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捉妖道士的白月光

蔣涵雪就是出自歷陽宗,對于宗門禁秘了如指掌,重活一世當然知道禁地關着的蜈蚣精對寧浮生來說算什麽,滅頂之災。而她更是知道如何對付蜈蚣精,實際上,蔣涵雪還是幫助蜈蚣精恢複元氣的幫手。這些越修元都不知道,當然也是,蔣涵雪怎麽會讓越修元知道這些,她只要悄悄地在越修元還沒愛上寧浮生之前,先斷了二人的情緣,之後她再出場,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順便踩踩抹黑寧浮生,就能和文曲星成為傳世佳人神仙眷侶。

“姑娘好些日子不曾上山了。”夙宴離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姑娘站在此處可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不知道在下能否幫得上忙?”

上次夙宴離救了浮生後,浮生有邀請過夙宴離到家裏坐坐,不過夙宴離顯然因為和師姐走散有些着急。後來收到了蔣涵雪的紙鶴傳書,說是無礙暫時不必尋她,他才在霧鳴山這裏游蕩。說白了還是看臉,要是讓他知道寧浮生的狐貍身份,指不定怎麽內心糾結矛盾苦悶呢。

“我家醫館新開張,所以這些天有些忙碌并未上山,聽公子意思,這些天是一直在這等我嗎?”說是忙,其實浮生只是單純的沒有出門罷了,夙宴離或許會去山腳下進城看看,但是浮生現在又不站在城門處施粥,夙宴離根本就碰不到她。如果想再見到她,還不如在山上她采過藥的地方守着,也許能守株待兔一番。

浮生見夙宴離的臉漲的越來越紅,也不繼續逗弄,指指深坑下的那一串紅珠說道:“那下頭矮小叢生的一片叫朱砂根,是一種罕見的草藥。其根煎水可治頭暈腹痛,也可止咳平喘,其葉可祛濕散瘀,止痛通經,其果含油量高,可入菜,曬幹後可以做成油蠟,是非常實用的藥材。”

“如你所見,天坑太深,四周又是垂直地形,我要是下去了很難上來,所以正在發愁。”這個坑,就是當時慎溪仙君設計挖的一個坑,蜈蚣精一個失慎就從這裏掉了下去,才如甕中鼈被慎溪仙君一頓打。

“這個好辦。”夙宴離拾起地上較為結實的樹枝,手腕一甩,那樹枝就被深深嵌在坑壁上。他又快速撿起數根樹枝,都齊齊沿着坑壁與那先插進的一根形成斜斜的一線。随後他腳步輕盈,就像在平地上走一樣沿着樹枝做的臺階走下,手抓起那一把紅珠問道:“是不是這個?”

“是是是,你快上來吧!”浮生心頭忽然閃過一絲不妙的念頭,這裏四周忽然霧氣漸濃,想必是有兇狠的妖物藏在此處,比起凡人的越修元,夙宴離的精元可是更招妖怪喜歡。

漆黑幽深的山谷,走近一步都覺得駭人,可是蔣涵雪與越修元已經顧不上這麽多了。

“你先留在此處,我去看看外面的妖怪走了沒有。”蔣涵雪身上頗有些狼狽,原本今天應該是寧五娘寧語蘭出來勾引越修元吸取他精元的日子,她千算萬算就等在今天候在霧鳴山上準備代替寧浮生做那救英雄的美人,卻沒想到等到越修元都要走了寧語蘭都沒有出現。

迫于無奈之下,蔣涵雪只好提前放出蜈蚣精,原本她助蜈蚣精已是違背天道,現在又直接放走了蜈蚣精,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懲罰。但既然做了這樣的事,她也不怕到時候被人秋後算賬,只要她傍上文曲星這條大腿,這位可是上仙之資,與他們這些修道的凡人不同,是天生的仙人,即便被打落凡塵也是仙骨依舊,而他們卻需要再重新修煉。但是只要讓越修元在這一世對她種下情根,她在假裝收服蜈蚣精後滅口,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她做過的事情了。

沒想到蜈蚣精的力量經過一百年前那次打鬥,在宗門禁地被消磨了這麽久,依然如此兇悍,她要不是知道蜈蚣精的弱點,還真鬥不過他,最後還是她使了使眼色,蜈蚣精才不甘心地假裝被打傷而離去。

“姑娘,還是我去吧,身為男子,怎好躲在一旁讓女子出去面對兇險。”越修元經過剛剛的蜈蚣精一吓,驚猶未定,手上還抱着古琴,原本想在山上繼續彈琴的,沒想到出了意外,“況且姑娘你剛剛受了傷。”

越修元将身上的外衫脫下,輕輕罩在蔣涵雪被蜈蚣精劃得破破爛爛的衣裳外頭。蔣涵雪心思在腦袋裏轉了數十圈,裝作若無其事地輕輕動了下身體,讓越修元小心翼翼的手還是不可避免的碰觸到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膚。

碰觸之處如同有小小的電流穿過,越修元忙慌神地放手後退了幾小步,眼神躲閃,不敢看蔣涵雪的臉,面上也越來越燥熱。他的腦袋裏忽然想起了他的昔日同窗趙公子前些日子騙他去的紅綠酒樓,面前那白花花赤條條扭動的身子和趙公子不斷在耳邊說着的污穢的話語,不覺間,他的下面有個地方漸漸起了反應。

不行不行,你可是個正直的人,怎麽能對人姑娘産生這種想法?越修元心思不定,眼睛一直盯着下方的土地,“我,我這就去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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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涵雪趕緊伸手去攔,手還沒碰到越修元,就被對方躲過,手伸在半空有些尴尬,但如故說道:“還是我去吧,我師出修仙宗門,尋常對付這些精怪多了去了,這點程度不在話下。”

越修元見她一臉胸有成竹模樣,再加上剛剛見到蔣涵雪與蜈蚣精鬥的難舍難分的畫面,相信了她的說辭,竟也毫無挽留的讓她走了。

說好的擋在面前然後感情極速升溫呢?蔣涵雪回憶着腦海裏寧浮生的記憶,她在寧浮生臨死前看過一遍寧浮生和越修元相遇過的記憶,原本一切都是照着他們兩人的相識經過來的,怎麽越修元的反應就不一樣了呢?

“這樣吧,你在這裏彈一曲,彈完我便回來了。”蔣涵雪說道。

越修元看了眼手裏的琴,他的心思不定,怎麽能用這雙手去玷污那些高潔的譜子,說什麽也不肯彈,硬是要跟着一起出去,最後還是蔣涵雪說她受了傷,如果還要照顧越修元,很可能兩個人都會被剛剛的蜈蚣精吃掉,這才讓越修元乖乖地待在山洞裏不再出來。

說來也是奇怪,蔣涵雪一離開山洞,越修元的那種頭暈目眩的不适感瞬間就減輕了不少,面上的燥熱也冷卻了下來。倒也摸着手中的琴冷靜下了心思,腦海中有些雜亂的心情,但卻沒過一會便平複下來。

“小心!”浮生指着夙宴離的身後,她站在這裏一直隐隐的困惑終于有了解釋。原本以為這是蜈蚣精和慎溪仙君打鬥過的地方,所以帶了點妖氣很正常,畢竟蜈蚣精的妖力亦是不容小觑,對一個地方有殘留霸道妖力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躲在暗處的蜈蚣精吐出他的數十根紅信,半立起來有兩米多高,大半身影藏在暗處,忽然快速張開紅信的嘴,四周的觸手紅信不停在動,似要将夙宴離整個人生吞下去。

夙宴離好歹也是歷陽宗新一代的傑出青年,迅速反應過來往旁邊一側,躲過了蜈蚣精的一擊。蜈蚣精的頭沒入在地上發出劇烈的聲響,複又擡起向夙宴離發起第二次攻擊。

他巨大的身體帶起的泥土沸沸揚揚在空中落下,浮生的心跟着也揪了下。以夙宴離現在的程度,還打不過蜈蚣精,要知道,寧浮生冒着灰飛煙滅的程度将近千年修行集于一日都鬥不過,一個小小的夙宴離,能打的過?

夙宴離借力握住剛剛插在牆上的樹枝,整個人身體騰空再一次躲過蜈蚣精的攻擊。發力的時候有些用力,跳起來的時候腳下的樹枝都斷了,好在他整個人已經飛躍起來,與此同時他的手裏拿好了符篆,飛速拍在蜈蚣精的身上,大喊着:“破!”

浮生也悄悄暗中射出幾道靈力,加注在夙宴離的符篆上,使其威力倏然變大了數倍。

沒想到蜈蚣精被貼着符篆爆炸後接連慘叫數聲,大有受到重創的樣子。夙宴離得了意想要在浮生面前表現,拿出出宗門前師父給他的法寶,加注了自己的靈力在法寶上打在蜈蚣精身上數下都沒有反應,還反被蜈蚣精扭頭一甩給打在牆壁上打暈了過去。

“休得無禮。”夙宴離的靈力還是過少,對付蜈蚣精明顯差了太多。浮生上前現出九條尾巴抵擋住蜈蚣精的攻擊。

“沒想到還有個障礙,我說這小子的符篆怎麽會傷害到我堅如磐石的外甲。”蜈蚣精兩眼發亮,像是看到了好吃的東西,“沒想到你身上帶着仙氣,若我吃了你,肯定能恢複我的功力。”

話罷,他從嘴中吐出墨綠色的濃汁,帶過之處盡數将草木腐蝕掉,浮生用尾巴托住夙宴離,雙手快速在空中畫出一道屏障阻擋對方的毒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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