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癡傻太子的白月光

“皇上!”盛慕凝神志瞬間清醒,雙手不停抓着身上人的後背,帶着試探的口吻詢問道,“是皇上對吧?”

可是身上的人毫不留情的直接出去并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下賤的女人,怎麽,和我磨合了一個月,連我是誰都分不清?”

這個聲音并不是平時陸子實的聲音,直到了這時,盛慕凝才仿佛遭受到了偌大的欺騙一般,歇斯底裏的狂叫起來,可是身上的人并沒有讓她如願,反而捂住她的嘴,繼續這場暴行,直到證據遍布整張床的每個角落。

“來人啊,有刺客!”陸子實像是看到了什麽洪水猛獸一般大叫着向後退,甚至因為驚慌而跌倒在地上,随之聞聲而來的禦刀衛趕緊過來護駕,那人施暴之後使了些迷惑人的小伎倆,飛也似地逃跑了。

臨走時還留下一句,“原來當今皇後娘娘的滋味也不過如此,小美人兒,我們來日方長。”只剩下被入的神志不清渾身暧昧不堪的盛慕凝在那龍床上魂飛天外。

“殿下,殿下你聽我解釋!”盛慕凝胡亂抓了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就要往門邊沖過去,可是一切都晚了,無論她怎麽說,既定的事實也無法改變。

她的腦海中忽然想起她來到這裏那位對她說的一句話:“不要小看了我的那個三弟,他雖然看上去傻,但其實心裏比誰都精着呢。”

禦刀衛馬上沖過來圍成一個圈護住陸子實,不管盛慕凝如何哭叫,冷酷無情的禦刀衛都不肯讓開一分。

她的罪名,比行刺還要嚴重。

“把她帶到秘牢裏去嚴刑拷問。”陸子實不複素日的癡呆模樣,鎮定地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順勢從一旁的禦刀衛那裏抽出了刀走到被控制住手腳的盛慕凝面前。

散發着冰冷寒光的大刀貼住那驚恐的美人面,在上面輕輕滑過,留下一條絢爛的紅痕。

“這張臉,你不配。”陸子實将刀向地上一擲,“她不聽話,就給我毀了她的臉。”

話畢,走到外間打開了耳房的門,盛慕凝被帶走的時候向後轉頭隐約看到陸子實正低頭吻向那張與她極為相似的面孔。

元成五十二年,十一月十七日,封後大典。

浮生一早醒來,不知為何沒有睡在那間狹窄的小床上,而是睡在一張巨大的帷幕落下的大床上,從光線充足的地方魚貫而入,将她圍的嚴嚴實實。

左邊的嬷嬷舉着一件華麗的紅色霓裳,笑眯眯地看着她,右邊的丫鬟手中舉着裝滿粉釵金環的木案,眼前還有許多人各自拿着工具,一副準備在她臉上大刀闊斧躍躍欲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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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

浮生不明所以,外頭傳來明木的喊聲,“你們快些啊,皇上還在外頭等着呢!”

話罷,那些舉着勺子刷子針線的宮女們紛紛忙碌了起來。

一會有人端上來一杯茶讓浮生漱口,一會又有人端過來一個面盆,給浮生淨面,又有人掰過她的臉仰面朝上,就有交錯的兩根麻線出現在眼前,拂過臉上的時候還有些刺痛。

還沒反應過來,迎面一個大刷子撲了上來,嗆了她一鼻子粉,又有人拿着一張紅紙叫浮生咬住,拿着帶水的茶碗,一點點向紅紙上灑水,然後取過滿是唇脂的大紅色木盒拿過小木棒蘸了些許就往浮生的唇上不停地戳。

“怎麽……回事……”她就像一個牽線木偶,絲毫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做什麽,任由他人擺布。

反應過來時自己已戴上沉甸甸的首飾,穿上那大紅裳,一揚手,那從衣袖間透進來的光迷的她有些恍若夢境不知所以。

對面那人就站在逆光之下,明明就和平時一樣,卻總覺得像換了一個人,更加的仙氣飄飄,更加的公子如玉,就站在那裏,向她緩緩伸出手來。

“太子殿下,其實我是……”浮生需要解釋清楚,這一切并不應該是她,可是對面的人卻用另一只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他知道自己是誰嗎?

身邊的玉含還在催促道,“娘娘,您快過去吧,皇上在那等着你呢!”說完也是止不住的笑意。連玉含也分不清,浮生輕輕踮腳,自有人幫她擡起繁重的衣裙,随着她的步伐不緊不慢的跟上。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覆在了那人的手上。

陸子實對她微微側頭,将她的手挽在臂彎裏,一道邁步前行。

二人同坐一駕辇乘,行至鳳獻殿百階前,說是有百階,其實只有九百九十九個臺階。文武百官分列兩側,上面一左一右分別是太師和尚書,分別拿着金冊和金寶,待二人走至最上方時,還有兩位公公負責将提前一天寫好的金文和冊文燒成灰燼後撒在二人的腳下,寓意共同跨過富貴苦難。

之後還要向天向地敬香,敬完後還要淨手才可以從太師尚書手中接過金冊金寶,這才算是禮成,大典才算正式結束。

可是面前那位可是太師啊,沈烨熠的親爹沈老太師,浮生緊張到忍不住攥住衣角,身旁的人像是察覺出她的異樣,伸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替她從沈老太師那裏接過金冊。

轉過身,發現沈烨熠就站在下方,死死地一直盯着她。

“什麽?”浮生看着手中的紙條,沈烨熠與她相處了十年,自然能認出今日參加封後大典的人是浮生,稍晚些就托人秘密送來了一個藥瓶,取出裏面的信條後,還有一粒粗大的藥丸躺在瓶底。

紙條上寫着:殺掉陸子實後換解藥。

浮生趕緊趁着沒人将紙條放在蠟燭上燒毀,又将灰燼倒入茶杯中假裝成茶渣混合掩人耳目。

果然,按照原先的劇情,還是由她親手殺掉陸子實。而且,聞這藥丸的氣味,似乎與先前的四顆藥丸的味道一樣,也就是說,沈烨熠只給了她一周的時間。

可是沈烨熠為什麽要這麽大費周章的繞一個彎,反正盛慕凝是陸子行那邊的人,只要他和攝政王陸子行事先講清楚,由盛慕凝進行刺殺不是更好?

對了,盛慕凝去了何處?浮生現在才想過來,玉含仿佛只在早上出現過,晚上也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匿跡了。

浮生正想出門去尋,卻見明木兩眼汪紅,像是剛哭過一場似的,手裏的圓圓倒是不停地掙紮。

“明木你哭什麽?”浮生問道。

對方見是皇後娘娘忙跪下行禮,在大喜的日子哭是不好的,怕沖撞到娘娘明木磕頭磕的很是用力,“皇後娘娘恕罪,皇後娘娘恕罪!我是因為好兄弟去世才……”在大喜的日子說死人是更不吉利的事情,明木忙閉嘴磕頭磕的更厲害了。

圓圓見沒有束縛住它的手了,像是聞到什麽熟悉的味道,快速往浮生處爬過去。

“娘娘小心!”明木還記得第一次就是因為圓圓咬了盛慕凝,被重重地摔到地上,這倆有沖,不能見面會出事的!

可是明木慌張的擡起頭,卻見圓圓乖乖的待在皇後娘娘的懷裏十分安分,一點也不亂爬亂動,還把頭縮了起來,似乎很享受皇後娘娘給它帶來的後背按摩。

“皇上駕到!”外頭傳來老太監尖細的嗓音。

明木又趕緊面朝來人方向跪下,浮生原先也想跪,但是身上的衣服讓她彎了個腰後就下不去了,更何況手中還抱着只大王八。

若是陸子實沒有癡傻就好了。一瞬間,浮生似是想明白了沈烨熠的目的。

盛慕凝是大皇子的人,若是真的如盛慕凝所說,她和陸子實有了夫妻之實,那麽這一個月來的侍寝,足以懷上龍嗣,然後沒有了皇上陸子實,這個肚子裏的孩子理所當然就是下一任皇上的候選人,而在此之前,就會由攝政王陸子行代行國事。

雖然現在陸子行是攝政王的身份,但是由于陸子實在政事上的天賦,這也是在成濟帝還活着的時候表現出來的一面,所以大部分的政事要事,竟然是直接送到陸子實那邊去的。趙明崇的秉筆太監職務也被撤了下來,所有大事小事都是陸子實直接批閱。

沒有政事,陸子行除了撺掇幾個大臣每天寫點心情筆記給陸子實添堵,就只有去外頭搜羅些好玩的東西了。畢竟他的這個弟弟除了政事之外真的就和孩童一般,想用稀奇古怪的玩具令其玩物喪志。

但是如果她現在頂替盛慕凝的事情是沈烨熠安排的呢?她稀裏糊塗的就完成了任務,會不會就是沈烨熠早就在宮裏安插了他的人手呢?他若是日後再出來揭穿她的身份,到時候沒有皇嗣,陸子行就是謀殺聖上的罪名,一個罪人,怎麽能當新帝?

至于沈烨熠會不會坐上那個位子,很難說。

“你剛剛說,你的好兄弟死了?”浮生捏着手裏的烏龜問道。消失的盛慕凝,和死去的沈餘之,看着眼前笑着走來的陸子實,她忽然想到一個很可怕的念頭。

作者有話要說:

沈餘之:怎麽封後大典弄得像嫁人一樣?

陸子實:(挽過沈餘之的手)我陸子實,今日娶餘之為妻,對着這個天,對着這個地,發誓餘生定不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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