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惱羞成怒
唐俊良早已對自己不育這件事看開,偶爾還會拿這件事自嘲。可當得知元寶很有可能是自己的骨血時,心裏還是起了波瀾。
不過他做事從來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所以他不可能像某些狗血霸道總裁劇的男主那樣,直接做個DNA親子鑒定,一旦屬實,直接帶着鑒定跟孩子和孩子他媽從此過上幸福美滿生活。
要真有了親子鑒定,然後拿着鑒定去騷擾蕭婉言母子,表弟還不得找他拼命啊。唐俊良思考了一下,才跟溫斌哲說:“你放心,我是不會打擾到你們的。如果以後我媽若是懷疑元寶是我兒子,我會十分明确跟她說不可能,要是哪天我媽知道元寶是人工受孕的,我也堅決不承認捐精這事。”
“那我就謝謝表哥了。不過,其實也不必緊張,等我跟婉言的事塵埃落定之後,元寶的身世瞞不瞞着都沒多大幹系,阿姨總不能跟我媽搶孫子吧?況且,元寶即便是你的生物學孩子,但法律上你們并沒有親子關系。”
自己已脫離單身狗行列,溫斌哲就把他多餘的關愛之心轉移到表哥這枚單身汪身上。
“表哥,俗話說老婆孩子一起熱炕頭是非常幸福的事?呃……去掉孩子。”說完,溫斌哲就覺得自己的話真的好傻,可不可以收回來?
唐俊良:“……就我以前的經驗來看,還行吧。怎麽,你是想在我面前散狗糧嗎?不是我鄙視你,你和蕭婉言他們熱過炕頭了嗎?”
“……我的事不重要。作為你親愛的表弟,我有權對你表示關心,看你孤單一個人也是挺可憐的,什麽時候再脫單?”
“……”唐俊良懶得跟表弟探讨下去,直接挂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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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請問是蕭梓沅同學的家長嗎?他現在發高燒,麻煩家長過來一趟。”蕭婉言收到兒子老師的電話,立馬放下手邊的工作,飛快地開車趕往學校。
小孩子發燒與大人不同,他們的免疫系統并沒有成長完全,抵抗力相較而言會比較差,一點都不能馬虎。一想到兒子正發着高燒,蕭婉言心急如焚,很是責備自己沒有照顧好兒子。
車油所剩不多,蕭婉言只好開到加油站加點油。待加好了油,才開出十米左右,突然從路邊蹿出一個渾身邋遢的婦女,她背向蕭婉言的車前,然後在靠近車子兩米左右倒了下去。好在這時蕭婉言的車速并不快,在撞到婦女前就把車停穩了。
這時那個婦女爬了起來,嘴裏哼哼唧唧的,接着一瘸一拐地走到蕭婉言面前,大聲說:“美女,你的車子撞到我,把我弄傷了。”然後為了顯示自己确實受傷了,時不時地唉喲一下,“你得賠我醫藥費,不然我上法院告你,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可別想着耍賴!”
那人俨然一副受害者的嘴臉,說話的語氣也十分的大爺。可蕭婉言心裏門兒清,那人絕對是在碰瓷。她擔心着兒子,不欲跟這人胡扯浪費時間,語氣不好地說:“喲,你一碰瓷的人竟然也這麽猖狂。可惜我不怕事兒逼,你識相的就麻溜地走開,別在這擋道,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到警局裏喝喝茶,我的車子上還開着記錄儀呢。”
蕭婉言這種态度的主兒,那婦女也不是沒碰見過,大多也就是吓唬吓唬她,她才不怕呢。不過她原本以為蕭婉言會像一般人那樣,直接給點錢打發她。看樣子,這錢不是那麽好拿,但是她有的是辦法,于是她拿出她的看家本領撒潑裝可憐。她趁蕭婉言不備,欲爬上她的車,好在被攔了下來。那人嘴裏不住地罵道:“沒天理了!你這人撞傷了我,不但不賠錢,還威脅我。你不給我錢,我就不離開了,看你怎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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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婉言也沒料到這人這麽難纏,她不再拿眼看那人,直接拿出手機,裝作撥打報警電話:“喂,警察,我這裏碰上一個碰瓷兒的人,現在正賴在我車前威脅我……對看模樣應該是個慣犯,是該抓進牢裏管教管教了。”
蕭婉言的手機還沒收回來,那人就嘴裏罵罵咧咧地走開了,走起路來也不拐了。
蕭婉言趕到學校的時候,元寶的點滴已經差不多打完了,聽老師說,元寶剛開始體溫高達39.5℃,她聽了一陣心疼。
等元寶的藥水挂完了後,蕭婉言跟老師請了假,直接将已經睡着的元寶抱上了車。她從後備箱拿出毛毯,給兒子蓋上,才緩緩地開車回家。
蕭婉言安頓好元寶後,給溫斌哲發了信息,提了元寶發高燒的事,雖然蕭婉言說元寶打了針後已經退燒,溫斌哲還是有些擔心,恰好他這時并不忙,索性直接提前下班。回家的路上他買了菜,考慮到有元寶這個病人在,他特地多買一份适合病人吃的食材。
蕭婉言坐在大廳裏刷微博,特意翻到電視劇《淩雅傳》的官方微博,最新一條官方信息便是電視劇于今晚八點電視臺與網上同步首播。
她轉發了這條微博。沒多久,微博底下冒出一水的“期待”、“想看”的評論,蕭婉言看了很高興,自己努力的成果能被人期待是件令人幸福的事。翻着翻着,聽到有門把手轉動的聲音,蕭婉言十分疑感地回頭,便看到拎着菜的溫斌哲,驚訝地問到:“你怎麽回來了”明明他是在上着班的呀。
“我正好不忙,就提前下班了。”溫斌哲邊回答,邊換上拖鞋,“元寶怎麽樣了?”
“好很多了,現在正在屋裏睡着。”她又問:“你累不累累的話,我幫你按按摩。”
原本想說不累的話在喉嚨裏滾了兩滾,溫斌哲決定還是昧着良心說:“有點累。”來自女朋友的福利,不要白不要。
“那你快把菜放好,我給你揉揉。”
溫斌哲坐到蕭婉言的身邊,蕭婉言讓他側着身子,然後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輕輕地按摩。蕭婉言沒有學過按摩,只随着手感來揉。
溫斌哲閉上眼睛,仔細地感受蕭婉言手上的力度,不輕不重,正合适。原本不累的,但是肩上傳來的舒服勁兒,讓他有一種他确實很疲憊的錯覺,忍不住要放松。好一會兒蕭婉言的手離開了他的肩膀,轉而揉起他的太陽穴,力度更加輕了。
“感覺怎麽樣”肩膀和太陽穴的承受力不同,蕭婉言也不知道力度合不合适。
“很舒服,你揉得恰到好處。”
“真的啊,那我以後多給你揉揉,反正我平常都不怎麽忙。倒是你這個大老板,整天忙得跟狗似的,我很樂意幫你消消乏。”
“多謝姑娘如此厚待,小生無以回報,願以身相許。姑娘你看,可否使得?”
蕭婉言連忙嗔道:“少貧嘴了。”然後又小聲地嘟囔,“以身相許什麽的,我好像也不虧。”
“你說什麽”蕭婉言的聲音太低,字眼也說得模糊,是以溫斌哲沒有聽清楚她說了什麽。
蕭婉言紅着臉快速地說:“沒什麽。”她這說話的語速反而讓溫斌哲覺得有什麽,于是他抓住蕭婉言的手,讓她停下手中的動作,盯着她的臉看,直把蕭婉言看得有些差窘了。
溫斌哲這才低低地笑了:“是不是答應我以身相許的請求了?”
蕭婉言拿手去拍了溫斌哲一下,罵道:“胡說什麽呢”
溫斌哲順勢抓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腿上帶,蕭婉言正正地坐在他的腿上。他使用雙手把蕭婉言環住,輕輕往自己懷裏一攏,把嘴湊到蕭婉言耳邊,吹着熱氣說:“你這是……惱羞成怒了”
蕭婉言被溫斌哲的連番動作弄得毫無牌氣,懶得說他,直接送個白眼給他體會。
溫斌哲把臉埋在蕭婉言的頸窩裏,帶上幾分輕佻随意的語氣說:“別生氣啊,小生可是一直期待姑娘能臨幸于我呢。”說到最後,略帶委屈。他,是真的想跟女朋友困覺呢。
脖子被溫斌哲弄得癢癢的,蕭婉言還真有些惱差成怒地罵:“臭流氓!”說完就想掙脫溫斌哲的懷抱。哼,這人真是不撩她幾下都難受,她才不會乖乖中招呢。
屁股才剛離開溫斌哲的大腿,蕭婉言又被他用力拉了回來。他說:“好了,不惹你了。”然後把蕭婉言的臉轉向自己,雙手捧着她的臉,正經又專注地說:“我想你了。”話畢,便把嘴往蕭婉言那張殷紅的薄嘴唇覆上去。
蕭婉言原本就被他撩得有些心癢,這會兒他都湊上來了,她當然迎合着他。兩人溫熱的舌頭在嘴唇的掩蓋下,靈活地交纏起來。許久,兩人才分開。但兩人似乎都有些不滿足,于是他們又親了起來。
唇瓣接觸處偶爾發出可疑的“噴啧”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大廳中,無疑被突顯得十分清晰撩人。他們頓時變得更加燥熱,兩人都有種想要把對方揉嵌到自己身體裏不再分開的沖動。到底顧忌着屋裏還在睡覺的元寶,兩人最後都努力地克制着沖動,稍稍整理一下情緒。
等他們冷靜得差不多了,溫斌哲點了點蕭婉言的鼻子,學着她早前寫的霸道總裁文中男主說話,輕輕念到:“磨人的小妖精!”然後帶着遺憾的情緒,到廚房給元寶熬粥。
蕭婉言看着男友的背影,郁悶地說:“明明是他撩人在先的,怎麽好像反過來怪我呢。男人真是不可理喻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