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正道仙尊的白月光

夜闌珊吃力的抗住蠍子怪的攻擊,這次回去定要将那個發消息的人好好綁起來打上一頓才是,什麽只有一只,分明就是數十只。

她本就招架不住,忽然間從洞內深處傳來一陣一陣急促的吼叫聲,不一會兒那些蠍子怪開始自發的散開為裏面的怪物讓路。

沒了對面的怪物與她對持,她整個人都向前撲去,正要倒地的時候,就見對面的怪物帶着疾馳的風與她擦肩而過。

“夜浮生?她怎麽在裏面?”夜闌珊狼狽地趴在地上看着浮生坐在萩的背上遠去。

那可是她的機遇!

“爹,不能就這麽放過那個賤人!爹啊,女兒的煉器可都是被那個賤女人給害的啊,好好的一把神器卻是一把殘劍,爹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啊,要不是那個賤女人想害我,我怎麽會這麽慘?”

在浮生離開山洞的時候夜闌珊眼尖的發現浮生的手中多了點不同尋常的東西。

上面的人都說了這個山洞裏的能量強度非常高,定然是這個女人在裏面得了什麽秘寶。原本就應當是她進去那秘洞,讓那女人鑽了空子。都是要死的人了,留着也沒什麽用,不如叫她吐吐出來物盡其用才是。

夜半山也對夜闌珊講的內容很感興趣,一般像這樣的異變與異獸,定然是有異寶現世。

“跟上。”夜半山輕輕說了一句,瞬間他的影子稀薄了不少。

浮生将手攤開,一粒通紅的珠子躺在手心發着淡淡的光。

這是萩回來找她後從嘴裏吐出來的一顆珠子,在最初的光芒淡去後珠子竟隐隐有變異的趨勢。

火靈珠碎片!

不過攤開一小會,那片碎片就被浮生給吸收了,同時浮生還發現自己身體內的那片空間似乎變大了一點。

等到子時一過,浮生服下空間裏的藥丸與天元丹便歇下了。

不是沒有發現那團多出來的影子,只是既然沒有對她造成什麽傷害,那她也不必防範什麽,橫豎又看不到她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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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夜府一陣喧鬧。

夜府門前,正圍攏着許多的人,站在最高臺階上面的那個人正敲着鑼叫喊。

“賣奴才了啊,賣奴才,诶,賤賣,這些人哪,就是整天在府裏清閑慣了,連個我們家大小姐都看不住,誰家要個幹苦力活的哦。拉走拉走,幾個銅子兒就拉走吧!”說完,就有些人正躍躍欲試想要上前帶走人,但始終礙于面子和一些懷疑性因素在,不敢這麽直接做。

帶頭的人見起不着什麽作用,腳一踩他跟前的人的後背,那人瞬時往前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他們本來就是跪在地上手腳被束縛的,如今更是被毆打的虛弱不堪,毫無還手之力,旁邊一個還有些力氣的,想要站起來反抗,被旁邊的年長些的看起來像是嬷嬷的人拉住了,嘴裏似乎在說着,不要不要,咱們惹不起這些人。

帶頭的那人就着倒在地的那人的頭狠狠踩了上去,“這人真沒勁,本大爺我不要錢,誰要誰拉走,不能使了就直接扔!”他的腳還在那人的頭上旋轉摩擦。

浮生認出那幾個奴才正是昨日陪着她和夜闌珊一起去山洞的幾個,估摸着是裏面的情況太過危險,幾個人都跑了,夜闌珊又是個睚眦必報的性子,可這些人本就是群普通人,去了也不能幫上什麽忙。

“真是欺人太甚!”浮生正要沖上前去,被浮生娘一只手攔住,“別看他們幾個這樣,這是你爹在做樣子給你看的!”

浮生拂下浮生娘的手,并對她投去了肯定的眼神,“沒事的娘,他有什麽事只管沖着我來,這些人實在是無辜。”

她撿起地上的一小塊石頭悄悄丢向臺上吆喝的那人。

“誰,是誰?”狗剩是府上二管家的兒子,而二管家又是夜闌珊的娘親的小舅子,所以狗剩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冷不防給人打了一記,一時間真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兩腿已經跪到了地上。

“給我拿下!”夜半山不知何時出現,二話不說幾個下人就将浮生挾持住。

浮生正是得意自己的這一手招式,冷不防被人給架住,也是驚恐地看向浮生娘。

“我夜半山的女兒才沒有像你這樣的!”當着衆人的面,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頓罵。

“那敢問夜大老爺,什麽樣的才是?”浮生看向夜半山。

“當然是知書達理,溫文爾雅,品貌端莊,秀外慧中,賢良淑德的……”不出一會,夜半山就狠狠打了自己的臉,因為他的女兒夜闌珊并非如同他的口中那麽真才實學。

夜闌珊成名後這五年,世人都知夜闌珊年紀輕輕,卻一副醜惡的嘴臉盡顯。

原來,這樣的才是夜府的女兒!周圍看戲的人都你一言我一句的竊竊私語起來,甚至有人還在發笑。

夜半山手微微一動,身下的影子就探出了半個身子将昨晚搜到的丹藥交予夜半山手中。

“此物可是你的東西?”

浮生見是那瓶天元丹,盯着夜半山的眸子愈發冰冷起來。

搜都搜完了,還問是不是她的東西。

“是又怎麽樣?”浮生艱難地仰起頭,“不是又怎麽樣?”

夜半山被浮生盯得有些不自在,扭過頭說道:“昨日闌珊去山上收服蠍子怪的時候被人暗中偷襲,受了重傷。”

“當時這群蠢奴才一個都沒進去,在山洞裏的,只有你和闌珊二人。若不是你,難道會是闌珊自己害得自己嗎?”

“你們二人一起進去,卻只有你完好無損的出來,你說,不是你又會是誰?”

“更何況,”夜半山将藥瓶裏的藥丸一一倒出,“此乃上好的修複筋脈的藥,以你的資質又如何能得到這瓶藥,且方才我見你偷扔的那兩顆石子,扔的甚有些技術含量。”

“你假裝病殘,偷偷伏在闌珊後頭偷襲于她,承認不是?”

浮生見掉落地上的天元丹髒污甚是可惜,權鴻煊給的量正好能讓她的筋脈恢複到全盛時期,她不過吃了兩粒,還剩下三粒。

“這藥确實是我的,但我并沒有做偷襲人的事。”

“你還不承認?來人,家法伺候!”

家法就家法,前天才回來的女兒,晾着不見面,一見面就家法伺候。

那手臂粗的棒子一下一下打在浮生的背上,她身體本就中了毒,就算服用了兩顆天元丹也只是好了一半不到,不過是恢複到尋常人那樣的程度,尋常的人都受不了這樣的棍棒伺候,又何論一個僅有十歲的女童?

浮生緊緊盯着那個狠厲的男人,一聲不吭接下所有的棍棒,忽然背上一沉,原是浮生娘護在了她的後背。

“娘?”浮生弱弱地出聲,“你快讓開。”

夜半山見到這個曾經的妻子,心內雖然有所動搖,但還是硬着聲命令道:“給我繼續打!”

浮生強忍着身上的不适,一把抓住那根棒子甩出去。這一下,用盡了她的氣力,直将那根棒子甩出老遠。

“你打我便也罷了,娘親你也不放過,她可是你的結發妻子。夜半山,你還有人性嗎?”

“我沒有這樣的妻子。”

忘了,自從五年前她和娘親離開京城之後,夜闌珊的娘親南晴芸就代替浮生娘成為了主母。且南晴芸身出南家宗門旁支,生了夜闌珊之後在南家的地位也水漲船高了不少。

而母親,不過是當年老太爺和老夫人還在世時定下的婚約罷了。要不是老夫人臨了要去了,要見到浮生娘出嫁,這才有了浮生。在這之前,夜半山就已經有了兩房姨太太了。其中一房就是夜闌珊的娘親。

“給我繼續打!”

周圍的人見此情形雖心有不忍卻都不敢上前,一是沒那個實力,二是不敢惹夜家家主生氣。

浮生算着自己現在修羅決修習到了什麽程度,不求能打得過夜半山,只要能從其手下逃出一口氣便成。

她身上吸收了火靈珠的碎片,自保是不成問題,難就難在她還要護住毫無武功底子的娘親。

手心的鈴铛晃動的越來越厲害,浮生想了想,沒有召喚出來,而是手掌凝氣,将昨日去山洞捕獵時挑選的短刃抓在手心朝夜半山刺去。

夜半山到底有些實力在的,只是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個煉器都沒有的小娃娃給傷到,這對于幾十年來都不曾受過傷的夜半山實屬是頭一回。

而此時的夜半山心裏卻是想着,莫非是這個丫頭走了什麽機遇?在這個世界,機遇都是可以搶的。本着寧放過一百不錯過八千的原則正想要一探究竟時,天邊響起了一陣怪異的響聲,随之大地為之顫抖了起來。

“從今往後,我與你,再無血緣瓜葛。”浮生不顧那陣聲響,用上十足的氣力在自己衣服上劃下了一塊布料,竟是要同夜半山割衣斷親。

“休想走!”夜半山手下爪風狠厲,竟憑空凝出了一只三米多高的巨蟒向浮生猛地飛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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