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強扭的瓜不甜
雲珞昏昏沉沉的只覺得身上一陣冷一陣熱,提不起一絲力氣,感覺到似乎有人拿了什麽在他的身上擦,擦過的地方又痛又癢,還有幾分舒服。
想睜開眼看看,可眼皮卻像有千斤重,耳邊似乎聽到一個還算好聽的聲音在唠叨,聽着聽着雲珞想起來,他在被追殺時受了傷,結果被人抓進了一個叫倚紅樓的地方。因為不肯接客被那個平爺讓人用鞭抽,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卻被一個奇胖的女人給買了回來。
雲珞猛然一驚,睜開雙眼,就看到那個奇胖的女人手裏正拿着一團血糊糊的棉花在他的身上擦着,低頭看了一眼被扒得只剩下一條裏褲的身,雲珞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劉雙喜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總覺得人眼光太高了不好,她不就是長得胖了點嗎?至于看一眼又吓暈了?
劉四喜從外面進來,将用油紙包着的人參扔到桌上,心疼地嘟囔,“這人不就長得好點嗎?又看不上你。救不救得回還兩,再,救回來也不一定養得住,值得往裏這麽搭銀嗎?”
劉雙喜将紙包打開,看到裏面那根拇指粗細的人參,雖然是幹貨,但根須齊全,知道是好貨,彎了彎唇角,對劉四喜道:“養不住又咋樣,人還活着,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劉四喜還想什麽,見劉雙喜拿着人參就到外面,将人參切了片放到藥罐裏,加了半罐水放到爐上熬着,心疼道:“你咋都給用上了?這棵人參十兩銀呢,方老頭還不知要用多少根才能把人救活,你倒是省着點兒用。”
劉雙喜道:“省着點兒藥效不夠,用了也白用,不更是白白往裏搭銀?”
劉四喜知道劉雙喜是鐵了心要砸銀救人,是不聽了,翻着白眼去把下水拿到院中,希望劉雙喜把銀都花沒了能心懷愧疚,晚上他就能吃上好吃的炒大腸了。
學着劉雙喜上次洗腸的方法,劉四喜也用草木灰先把腸洗了兩遍,就聽隔壁的鄭三娘喊:“劉雙喜,劉四喜,你們又作什麽妖?臭死人了。”
劉四喜笑呵呵地道:“三娘,別看聞着臭,吃着才香呢,晚上請你吃好吃的啊。”
鄭三娘‘哼’了聲,“算了吧,你家多了個男人,有好吃的你姐還不得緊着他吃?還輪得到我?”
知道鄭三娘是記着昨日好的雞沒吃上才發的牢騷,劉雙喜笑道:“今日絕不騙三娘,三娘只管把白面饅頭準備好。”
鄭三娘嘟囔着沒聽過請人吃飯還要客人備幹糧的話,但還是去鋪裏舀了兩瓢面,到廚房裏加了老面揉成面團發上,只等下晌再下鍋蒸成饅頭。
人參熬好,微黃的參湯參味很濃,晾得不太燙了,劉雙喜端着來到床邊,将雲珞的頭輕輕擡起,倚在她的肩上,一只手端着碗遞到雲珞的唇邊。
見雲珞牙齒咬得緊緊的,參湯怎麽也喂不下去,順着雲珞的嘴角流了下來,劉雙喜為難,“你自己都不能喝了嗎?難道要我嘴對嘴地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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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雲珞的嘴張開一道縫,劉雙喜趕緊将碗微微傾斜,就見雲珞的喉嚨一吞一咽,半碗參湯就下了肚。
望着躺在又睡得人事不省的雲珞,劉雙喜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難道自己真長得那麽入不得他的眼嗎?
嘆口氣,這人既然這般看不上自己,若真是把他的命救回來,就放他走吧,強扭的不甜,她雖然想要個孩養老,也沒興趣用強的。
劉四喜将腸洗得那叫一個幹淨,劉雙喜檢查過後覺得這孩為了吃為了錢,做事都很賣力氣。
為了不薰着雲珞,劉雙喜讓劉四喜在他那屋架的火煮腸。鍋裏加了蔥姜八角,一下午院裏都飄着噴鼻的香味。
這次下水有點多,劉雙喜就想一部分留着炒,一部分用來鹵,鹵的香噴噴的吃一口肥香滿口,曾經也是她的最愛,只可惜現在這身材還是要控制一下。
傍晚的時候雲珞醒來一次,劉雙喜又給他把剩下的半碗參湯喂了,眼看着他的呼吸平穩了些,又讓劉四喜去将方郎中請來。
診過脈後方郎中連連稱奇,“這夥雖然傷重,底倒是不錯,看樣再喝幾次參湯,沒準就能活了。”
劉四喜胖臉上的五官都糾結成一堆了,“還多喝幾次?這得砸多少銀?”
方郎中正色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是沒救不救也就罷了,眼看或許能活,不救救良心不會不安嗎?”
劉四喜嘴角抽了又抽,憋出一句話:“你這是站着話不腰疼,你咋不良心不安?一棵人參你就賣十兩銀,咋不去搶呢?”
方郎中讪讪地笑,“這人又不是我買回來的。”
劉四喜被噎的沒話,瞪了劉雙喜和的雲珞各一眼,氣哼哼地随着方郎中去買人參。
劉雙喜在後面喊:“明兒就過年了,多買兩株回來放着。”
劉四喜腳下一絆,又回頭狠狠瞪了劉雙喜一眼,才随着方郎中出了門。
昨晚吃了一頓肥美的大餐,熘肥腸、炒肝尖、手撕心……不但劉雙喜和劉四喜吃得回味無窮,連看起來瘦瘦弱弱的鄭三娘都不見遜色,吃過之後還拿了一截鹵腸回去,是留着晚上餓了吃。
早起,雲珞被吵醒時精神還很不濟,想要再睡,卻被一陣‘咚’‘咚’‘咚’的聲音吵得睡不着,感覺床都在晃。
難道是地龍翻身了?雲珞暗叫一聲不好,想要起身逃出屋,可渾身沒有一處不疼,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翻個身都困難,更不要下床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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