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看不出來嗎?
月明星稀,一輛黑色轎車在裝修奢華的別墅門口緩緩停了下來。
“夫人,到了。”
不一會兒,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一個抱着嬰兒的身材高挑的女人。
明晃晃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顯得皮膚愈發的白皙嬌嫩。
讓人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她不僅已經嫁做人婦,更是一個半歲孩子的母親。
顏慕雨小心翼翼地将萱萱抱着,走進屋裏。
這個小不點這幾天一直生病發燒,連續挂了好幾天的點滴。
今天也是,都這個點了。
一進門,保姆便迎了上來,小心翼翼地接過萱萱,壓低了聲音,“夫人,您和小姐回來了。”
顏慕雨抽出手,輕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她低頭看了看襁褓中的嬰兒,原本肥嘟嘟的已經可以看出消瘦了,小臉蛋紅撲撲的,細細的眉頭微微蹙着,似乎不太舒服的模樣,卻是并沒有清醒過來。
不自覺嘆了一口氣,真是苦了這個孩子。
帶孩子還真是辛苦,特別是孩子還生病了。
雖然已經半個多月,她還是不太習慣……
“不要嘛,讨厭啦……”
二樓傳來一聲女人嬌喘,不大不小,卻正入顏慕雨的耳朵裏。
保姆的表情也是一臉尴尬,哄着萱萱,只當做沒有聽到。
顏慕雨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而樓上的是誰,又是在做什麽事……
心中隐隐有了答案,但她還是先囑咐了一句,“幫我看好萱萱,我有事先上樓。”
這才轉身,朝樓梯走去。
保姆哪裏敢多說什麽,關上耳朵和雙眸,一心一意地照顧着懷中的小嬰兒。
聲音是從主卧飄過來的,越靠近,越大聲,越魅惑。
門沒有全部關上,露出了一個縫兒。
“唔,親愛的,你好棒啊,啊,啊!”
“快……再快一些……”
“啊,真的好愛你……”
裏面女人說的話越來越露骨,一陣陣淫靡。
顏慕雨站定在門口,只見床上兩個赤身裸體的男女正呈一上一下的姿勢,做着某件兒童不宜的事情。
男人正是她此時名義上的“老公”,易詹!
而那女人,看着有幾分眼熟……
不過幾秒鐘,顏慕雨便恍然大悟,就是最近那個有些小火的影星,餘蒲青!
自己的女兒連着發燒了好幾天都不見好,這個男人竟然在這兒逍遙快活?
一點兒都不擔心在意。
還真是一對狗男女,絲毫沒有任何的顧忌,甚至連門都沒有關好。
也難過姐姐每次打電話給她都以淚洗面!
顏慕雨不屑地嗤了一聲,心中升了一股怒火。
這個本是她姐夫,她和姐姐顏慕雪是雙胞胎姐妹,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半個月前,姐姐因為患病而不得不前往國外治療,她為了妹妹的女兒萱萱和依附于易家,才假裝自己是姐姐,回到了這裏。
不過好在,易詹對她并沒有什麽興趣,更別說關心“她”的病情,恐怕是連姐姐得病了他都不知道!
越想越生氣。
她一把将門推開,大步邁進去。
誰知道這一雙男女十分的享受與專注,活像根本沒有看到她的樣子。
見狀,顏慕雨更加是氣不打一出來。
“你在幹什麽?”她壓低了音量,盡量表現出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樣。
畢竟,現在的她,可是這個男人的“妻子”。
二人聽見聲音,皆轉了過去,卻是臉上并沒有什麽特別的神情,也看不出一點兒慌亂,更沒有停下動作。
活脫脫一出春宮戲在顏慕雨眼前上演,只覺得越來越惡心。
餘蒲青慵懶地掃了她一眼,動作更加賣力,聲音帶着些些喘息,“看不出來嗎?啊……”
顏慕雨的拳頭緊緊握着,隐忍着憤怒,看着易詹,道:“我問的是他!”
易詹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壓根兒不太在意的模樣,“寶貝說的,就是我想說的。”
話音落下,伸手撫上身上女人的臉頰,腰身一個用力。
“啊!”餘蒲青呻吟了一聲,雙手撫摸上男人的胸膛,“你真讨厭,他可是你老婆,怎麽就這麽直接說出來了。”
話是這麽說,但更多的意思卻像是嘲諷。
“老婆又怎麽樣?她管的了我?”易詹勾唇一笑,“我就是喜歡你這個魅惑人的小妖精!”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調情着。
顏慕雨現在算是體會到了姐姐之前的感覺,也終于懂了姐姐到底過的是怎麽樣的生活和日子。
她雖然實際上是這個男人的小姨子,但是親眼所見這件事,自己遇上了,才曉得到底有多憤怒!同時替姐姐感到悲哀。
這對無恥的男女!真是太不要臉了!
“怎麽,還沒有看夠嗎?”餘蒲青得意的笑了笑,又是一聲嬌喘,“啊……”
“喂,易……易詹,”顏慕雨不太習慣叫的有些別扭,指責道,“你這麽做,對得起我姐……我和萱萱嗎?”
“我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了?”易詹本想從她臉上找出無助與絕望,就像過往的任何一次一樣,可是這一次,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面前的這個女人,默默隐忍着,只看得出很大的憤怒,可是連眼眶都沒有紅一下,更別提其他。
“那萱萱呢?她可是你女兒,你管過她嗎?你知道她這幾天怎麽了嗎?”顏慕雨深吸一口氣,一個勁兒地将話都吐出來。
萱萱有這麽一個父親,真是悲哀可憐!
“你是她的母親,不是嗎?”易詹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有些不耐煩了,“你管好她,不就行了?說過多少次了?你就只需要做好你份內的該做的事情,其他的,不用你操心,也別妄想試圖管教我!”
“你!”顏慕雨咬牙切齒地指着易詹,卻又一時間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麽,狠狠瞪着男人。
這還是人嗎?萱萱是他的親生女兒,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越來越覺得生氣憤怒。
易詹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她,之後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運動上。
“沒聽清楚親愛的說的是什麽嗎?”餘蒲青皺了皺眉,鄙夷道,“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