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閉嘴第十一天
花了一天的時間去準備,傍晚時分重新上山在第三天的淩晨時分她重新站在了司佳德湖畔。查看了一下裝備都配齊,她翻出相鄰的鎮子裏花自己的錢(重音)新買的手機,登入泡泡。
因為是新買的所以還是一片空白,男神的臉也看不到真是讓人心情so sad。
【要下水了,祝我好運。】
【祝你好運】
剛剛發送狀态就發現有一位秒回的仁兄,那位【小黃雞】同學幾乎是在消息顯示發送成功的瞬間回複的。
【上班時間做工作以外的事情我們老板知道了是要扣工資的,你們老板不扣你工資啊?】
【不扣】
【喲喲喲你們老板真是好脾氣,攤上你這種趕上班時候刷手機的剛的不行的員工也真是可憐】
【你不也在玩手機嗎?你不是也剛的不行?】
【我這是在彙報工作呢傻的,不知道我手機時剛換的新的嗎?原來手機裏儲存下來的內容啥都沒有了,我不通過這種方式彙報工作還有什麽辦法】
俠客隔着屏幕都能想象那張理直氣壯的臉。
【好好好,剛的不行的我現在要給可憐的老板去幹活了,祝剛得不行的你一切順利】
俠客那邊發完後就放下手機開始專心工作了,這邊的克裏斯朵正打算回一句,想了想還是算了。Play boy真是可怕,迅速獲得別人好感度的本領簡直熟練到不行。她看着夜色下的司佳德湖,波光粼粼的水面下什麽也看不見,無端讓人覺得像是好像是妖怪張大的血盆大口,正在等待着無知的獵物自投羅網。
無知的獵物脫掉外套系在腰上,她這次學聰明了,專門把手機用塑料紙包了起來。
夜裏的水更加冰冷,全身沒入水中幾乎讓她打了個寒顫。
一回生兩回熟,她這次經過沙漏形狀的通道絲毫沒有任何猶豫,幾乎是只用了上次的三分之二時間便來到了大門前。
巨大的門無端的生出了一絲神聖感,門上巨大的鎖鏈和沉重的鎖子更是讓人覺得完全的不可碰觸的神秘感。
這種情況下雖然放一顆猴賽雷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水下不好操作,萬一炸傷了自己不劃算。
“一拳就能砸開這個鎖子。”盡管說話會是肺中的空氣流失,水泡從口中飄出也讓聲音變得不真實。但這句話說完之後,剛剛閉着的淺棕色的眼瞬間睜開,流光溢彩,甚至讓人産生了一種會發光的錯覺。
将念凝聚在右手上,驚天動地的一拳重重的砸上去。水波亂成一團,巨大的力量造成的震動久久才平息下來,那把可憐的鎖子早就被這可怕的一擊震碎成幾節。
沒有了鎖子的束縛,再加上剛才的震動太過可怕,水中的大門打開了一絲縫隙。在大門重新被強大的水壓壓住之前,克裏斯朵動作麻利的将撬杠插了進去。
#給我一個支點,讓我撬起地球#
艾特阿基米德。
在撬起了地球,不是,是撬開大門之後,克裏斯朵立刻覺得,自己可能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_(:з)∠)_
大門打開後是一片小高地,為了避免在自己走了之後門鎖上,她将撬杠以一個巧妙的角度卡在門縫裏,連自己想要把它拔.出來如果角度不對的話都有點困難。
明明垂直向下的通道,卻硬是在這裏開出了一片沒水的土地來,像是通向了另一個世界,水像是被一層看不見的薄膜隔絕在外。
她嘗試性的伸出手去,熟悉的淡淡的念壓讓她的心冷了兩分。那層半透膜似乎并不反對她的觸碰,她的手很輕松的就探入了其中。從手指向上,手臂,肩膀,直到整個人都穿過,她雙腳踩在土地上看着自己身後的水牆,真想感嘆一句這世界真特麽的奇妙_(:з)∠)_
她一邊向裏走去一邊擰着自己衣服裏的水,地上散落着一些零散的樹枝和其他的農具,還有一兩只鞋子。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機好像在震動——并不是消息提示的震動,而是持續不斷的,有人在給她打電話。
“你不是沒回家嗎?大家都挺擔心你的,哪裏去了?”打來電話的人讓她覺得有些意外,是最近沒有回總部也沒有任何消息的蛇鹫,“有什麽事?”
“……”
“喂喂喂?給我說句話啦!”
電話另一端始終沒有說話,平緩如同沉睡的呼吸聲在持續了大約五分鐘後電話被挂斷。
克裏斯朵握着被挂斷了電話皺起眉頭。
恐吓?不應該啊對方連句話都沒有,僅僅憑借呼吸聲就讓自己退卻的話是不是太愚蠢了?求救?如果不是因為外力原因無法出聲或者不能出聲,五分鐘确實足夠定位,只是那個呼吸聲那麽悠長又安詳,實在不像是什麽危機的狀态。
逞強是沒有好結果的,她立刻聯絡了其他鳥。
“雷雀,蛇鹫剛剛和我通話了五分鐘,查詢他的位置。”
“收到,蛇鹫的位置在…卧槽你确定你沒看見他?”雷雀頓了頓,“你們兩個位置現在連五百米都沒有,從我這裏看幾乎重合的呀。”
“什麽?”身後傳來一陣迅疾的風壓,她立刻低下頭躲過了揮向自己頭部的那根碗口粗的樹幹。反身一腳将抱着樹幹的人踹飛出去,她皺起眉頭:“什麽人!”
那根樹幹已經斷成了兩截,老格林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絲毫察覺不到痛楚似的又向她沖過來。
“做出選擇了麽。”她看到老格林鼓鼓囊囊的口袋,錯身避開他,在兩人交彙的瞬間将他口袋裏的手機掏走。
基佬紫,還有一個的吊墜,确實是蛇鹫的。
老格林看起來像是處于類似夢游的亢奮狀态一樣,他呼哧呼哧的吸着氣,“不要下水了,回去吧。”
“每個人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的,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坑了這個手機的主人,把他交出來,我什麽都不會說,咱們沒事。”她上下抛着蛇鹫的手機,“瑞希,我很失望。”
“你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老格林像是突然發狂一般朝她飛撲過來。
“滾出去!”
“離我們的湖遠一點!”
他這樣叫嚣着,手持農具一步一步的逼近克裏斯朵。
“我不和你說話,叫戴蒙出來。”她好整以暇的将蛇鹫的手機收好。自己的手機尚且沒有挂斷,自己還在和雷雀保持通話之中,“有照獵人殺人不犯法,你們全部的人一起上我也有把握在一分鐘之內殺的你們幹幹淨淨。把瑞希和我朋友交出來,咱們好說。”
“我沒想到你竟然和那個小子下水了。”戴蒙臉上依舊像是個老好人一樣笑嘻嘻的:“不過不能讓你們繼續查下去了,現在就離開的話,我也不會計較的。”
“哦,看來現在要的人有得多一個了。”她拍打了兩下手臂上的灰塵,“戴蒙,瑞希,我朋友,一個不能少。”
空氣中開始彌漫着一絲怪異的香味,像是有些甜膩的劣質香水,聞得人一陣一陣的作嘔。氣味的來源在更深處的地方,不能在這裏和這兩個人耗費時間。克裏斯朵當機立斷向更深處跑去,随着香味漸漸濃郁,她還聽到了類似拍打翅膀的卟卟聲。
在農具打着轉向自己飛過來是低頭避過鋤頭的金屬部分,她一把握住鋤頭的木質柄,利用慣性改變運動方向重新丢回去。
這兩個人都不是有念力的,這點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百分之百就能确定,但現在兩個人的身上都有着淡淡的念壓,這是怎麽回事?
腳步不停,她繼續向前趕去。一路上躲過了無數把向自己扔過來的農具,她終于看到了門後想要掩藏的東西——一只巨大的黃金罐子。
雕刻極為精美,黃金凹陷的雕刻痕跡被用昂貴的赭色顏料細細描繪,口徑大腹豐且深,胫部內收,大底足。比人還要高,蓋子是半掩着的,濃郁的劣質香水味道正源源不斷的從沒有扣好的蓋子裏透出來。
“雷雀!”手機持續通話,她喊了一聲。
“重合了!”
她一躍而起扳住黃金罐子胫部,在皮膚與罐子貼合時竟然産生了火燒般的灼熱感。念力流失的速度不正常,她雙腳踩在罐子口,一把掀開了巨大的黃金蓋子。
罐子裏靜靜地躺着三個人,失去意識的蛇鹫和戴蒙,以及正在試圖用自己的念包裹兩個人的瑞希。
這個罐子的用途應該是吸收活人的念,至于之後的用途,大概是講這些念能力者的念以一種附着的形式包裹在其他人身上。就蛇鹫的昏迷程度來看并不是十分嚴重,但為什麽不醒來?
她的目光來到了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小女孩身上。
“瑞希。”她說,“我很失望。”
在假戴蒙和老格林追來之前,她一手一個将那兩個失去意識的人提了出來當做導彈發射了出去,将兩個半吊子念能力者狠狠的砸翻。
“反抗,後果就只有死。”她依舊站在黃金罐子上,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一般,雙手叉腰,“我言出必行,絕不說謊!”
那兩個人擡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然後迅速攻擊過來:“開什麽玩笑,好不容易有了這個好東西,怎麽可能就這樣讓你毀了呢!”
力量真是個好東西,尤其是不需要努力就可以獲得的。克裏斯多一個空翻離開黃金罐子,平穩的落在了地面上。
“真可惜,如果遇上的不是我,說不定你們已經贏了。”這是一句極其自負的話,克裏斯朵平常雖然有時裝逼如風,但起碼腦回正常(你确定?),不會在這種時候突然強行裝逼。
除非她說的是實話。
黃金罐子散發出的濃郁氣息讓人吸入之後念量流失更快,瑞希的念能力如果不是短暫性控制他人感官情緒,那就是讓人短暫懵逼了。
念這個東西非常神奇,而有一種更加神奇的東西叫做天生念能力者,這種更加神奇的東西附帶許多種其妙的屬性,其中之一就包括了:念量雄厚到起碼是正常人的五倍以上。
這種念能力出生即綁定的體質使得充足的念量成為了身體檢測自己是否健康正常的一項指标,當念能力出現短缺時,會自動制造補充大量的念能力。同時,普通人在念能力耗盡時會立刻死亡,而這群神奇的生物在自己的念能力耗盡時會自動進入類似于省電模式的超低量消耗,一囤積可以攻正常生活的電量,呸,念能力。
所以這點電量消耗在這塊起碼七八萬毫安的充電寶看來算屁。
充電寶面對兩塊劣質電池采取了絕對強硬的措施,因為罐子散發出的味道更加難聞了,她連眉頭都皺起來了。幾乎是一招制敵,這兩個人連半點技巧性都沒有。并沒有對這兩個人痛下殺手,她将念集中在自己的雙拳上,開始…瘋狂的毆打黃金罐子。
“诶,出來。”知道那個有奇怪功能的罐子被拆成了幾塊只是看起來非常值錢的黃金後,她冷冷的出聲,“我不拉你,你自己爬上來。”
瑞希靜悄悄的,順從的爬上來之後便低着頭絞着自己的手指一言不發。
“你是不是知道他們抓了我的夥伴。”
點頭。
“你也知道這個罐子是幹什麽用的。”
點頭。
“戴蒙是因為無意間知道了這個秘密,對方想用野獸的毛坯和其他的賄賂他,可是他害怕了所以就偷偷的委托了我們,對方知道後很生氣,就把他也扔到罐子裏來了。”
點頭。
“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幹二淨,真是甩的一手好鍋啊。”
她沉默下來,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那只罐子被打破,像是一瓶劣質香水被摔碎了,味道幾乎熏得人眼都睜不開。
“他們說有辦法讓我重新回到村子裏,只要每個禮拜到這個罐子裏待一會,我就會變得和其他人一樣了。”她聲音小小的,“我以為罐子裏只有我,結果這次來還有別人。”
“現在沒時間說這個了。”罐子形成的特殊磁場似乎正在消失,至少已經有些水從半透膜裏溢過來了。這種征兆讓人完全有理由懷疑當半透膜消失之後,這裏馬上就會被水湮沒了。她沒有再去理瑞希,一把扶起蛇鹫左右開弓就開始對他那張漂亮的臉抽大嘴巴子:“快醒來沒到時間讓你睡覺了給我添了這麽多麻煩現在就想用意識喪失四個字來逃避責任嗎想都別想給我起來!”
力道之大,聲音之響,瑞希無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臉,覺得每一下都有可能把自己的腦袋抽掉。
等到臉終于腫到不行的時候蛇鹫終于醒了過來:“克裏,我從來沒有什麽時候這麽開心的看見你,不過臉好熱怎麽回事啊?”
“你看見我美麗的臉龐臉發熱時應該的,不說這個了,那兩個人你打算帶回去還是就地解決?”
盡管水已經漫到了小腿,克裏斯多還是絲毫沒有半點着急的意思。黃金罐已毀,那兩個全靠瑞希和蛇鹫的念量支撐着的假念能力者已經完全明白自己的命已經不握在自己手中了。
“帶出去太麻煩,就在這裏解決。”蛇鹫有些搖搖晃晃的從自己的上臂取出折刀:“害得老子差點殒在這,我不高興。”
“別殺我!你們毀了黃金罐子誰都走不出這裏啦!!只能進不能出,等到水完全淹沒的時候你們也會死的!”他看起來張皇失措口不擇言,已經說不清楚到底是在威脅還是在求饒了,“這也算是獵人嗎!不是應該把犯人帶回去交給獵人協會再做處置嗎!你們這樣算什麽獵人!”
“這和我殺不殺你沒什麽關系。”蛇鹫平靜的經過他的身邊,折刀連一絲鮮血都沒有沾到,等到從他身邊走過幾步之後他的脖子才開始瘋狂的飙血,他捂着脖子抽搐着緩緩倒下去。
連續兩個人,蛇鹫身上刀上依舊幹幹淨淨。瑞希瑟瑟發抖,看着蛇鹫緩緩朝自己走過來,絕望地閉上了眼。
“火烈鳥,你的小崽子?”他幾乎要經過瑞希的身邊了,卻被克裏斯朵丢過來的手機打斷了動作。他握着自己幾乎已經要沒電了的手機皺着眉看着她,“我出去的時候帶不了太多人。”
“起碼要帶三個,不算你。”她站起來,“如果剛才那兩個人說的是真的話,那就有點麻煩了。”
蛇鹫已經扛起了昏迷的戴蒙,他看着有些發抖的瑞希,“好吧,既然是克裏斯朵開口了,那我就當賣你個人情,記住你的命是我看在克裏斯朵的面子上留下來的。”
“雷古勒斯你別找死,我跟你說我可不是誰都能撩得起的,小心我下一句話讓你終生不舉。”她依舊冷着臉來到瑞希的旁邊,“小三子,這次你的這個決定讓我非常非常的不滿,教你打籃球的事情要往後推一推了。”
不知道是不是新生的喜悅瞬間沖昏了瑞希的頭腦,她仰着頭,半張着嘴,最後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沒什麽想說的嗎?”她雙手橫抱,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沒有被抛棄。即使是自己做了過分的事情也沒有被抛棄。她完全說不出話來,眼淚不斷的淌下來:“教練……”她抽噎着:“我想打籃球……”
她終于露出了笑容,伸出手在不停抽噎的少女頭上狠狠的揉了揉:“準了。”
來到半透膜那裏時水已經漫到了腰部——雷古勒斯的腰,瑞希幾乎已經要埋在水裏了。情況和那兩個人說的一樣,只許進不許出,念量完全沒有得到補充的雷古勒斯別想指望了,瑞希完全沒有經過正統訓練有用才有鬼,戴蒙……你有貓病。
“準備好了嗎?”她看向身邊高大俊美的男人,“你可不要因為在罐子裏睡了兩天就變得遜到不行了啊。”
“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對前輩放尊重點。”對方極其不滿的挑挑眉。雷古勒斯将戴蒙扛在右肩上,将瑞希夾在手臂下,伸出左手攬住克裏斯朵的腰,“随時都能開始。”
“是嗎。”她雙腿微微彎下來,眼睛微眯。
“十秒後水瘋狂漫入,這層半透膜消失後,與我同行者,全部生還!”
伴随着洶湧而入的水流,是克裏斯朵欲與天公試比高想和太陽肩并肩一般以幾何倍數瘋狂上漲的念壓。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本下完了
團長打擾人家談戀愛會被驢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