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閉嘴第八天

老格林家比戴蒙家的裝潢要稍微好一點,真的只是稍微好一點而已,家裏的藤椅只是從一把變成了兩把,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一點的不同——哦,牆上的獸皮沒有戴蒙家的那麽多而且大多數是些食草動物或者雜食性動物的皮毛。

“打擾了,方便我進來嗎?”門是大敞着的,但她還是敲了敲門。老格林背對着他坐着,像是在打盹的模樣,直到她用力地拍打了門板老格林才從藤椅上驚的掉在了地上。

他挽着袖子惡狠狠的朝門口走來,一邊說着:“戴蒙這混蛋今天一定要殺了你。”之類的話,在看到克裏斯朵時動作頓了一下後有點尴尬的放下了自己的拳頭。

“啊…抱歉啊,我還以為是戴蒙那混蛋呢。”他有些局促的讓開路:“快請進快請進,請坐下吧——哦我給你把凳子擦一擦。”

讓年齡足夠做自己外公的人為自己跑前跑後克裏斯朵并沒有那麽喪心病狂,而且進入了工作模式的火烈鳥看起來還是很靠譜的(給我去掉那個看起來!)。盡管她現在看起來像是解決村裏矛盾的村委會幹部。

“您的牛丢了嗎?”她坐在剛剛擦幹淨的藤椅上,以一個非常舒服的姿态靠在背後。

“是的。”剛剛還有些局促的老人現在似乎平靜了不少,“村子裏的家畜大部分都是放養的,我在早晨的時候把牛放出去,到了下午牛就會回來了,可是那天我的牛并沒有回家所以我就去找了。”他低下頭,“我一個老人家,雖然還很健壯不過畢竟是年紀大了,我走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最後走到了司佳德湖附近好像聽見了牛鈴的聲音,所以我就過去看看。”他像是想起了什麽痛苦的回憶一樣,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然後我就看見我的牛一邊凄慘的叫着用力掙紮,但是就是像被什麽看不見的東西給拖到湖裏去了,你不能想象,它連頭都沒有冒出來,就這樣直接被拖進去了。”

感覺像是聽了個漏洞百出的三流恐怖故事。

從老格林家一臉冷漠的走出來,她覺得這個村莊到處都透着不對頭。

疑點一:

戴蒙并不是獵人,湖下出現了通道是蛇鹫拿到的一手情報,換句話說蛇鹫是第一發現人。她對自己夥伴的實力有着充分的自信,既然那家夥說自己是第一個發現的就一定是真的。那麽消息還沒有流出,戴蒙怎麽知道湖下出現了通道呢?

疑點二:

看到野獸死狀凄慘詭異的屍體,正常人的第一反應絕不會是扛回來。就算第一次是,第二次第三次之後也會覺得不對而不敢這麽做了,但是看他們家那些東西的數量,那決不可能是一兩頭野獸就能做得出來的。

疑點三:

老格林聽見的是牛鈴聲,但到了湖邊卻看到牛在劇烈的掙紮還在凄慘地叫——那你怎麽可能聽見的是牛鈴聲呢!要聽也聽見的是牛叫聲好嗎!!

疑點四:

這是一篇獵人同人為什麽從上一章結尾處開始滿篇都透着一股濃濃的柯南味道?可是以她的腦誰估計寫不出什麽有趣的話題來——馬薩卡糟糕的作者菌突然換了口味嗎?

↑最後一個删掉。

村幹部,呸,克裏斯朵看到其他村民看到自己從這兩個人家裏出來之後首先持觀望态度。每每目光交彙,她總是能收到包含大量希冀和少量惡意的目光。

怎麽回事?

又在幾戶人家家裏收集了一點情報,她皺着眉頭離開了村莊。

【火烈鳥:蛇鹫在不在?我有事情要問他,私聊公聊?】

【雷雀:上班的時候不要随便撩別人,這大家都是正經人的[嫌棄臉]】

【火烈鳥:火車閉嘴不和你說話,白頭翁白頭翁,蛇鹫呢】

【斑鸠:蛇鹫沒回家大家都聯系不到他,你快說兩句吉祥話吧。】

【火烈鳥:滾,我是那種你讓說就說的嗎】

【貓頭鷹:你們在做什麽】

迅速登出,清除登錄痕跡,所有舉動一氣呵成沒有半點拖沓,她絲毫不懷疑自己之後會面對的是什麽,懷着反正都被發現了,我就算再過分一點你又能對我怎麽樣的無賴精神,她直接打開了泡泡(一種社交軟件):

【今天是第一次自己出外差工作,貌似棘手,老板看來對我十分信任,謝謝高更老板,我會努力的!】配上一張自己的照片(火烈鳥),發送。

她發完動态後将手機收進了口袋裏,正準備開始着手去湖邊看看,手機就震了起來。

“克裏斯朵在麥特利山脈附近工作啊,泡泡定位的功能真好用,我正好也在附近,要我過來幫幫你嗎?”俠客爽朗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泡泡有定位功能我知道,但是我并沒有授予定位權限,所以你通過泡泡查不到我的。俠客,試探別人我能理解但是對于我這種單純閃亮有魅力的十九歲少女,尤其我是個從不說謊的人,自然也不是很喜歡那些滿嘴謊言的人。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舌頭說出什麽可怕的話來。”她有點不高興了:“我以為你的試探上次就停止了。”

“不不不,你誤會了,這次并不是試探。”他嘻嘻的笑着:“我承認起初是覺得你的能力十分有趣,但是現在我在很認真的追求你啊。你忘記了嗎?我們上次分別之前我說了想要正式開始追求你了,請不要在開始之前就拒絕我好嗎。”

演技派!連略帶委屈的尾音都惟妙惟肖。

“我的真愛只有一個那就是愛德華先生,我就喜歡這種陽光開朗溫暖和善謙虛溫柔完美無缺的男人,你有事可以挂了。”

“不要說這麽可怕的話啦,其實play boy也很有趣的不相處一下怎麽知道呢?”

“對這種相親的口吻和說法并不感冒,你好再見。”她翻着白眼挂斷了電話。

剛剛說過,進入了工作狀态的火烈鳥其實挺靠譜的(是不是少打了兩個字?),她勘探了一圈之後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并沒有找到所謂的野獸出沒痕跡。名偵探克裏斯朵暗忖兩秒,轉身往山上走過去:“如果有那個野獸的蹤跡的話,應該是在這個方向不遠處吧。”

然而以一個獵人的腳程走了兩個小時連坨野獸的[哔——]都沒看見。她已經可以斷定那兩個人都沒有對自己說實話,或者說這個野獸其實并不是所謂的野獸,而是其他的什麽東西。

她決定在走半個小時就往回走,要是讓她直到有人對她說了謊的話,在雇傭者付錢之後可能會過得非常凄慘——當然不付錢的話會更加凄慘。

半個小時很快就到了,她看着眼前的斷崖大瀑布,默默的活動了下手腕。

#媽個雞第一份工作如果是以被耍開始的話爸爸今天心情會很不爽的#

#心情不爽就要和人對撕了#

#被撕的那個人恐怕會很凄慘的#

“誰在那裏,躲起來沒用,出來不打你。”可能是情緒不大好了,她的聲音聽起來低沉了些。

只是這個說法似乎并沒有被對方接受,她轉過頭有點不耐煩的盯着那顆粗壯的大樹。許久之後樹後的人似乎認為她已經離開了,偷偷摸摸的探出半個腦袋——

媽媽呀還在!

亂七八糟的頭發中還夾雜着一些小的樹枝樹葉,因為長時間沒有清洗完全坨在腦袋上,沒有打理使它長得有些過分完全遮蓋了眼睛,這甚至沒有辦法讓克裏斯朵産生兩個人目光相撞的感覺。她皺着眉頭緩步走過去,“慢慢走出來,我不打你。”

“……”樹後的草發出被踩踏的聲音,但沒有人走出來,那人似乎有強行假裝不在的打算。

“一,二,三。”她數了三個數對方也沒有任何動靜,她挑挑眉,走過去:“我說你——”

樹枝突刺過來,目标方向是她的眼睛。她伸出手簡簡單單的握住那根樹枝,手腕使勁将它撅斷——本來是讓她絲毫不在意的攻擊只要偏偏頭就能躲過,順便還能裝個逼,只是這樹枝上包裹的淡淡的念令她有些在意。

那個矮小的人影明顯瑟縮了一下,跌坐在地上,手裏剩下的小半截樹枝也脫手了,他用雙手護住自己的頭部蜷縮起來微微發抖。

“小鬼,你這個,”她指了指地上的樹枝,“誰教你的?和誰學的?”

小抹布不說話,專心致志的發着抖。

“我不打你,絕不說謊,說話算數。”撿起地上剛剛被自己撅斷的樹枝,同樣包裹上淡淡的念,“你看,我也會。”

“……”他從自己的手臂縫隙透出半截……頭發,可能是眼睛的部分:“不打我,你說過的,算話嗎。”聲音嘶啞的聽不出男女。

“沒錯。”她上前兩步蹲下來:“這個,誰教你的?”

“……沒有人教我。”他似乎是确定了克裏斯朵确實不會毆打自己,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站到遠一點的地方:“我本來就會。”

這種小地方竟然會有天生念能力者!克裏斯朵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那你快去洗個澡吧,就算是小男孩也不能老是髒兮兮的啊。”

……不要這樣一本正經地說着完全不着邊的話啊!好替正在碼字的作者菌尴尬啊!

那個髒兮兮的小孩子行動的動作頓了頓,回過頭說道:“我雖然只有十一歲,但是我是女孩子。”

……excuse me?

“而且我也沒有地方洗澡。”

克裏斯朵挑挑眉,“這不就是現成的嗎?”指向大瀑布。

“不行,我下不去。”對方搖搖頭,“到處都是懸崖絕壁,我根本下不去。”

“很簡單。”她單手抱起小孩子慢慢走到懸崖邊,小孩子掙紮的劇烈程度與她離懸崖的遠近程度成反比:“我帶你去。”

自由落體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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