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來,司林正看見她手裏拿着手機就不由自主道,“別一天到晚捧着手機。”司優戈哦了一聲,司林正繼續道,“今天雨大概不會停了,明天再去看你媽媽吧。”司優戈點點頭,“我明天九點面試,結束以後我自己去吧。”司林正說,“好,今天徐阿姨不回來吃飯,你下來我教你做飯?”司優戈笑了起來,“好啊,我做給你吃吧,我現在可會做飯了。”司林正也露出了一絲笑意,“行啊。”

到了廚房裏,司優戈看了看冰箱,“爸,做個蘆筍炒肉,一個芹菜,一個紅燒鲫魚?”司林正應道,“行啊,我等着吃了。”司優戈把蘆筍拿出來洗幹淨,剛開始切,司林正就過來拿刀,“不是這麽切的,斜着切。”司優戈只好放手,“我都是這麽切的呀,不是也吃得好好的。”司林正自己切起來,“所以教你正确的切法,不要那麽固執,錯了的還不改正。”司優戈看他切了一會兒說,“好了我會了,我來吧。”司林正不放手,“算了算了,我來吧,你好好看着。”司優戈覺得有些無奈,看了一會覺得無趣又有一絲莫名的煩躁,說了一聲,“我想起有封郵件沒回,先回房間了。”

她回到房間,面對并沒有未讀郵件的電腦發呆,一直到司林正來喊她吃飯,莫名焦躁的情緒都沒有一點緩解。

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從這邊過去君瑞傳媒要先坐公車再換地鐵,至少要一個半小時,現在又趕上早高峰,時間只會花的更多。她起床洗漱化妝後司林正剛好做好早飯,她吃好回廁所檢查了一下儀容背好包出門。到君瑞的時候只有八點半,她略略松了一口氣,無論是去哪兒她總是習慣早到,多出來的時間給她安全感。她早前已經通過了筆試和視頻面試,就如同她估計的一樣,這次面試只是走個過場,hr象征性地問了她一些問題就微笑着向她伸出手,“司小姐,恭喜你通過面試了,歡迎加入君瑞傳媒,因為公司考慮到你剛回國,再給你幾天時間調整,六月一號開始上班可以嗎?”司優戈連忙站起來,回握住他的手,微笑道,“當然,謝謝公司體諒。”hr笑了笑說不用。

雖然壓力沒有很大,但被正式錄用也算是卸下一塊心頭的石頭,司優戈走出君瑞傳媒的時候原本陰沉沉的天也出了太陽,心情輕松起來。在去墓地前,她去花店買了一束花。

司優戈站在墓地前,看着照片上微微笑着的女人,輕聲說,“媽,我回來了。”她把被風吹起來的幾縷頭發夾到耳後,“我剛才去面試了,君瑞傳媒,已經被正式錄用了,六月一號開始上班。我和我爸說了,打算搬出來住,正好他在君瑞附近有一套公寓,對不起,我還是不知道怎麽和他相處,你又該說我遇到事情只會逃避了。怎麽辦呢,我大概一輩子都是這個樣子了,改不了了。”她聲音很輕,卻說了很久,照片上的女人始終微笑着看着她,沒有辦法給她半點回應,司優戈突然覺得很悲傷,這就是死別的殘酷,然而眼角是幹涸的,她連一點淚意都沒有,楊沁活着的時候總說她是冷血動物,冷情冷性,她曾經辯駁過她,然而久而久之,她想,也許楊沁說的是對的。

大概因為昨天下了一場暴雨,今天風吹過來有些冷,而剛才的太陽出現了沒一會兒就又被烏雲遮住了,司優戈又站了片刻,轉身回去。走到出口轉角的時候對面快速走過來一個人,大概沒看見她,兩個人一下子都躲閃不及就撞上了,司優戈被一股大力撞的踉跄了兩步,好不容易站定,對方連忙過來要扶她,聲音充滿歉意,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走得太急了,你還好吧?”司優戈在他碰到之前抽走了手臂,她心情并不好,擡頭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沒事”就走了。

她神情淡漠,偏偏眉目如畫,又在這樣的地點,這樣的陰天,在她擡頭看他的瞬間薛諒一時間真有一種入了倩女幽魂的畫面的感覺,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背影消失才轉身走。

那套公寓裝修都已經弄好了,找鐘點工仔仔細細打掃過後司優戈就趁休息的幾天陸陸續續把東西搬了進去,司林正在她上班前抽空帶她去買了一輛車,中規中矩的價位,奧迪TT。六月一號開始上班以後司優戈的生活就變得極其規律,每天在上班前十分鐘到辦公室,準時下班,上司同事暫時都相處愉快,工作量也不算很重,偶爾和同事一起聚餐,有時也和從前的朋友一起吃飯,司林正打電話來的話就回去吃完飯。

陳以安從送她回家後就進了新劇組,還是女二,一直在蘇州拍戲,倒是一直沒見過面。六月□□號的時候她聊天時提到最近開始拍夜戲,司優戈怕打擾到她就連聊天都很少。所以這一天她看見陳以安的電話有些驚訝,接起來笑道,“怎麽今天有空打給我。”離下班還有五分鐘,她一邊理東西一邊講電話,“我說你們難道一天假都不放嗎?這也太辛苦了,我前幾天去了一家餐館吃飯,還不錯,還想請你去吃來着。”

她又亂七八糟說了很多那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以安?”陳以安恩了一聲,“我和姜秋白分手了。”司優戈一時不知道怎麽說,安慰?好像也不用,她聽起來并沒有很傷心,慶祝?更不對,她如果一點都不受影響不會是這樣的反應,陳以安在她開口前繼續說,“我在家,你能過來嗎?帶點炸雞啤酒過來好嗎?”司優戈松了一口氣,“紅酒吧?你家有嗎,沒有的話我回家拿,你好歹是個女明星,啤酒大肚子。”陳以安應道,“行,我家有,你不用拿了,快來吧,我等你。”司優戈說了一個好就起身走出去。

走到一半身後有人追過來,“優戈!”她轉身,是她的自來熟同事薛諒。

世界真的很小,她也沒想到之前在墓地遇見的那個人會是她的同事,而且那天正好是薛諒外婆忌日的第二天,他因為前一天出差錯過了,特地第二天請假去祭拜。其實說實話她根本都不記得他是誰,要不是薛諒看到她一臉驚喜地啊了半天,看她一臉莫名其妙也不覺得受傷,興奮地說你好啊原來我們是同事啊我昨天在墓地碰見過你啊,她早都忘了這是誰了。然而一臉興奮的說我們昨天在墓地見過本身就是一件挺詭異的事情,司優戈知道這是同事以後倒是對昨天那麽冷漠的态度有些後悔,她初來乍到,并不想特立獨行,之前還有挺多人告訴她她如果面無表情還是挺不好接近的,于是微笑着和薛諒說了一句啊好巧你好,誰知道薛諒從此以後對她倒特別熱情,周圍人看見不免會偷笑,她大概猜得到薛諒對她有些好感,然而她對他沒什麽感覺,于是面對他就有些尴尬,可人家什麽都沒說,她就和他保持距離實在是太可笑。

薛諒小跑幾步走到她身邊,“你下班有空嗎?我發現一家特別好吃的餐廳,一起?”另一個同事方媛路過,打趣道,“喲薛諒,怎麽不見你叫我?”薛諒為人簡單,聽了也只會傻笑道,“下次啊方姐。”方媛見好就收,又看了看司優戈就走了。司優戈向他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我和朋友約好了,下次吧,和方姐一起去。”薛諒有些失望,但還是道,“啊,那好吧,你開車小心。”司優戈點點頭,“好,你也是。”走出去的時候還感覺到他的眼神追着自己的背影,倒并不令人讨厭,只是她不喜歡他,因此覺得別扭。

相見

六月下旬的時候天氣終于開始炎熱起來,正式進入七月以後太陽就大的讓人無法直視了,司優戈天生怕冷卻不怕熱,也只有三四十度的高溫下會出汗,她讀大學的地方在美國北邊,每年從十月開始下雪,有的時候一直到四月還會下一場,因此她對冬天是深惡痛絕,每天都在盼着夏天快來,如今回了國也還是如此,她恐怕是全國少數熱愛這樣的夏天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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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是星期六,她睡了午覺起來看了看時間是下午兩點,洗漱整理後打了一個電話給陳以安問了地址,準備去看她。距離上次陳以安打電話給她已經十多天了,那天晚上她和陳以安并沒有聊很久,其實姜秋白和陳以安之間總是聚少離多,交往以來一年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陳以安的經紀人陸理對姜秋白的評價十分不好,雖然在cp粉的眼裏他們倆是天造地設一樣的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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