雲心的下落。

“這還差不多,你要是幫我找到了雲心,我一準幫你搞定你家的老爺子,讓他交權讓位。”爺爺寵他這個孫子寵上了天,到時候請爺爺出面就什麽都妥當了,裴紹恒那家夥要的是裴氏總裁的位置,可他父親就是不肯放手交給兒子。

“ok,我一定把一個活生生的雲心交到你的手上。”想到姨媽,看來是他該拜訪姨媽的時候了。

龍少離放下了電話,這邊他已經交待了裴紹恒去找雲心的下落,另一邊他也派人按照上官虹的提示去馬爾代夫找了,他不信他找不到雲心,想到那還剩下一年的約定,心底裏是雀躍也是期待,雲心,早晚會回到他的身邊的,那只是時間問題。

躺在床上,他甚至開始在想象着與雲心再次見面時的場面了,那一定會讓他很激動。

就這樣,翻來覆去直躺了兩個多小時也了無睡意。

這時,煙瘾犯了,索性就爬了起來燃了一根雪茄走到陽臺上納涼吹風去了。

推門而出,涼爽的風襲人欲醉,好久沒有這麽輕松了,就仿佛他馬上就可以見到雲心了似的,也讓他早把駱曉雅抛到了九宵雲外。

有些情,那是根深蒂固的,雲心已經深深的紮進了他的心底深處,那深處是再跟進的女人們誰也無法逾越和企及的。

煙氣萦繞在周遭,遠處路燈下的光影映着這個世界忽明忽暗,靜望着,才發覺其實人的快樂與否完全取決于心境,此時的他的心情就隔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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