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走出白頭感覺

蕭清禹當着丫鬟的面将醒酒茶喝完,把空碗遞給她,她才如釋重負般的離開。

穆月這才反應過來她娘是什麽意思,看來她娘是怕她“幹壞事”。

丫鬟走了之後,穆月将自己屋裏景柯前段日子送的蜜餞果子翻了出來,一聲不吭的遞給蕭清禹。

蕭清禹擡頭看了她一眼,她緊抿着嘴耷拉着眼皮看着手裏的蜜餞,似乎還在為剛才他不肯開口耿耿于懷。

“小月?”蕭清禹試探性的輕喚了一聲。

她哼唧了一聲,然後還是那麽站着,似乎是不滿意。

“就那麽想聽那三個字嗎?”他輕笑,這話并不是說的,而是要用來做的。

穆月動搖的動了動腳尖,低聲嗯了一聲。表明她就是想聽他說。

“那你過來。”蕭清禹對她伸出手,她心裏一喜,抿嘴笑着把手搭了上去,蹭在他身邊。

最後穆月還是如願以償的聽到了那三個字。

……

聘禮下過了,按照聖旨上的日期,穆月的親事就在這兩日了。因為習俗,穆月被勒令留在自己家裏。

成親的前一天,穆安氏看着一臉歡快試嫁衣的穆月嘆息了一聲,看着她今日這麽活躍她就想起宇王爺下聘禮那天要回去的時候。

那天她本來都爬上宇王府的馬車了,又被她給拽了回來,并且告訴她成親前不能跟宇王爺見面。

當時她就扁着嘴,滿眼不舍的看着宇王爺的馬車離開。看的她是一陣的無力感。

這女兒果然是給人家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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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好看嗎?”穆月的聲音将她拉回現實。穆月穿着一身紅嫁衣,嫁衣禮服跟宇王爺相配的宇王妃定制。喜慶的紅色襯的她那張有些稚嫩的臉龐更加紅潤嬌小。

看着就要嫁人的三女兒,穆安氏心頭就像是被人割掉了一塊一樣,空落落的,眼眶也随着她的話微熱,只能一個勁的點着頭說道:“好看,好看。”

三個女兒中,要說她和老穆最寵的就是老三穆月。但是他們最對不起的也是穆月。她出生時戰事興起,老穆長年坐鎮在邊疆,等穆月兩歲時他才第一次見到小女兒。後來她也趕去邊疆,小小年紀的穆月就完全被放養在京中。

除了日常穆霏和景家的照顧外,他們夫妻兩最感激的也就要數蕭清禹了。他替他們看了穆月七年。

其實穆月有些嬌慣的性子最大的一部分就是被宇王爺和宇王府的人給養出來的。

而現在最小的也最疼的女兒就要嫁人了,別說老穆最近總是動不動跟穆月說不了幾句話就拉着女兒的手紅了眼眶,連不輕易表露心情的她都在女兒面前紅了眼睛。

“以後要跟王爺好好過,可別處處耍小性子。”穆安氏伸手替穆月理了理她豎起來的領子,有些哽咽的說道:“我和你爹不在京中,你嫁給宇王爺我們在邊疆也放心。”

穆月被她話裏的語氣所感染,伸手摟着她的腰說道:“娘,放心吧,宇王爺會對我很好的。不然你就讓爹灌他酒?”

穆安氏笑着戳了下她豎起發後光潔的額頭調笑道:“那你還不得心疼死,到時候又要怪你爹對宇王爺不公平了。”

“哪有,”穆月吐了吐舌頭,想起了什麽突然神秘的湊近穆安氏的耳邊說了一句話。穆安氏驚訝了一下,然後便是欣喜。

“也是,邊疆近年來一直都很安定,今年吐蕃還跟我們簽了條約,所以我和你爹以後回來長住京裏也不是不可能的。”穆安氏喜悅之後總結了一下邊疆最近的狀況細細分析着。

剛才小月跟她說:“王爺說邊疆無戰事皇上有意給爹安排官職,讓爹在京中任職,可能就是年前年後的事了。”

既然是宇王爺說的,那麽百分之九十是肯定的了。剩下的百分之十可能就是吐蕃毀約再次挑起戰争。

這對穆家來說的确是個好消息。老穆征戰疆場,一是為國,二是為家。現在國家安好,他更想回家享受女兒陪在身邊的快樂,而且穆霏穆月都嫁在京中,只要他們在家,她們随時可以回家,想見就能見。這樣老穆也不用天天一副舍不得想哭不能哭的樣子了。

穆安氏想到這個便從心眼裏覺得高興。覺得宇王爺到底是把穆月放在了心底,為了她也把穆府放在了心底,所以才會關注着這些事。

既然以後能常見了,兩母女心裏的不舍也就淡化了很多,又重新聊起了出嫁的事。

穆月出嫁的前一天晚上,穆安氏本來尋思着把某本書拿給穆月看看,讓她知曉男女之間一些私-密的事。

但是她捏着那本書再尋思一下,頓時覺得還是不給了吧,宇王爺身子看起來比較弱,要是任由穆月折騰可怎麽辦。嗯,她還是留給性子沉穩的穆霏吧。

所以穆月就沒有收到某本“小黃-書”。不過本來她也不知道成親前母親是要把這書給女兒以做教導的,所以她也就沒有感覺遺憾到什麽。

成親之日就在穆月千想萬盼中到來,但是她還是有一處不滿意。那就是早上起的太早了。

天還沒有亮,穆月就被穆安氏從床上挖了起來,幾個力氣大的嬷嬷給她絞面,疼的她直喊娘,喊完娘又喊王爺。

做為好閨蜜的景柯老早就過來陪着她了,聽着她幹嚎頓時一把捂住她的嘴,說道:“大喜的日子,別嚎的跟殺豬似的。”

“……”被她一噎,穆月頓時也不嚎了。滿臉幽怨的看着景姑娘,現在她的确是跟殺豬時被“退毛”有什麽區別?

等一番折騰結束後,穆月終于被塞進了花轎裏擡去了宇王府。

穆月一邊掀着蓋頭,一邊偷偷的往嘴裏塞糕點。她娘早上就沒有讓她吃飯,水都沒給她喝太多,這糕點還是景墨背着人偷偷塞給她的呢。她拿到之後頓時在心底大呼,景墨終于幹回人事了。

花轎不久後便在宇王府門前停了下來,蕭清禹拄着拐杖扣響轎門的時候穆月正把最後一塊糕點塞進嘴裏。

突然聽到聲音,一驚之下竟然噎着了。她頓時拍着胸口咳了起來。聲音不大,但是站在花轎前的蕭清禹卻聽的一清二楚。

蕭清禹頓時心裏一驚,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咳的這麽厲害?難不成就在家住了沒幾天還受了涼。

“小月?”蕭清禹低聲問道:“難受嗎?出來,我讓賀萬年給你看看。”

跟蕭清禹一起站在門口的賓客也一臉好奇的盯着花轎。心裏疑問,怎麽新娘子還不下來,不是聽說這親事是日久生情兩情相悅的嗎?一群疑問的賓客中只有景墨用扇子擋住臉,一臉的嫌棄怕丢人狀。如果他猜的不錯,裏面的那位……應該是被噎着了。

轎子裏的穆月聽着他要給自己找賀大夫了,頓時費勁的咽下嘴裏的東西,啞着聲音說道:“我沒事。”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因為她被噎到就毀了,不然她非得哭死過去。

穆月伸出手搭在他的手上下了馬車。看到新娘子下轎了,賓客頓時歡呼了起來。

而蕭清禹在搭住她手的那一刻才把剛才提着的心放了下來,等她松手去牽紅綢的時候他摸摸了自己手裏的糕點渣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還以為她怎麽了呢,原來是吃東西被噎着了。就算隔着紅蓋頭不看他也能想象的出蓋頭下面那張小臉一定被憋的通紅。

因為大婚,蕭清禹全程都是拄着拐杖堅持站着的。一是因為這樣比坐在輪椅上正式,二是站着穆月也不用屈就的彎着身子了。雖說站着腿疼,但是能娶到她,再疼也是值了。

來的賓客中,凡是跟蕭清禹關系好一些的,看到他這麽站着,心裏頓時明白了穆月在他心底的地位,畢竟就是先帝在世時,他也沒這麽站着參拜過幾回。

蕭清禹大婚,幾位親王全都來了,連皇上蕭亦勳也早早的結束了早朝過來,皇後更是做為閨蜜早早就帶着兒子去了穆家,連太後都送了一份大禮。可見這場婚事的盛大。畢竟……所有親王中也就蕭清禹至今還單着。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媳婦了,他們可不得給蕭清禹好好辦一次。

蕭清禹牽着紅綢慢慢的走着,穆月亦趨亦步的跟着他的腳步,夫妻兩個人不急不躁的,默契極了。

一旁的七王爺蕭清理饒有興趣的看着面前緩緩走過的兩個人,扭頭對七王妃笑道:“明明才剛成親,我怎麽硬是在他們身上看到了老夫老妻的影子。”

這話說的極好,蕭清禹也滿意的勾起嘴角。蕭清理眼尖的看到了,立馬說道:“七哥我這話是不是比賀禮好多了,畢竟我送禮物時你可就只是瞥了一眼。早知道你更喜歡這種話,我那禮物就不送了,剛好省了一筆。”

一旁的五王爺被七王爺的話逗得噴了一身的茶,頓時放下茶杯無奈的笑着,“我說老七啊,你現在可真是越來越摳了。老七家的,你也不管管。”

被點名的七王妃只能抿唇輕笑,點頭應着。

作者有話要說: 6月6號,666,話說就要高考了,想想還是有些懷念的來着,吶,祝高考必勝,其實我也到了考試月了

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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