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欺淩【修】
因為要參加殺殺青宴,家裏也沒有人幫忙帶元寶,蕭婉言只好把子托付給溫斌哲。蕭婉言當晚穿了天藍色半袖針織衫,再搭配黑色緊身褲,算是很平常的打扮。等她到場的時候,人員已經差不多來齊。蕭婉言直接往雷丁光導演那裏坐,反正整個劇組裏她最熟悉的就是他。
“你家寶貝兒子呢”雷丁光知道蕭婉言是單親媽媽,今晚她單獨赴宴,就順便了問。
“托鄰居代為照顧了。”之後便開始聊關于《淩雅傳》的話題。
期間副導演林克生過來敬酒,“《淩雅傳》終于殺青了,這次有我們潇潇美女兼才女作為編劇(淩雅傳》定能大火。來,我敬潇潇美女一杯。”
林克生四十歲左右的年紀,頂着個又鼓又圓的啤酒肚,頭頂有一半是禿的,因為燈光的照射,那光滑的頭頂變得閃閃發亮。此時他滿面油光地舉看酒杯湊到蕭婉言的旁邊。
蕭婉言嘴唇微張:“我今晚還要開車,那就以果飲代酒了。”
“喝果飲多沒意思,還是得有酒,就一杯,大不了回去的時候找代駕。”
蕭婉言眨眨眼皮:“林副導,既然是敬我的,那喝果飲還是喝酒該我說了算吧”
“行行行,你說了算,美女就該有點特權。”林克生色眯眯地舉起酒杯,誰知他在碰杯的時候,競用空着的那只手摸着婉言的手。蕭婉言曾在劇組裏聽過林克生好色的傳聞,他的此舉更是讓她确定林克生這是想趁機揩油。
蕭婉言可不是面團的性子,想捏她還得看她樂不樂意。于是她迅速地抓住林克生的手,用力一扭,林克生受痛立馬面部扭曲了起來。接着蕭婉言面帶微笑地問:“聽說副導會跆拳道,可是想和我切磋切磋”
說完便放下手中的酒杯,雙手互壓手指,搭拉搭拉地發出聲響。她才不知道林克生會不會跆拳道,只不過是想警告他。
見狀,林克生連連說:“哪裏哪裏……“說完便讪讪地離開。林克生轉身後,蕭婉言起身到洗手間洗手,用洗手液連續洗了三次,剛剛她的手可是被林克生抓過,她也抓了林克生的手。不洗幹淨點,她覺得惡心。
方才蕭婉言和林克生的舉動并沒有引起大的轟動,兒乎所有人都只當自己是吃瓜群衆。蕭婉言回來後,雷丁光欽佩地說:“還是你厲害,林克生這人其實就是欠收拾。不過他平常在劇組仗着關系戶的身份揩油的時候,那些演員都是敢怒不敢言。而且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我們這些外人最多也就說他兩句,但他似乎并沒有改正的跡象。”
“要不是傷人犯法,我其實很想把他揍趴下。”蕭婉言一本正經地說。雷丁光聽了,噗呲一笑。
此次宴會,蕭婉言本就是過來意思一下,所以待了半個多小時就提前離開了。因為她要自己開車,所以酒統共喝了一杯都不夠,其餘喝的飲料。由于天色還早,索性就慢悠悠地開着車回去。
在等紅路燈的時候,她竟在窗外看到有五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在推搡着一個女孩,期間還有踢打的動作。而被打的女生稍有反抗,另外那五人就會踢打地更猛烈。這一幕馬上讓她聯想到她初中時的一場霸淩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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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的同班同學被隔壁班的幾個女學生圍堵毆打,還被扒了衣服拍下不雅視頻。這事持續了一個多月,直到她同學寫下遺書在學校跳樓自殺了才被發現。
現在類似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的面前,她不能不管。綠燈後,她把車開到安全的地方停下,然後往那幾個人的方向走去。正在動手的幾個女生已經發現了蕭婉言的靠近,然而她們并不在意,完全沒有停下的跡象,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蕭婉言快步上前,沉着臉問到:“幾位,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因為沒想到會有人出聲打擾她們辦事,所以那幾個女學生就停了下來。其中最高個的女孩傲慢地說:“我們在辦正事,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哦你們所請的辦正事不會就是在實施霸淩行為吧”
“是又怎樣,你管得着嗎”
“不怎麽樣,既然你們覺得我管不着,那就讓警察來管吧。”說完,蕭婉言将手中的手機揮了揮,然後再裝要報警。
高個女生見此,一揮手,下命令:“姐妹們,上,給我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你們放心地打,打傷了也沒關系,天塌下來有我爸頂着。”
蕭婉言沒想到搬出警察了不但不能令對方忌憚,反而激怒了她們。也不知道現在的孩子都怎麽了,戾氣這麽重。不過蕭婉言倒是不怕,她一個成年人,還是練了好幾年跆拳道的人,對上這幾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在其中四個女生一擁而上的時候,蕭婉言控制着力度擡腿踢中其中一人,動作幹淨利落。其餘的人雖然愣了一下,但馬上又圍攻了上來,就連高個子女生也沖了上來。蕭婉言一邊避開她們的踢打,一邊盡力抓住高個子女生,幾下就抓着那人的手臂,用力一捏,女生忍不住痛呼。
“你讓她們幾人都停下來。”既然這個女生是頭頭,幹脆擒賊先擒王,盡快結束打鬥。蕭婉言也不想跟幾個女生來真的,傷了她們對誰都不好。
“痛……痛,你們都住手。”高個子女生馬上把夥伴喊停。
幾個女生面面相觑,只得停下手中動作。蕭婉言冷靜地說:“你們幾個看着也是差不多成年的人了,居然組團打人,沒個輕重,不知道這樣做很容易鬧出人命的嗎?還有你”,她看向高個子女生,“什麽‘天塌下來有我爸頂着’這種智障的想法到底是誰灌輸給你的?你爸知道你這麽坑爹不”
女生一臉理所當然:“哼,誰叫她不要臉,勾引東哥,教訓她一下怎麽了?”
蕭婉言倒是被她的話逗笑了,幾個人都穿着一樣的校服,本該是學習的年紀,倒專注于這些情情愛愛的。她對着被欺負的那個女孩問:“同學,你勾引她口中的東哥了嗎?”
女孩,即梁婷蘇白着一張臉:“我沒有,我跟劉振東雖然同班,但是我們都沒有什麽接觸,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喜歡上我,還給我寫情書。我都不喜歡他,也不要他的情書,王思初卻非要說我勾引劉振東。”
王思初立馬嗆到:“你明明就有,長着一副白蓮花的樣,勾得東哥都不願意理我。”
蕭婉言出聲:“長相是父母給的,白不白蓮花那是她的自由,你欺負她就是不對的。至于你說的東哥,我覺得他會喜歡這位同學不難理解。你知道為什麽?因為人家不作妖,不像你動不動就欺負這個打那個的,我想你這種性子的人,即使長得再漂亮,也不會讨人喜歡的。”
王思初被蕭婉言最後那句刺激地直接痛哭了起來,“嗚嗚……為什麽都讨厭我?我媽嫌棄我不是兒子,總是罵我。其他人也不願跟我玩,讨厭我。我知道,現在跟我玩的朋友都是看在我的錢的份兒上。除了我爸,只有東哥是真心待我的,可是現在連東哥也被別人搶走了。”
蕭婉言嘆了口氣,問了句:“你叫什麽名字?”
“啊”王思初哭了一場,心裏舒暢了不少,抽抽噎噎地回答:“王思初。”
“王思初同學,我看你本性也不算壞,姐姐就多說幾句,聽不聽由你。你媽或許重男輕女,但你爸疼愛你啊。看你這麽會惹事,你爸估計沒少幫你擦屁股吧?至于你說的東哥,以前他對你好,現在反而不願意理你,難道你不是應該反省自己?你還是多讀書,少惹事吧。”說完就放開了王思初。
另外四個女生正遲疑地要不要過來扶她,王思初便哼了聲,理也不理那四人,自己跑開了。
“你怎麽樣了”蕭婉言去扶梁婷蘇,“有沒有哪裏傷到要不要上醫院”
梁婷蘇搖搖頭:“謝謝姐姐幫了我。不過我還好,不用上醫院。”
“她們之前也打過你嗎”
“就今天這次,不過她們以前也打過其他人。”
“難道沒有人舉報給老師聽嗎”
“說了也沒用,王思初家裏很有錢,還給學校捐過許多錢,學校那裏最多也就警告一下。姐姐,你剛才打她們的時候好帥,我也想能有你這麽厲害”
“你可以報班學跆拳道。”
梁婷蘇聽了兩眼放光,露出一絲笑意,接着又搖頭,“我家沒有多餘的錢讓我去學跆跆拳道,還是算了。”她爸爸是殘疾人,媽媽也只是個普通工人,家裏一向拮據。
“費用的問題我可以幫你解決,只要你真心想學。”難得這個孩子沒有懦弱到底,肯做出改變,“這樣,你留個電話給我等我找好合适的跆拳道培訓班後再通知你。”
梁婷蘇把電話號碼報給了蕭婉言,“費用不能讓姐姐白出,可不可以算我借你的,等我以後打工掙了錢再還你我叫梁婷蘇,姐姐叫什麽”
“可以,我叫蕭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