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到別墅,一進門,溫善就見到了如早晨一樣的場景。

良歡正拿着手機坐在桌前,一桌子菜似乎已經失了溫度,但女主子仍然堅持着等男主子回來。

看到這一幕,溫善嘴角揚起一抹嘲笑。她一手被時淵拉着,另一只手就伸過去輕挽着時淵,做小鳥依人狀,她見良歡擡頭就說道:“我們在外面吃過了,你自己吃了就早點去休息吧。”

她說完就拉着時淵往樓上走去。

良歡緩緩站起來,一手一足都透露着名門閨秀的氣質,她說道:“時淵,我今天回家了,爹地說有個項目想找你合作。”

時淵能明顯感受到溫善的抗拒,他面無情緒的說道:“既然是公事,你明日去找馮助理洽談吧。”

“可是......”

“我有些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見良歡似乎還有話說,溫善趕緊拉着時淵上樓了。

經過她的房間時,能看出來她的房間已經修好了,但她并不想住進去,這一屋子人沒幾個好的,還是挨着時淵更安全一些。

到了時淵的卧室,推開門,裏面的已經鋪上了地毯,她心底湧起一股暖流。

不過,色搭有些怪異就是了。

雖說是為了溫善鋪的地毯,但為了配合時淵卧室暗黑系的主題,李管家讓人鋪上了純黑的地毯,整個屋子就顯得有些黑沉了。

時淵見溫善進了屋就直接去洗漱了,他才轉身出去。

溫善洗完出來,發現就她一個人,難道時淵去別的地方洗了?

不管了,她好困,還是先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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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良歡看着兩人上了樓,從昨天之後,她就沒一件順心的,看着一桌豐盛的菜也沒一點胃口。

上樓前又想着一天也沒吃什麽東西,就讓人去告訴張嫂,做些蔬菜沙拉送上去。

時淵等胃疼緩解了才回房間,等他走了進去才發現溫善早就睡着了。

看着睡在他的床上,對他毫無防備的睡顏,一時心情大好,不禁彎了嘴角。

他洗完上床,輕輕的将她抱在懷裏入睡。

這邊睡下了,公司那邊的馮錫盎卻還在奮鬥着,一直到了深夜,他才想起來每個月都會有人整理,他讓人發過來在整理一下不就完了嗎?

真的要被自己蠢死了,然後就開始給各負責人打電話。

幾位正在睡夢中人,突然被電話吵醒。

大晚上的馮助理找她們要月度報表,如果不能發給他,就将電腦密碼告訴他,他有急事需要。

若不是看着電話號碼和那頭無比确認的聲音,她們都要懷疑這是不是詐騙。

等弄齊上半年的報表已經淩晨兩點了,等他整理完天已經亮了。

看着越來越亮的天,他還是在辦公桌上休息一會兒吧。

溫善醒來,眼前就是一張被放大的俊臉,都是這張臉惹的禍。

要不是這張臉招惹了良歡,從中作梗,她最後應該還是會和他在一起的吧。

有時候就是這樣,長得好看也會被人當成是一種罪過,明明他就是無辜的,可她遭受的一切又是因他而起,如何讓她心無芥蒂。

就在她還在想的時候,面前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裏面哪有絲毫睡意,清明無比,她吓了一跳,說道:“你....”

看着受了驚的小兔子,時淵目光一沉,翻身而上,一早被勾起的欲.火傾瀉而出。

炙熱的眼神加上身體的感官,溫善覺得整個人都被灼傷了。

她偏着頭,眼神閃躲,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上班要遲到了。”

時淵只是靜靜的看着她,若他真的強硬上了,後果會如何。

很久過後,就在溫善想着要如何反抗時,時淵下了床去了浴室。

溫善趁機回了隔壁,換衣洗漱下樓,快的像陣風。

良歡見溫善一人下來,走過去有些委屈的說道:“善良,昨天你怎麽都不理我?”

溫善臉上沒有表情,心裏卻翻了天,你特麽的還有臉問我怎麽不理你。

她直接無視她走向了廚房,聞着香氣,她問道:“張嫂,做的什麽這麽想啊?”

許久沒見過這樣精神的溫小姐了,張嫂笑道:“做了點小菜,煲了西紅柿牛腩粥。”

溫善舔舔唇,說道:“張嫂幫我裝兩份吧,等會兒帶去公司吃。”

張嫂應道:“好。”

良歡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說道:“善良,我已經給時淵裝好了,你讓張嫂裝你自己的就好。”

若良歡不說這話,她還就不動了,說了這話,她就非要自己動手。

她說道:“張嫂,你幫我裝一份就好,淵哥哥的我自己的裝。”

屋裏屋外的幾人眼神都有些疑惑,她繼續說道:“昨天帶的飯他都不吃,全讓我一個人吃了,今天我親自裝,看他會不會吃一點。”

傭人了然,只有良歡的臉色格外難看。

等溫善像模像樣的裝完了粥和小菜,良歡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了一邊的角落,說道:“善良,你是不是還在生前日的氣?”

溫善看了她一眼,将她的手扒開,嘲諷道:“我倒不知我何時和你說過我和別人有了孩子?你又是什麽時候勸過我好好待在時淵的身邊?還有一直幫着我的人不是你嗎?”

一連串的質問讓良歡有些慌張,不過很快就穩定下來了,她說道:“我見你之前和小雷關系親密,而且你又那麽憎恨時淵,怎麽會留他的孩子呢。要是讓時淵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不知道要怎麽對你呢?所以我才用了那樣的辦法。後來的那些話都不是我想說的,只是怕時淵發現端倪,若他發現了,我以後還怎麽幫你。”

“這麽說都是我誤會你了?”

“當然了,你還不相信我嗎?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也就這一次誤會你和小雷,他還是因為你被辭退的呢,怎麽能不人産生誤會。”

良歡的語氣中還帶着淡淡的埋怨和他人的不理解,仿佛一切都是別人的錯,自己無半點差錯。

溫善用一些疑惑的語氣說道:“可是小雷也是你介紹給我認識的啊,要說親密你們不應該更親密嗎?”

不等良歡解釋,她又挑明了一切,“而且以你那麽善良的本性,小雷被時家辭退後應該去良家當司機了吧。”

良歡不知道溫善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但她不能承認,“沒有,雖然因為你他被辭退了,但也因為他的過失讓時淵罰了你,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怎麽會去幫她呢?”

“是嗎?”

“當然是的,善良你就不要因為前日的事和我置氣了,我都說了是誤會了,我們和好吧。”

溫善并不想應下,擡頭就見時淵從另一邊的樓梯下來了,她只留下一句,“以後再說吧。”然後就小跑過去了。

看着身長玉立,邊幅修剪利落的男子,有一絲邀功的說道:“你的早餐是我親手裝的。”

沉悶的心情一掃而空,毫不吝啬的說道:“真棒。”

因為是溫小姐的吩咐,張嫂拿着廚房裏的兩個保溫盒直接遞給了自己的丈夫。

原先在別墅裏是叫張嫂為張媽的,她丈夫原先一直在家給女兒做飯,送女兒上學。後來女兒上了大學,他就偶爾去做些零活,大部分都是閑在家的。

後來因為一些事司機被辭退了,她就向管家介紹了自己的丈夫,然後衆人就叫她張嫂了。

張叔看着面前的兩個保溫盒有些猶豫,少爺還沒開口呢?

張嫂一直伸着手,看着死腦筋的丈夫,恨不得戳破他的腦蓋兒。

她直接将保溫盒遞到了他的手裏,一邊使眼色讓他好好拿着。

餘媽看着這一幕,冷哼一聲走開了。

張叔拿着如千斤重的飯盒,顫顫悠悠的看了眼少爺,不會讓他和妻子的工作都丢了吧,那女兒的學費要怎麽辦?

見少爺沒什麽反應,他想或許是沒看見,等會兒悄悄拿上車,要是少爺不要,他等少爺離開後趕緊扔了就是。

飯也拿了,人也齊了,接下來就該出發了。

兩人準備上車時,良歡的聲音在後面響了起來,“我也要去公司找馮助理,就帶上我一起吧。”

溫善慢吞吞的說道:“坐不下。”

良歡的笑容有些僵,說道:“怎麽會坐不下呢?張叔開車,時淵坐副駕駛,我們兩個坐後面就行。”

溫善說道:“副駕駛上要放保溫盒,時淵抱了西裝會起褶的。”

良歡笑着松了口氣說道:“我還以為什麽呢,那我抱着保溫盒就好了,我這裙子不會起褶的。”

不等溫善再次拒絕,良歡說道:“善良,你不會是不想我上車吧?”

溫善抿着唇不說話,時淵準備直接忽視良歡拉着溫善上車時。

溫善眼神閃了閃,這是時淵最熟悉的模樣,是她十七歲之前要整人時的小表情。

就聽她說道:“時淵你開車吧。”

良歡心一喜,就想過去搶副駕駛。

無奈腿長也比不過距離短,溫善移步上前打開了副駕駛的門,拎起保溫盒就坐了上去,對着良歡說道:“你就坐後面吧,安全還寬敞。”

溫善都坐了前面,時淵只能自己去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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