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每個人都會找到一個對的人,那個人會對你好,随時随地想你,秒回你的短信,拉緊你的手,給你送早餐,陪你吃飯,聽你唱歌,不讓你難過不讓你傷心。這才是真正要陪你一輩子的人,幸福可以來的晚一些只要它是真的……
從丁朗發狂表白之後的幾天,他們都在努力的保持着平靜,努力地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畢竟他們還沒有處理這種感情的經驗和能力。緊張的合排反倒給了他們很好的逃避交流的借口。
喬韶麗明顯發現丁朗是第一次接觸這出戲,只是和師傅葉清玄将整出戲順過一遍而已;喬楚的排練不夠投入,經常心不在焉的,偶爾還會忘詞,更別提準确把握人物感覺了。白蛇傳整出戲全靠白蛇這個人物拉動,白蛇不在狀态,各個角色自然很難表現到位。
自始至終,喬楚心裏一直就沒有高度重視過這次五藝節的彙演,這段家裏和自己身邊發生的一些變化更是讓她不能很好的投入到排練當中。在丁朗表白之後,喬楚更是有點亂了分寸。她可以做到自己默默的喜歡守護丁朗,感受他的溫暖和陽光;可是丁朗的熱烈和癡狂有些超出了自己的承受範圍,她反倒不知道能給丁朗什麽回應?她也不知道有回應對不對,好不好!患得患失的想法讓她連丁朗都不敢直視。雖然偉大的愛情,總是從一方先耍流氓開始,但真的面對耍賴犯渾的丁朗,喬楚又無力應對了。
瘋狂表白後,第二天丁朗就開始後悔,這不是他的性格,雖然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他的肺腑之言,但是這樣以後怎麽和喬楚相處,他需要給喬楚什麽承諾嗎?他給得起嗎?
這段時間丁朗默默的搬回了自己的寝室,這個事情喬韶麗還不是很清楚,喬韶麗只是覺得畢竟是兩個孩子在一起演繹這樣纏綿的愛情橋段難免尴尬,是他倆入不了戲的主要原因。她必須要想辦法解決一下這個“頑疾”。
一早兒,王院長就把喬韶麗、葉清玄叫到了辦公室,詢問了這一個多月以來的排練情況。喬韶麗彙報了一下自己這邊的安排:A組喬楚的白蛇+江籬的小青;B組江籬的白蛇+吳桐的小青。整出兒的唱腔和身段兒,三個孩子都掌握了,現在在合排細摳。葉清玄也彙報了丁朗的許仙把唱腔和身段兒學完了,現在合排階段就要喬娘娘(老師們之間都這樣稱呼喬韶麗)坐鎮把關了。喬老師沒有把自己的擔憂給院長說。
王院長還是笑眯眯的“要論真白蛇那就是韶麗,對于合排,想必韶麗沒問題!”喬韶麗臉上漾着一絲得意的笑容,她就是這樣給個甜棗兒被人賣了還替着數錢的人。
王院長接着說“韶麗啊,合排抓緊一些,下周五市團組織專家評委來驗收,主要是看看咱們的進展情況,一定要一鳴驚人啊”喬韶麗點點頭。
“小楚、籬籬你倆來我辦公室一下”回到練功房,喬韶麗叫住了兩個孩子。
江籬早就從李團長那兒知道下周五是最重要的一關,市裏的專家都來,如果當場拍板讓自己出演A角兒,神仙也沒轍。這段喬楚排練表現喬老師總是不滿意,更讓江籬覺得自己非常有希望。她也是加倍的練習。
喬楚其實已經猜到了喬老師的意思,也知道老師不是嚴厲的批評自己就是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這段時間,喬楚也發覺江籬要比自己認真的多,這麽麻煩,還不如讓給江籬呢。
“喬老師,我想……”喬楚和江籬來到喬韶麗的辦公室,喬楚先開了口。
“你想什麽?”喬韶麗并沒有把焦急的情緒表現在臉上。
“我想保險起見,能不能讓籬籬演A組,我總是找不到狀态,怕給咱們學校拖後腿。”喬楚低着頭嘟嘟囔囔的說。
Advertisement
一句話正好說到了江籬的心坎兒上,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望着喬楚。這麽重要的機會她能拱手相讓,開什麽玩笑?她真的不在乎嗎?不過怎麽說自己也得意思意思才行“不行不行,馬上要驗收了,我一直是B組,白蛇的戲我練得不夠多,小楚你就別謙虛了”
瘋狂表白後,第二天丁朗就開始後悔,這不是他的性格,雖然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他的肺腑之言,但是這樣以後怎麽和喬楚相處,他需要給喬楚什麽承諾嗎?他給得起嗎?
這段時間丁朗默默的搬回了自己的寝室,這個事情喬韶麗還不是很清楚,喬韶麗只是覺得畢竟是兩個孩子在一起演繹這樣纏綿的愛情橋段難免尴尬,是他倆入不了戲的主要原因。她必須要想辦法解決一下這個“頑疾”。
一早兒,王院長就把喬韶麗、葉清玄叫到了辦公室,詢問了這一個多月以來的排練情況。喬韶麗彙報了一下自己這邊的安排:A組喬楚的白蛇+江籬的小青;B組江籬的白蛇+吳桐的小青。整出兒的唱腔和身段兒,三個孩子都掌握了,現在在合排細摳。葉清玄也彙報了丁朗的許仙把唱腔和身段兒學完了,現在合排階段就要喬娘娘(老師們之間都這樣稱呼喬韶麗)坐鎮把關了。喬老師沒有把自己的擔憂給院長說。
王院長還是笑眯眯的“要論真白蛇那就是韶麗,對于合排,想必韶麗沒問題!”喬韶麗臉上漾着一絲得意的笑容,她就是這樣給個甜棗兒被人賣了還替着數錢的人。
王院長接着說“韶麗啊,合排抓緊一些,下周五市團組織專家評委來驗收,主要是看看咱們的進展情況,一定要一鳴驚人啊”喬韶麗點點頭。
“小楚、籬籬你倆來我辦公室一下”回到練功房,喬韶麗叫住了兩個孩子。
江籬早就從李團長那兒知道下周五是最重要的一關,市裏的專家都來,如果當場拍板讓自己出演A角兒,神仙也沒轍。這段喬楚排練表現喬老師總是不滿意,更讓江籬覺得自己非常有希望。她也是加倍的練習。
喬楚其實已經猜到了喬老師的意思,也知道老師不是嚴厲的批評自己就是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這段時間,喬楚也發覺江籬要比自己認真的多,這麽麻煩,還不如讓給江籬呢。
“喬老師,我想……”喬楚和江籬來到喬韶麗的辦公室,喬楚先開了口。
“你想什麽?”喬韶麗并沒有把焦急的情緒表現在臉上。
“我想保險起見,能不能讓籬籬演A組,我總是找不到狀态,怕給咱們學校拖後腿。”喬楚低着頭嘟嘟囔囔的說。
一句話正好說到了江籬的心坎兒上,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望着喬楚。這麽重要的機會她能拱手相讓,開什麽玩笑?她真的不在乎嗎?不過怎麽說自己也得意思意思才行“不行不行,馬上要驗收了,我一直是B組,白蛇的戲我練得不夠多,小楚你就別謙虛了”
丁朗此話一出,喬楚反倒心裏放松了不少,不管丁朗是不是刻意的回避,反正面對他的表白自己确實很迷茫,恰好他為這個理不清的情感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借口。自己又何必那麽糾結呢?
“好,你就當我是白蛇,周五有驗收,我們好好的唱一出兒,都不要有遺憾”
晚上,涼風習習,眼看要中秋了,夜也慢慢變長了。月光透過窗子給房間裏的一切鋪了一道銀光。喬楚的臉在月光的映襯下像雕刻的一般既立體又神秘,她閉着眼睛,均勻的呼吸讓胸膛一起一伏。丁朗看着看着有些陶醉。
“小楚,我能抱你一下嗎?”丁朗轉過臉,不能再看了,又把持不住的話就不知道是什麽後果了。丁朗閉着眼等着回答。
“你不會又來……”喬楚沒有說完
“我絕對不說那樣的話,不做讓你為難的事兒,我就想摟着你,行嗎?”丁朗看喬楚沒有動靜,慢慢的睜開眼,看到喬楚站在自己面前。
這一夜丁朗和喬楚都睡得特別好……
周五一早,精華戲校就挂起了“歡迎專家團隊莅臨精華戲校”的條幅。早上十點左右,20多人的市團的領導、主要演員和專家組就來到了精華戲校。王院長帶着全校老師到校門口迎接,他滿臉堆笑,挨個兒和各位握手。簡單的看了學校的一些硬件條件之後,全體到小劇場落座,劇場裏已經坐滿了各個班的學生。
喬楚、江籬都在緊張的準備化妝,勒頭。白蛇的妝十分繁瑣,喬老師和另一位化妝吳老師分別給他倆裝扮。丁朗的小生妝相對要簡單一些。
化好妝,丁朗穿過走廊,本想找喬楚默默戲。到了化妝間的門口,看到裏面都在忙,就沒好意思過去。偷偷的往裏看。一眼看到了鏡子中的喬楚。蛇形的珠翠冠閃閃發光,白白的臉上一對兒秋波飛入雙鬓,紅紅的唇趁着緋紅的兩腮。丁朗有點看呆了,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還是悸動不已。他為喬楚,不,為這個白蛇的美而驚豔。丁朗在心裏暗暗想“你就是白蛇,我就是許仙”。喬楚從鏡子裏已經瞥見了丁朗,看着他呆呆的看着自己,又默默地轉身,喬楚也仔細的端詳一下自己“我就是白蛇,你就是許仙”
驗收先從B組開始,A組壓軸。江籬卯足了勁兒,甑着血的唱。也沒有大的偏差,江團沒敢大張旗鼓的說這是自己女兒,怕影響不好,完事兒要聽聽專家的意見。專家組中主要就是一位叫筱雁秋的最為權威,當年是江團手下的,現如今已經到北京京劇院了。她就是白蛇傳的大主演,程派名家。
“程派的白蛇配葉派的許仙,這個搭配沒問題,不過這個白蛇身段兒比唱的好”筱雁秋确實是行家也是大家“唱的倒是有程派的韻味兒,不過不是很大氣,感覺舞臺上輕了一些。你說呢映蓉?”筱雁秋故意叫了江團長的名字“你也是白蛇演了一輩子啊,你最有發言權”筱雁秋又把皮球抛給了江團長。
“我當年是梅派,程派我可不敢班門弄斧,哈哈哈哈”江團長很圓滑。
“說兩句嗎,您的指點對孩子們非常有幫助”王院長別有用心的一定要江團長發表意見。
“程派雖然不及梅派清亮,但是悲劇的韻味兒更好,而且我了解這撥兒青衣都是喬韶麗的高徒,專攻程派,筱雁秋比我有發言權,我尊重雁秋的意見”江團也只能是順坡下驢,這麽多行家裏手在,沒法兒為了自己孩子強出頭。“還有一組吧?”江團問“接着看吧,有比較才有鑒別嗎,哈哈哈”只能希望接下來出場的還不如江籬就好了,畢竟都是孩蛋子,能好到哪兒去。
京胡、板胡高亢尖銳的音樂響起,喬裝一個高腔“殺出了金山寺,怒如烈火”婉轉中帶着哀怨,就讓筱雁秋為之一振,緊接着掌聲四起。喬楚還沒出場,就博了個滿堂彩。随着鑼鼓點,喬楚碎步快速走到臺上,雙臂張開一亮相。又是一陣掌聲。
丁朗此話一出,喬楚反倒心裏放松了不少,不管丁朗是不是刻意的回避,反正面對他的表白自己确實很迷茫,恰好他為這個理不清的情感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借口。自己又何必那麽糾結呢?
“好,你就當我是白蛇,周五有驗收,我們好好的唱一出兒,都不要有遺憾”
晚上,涼風習習,眼看要中秋了,夜也慢慢變長了。月光透過窗子給房間裏的一切鋪了一道銀光。喬楚的臉在月光的映襯下像雕刻的一般既立體又神秘,她閉着眼睛,均勻的呼吸讓胸膛一起一伏。丁朗看着看着有些陶醉。
“小楚,我能抱你一下嗎?”丁朗轉過臉,不能再看了,又把持不住的話就不知道是什麽後果了。丁朗閉着眼等着回答。
“你不會又來……”喬楚沒有說完
“我絕對不說那樣的話,不做讓你為難的事兒,我就想摟着你,行嗎?”丁朗看喬楚沒有動靜,慢慢的睜開眼,看到喬楚站在自己面前。
這一夜丁朗和喬楚都睡得特別好……
周五一早,精華戲校就挂起了“歡迎專家團隊莅臨精華戲校”的條幅。早上十點左右,20多人的市團的領導、主要演員和專家組就來到了精華戲校。王院長帶着全校老師到校門口迎接,他滿臉堆笑,挨個兒和各位握手。簡單的看了學校的一些硬件條件之後,全體到小劇場落座,劇場裏已經坐滿了各個班的學生。
喬楚、江籬都在緊張的準備化妝,勒頭。白蛇的妝十分繁瑣,喬老師和另一位化妝吳老師分別給他倆裝扮。丁朗的小生妝相對要簡單一些。
化好妝,丁朗穿過走廊,本想找喬楚默默戲。到了化妝間的門口,看到裏面都在忙,就沒好意思過去。偷偷的往裏看。一眼看到了鏡子中的喬楚。蛇形的珠翠冠閃閃發光,白白的臉上一對兒秋波飛入雙鬓,紅紅的唇趁着緋紅的兩腮。丁朗有點看呆了,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還是悸動不已。他為喬楚,不,為這個白蛇的美而驚豔。丁朗在心裏暗暗想“你就是白蛇,我就是許仙”。喬楚從鏡子裏已經瞥見了丁朗,看着他呆呆的看着自己,又默默地轉身,喬楚也仔細的端詳一下自己“我就是白蛇,你就是許仙”
驗收先從B組開始,A組壓軸。江籬卯足了勁兒,甑着血的唱。也沒有大的偏差,江團沒敢大張旗鼓的說這是自己女兒,怕影響不好,完事兒要聽聽專家的意見。專家組中主要就是一位叫筱雁秋的最為權威,當年是江團手下的,現如今已經到北京京劇院了。她就是白蛇傳的大主演,程派名家。
“程派的白蛇配葉派的許仙,這個搭配沒問題,不過這個白蛇身段兒比唱的好”筱雁秋确實是行家也是大家“唱的倒是有程派的韻味兒,不過不是很大氣,感覺舞臺上輕了一些。你說呢映蓉?”筱雁秋故意叫了江團長的名字“你也是白蛇演了一輩子啊,你最有發言權”筱雁秋又把皮球抛給了江團長。
“我當年是梅派,程派我可不敢班門弄斧,哈哈哈哈”江團長很圓滑。
“說兩句嗎,您的指點對孩子們非常有幫助”王院長別有用心的一定要江團長發表意見。
“程派雖然不及梅派清亮,但是悲劇的韻味兒更好,而且我了解這撥兒青衣都是喬韶麗的高徒,專攻程派,筱雁秋比我有發言權,我尊重雁秋的意見”江團也只能是順坡下驢,這麽多行家裏手在,沒法兒為了自己孩子強出頭。“還有一組吧?”江團問“接着看吧,有比較才有鑒別嗎,哈哈哈”只能希望接下來出場的還不如江籬就好了,畢竟都是孩蛋子,能好到哪兒去。
京胡、板胡高亢尖銳的音樂響起,喬裝一個高腔“殺出了金山寺,怒如烈火”婉轉中帶着哀怨,就讓筱雁秋為之一振,緊接着掌聲四起。喬楚還沒出場,就博了個滿堂彩。随着鑼鼓點,喬楚碎步快速走到臺上,雙臂張開一亮相。又是一陣掌聲。
“放屁,你TM才是市團的呢,哥幾個,走”扔下棍子就跑了……
李幹事沒有追,又朝喬楚和丁朗說“在學校裏惹事還不夠,還把外面人招來了?”他倆也不想多解釋,李幹事看看喬楚看着沒啥事兒,可是丁朗嘴角兒破了,紫了一大塊兒,鼻子也出血了“挨打了?嚴重嗎?快去醫務室看看”
喬楚扶着丁朗來到醫務室,處理了一下臉上的傷,用碘酒消了毒。又把丁朗上衣脫了,看到後背上起了一道血檩子,發紫腫脹,筋絲絲火辣辣的疼。“萬幸,沒有傷到骨頭,回去拿熱毛巾給敷一敷,消消腫”校醫處理完對丁朗說。
因為發現的及時,倒也沒啥大事兒。喬楚雖然挨了一拳,打在肚子上,也沒有受傷,難受勁兒過去就沒啥大礙了。她很感激丁朗臨危保護自己,看着丁朗的後背和臉,她心裏的疼到比剛才挨那一拳疼多了。
李幹事把這事兒給喬韶麗一說,喬韶麗就已經知道個八九不離十了。應該是江籬勾人幹的。這孩子心思怎麽這麽重,心眼兒也太壞了。用這種手段打擊報複。喬韶麗是火爆子脾氣直接到了院長辦公室。
“怎麽?自己演不上就勾人打架,這麽說,我定的喬楚,她娘倆找人打我一頓得了。”喬韶麗沖着王院長喊起來。
“韶麗,你稍安勿躁,這個現在又沒有切實的證據,弄不好,人家會說咱們栽贓陷害的。沒有啥結果還傷了和氣。”
“還要啥證據?市團的人憑啥出頭?傻子也明白這個道理吧!真夠可以的,市團成他家的了”
“李幹事不也是說不能确定不是”
“院長,你想包庇縱容可不行,這戲還沒演呢就窩裏反了,說大了這是有巨大的安全隐患,要是在彙演前出事兒,我看你咋辦”
“你放心,韶麗,我肯定會調查清楚,決不讓類似的事情再發生,關鍵是兩個孩子有沒有事兒,你去看看,醫藥費全免,給他們買點好吃的哈”
王院長這麽說了喬韶麗只能暫時收了氣焰,也不好咄咄逼人。扭頭走出了院長室。
喬韶麗拎了一大兜兒水果來到招待所201,院長有話,全報銷,她才不會為公家省錢呢。
喬韶麗進屋,丁朗脫了上衣趴在床上,後背腫起老高。喬楚坐在床邊,眼睛腫腫的,像剛哭完。正拿着毛巾在熱水裏洗了,擰幹給丁朗敷,一碰到那條血檩子,丁朗就此牙咧嘴的吆喝。
“喬老師”喬楚看到喬韶麗進屋,眼淚一下又掉下來
“大小夥子,哭什麽。沒事兒了,院長說會調查,放心吧”喬韶麗隐瞞了她對江籬的懷疑,畢竟是同學,她也不想把這事弄得太複雜了,畢竟快彙演了,不想節外生枝。她走過去看看丁朗。
“丁朗,你感覺咋樣?”
“我沒事兒,皮糙肉厚的,沒傷到骨頭。這些人也不會打架,沒照胳膊、腿上招呼,也沒下死手。過幾天就好,老師你看小楚一直哭,反倒好像他受傷了似得,哈哈哈”丁朗笑着說,不經意一動,後背就一陣疼。
“他們是沖我來的,他們想打的是我,可是最後受傷的卻是你……”喬楚真是控制不住,委屈和感動夾雜着,眼淚止不住。
“丁朗,每次小楚有事兒,你都挺身而出,你倆處的這麽好,我真高興。你好好養兩天,我看了也沒啥大事兒。”喬韶麗安慰了一下,坐了一會,就走了。
喬楚不知道怎麽照顧丁朗。
“朗哥,你想吃啥?跟我說,我去給你買,你咋樣待着舒服啊”
“你不哭了,我就舒服了”
“要沒有你,我就死了,你救了我一命”
“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啊,再說我可舍不得讓你死”
“咋不嚴重啊,要不叫李老師趕上了,我估計咱倆真廢了”
“我小時候總打架,他們不是我的對手”丁朗為了讓喬楚別這麽矯情,開始吹“今天要不是護着你,他們廢了還差不多”
結果說完,喬楚的眼淚更止不住了“朗哥,你對我太好了……”
“你在哭,人家看見還以為我要死了呢”
“我欠你那麽多,我該怎麽報答你啊!你看你臉上的傷和後背上的傷,要是被你媽媽知道了,還不得心疼死,還不如讓他們打我呢”喬楚抽抽搭搭的,吸着鼻子,抹着眼淚,一點形象都沒有了。她是真的後怕也是真的感激。
“你不怕死了?”
“不怕”
“你要是挨打,還不如讓我死呢,那樣我心裏更難受!看他們打你,敲了他們我都不解氣,這點疼真不算什麽”丁朗動情的說着,看着喬楚抽抽搭搭的小媳婦狀,丁朗的壞勁兒上來了“想讓我不疼也有辦法”。
“你說吧,朗哥”
“你躺我身邊,伺候伺候我,我立馬就好”丁朗就是開個玩笑,半天沒見喬楚有啥動靜,他也起不了身。感覺是不是喬楚生氣了,趕緊說“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別生氣啊,你這個時候不管我,我就麻煩了”丁朗又開始裝可憐。誰知,被子被掀開,突然一個身體身體靠了過來,是喬楚。
丁朗看着喬楚傻傻的樣子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氣。以後不會也很容易挨別人騙吧?
喬楚你這個傻瓜,不知是我載到你的手裏還是你載我手裏了。
喬楚側躺着,身體緊緊靠着丁朗,她此時此刻覺得只要能讓丁朗好受,讓她做什麽都願意。
所有的悲傷,總會留下一絲歡樂的線索;所有的遺憾,總會留下一處完美的角落。我在冰峰的深海,尋找希望的缺口,卻在驚醒時,瞥見絕美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