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偷襲?

離了藏書閣,霓漫天就往絕情殿跑,剛上來,就見白子畫坐在露風石時上撫琴縱樂,而讓她在意的卻是在他身邊翩翩起舞的紫薰,霓漫天嘟了嘟唇,感覺心口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散不開咽不下。她明知道白子畫不會喜歡紫薰,也明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麽,可是心裏的不舒服是怎麽回事?

怕被發現,她悄悄退了下去。

寝閣內,霓漫天凝神想了許久,都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麽感覺?最後只得搖了搖頭,提着桃翁塞給她的劍譜跑到後山練劍去了。再說白子畫,他好歹是個品階極高的上仙,怎麽會感覺不到有人上了絕情殿,他也不知為何,一感覺到她的氣息就尋了個有事的由頭讓紫薰離開了,匆匆下了絕情殿來找她,有時候白子畫也會想,自己對她的寵愛是否有點過頭了?其實白子畫終歸是有些自負的,所以每次想到這,他都覺得自己可以控制得住,也就放任自流了。要說這幾人也有意思,紫薰每次在白子畫那都失落而歸,卻又孜孜不倦。檀梵總是在後面看着他二人,明明心痛卻又終生不悔。花千骨換成了霓漫天,白子畫的态度全然不一樣,四人之間的關系就像是拉鋸戰一樣,扯不清,理還亂。

後山,霓漫天腦海中不斷回放着絕情殿上好似一對璧人的畫面,劍影越發淩亂,遠看下去,如碎落的雪花揚揚飛在空中,久久不落。手腕翻轉,頓時換了氣勢,所及之處,如同破開了九天上的銀河,殺意縱橫又帶着絢爛的凄美。直到額頭染上淋漓的汗意,霓漫天才想停下來。可惜有人注定不讓她如願。輕水和孟玄朗本也是打算來練劍的,一看見霓漫天,孟玄朗不知是不服氣還是有別的原因,拿着木劍就沖了過去。不管是凡人還是仙人,偷襲都是讓人所不恥的,霓漫天可不管那些,而孟玄朗這樣的主要原因卻是因為自己拿着木劍,又和霓漫天實力懸殊,而且他确實是想試試霓漫天,還有,他針對霓漫天,誰又知道,根本不是為了花千骨,而是他,心中總有一股莫名的氣憤,找不到原因呢?

霓漫天本就在放松狀态,沒有料想到會有人突然沖過來,不過孟玄朗畢竟是凡人,又豈能傷到已是仙人的霓漫天呢?當下,她便急速後退,見孟玄朗頗有些收不住劍的反應,皺了皺眉,收起了玩鬧的心,縱身一躍就到了半空。她信孟玄朗是君子,不會做出偷襲的事情來,也不想多于追究,可是別人可不這麽想,這不,遠遠看見這一幕的尊上白子畫可就揪心了。霓漫天只覺白影一閃,自己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告訴她,白子畫來了。霓漫天心中好笑,孟玄朗一個當初連禦劍都掌握不好的凡人,如何能傷了她?俗話說,關心則亂,看來他對自己的擔心果然不少。

孟玄朗看着從半空中翩然落至的兩道潔白身影,不禁更是氣悶。心中腹诽道:這霓漫天都站穩了,尊上您是有多愛抱...

“可有事?”白子畫凝着眉,雙眼中毫不隐藏擔憂的情緒,好像霓漫天受了什麽了不得的傷一樣。霓漫天淡笑着搖搖頭,從他的懷裏出來,雙目凝視之間,白子畫清晰的看見,霓漫天眼中破碎的星光漸漸重組拼合,也不知怎了,心就那樣跳了起來,千年深鎖,孤寂寒冷的心房就被那樣不算絢爛的星光打開了,如同照進了暖陽,異樣的不舍和糾結。

移開視線,白子畫的眉眼重新變得冷淡,對孟玄朗的态度也算冷到了極點,語氣威嚴且又冰冷。

“弟子之間的比試向來是點到為止,你不征得別人的同意私自動手,行為有偷襲之嫌,為人所不恥,你可知錯?”

輕水揪着孟玄朗的衣袖,緊張的拽了拽,孟玄朗偏過頭,把輕水的手掃落,上前拱手道:“弟子所行卻非君子所為,甘願受罰。”

霓漫天見狀,也跟着上前,輕輕說了句:“尊上,眼見仙劍大會将至,漫天也沒有受傷,不如就讓他抄寫長留門規十遍,以示懲戒,便算了吧?”白子畫一聽,頓時有些橫眉冷豎的意味,十遍?恐怕他不會長記性,萬一傷了你怎麽辦?撇下心中想法不談,白子畫扭過頭,看着孟玄朗道:“罰你閉門思過,抄寫長留門規百遍,不抄完不得踏出房門半步。”說完看着霓漫天,不只是生氣還是無奈,只輕輕說了句:“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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