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男人長得太好了

淩波仙的就是這位劉府大姐劉一妙,孝廉公則是劉大姐的未婚夫婿司徒廣,梅西鎮公認的孝賢孫。

據當初其祖過世,司徒廣在靈前整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最後還是餓暈了被人擡回去,養了一個多月才養好。

而司徒廣的才學也是人人傳頌的,十三歲做了一首贊頌定北王一家世代忠良、骁勇善戰的詩,還被聖上親自贊嘆過。

古往今來,才配佳人的美談一直經久不衰,讓人們津津樂道,即使是跟這位司徒才傳出話題的佳人頗多,卻一直沒人能撼動劉大姐的地位。

劉一妙對劉雙喜道:“你和四喜許久不曾回家瞧瞧了,我跟母親對你們甚是想念。”

自從聽劉四喜了劉大夫人也常去怡園,劉雙喜再看劉一妙,總覺得她的眉眼有幾分秦賬房的影,不免多打量了幾眼,可那略有些直白的眼神讓劉一妙很不自在,怯生生地問:“二妹想什麽呢?看人都看的不眨眼了。”

劉雙喜收回目光,讪讪地道:“前兩天我聽人司徒少爺要成親了,新娘不是你……”

劉一妙的嘴角扁了扁,眼圈泛起了紅,“廣哥哥轉過年就十九了,司徒老爺和司徒夫人急着抱孫,我又要給爹爹守孝,廣哥哥納妾也是應該的。”

綠莺不高興了,“姑爺不就是納兩個妾,你至于拿這事來傷害姐嗎?怎麽我們姐也是姑爺下過聘禮的未婚娘,哪像你跟楊少爺?咱們梅西鎮誰不知道,楊少爺眼角都不看你,你還追着人家跑了好些年,丢不丢人啊?”

劉雙喜也不在意綠莺的嚣張,只是盯着她的臉看,反正她是成功地膈應到了劉一妙,看她明明怄的要死,還要裝着賢惠委屈的樣真是太爽了。

真當她不知道劉一妙表面柔弱的跟朵白花似的,其實在府裏那脾氣才叫一個大,她院裏的丫鬟,就沒一個沒被她打罵過。

看綠莺從右額頭一直到眼角的那道疤,不就是因為一次有人拿話怼劉一妙時綠莺一時走神,沒能及時護主,回去後被劉一妙拿燭臺砸的。

若當時再偏上那麽一分,綠莺就成獨眼綠莺了。

這還是最合她心意的綠莺,別的丫鬟挨打受罵都成了家常便飯了,誰能知道劉府的大姐,那位看起來柔弱的好像一陣風都能吹跑的劉一妙,打起人的時候跟兇神惡煞似的。

“你看什麽看?”見劉雙喜盯着自己額頭的傷,綠莺心裏很不舒服,這道疤成了她心裏最大的結。

明明跟了個豺狼虎豹,在人前還得幫着她裝成綿羊,心裏恨的要死又能如何?人家是主,她是仆,想要她的命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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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雙喜道:“綠莺姐姐頭上這道疤長得真好,越看越像朵蘭花,我看也就大姐有本事砸的如此清新脫俗。”

劉一妙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狠狠地瞪向綠莺,吓的綠莺'撲通'一聲跪下,“大姐,奴婢絕沒對別人過,不知她是怎麽知道的,真不是奴婢的。”

劉一妙氣地想弄死綠莺,她這一跪,再加上這些話,可不就是承認她額頭上的傷是自己砸的了?這蠢丫頭,看來是好些日沒教訓了,都不知道該怎麽話了。

劉雙喜心情不出的好,朝劉一妙擺了擺手,拎着雞就要往回走,卻不想從前面突然竄出一男人,把劉雙喜撞的身一歪,險些沒站住,連手上的雞都脫手飛了。

劉雙喜抹了把吓出來的冷汗,暗想:能差點把她撞倒,這人力氣真大。

撿起掉在地上的雞,回頭就看到之前撞他的人朝前跑了兩步,直接就撲倒在劉一妙面前的雪地上,果然還是沒撞過自己。

只是這人的衣服也夠破的了,上面鞭痕縱橫交錯,雖然能看出曾經料不錯,可大冷的天很多地方都露出了血淋淋的肉,趴在雪地上,便把白色的雪都染上了血色。

聽着劉一妙被吓的尖叫,劉雙喜想:人是跟自己撞上了才倒,也算有些責任,總不能讓他就這樣在雪地裏趴着。

正想上前,從男人跑過來的方向又追來一群男人,打頭的人還在吆喝着:“快,就在前面,五百兩銀買的,打死也不能讓他再跑了。”

認出吆喝的人是鎮上開倚紅樓的平爺,在他身後跟着的就是倚紅樓裏的打手。

劉雙喜腳步一頓:五百兩買的,這人得長得多俊呢?可也沒看出是個女的呀!還是倚紅樓裏不只有雞也有鴨?

劉一妙總算不叫了,平爺讓人把地上的人拉起來,對劉一妙嬉皮笑臉地道:“這人是樓裏新買來的,還不大聽話,逮着機會就往外跑,驚擾了劉大姐,真是罪過罪過。”

劉一妙也覺得叫得太有份,拿着帕掩着半張臉,綠莺已從地上爬起來,扶着劉一妙道:“大姐,我們快走吧,那人被打的血糊糊的太吓人了。”

綠莺不還好,一,劉一妙就忍不住就看被抓的男人,結果就看到他雖然身上傷痕累累,臉上卻幹淨得很,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有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裏面透着不屈與憤怒,濃密的眉,高挺的鼻,形狀美好的唇,無一不看的劉一妙心頭亂跳。

長這麽大,劉一妙還是頭回見到長這麽好的男人,一時看的有些呆了。

而與劉一妙四目相對時,男人虛弱地對劉一妙輕聲哀求道:“救……救我……”

劉一妙咬着嘴唇,心都柔得要化成一灘水了,對平爺道:“我想買下這人,多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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