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修)

星河浩瀚,一對璧人相擁纏綿。

潤玉心中湧出化不開的濃濃愛意,因為雲星那麽喜歡他的龍身而倍感溫暖和歡喜。他真的舍不得放開她,只是這般幕天席地,他又怎能行那狂悖之事。

“星兒,我今夜……從了你可好?”他貼在她耳畔輕問。

被吻得暈乎乎的雲星尚來不及反應,眨眼間旋身一轉,便到了璇玑宮七政殿。

碧文圓頂青紗垂落,他傾覆地将她壓在身下,細密的輕吻從唇間滑落到白皙的脖頸,待輾轉下移,修長的手靈巧地穿過了衣帶——

雲星嘤咛一聲,卻按住潤玉的手,迷離的眼神驚慌地看向他,端方的夜神大殿竟然也能做出出格的事!之前,她都是紮着膽子逗他,不是真的想……如今騎虎難下的關鍵時刻,雲星不得不承認,她有點慫了。

“我……我害怕……”她咬了咬唇,抱着他小聲央求:“我們還是……大婚的時候……再研究研究……好不好?”

伏在她肩頸處的潤玉嗤嗤地笑起來,随即撐起身來凝視着她燦若桃花的臉頰,一手撫着發間輕哄:“星兒,別怕……”然後,一手抱着她翻了個身,再次吻了上去。

他說的不是‘好’而是‘別怕’?!他……太壞了!雲星又委屈又緊張地推拒着抗議,但被他略顯強硬的氣息包圍,壓得喘不過氣,随後蒸騰的燥熱席卷全身,讓她無法再思考。

她就像被風吹動的一抹雲彩,時快時慢,像浮在水中的一葉舟,起起伏伏,忽而又像含苞的花朵,等待着綻放的歡愉。

要說靈修究竟是什麽感覺,雲星到最後只覺得累,因為夜神大殿是個不折不扣的夜貓子……

……

清晨的日光灑進寝殿,潤玉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看向身側,臂彎裏的雲星還在睡着,她恬靜嬌柔的模樣将他的心塞得滿滿的。他舒展眉梢笑了笑,收緊懷抱在她額頭輕輕親了下,方才眷戀地起身去了星辰宮。

待到金烏神将正空值守日曬三杆,雲星悠悠轉醒,想到昨夜種種,不禁一頭紮進被子。

七政殿內靜悄悄的,她忍了半天,偷偷扒開條縫隙往外瞅了瞅,暗自長舒了口氣,原來潤玉不在。

幸好不在,不然真要尴尬死了!雲星嘴裏嘟囔着,運起法力飛快給自己穿上衣服,就想溜回自己的澤香殿躲起來。誰知剛邁出殿門,就見守在門口的魇獸耳朵動了動支棱地站起來,眨着一對澄亮的鹿眼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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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幹什麽!”即使是魇獸,雲星也不好意思面對。

魇獸歪着頭,忽然歡實地叫了聲,鹿角伸長開去吐了一個藍色透明的光球。

“可見夢?”雲星好奇地往前湊了湊,待看清裏面映出的是她和潤玉昨夜的纏綿,頓時羞紅了臉,揮着手将那光球給打破了。“你呀你……”她追着它要打,卻迎面撞上了回來的潤玉。

“怎麽了?”不知她為何惱了,潤玉上前環抱住背對着他不肯說話的雲星。

雲星縮了縮脖子,躲着耳邊清淺的呼吸,嗔道:“你……你也不管管魇獸,它定是吃了你昨夜的夢境!”

潤玉被她說得一愣,握拳掩着嘴澀然得輕咳一聲。即便是自己大意了,但他心頭甜蜜,忍不住牽起唇角,“星兒,你還在害羞嗎?”

“你……”雲星回身瞪他,哼道:“我不理你了!”

潤玉拉着她卻不放手,對他而言,已經做了的事半分也不會後悔,且他們的大婚在即,他又不是真不懂變通的呆子。

“星兒,不生我的氣可好?”他抱着她哄道,張手現出那片半月形的龍鱗送到她眼前。

雲星驚喜地拿起來翻看,“它怎麽回來的?”

“它本是我身上之物,自然唾手可得,但也只有你才能擁有它。”潤玉一邊溫言軟語一邊在她額間印下一吻。“好了,不鬧了,我帶你去見旭鳳。”

他拉着雲星,嗔了眼魇獸将它揮退,便去了栖梧宮。

自從廢天後被押進毗娑牢獄、火神被禁足,天宮中的風向已然大變。雲星這次上天發現,那些仙侍仙娥禮數變得十分周全,以前或有應付或有裝作看不見的,而今都恨不得繞路也要湊到前來請安。

捧高踩低不是凡間的專利,這天上尤甚。就連栖梧宮的了聽飛絮看見她和潤玉,态度都比往常恭順了許多,雖然他們眼中盡是幽怨,但卻不敢怠慢,将他們引到了旭鳳所在的洗塵殿。

許久不見,旭鳳看到全須全影的雲星,心中的愧疚總算減了幾分。當初他在魔界卞城王府找到鎏英和奇鳶時,已知曉母神之過,只是到底不曾親眼所見又有母神重傷,才不知輕重帶兵圍了灌江口。但當他看見洞庭浮屍千裏、雲星形魂具散以及兄長要自行了斷時,盡管再不願面對,也不得不承認他母神的殺戮之重。

不過短短數日,已有種恍然再世的感覺。旭鳳彎了彎嘴角,“雲星能康健,甚好,恭喜大殿了。”

“二殿客氣,我這次前來,是有事相求。”潤玉向他說起雲星腕上的黑骨鏈,又道:“這死靈之物懼火,煩請二殿幫星兒消除。”

比起之前的針鋒相對城府深沉,旭鳳詫異地打量起潤玉,覺得他今日仿佛有些不同,從裏到外都透着一股如沐春風。他想問‘大殿是否遇上了什麽好事,為何這般喜上眉梢’,但張了張嘴,也只是點頭說:“好,我自當盡力。”

雲星坐在蒲團上,一邊單手托着下巴一邊将手腕伸了出去,可笑地看着眼前的兄弟倆一口一個‘大殿’、‘二殿’的叫着,感覺他們其實各自心中的怨氣都已經散了,只不過都拉不下臉說句軟話和好罷了。

但,即便是看出來了,她也不願多嘴勸和。待旭鳳用靈力燒盡她腕上的黑骨頭,兩人便告辭離去。

回璇玑宮的路上,想起臨走時潤玉對死鳳凰說的話,雲星卻有些不解。“潤玉,你為何要對死鳳凰說會向天帝求情,解了他的禁足并重掌五方天将?且不說天帝會不會答應,我覺得讓那死鳳凰多靜心幾日才能長記性!”

潤玉卻是笑了笑,“天後被廢一事,父帝對我早生忌憚,他定會想辦法制衡。旭鳳本就不會被禁足太久,不過是為了安撫玄門的權宜之計。與其讓父帝表現父子情深,倒不如我們大度一些。”

“那……”雲星歪着頭想了想,“照你這麽說,我是不是要勸我爹允了死鳳凰和錦覓的婚事,這樣他不就站在你這邊了嗎?”

“你呀!”也只有星兒,凡事都會為他着想。潤玉心有所感地将她擁進懷中,“星兒,我不要你為這些事煩心。水神仙上不願錦覓與旭鳳來往,我們更不必強求,況且父帝絕不願這種情況發生。不過,只要旭鳳心中念着錦覓,他就不會答應父帝與任一方勢力聯姻,于我們也無壞處就是了。”

原來是這樣,這麽看的話,像錦覓現在這樣沒心沒肺的,不是剛剛好嗎?至于死鳳凰會不會鬧心,那就是他的事了~

“我們回去吧。”潤玉在她耳邊道。

雲星點了點頭,兩人手挽着手正要走上一道玉橋,不想身後有仙侍小跑地追上來叫住了他們。

“夜神殿下,天帝陛下得知雲星仙上來了九重天,特傳召前去觐見。”

父帝要見星兒……潤玉略一思量,便猜到了幾分天帝的用意,大概是要安撫星兒又想通過星兒探探他和洛湘府的虛實吧。

……

潤玉送雲星到了九霄雲殿,待看她入殿,随即下界去了洞庭湖。

不管他父帝要對星兒說什麽,大婚之事定會提上日程。恐怕他父帝既有心想以喜宴沖淡前事,又不願六界再紛傳他生母之事。若沒有名分,母親便不能名正言順參加他與星兒的大婚儀式,如此一來,太湖、洞庭的處境就要尴尬了。

他到洞庭,想問一問母親,對今後,可還有其他打算。

洞庭湖畔,旋身出現的潤玉遠遠看見彥佑急匆匆地行來,他身後有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氣喘籲籲追着他跑。

“大哥哥,你別走,你別走!”

彥佑不耐煩地甩着衣袖,邊走邊斥責身後的小姑娘,“銀子給你就給你了,你還追着我幹什麽!是不是有什麽企圖!”

小姑娘被他說得漲紅了臉,發狠地追上去拉住他,倔強地仰起頭道:“我爹說,做人要老實本分,我給我爹抓藥用不了那麽多銀子!”

她從錢袋裏掏出一錠,剩下的都塞還了回去,“這些夠了。多謝你大哥哥,我以後會還給你,也會報答你的!”說完這些話,小姑娘轉身飛快地跑走了。

彥佑看着那遠去的身影,嗤笑地搖搖頭,翻着眼睛自言自語:“你連我叫什麽都不知道,也不知我住哪裏,怎麽還銀子?可見這話不真心!”

“你一個神仙怎能與一個凡間的小姑娘計較。”

聽到身後的調侃聲,彥佑僵了僵,兀自轉過身,勾了勾唇角,:“大殿別來無恙,聽說雲星好了,你總算想起要來看看幹娘了?”

潤玉負手看着他,平靜無波道:“你不必拿話來刺我,我心中始終記挂着母親。對了,方才那小姑娘是何人?看着眉眼倒有幾分熟悉。”

彥佑就是不想讓他多問才說話帶刺,他夜神這般聰明不會不知,怎的還裝起糊塗非要問個明白不可!

“她叫穗禾!”他沒好氣地甩出一句,轉身入了洞庭。

……

作者有話要說: 算是滿足了大家的期待了吧?小雲朵與洞庭君,感覺跟大龍最親的還是小雲朵~

穗禾重新上線,感覺跟破蛇相愛相殺也不錯,不過他們不是重點!(不要拍我啊,其實還在設想中,看情況是否加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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