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兒子女兒都是很聽話的,至少那會兒的時淵是,被這樣對待,楊葉心裏很不舒服,但國外的生意日益衰敗,只能回國發展了。

不怎麽了解時淵,但對時父還是有些了解的,時淵多多少少應該也遺傳了他一些,她直接說道:“你夏叔叔把生意都從國外遷了回來,剛回國有很多事都不懂,所以想找你幫幫忙,做做參考。”

“我會讓人過去的。”

“剛剛言言的事....”

還沒說完就被時淵打斷,“幫夏家已經是底線了,保你衣食無憂沒問題,但別的就不要再提了,別讓你當初的追求成了笑話。”

楊葉想的很美好,自己的兒子,那自己服服軟,說什麽都會答應的,可現在的發展似乎和她想象的相差太遠。

兮言的話回蕩在耳邊,此時卻像是天方夜譚,怎麽說都都可以,但真要落到實處時才發現紙上談兵說的就是她們。

楊葉思緒到是清明了一些,但夏兮言卻不想時淵和她們顯得生疏,她說道:“淵哥哥你怎麽能這麽和媽媽說話呢?她雖然和我爸爸在一起,但她沒有一天不在想你的,每天都要看好幾次你兒時的照片。”

語氣柔和中帶點嗔責的味道,再加上那一聲媽媽,倒像是妻子在責怪對母親做錯了事說錯了話的丈夫。

楊葉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離開時父應該是她做的最堅定的事了。因為時淵的話覺得沒有希望了,想着以後還是少來往,只要國友的公司安頓好了就好。

這會兒聽到兮言的話,又不禁生出別的念想。

雖然沒有這些事,但時淵不知道啊,他聽了這些話,會不會心軟,态度會不會軟化呢?

夏兮言很少叫楊葉媽媽,這會兒叫出口,竟然心跳加速,就仿佛她和時淵是夫妻,她叫着他的媽媽為媽媽,從來沒有對楊葉喊媽媽喊的這麽舒心過。

時淵第一次還能自我勸慰這不是叫他,可這會兒,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眉間緊皺,他說道:“這是時家,要說你們家的事請回你們家說。”

好好的一段休息時間都被這幾人給毀了,楊葉很尴尬,想拉着兮言離開。

可是兮言卻覺得時淵語氣突然冷硬,定是因為溫善在一旁,畢竟在國外,她可是有衆多追求者的,她還是很相信自己的魅力的。

她還想再說些話來加強時淵對她的印象,卻被時淵直接讓人趕了出去。

時淵看着楊葉說道:“你能義無反顧的抛棄我,但我最終還是做不到不管,對你我可以忍讓,但其他人就不會有這麽好運了。”

說完便一手牽着溫善,一手抱着念玉離開了這裏。

楊葉覺得很丢人,可對着繼女她也不能說什麽。

夏兮言從未想過自己會被趕出來,楊葉是時淵的親媽,她是她的女兒,她以為他所有的話都是說說而已。

這會兒被人趕到外面,那羞恥心也終是出來了,只不過她還沒有死心,只是想着或許該換一種方式。

回去後,夏兮言和楊葉說了句讓她別把這事告訴他爸爸。

楊葉無法拒絕夏兮言的要求,還想着和老公商量一下,這一下壓在心裏就更難受了。

夏國友晚上回來就問了下今天的事,楊葉只能挑着說一些。

生活了二十年左右的人,哪兒能看不出不對勁。

在夏國友的追問下,楊葉将那些事都說了出來。

本來去求助妻子與前夫的兒子,心裏就很不舒服,在看着女兒這樣丢人,夏國友臉色脹紅,那是被氣的。

第二天開始,夏兮言就被關在家裏了。

楊葉不想面對夏兮言的憤恨的眼神,便盡量躲着她,但她用心維持了近二十年的母女關系是毀于一旦了。

謝天從見了溫善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一開始只是獵豔一般的心情,可回國這麽久也沒見到人,一直想着一直想着,就越來越放不下,那心情也變了樣。

史陽是謝天的表弟,本來畢業了是準備在謝家玩一段時間,等拿了畢業相冊在回家,結果家裏有事就提前回去了,相冊也不好在聯系人讓人寄,就讓謝家的傭人幫忙先拿回來,等過年的時候在來拿。

史陽一邊和二姨說着話,一邊翻了翻相冊,也沒細看。

只是在卷上院畢業照的時候,一旁的表哥開了口,“等等。”

史陽有些不解,“怎麽了?”

“給我看看。”他剛剛貌似看見那個人。

才卷了一半的常常的畢業照有被打開了,謝天看着那人,是她沒錯,他指着那人問道:“這人你認識嗎?”

史陽看了一眼,有些嫌惡的說道:“哦,那是我同學。”

本來都打算過完就出國的謝天一下來了精神,完全沒注意到表弟的語氣,他問道:“她叫什麽?現在在做什麽?她住在哪兒你知道嗎?”

史陽深深的看了一眼謝天,不會是和他一樣被她的外表騙了吧,還沒畢業孩子就那麽大了,先不管孩子到底是不是她生的,但她認了就說明她不是一個心思純淨的人。

他頓了頓,說道:“她叫溫善,是大四的時候突然來到班上的,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而且她有孩子了。”

有孩子了?謝天聽到這,皺起了眉頭,難道是那個男人的?

還有,他怎麽總覺得溫善這名聽起來很熟悉。

看着兩人對着照片上的人那麽感興趣,謝母也傾身探了過去,看到謝天指着的人,說道:“這不是和愛善集團總裁結婚的人嗎?前段時間還鬧得挺熱鬧的,她和你是同學嗎?”

史陽一時有些愣,愛善集團的總裁和她結婚了?

見史陽不回話,謝母拿出手機,将別人發給她的照片找了出來,遞到史陽的面前問道:“就是這兩人。”

這男的他見過,沒想到他竟然愛善集團的總裁。

謝母有些好奇,史陽有些震驚,而謝天卻是想着,這下手就有些難了。

謝家不比時家差,而且人家結了婚又有了孩子,怎麽想他都是不得利的那一方啊。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得找機會和她見到面才行,嗯,直接找去時家貌似不太好,可是進公司也只能見到時淵,那他還是找個機會去時家好了。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陳月的那點錢在這期間早就花的差不多了,要是找了工作也能周轉開,可她總想着去良歡,還想有一份輕松薪高的工作。

結果就是沒見到良歡,在良家門外一直徘徊着,要不是看她是一個女子,只是在那裏徘徊也沒做別的便沒管。

而陳月她有試圖進去過,不過被攔在了外面就是,她就想着良歡總會出來的,她在這外面守着就行。

這一守,就把手裏的餘款幾乎守了個幹淨。

眼見着卡裏的錢慢慢趨近與零,心裏也越來越着急了。

住酒店貴,租房也不便宜,房子也要到期了,再不見到良小姐,她就得露宿街頭了。

外在條件的嚴峻讓陳月失去了理智,在良家門口撒潑,最終的結果就是被送去了警察局。

說來也巧,陳月被送到警察局的那天正好是蘇杏被放的時間,蘇杏一眼就認出了陳月,但陳月卻沒認出蘇杏。

蘇杏原本微壯身形只剩下了骨架,進去時那身合身的衣服,此時顯得格外肥大。

一開始她一直以為良歡會來弄她出去,一天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一年過去了,她的心裏早就沒有了期望。

她在那群人的□□與嬉笑下才明白她在良歡身邊怕是連狗都算不上,心裏有恨,卻是沒有方法能讓她發洩。

原本有想着借用網絡的力量,可這會兒看到了陳月,那心思就消散了,那種日子她可不想在經歷一次。

用網絡或許能讓良歡受損,但可能只是動了她的發根,而她卻得搭上整個人生,她不想。

陳月雖然被良家的傭人送去了警察局,但良母還是找了良歡,那口口聲聲的良小姐,她可不認為除了良歡還有別人。

良歡在窗邊看到了這一幕,有些不屑,她雖然進不了時家,但良家再怎麽樣也不是她一個傭人能欺上頭的。

良母告誡了良歡幾句就說道:“你一直待在家裏也不行,你爸最近有個合作夥伴的兒子還沒有女朋友,聽你爸說那人還不錯,我和你爸說了,讓他問問對方什麽時候有空,你們好見一面。”

良歡知道媽媽這樣說,那就是要聯姻的意思了,可是她不想。

看着良歡的表情,不用她開口都知道她要說什麽,良母說道:“所有東西都被時家送過來了,你不會還想着時淵能對你另眼相看吧。”

即便是媽媽,即便周圍沒有別人,良歡的臉色還是變得有些難堪。

良母又說道:“還有既然和時家鬧翻了,就不要再和時家的傭人有什麽關系,時淵沒找良家的事就已經很好了,你可別給你爸和哥哥添些麻煩事。”

又是這樣,從小就這樣,外面的人看着她錦衣玉食,可在家裏,她的媽媽永遠是哥哥和爸爸第一,從來都不會為她着想。

有點風吹草動第一件事就是警告她,沒事的時候從來不會關心她,也就那幾年出入時家的時候會常問她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受冷着涼,有沒有開心。

她的東西被時家的傭人送了過來之後,她的媽媽,她的家人沒有一個人去關心她傷不傷心,難不難受,只知道她被時家趕了出來,沒有了利用價值。

良歡冷着聲音說道:“知道了。”

對于良歡的态度,良母有些不滿,準備再說幾句,就見人起身走了。

良母心裏氣憤,原還想着要是那人實在差勁就算了,現在,只要能幫助公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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