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乞丐?

酒館內,霓漫天仰頭喝了口酒,一掌将體內的半截劍拍出,掌心又是一陣收緊,剩下的半壺烈酒便悉數倒在了傷口上,連眉頭都未皺半分,她面色如冰,冷靜的駭人。酒水濕了背後的大片衣襟,也不在意,兀自喝着,須臾,方才有了幾分醉意。

“我說你這人,受了傷不去醫治,反倒是自找罪受,白白浪費了這一壇好酒。”

大片陰影壓下,面前多了個灰頭土臉的人。黑色的衣衫褴褛挂着不規則的布條,露出相同的裏衣,也是一道一道撕裂的口子,偶然露出的皮膚細嫩雪白,深淺不一的傷也是令人觸目驚心。唯獨那一雙清如溪澈而明的眼讓人不敢忽視,仿佛懸在天地之間的明鏡,直直的将人心底的秘密掏了去,讓人無所遁形。

霓漫天一挑眉,拿出錢袋,把裏面的銀子通通倒在了桌子上,錢袋往邊上一扔,把銀子都推了過去,道:“這些都給你,別來煩我就行。”

那人卻是輕笑,拿起一錠銀子掂了掂:“把銀子都給了我,你拿什麽付這酒錢?”

“與你何幹?”許是覺得煩了,霓漫天起身拿過一壺酒,左右摸了摸,從頭上拔下僅有的一根發簪拍在了桌上,沒了簪子束縛,額前的一片碎發飄下來險險擋住了半邊臉頰,拿手扒了一下,搖搖晃晃的離去。掌櫃的一見,連忙跑到近前,拿起簪子看了看,正要歡喜的收起來便被人攔下,卻正是被霓漫天當作乞丐的男人。

“她的錢我給了。”說罷,伸手示意掌櫃的把發簪交出來。

掌櫃的臉一橫,不樂意的道:“這是那姑娘自己給的,關你什麽事?真是多管閑事。”

“呵呵...”

男子笑了笑,連動都沒動,就見那掌櫃一臉驚恐的呆立住。拿出了霓漫天的發簪,男子也不多做停留,一臉邪笑,大步流星的離去。掌櫃的看了看桌上的銀子,一臉莫名其妙的收了起來,好像剛才的一幕從未存在過。

霓漫天喝着酒向前走,本由簪子束着的發垂下來遮住了半張臉,像個瘋子一樣,在街上格外顯眼,男子幾乎不費力的就找到了她,也不急着上前,就在後面慢慢的跟着,每次看霓漫天要跌倒的架勢他就快了幾步,見她又站穩又慢了速度,兩人像拉鋸一樣。

轉角處,只一眼之,差霓漫天拐了彎,霎時不見了身影。男子走到近前,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剛要回頭,就感到頸間一涼,不用回頭,已是了然于心。

“你這是幹什麽?”男子嘴角上揚,邪魅的笑着。如墨染般沉寂的眸子燃起點點的光亮,略一挑眉,霸道而又多情。

“說,你一直跟着我幹什麽?”霓漫天冷靜而又肅殺的神情仿佛沒有喝過酒一樣,只是眸子中淺淡的渙散出賣了她。

“诶,小心。刀劍無眼,要是真劃傷了可就不好玩了。”話音剛落,男子趁她不注意一個閃身躲了開,手指在她身上一點便輕松的定住了她。

霓漫天心中大駭,這人的法力不知道高出她多少才能如此輕松的封住她,這樣一來,酒也醒了大半,拉回了些許理智,霓漫天開始嘗試解除男子的封印,只是掙紮了半天也是徒勞無功,男子只是倚着牆好笑的看她掙紮,須臾,霓漫天終于肯承認自己打不開的事實,索性不再去掙紮,淡漠而又冰冷的道:“我輸了,要殺要剮随你。”她也是氣惱,前不久剛被殺阡陌脅迫去了琉仙島,現在又在這犄角旮旯的死胡同被定住了,是她的法力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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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又是暗自挑眉,他就那麽像壞人?低頭撇了撇自己,還真像。玩心大起,浪笑着走上前,眼神在霓漫天身上掃了一圈,滿意的收回眼,道了句:“這可是你說的,随便我處置。”便抱起霓漫天走了出去。

路人只聽見:

“下流!”

“你讓我下流的。”

“我沒有!放開我,你個登徒子!”

“不能放,放開可就摔死了。”

“我寧可摔死也不會委身于你。”

“是麽?我也覺得是這樣的,反正你又做不了主。”

“..........”

“哦,對了,差點忘了,你可不能尋死。”

衆目睽睽之下,男子蜻蜓點水般的在霓漫天唇瓣上親了下,也不理衆人說他傷風敗俗,抱着霓漫天進了一家客棧。霓漫天再沒開過口,也沒人覺得奇怪,只當是她害羞了。霓漫天根本有苦說不出,男子那一下完全封住了她,別說想尋死,稍微動動嘴都不行,她現在終于知道木頭是什麽感覺了。

進了房,男子把她放在床上,霓漫天死心的閉上眼,靜靜等着絕望襲來,男子卻沒有什麽動作,只聽見旁邊悉悉索索的在翻東西,邊翻還邊嘟囔着。霓漫天剛想睜眼看個究竟,男子已經停了翻找,解開了她的衣服。霓漫天苦笑,她這是在僥幸什麽呢?罷了罷了,不過就是一副軀殼。她連死都不怕,還怕這一點屈辱嗎?

花千骨,輕水,我霓漫天發誓,一定要讓你們付出比我痛上十倍百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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