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 11

“小家夥睡着了？”黃素美敲了敲門走進來。

“是啊。”表姐放下手上的衣物，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聊天。

短暫的一陣靜默，黃素美伸手摸摸侄女的頭，語氣溫和而慈愛：“沒事的。”

鼻頭一酸，眼淚差點就忍不住流出，和她當年與父母吵架離家出走那一幕何其相似啊。她仍記得，姑姑當時什麽也沒問，只是平靜地接過她的手包，像是明了了一切一般，淡淡地道一句‘沒事的。’

點了點頭，盡顯孩童般的脆弱：“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自己要想清楚，做出決定的同時就注定要承擔相應的後果。”嘆了口氣，侄女這般經歷，是她不想看到的。有些語重心長地說：“要記住，千萬不要委屈自己。委屈這東西，一次可以忍受，但是絕對不能接受。”

“您當時和姑父離婚，後悔過嗎？”她吸吸鼻子。

“沒有。”半晌，黃素美才回答，的确，就當時的情況而言，離婚是他們必然的結局。“我唯一感到抱歉的就是小輕，但，這卻是對我和他最好的安排。”

表姐低着頭想了半天，似乎陷入了沉思。

這些日子實在是亂得夠嗆，她雖然哭着鬧着，但心中總歸是沒底的，所以當父母提出讓她來F市找姑姑散心的時候，她幾乎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她和姑姑本來就感情好，有些事情她還是需要一個長輩來給她解惑。

“別急，慢慢想。”黃素美起身拍拍她的肩膀，無聲地給予支持。

回到房間，正看見女兒在床上翻來覆去地鬧騰，不由心中一軟，笑了，“怎麽？不和哥哥說悄悄話了？”

風輕聽到聲音抱着枕頭翻過身，郁悶地說，“哥哥說他很忙，把我趕出來了。”

其實雲風揚的原話是，現在要趕緊處理事情，好把周末的時間騰出來談戀愛。風輕好奇未來嫂子是個什麽樣的人，要看照片。他不讓，承諾等時機成熟就介紹她們認識。

她的房間騰給表姐母子，所以就過來和黃素美一起睡。

“那就早點休息。”摸摸她的頭，轉身拿衣服洗澡去了。

又在床上滾了幾圈之後，還是了無睡意，風輕幹脆爬起來去拿放在旁邊的平板。

刷網頁的時候很驚喜地發現她很喜歡的治愈系漫畫小故事今天又更新了。這系列漫畫，人物個性鮮明，畫風簡潔，大多數都是意想不到又溫馨的結局，總是令人莫名感動。

只是作者是個學美術的備考生，所以更新不定時，但是仍然有許多人毫無怨言地等待着更新。

這次更新的是一個舔着棒棒糖的小男孩牽着一只比他人還大的狗狗在散步。不小心，繩子掉了，小男孩愣在那裏，糖都忘了繼續吃，生怕狗會跑掉。正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的時候，狗狗發現異樣回頭了，小男孩大驚。下一秒，狗狗卻出乎意料地把繩子叼起來，重新放回小男孩手裏，于是繼續散步。

看着下面一排排刷屏的的留言，喜歡狗狗和小男孩的都有，幾乎都是一片贊嘆以及哭着打滾要求更新頻繁一點。風輕随意看了下，點了贊之後退出了頁面。

“別玩了，早點休息。”黃素美洗完澡出來看見女兒拿着平板靠在床頭正在看些什麽。

風輕聽話地收起平板，傾身去問她：“媽媽，小時候家裏是不是也養過那種很大只的狗狗啊？”

她依稀記得她小時候家裏養過狗的事情，兩只黑色的大狗，雖然還是幼兒卻很雄壯。很聽話，也很威風。後來她和爺爺奶奶去鄉下住了一段時間後，回來狗就不見了。

“恩，是兩只藏獒，你爸爸特意托人從西藏買回來的。”

“那後來，是不是死了？”雖然不曾親眼證實過，但隐隐約約還是可以感覺到的。

“可能是不能适應這裏的氣候，夏天太熱了，它們就開始生病，後來就死了。你爸爸怕你傷心，讓我們不要和你說。”

想起陪伴過她一段時間的小生靈，風輕心情低落了起來。

“別想太多，早點休息。”

黃素美自然知道那段時間巴不得和狗天天黏在一起的女兒有多喜歡它們，再次慶幸當年把她帶走了，要是讓她親眼看着陪伴她的狗死去，那太殘忍了，她該有多傷心？

“恩。”風輕躺下，卻依舊搜尋着有關那兩只藏獒的記憶，那些封存的畫面在時間長河的流逝中，早已變得模糊不清，只記得和它們一起玩時開心的感覺。

周日上午，風輕又被表姐以散心為名拖出來逛街，小安安則是被黃素美帶出去玩了。她早上起來看見表姐正對着鏡子耐心化妝，面對她的疑惑，表姐則是輕描淡寫地說，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生活還是要過的，女人還是要善待自己。

風輕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并在表姐強制下紮了頭發，換上了裙子才出門。

“這套感覺怎麽樣？”表姐從試衣間出來問風輕。

“挺好的。”風輕坐在椅子上擡頭看了看，反正她看不出來有什麽不一樣，挺好就是了。

表姐自己看了看鏡子，滿意地刷下了幾套衣服，兩人又去童裝店逛了逛，風輕對這個還是比較感興趣的，店裏全都是萌萌的小衣服。

“表姐，這個？”她拿着一件天藍色的小衣服問表姐。

“這個是幾個月的小朋友穿的，太小了，安安都一周多了。”表姐回頭看一眼她手裏的小衣服。

“那這個呢？”

“那個是女孩子的。”

“哦，這個？”

表姐忍無可忍，“風輕，你有點常識行不行，那是給剛出生的嬰兒包的小裙子，不是披風。”

風輕窘窘地放下衣服，感覺到服務員看過來的眼光恨不得從地上鑽進去。還好表姐雷厲風行地挑了幾件，買單之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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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輕，記得晚上要開班會，提醒一下女生要按時到。”

“恩。”

剛回到學校就遇見了班長，行色匆匆地和她交代完之後就走了。風輕看着他跑向和她同一班公交來的一個女生，唔…果然很忙。

到宿舍轉達了通知，只有姚靈給予正面反應并去通知別的宿舍的人了，她是學委和大家都熟，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是她在做的。

張彤彤同學恍若未聞地繼續坐在桌子前面，看着肥皂劇啃着最愛的曲奇，連廣告了也不停歇。林瓊同學則是眼神也沒給一個，繼續兩眼放光地看着電腦上‘黃’色的頁面。

風輕感嘆，真是生命不息，奮鬥不止啊。

晚上，四人按時來到了開班會的教室，發現那裏已經被整理和裝飾過了，還真有那麽點班會的氣氛。所謂班會，即全班人都坐在一起聯絡聯絡感情，別自己班裏的人都不認得。

輔導員和班長發過言之後，經過幾個男生耍寶的舉動之後，氣氛也開始慢慢地熱絡起來了。大膽的女孩們上去唱歌，或朗誦，或說歷史幽默，作為中文系的女孩，總有些比較文藝的愛好。

風輕一行人選了個角落的位置，沒多久，姚靈被別的宿舍叫去了，張彤彤則是去和人搶零食去了，林瓊則和一堆女生繼續腐。因為腐，林瓊認識了很多志同道合的女孩子，她們眼中，即是世界大同。

“風輕。”

回過頭，是同班的秦然，點頭以示回應。

“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他問着，自顧自地坐在她旁邊。

風輕自認和他不怎麽熟，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只回了一個“恩。”

“上去唱首歌？”

“不了，嗓子不舒服。”

秦然立刻給她遞了一瓶水，風輕道謝接過随手放在桌上。周圍幾個女生不時飄過來的眼神讓她有些不适應。

終于，幾個男生過來找他去表演，見人走了，風輕松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圖片的梗，只是作者的腦洞，請大家不要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