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9
作為中土的人士，對于中土矮人一族幾乎毫無例外是全一致差評。
這一點作為曾經與矮人共同親密生活的蕾琳·霍德華小姐，對此有着深刻的體會。
雖然矮人的毛發豐富了一些，但是這個也不能成為他們不講衛生習性的理由。
當年身為寶鑽的蕾琳，在孤山矮人的手中就有充分深刻的體會。只不過與那個時候相比較而言，當時的蕾琳能聽能看卻沒有嗅覺，只是視覺上看着他們忍受視覺聽覺上的沖擊。而當如今嗅覺重新回來的蕾琳，在這彌漫十分濃郁氣味中，深深覺得精靈王每次都選在上風口休息是無比英明。
作為所有矮人的共性，他們都十分統一，如不喜歡洗澡，不喜歡洗頭發，不修理毛發。
完全放任它們恣意生長，看着一個個裹着衣服的巨型毛球，蕾琳嘆了口氣。
盡管蕾琳極力推薦并且科普注重個人衛生的所帶來的種種好處，但是這群人都毫無例外的反對并且十分冷漠的拒絕，“不謝謝，蕾琳小姐，這個樣子就挺好的。”
蕾琳覺得自己或許要撒更多的藥粉來遮掩這氣味。
而且十分固執把自己的觀點加到別人身上，認為所有的審美觀都裏應該和他們一樣。
于是精靈王就被……
“蕾琳小姐，我覺得你的父親似乎并不怎麽具有男子漢氣概。”
“費地，你說的太對了，我從來沒有如此贊同過你的話。而且蕾琳小姐你的父親膚色也太白了！有點像……”
“像娘娘腔！”
“對對，就是這個詞，而且面部的毛發也太少了！”
蕾琳·霍德華，“……”
已經青筋暴起的精靈王，所以自從矮人加入蕾琳和精靈王的隊伍後，精靈王傷勢的恢複速度延緩許多不是沒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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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特性，就是對環境越發适應，他們就比較容易開拓進取。
“蕾琳小姐，我找到秋葵了，晚上我們吃秋葵吧！”
“看我捉到了山雞，蕾琳小姐，您上次用到的香草我也找到了！”
“伊徳，讓開，蕾琳小姐，我捉到了魚，上次魚湯您做的湯美味了，能再做一次嗎？”
實際上，他們今天中午才吃了魚，昨天吃了秋葵，前天吃了烤山雞……
“要是這時能來杯朗姆就更好了。”
“實際上最好來塊蒸土豆再好不過了，弄得我想大幹一架。”
“別逗了，就你那身子，連口鍋都背不起！”
“你能比我好到哪裏去，先前你看見半獸人吓得連動都不會動。”
“等等，你們說半獸人，你們遇見了半獸人。”蕾琳震驚的看着面前的這群矮人。
黑胡子的矮人，“好像是在藍色山脈森林的西方。”
“你們先前怎麽沒有說！”
“額……這個……”
“其實先前我們本來想說的，但是……”
“蕾琳小姐，放心半獸人來了我們會保護你的！”
“夠了，蕾琳小姐，其實遇見你後我們就在沒有被半獸人追上……所以想必我們……”
“我來說！”
……
又是一番争吵後，蕾琳扶着額，頭痛道，“所以說真真的原因是你們忘記了！”
七個矮人互相看了對方幾眼後，沉默的低下頭。
蕾琳也真是不得不佩服矮人的記性以及忘性，是得有多麽強大的心才能将這件事情給忘發了。
曾經蕾琳與七個矮人交談，“在路上，你們有注意到有一些特別的東西麽，比如什麽不一樣的動物以及植物。”
“藍色山脈的森林有一種堅果，我從來沒有見過。”
“不，這算什麽植物什麽的多的去了，出去游歷這能給我們帶來名氣！”
“特別倒是沒有什麽，不過藍色山脈的空氣倒是特別好，讓人心曠神怡。”
“就是森林太大了！”
“奧利不要這麽大吼大叫，會吓到別人的。”
“如果不是意外遇上蕾琳小姐，估計我們得在得轉更多的圈。”
“不過每次動物遇見我們都會跑，明明我們是如此可愛可親！”
……
雖然明知道對方相當不靠譜，但是蕾琳霍·德華小姐還是不得不問，“對方有多少人，是從北方來的半獸人軍隊？”
“看起來像北方戰場上被沖散的。”
“我不記得了，時間隔得太久了。”
“他們有十個人！”
“不對是九個！那頭狼很明顯不算！”
果真，蕾琳仰頭看着無比蔥郁的樹頂，想她當初為何會同意他們跟着同路……
集齊七個小矮人也不能召喚出勇士，即便是一位矮人勇士也是極好的。但是并沒有什麽作用，七個矮人依然是七個，為此吵得不可開交。
而精靈王則是沉默的看向藍色山脈深處，握住了精靈斷劍，“他們來了。”
“誰，誰要來了！”
“難道還有其他和我們一樣冒險的人！”
面色發白的蕾琳，拿起矮人的匕首，蜷身在精靈王的旁邊。
吵吵鬧鬧的矮人終于意識到，所來的是什麽，拿起武器，紛紛看向藍色山脈深處。
曾經的重創在将近兩個月的修養後，恢複了一定的感知，雖然能力在恢複，但是相較于在大密林的頂峰時期，還是有着相當大的差距。所以當時與蕾琳遇到那些，無法做出準确的判斷，只能通過自己可見可聽去分析判斷。
現在所感知的這些，足夠他們做好準備，那群矮人精靈王是指望不上的。
低沉的狼嚎從藍色山脈的森林深處傳來，半獸人的呼吸聽得越來越清晰。他們與他們所處的距離不過十英尺，“啪嗒”，“啪嗒”液體落到了灌木上，地上。
帶起獵風的斷劍插入狼的頭部，蒼白的半獸人倒地不起，他的背部留着一枚匕首，他們嚎叫哀嚎，塵起箭矢封喉，當最後一個半獸人倒下，新月的餘輝已經溫柔的灑在藍色山脈。
最後的倒下半獸人，在白光下笑得森森寒意，“中土的黑暗終将到來。”（半獸人語）
相較于蕾琳，第一次擊殺半獸人的矮人是無比興奮，七個人吵吵鬧鬧議論到将來在自己的豐碑上刻上英雄語錄。
平常的蕾琳在此時會插一兩句，但是此時蕾琳·霍德華整個人是沉默。
原本吵吵鬧鬧的矮人此時也安靜下來，意識到此刻并不合時宜。
而蕾琳則是默默地把精靈王染紅血的繃帶換下，敷上新的傷藥。
這是蕾琳換下的第三次繃帶了，洗淨烤幹再纏上換下，洗淨烤幹纏上再換下，蕾琳無意識的重複這個動作，直到精靈王握住蕾琳的手。
而那雙曾經印着天空色的雙眸，不再閃爍着波紋，茫然的像是無星辰的夜空。
蕾琳似乎一閉眼就能感覺到，那濕熱腥味在身旁的浮現，親手将匕首紮進脊梁，看見一層一層血的染開……
即便蕾琳知道，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攥緊自己的手。
“你想要聽大英格蘭童謠麽。”
精靈王沒有拒絕。
寂靜的夜裏，歌謠輕輕，“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