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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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時面紅心跳,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上了。
“啊~”一聲悠遠源長的嘆息聲後,接着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一切都歸于平靜,而這前前後後,五分鐘不到,這也太快了吧。
朱小茄很失望,臉色哐當一聲垮了下來,無語的想着外面這個男的,什麽情況嘛,浪費人家表情和心情。
随之傳來的,是噴鼻的血腥味,不對,不對,完全不對。
沒搞清楚情況的好像是她,
滿屋子的血腥味,這太濃烈太煩悶了,朱小茄因為這詭異的氣氛和味道大口大口喘着氣,尼瑪這到底經歷了什麽,她到底準備經歷些什麽?
又聽到外面“咔嚓——”一聲,朱小茄一驚,如果沒有腦補錯誤,這絕對是骨頭斷裂的聲音,這麽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音,這是被硬生生搬斷的骨頭,她到底來到了一個什麽地方,難道她真死了下地獄了。
她很懷疑自己也許大概估計約摸已經死了或者即将死的很難看的時候。
“咕嚕嚕——”一個女人的腦袋就滾落到她面前。那眼睛暴突,雙眼還挂着紅色的液體,黏稠可怖,眉毛已經扭曲成猙獰得變形,嘴巴卻是向上勾起,邪邪的一笑。
“啊——啊——啊——啊——”朱小茄不知道啊了多久,她只想啊得昏天暗地天崩地裂來緩解自己的驚恐,那是赤果果的驚恐啊。
“嗚嗚~~~~”嘴巴在這時竟然被扔進了一節手指頭,強烈的惡心味覺加上撲鼻嗆人的血腥味雙味齊齊向她翻湧而來。
“嘔~~~~”她又吐了。
她好想弱爆了的暈過去,好想流着眼淚哭着鼻涕來發洩這些惡心,恐懼,反胃,憤怒這些亂七八糟混為一談的情緒。
但是她這個時候好像就被吓一吓更健康一樣,竟然屹立不倒,正當她警告自己快暈過去快暈過去快華麗麗的暈過去的時候,她才微微眯着眼睛看到面前竟然站着一個人。
021到底是女主還是女炮灰
但是她這個時候好像就被吓一吓更健康一樣,竟然屹立不倒,正當她警告自己快暈過去快暈過去快華麗麗的暈過去的時候,她才微微眯着眼睛看到面前竟然站着一個人。
“鬼~~~~啊~~~~~~~~~~~~~~~~~~~~~~~~~~~~~~~~~~~~~~~~~~!”
眼前這個人,哦,不,這個鬼,一身紅衣竟然沒有臉,竟然沒有臉,沒有臉……
現在她終于知道她為什麽不暈倒不哭不流弊了,因為,她小便失禁了!
她終于知道她為什麽不跑了,因為她腿已經失去知覺了,站都站不起來了。
求上天開恩,讓我朱小茄暈一次吧,就暈一次,我保證來世做牛做馬,也要扯一把草給你吃。
無臉鬼根本腳不着地,輕悠悠的飄到她眼前,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麽表情,也觀察不出他有什麽神色,因為他根本沒有眼睛嘴巴眉毛,完全是一片白色的嘛。
你要問她這麽怕見到鬼怎麽不閉上眼睛?
哎,因為她現在進入弱爆了模式,眼睛都吓得閉不上了,嘴巴都合不攏了,還保持着原來“啊~~~~”的姿态,兩只小手捂着耳朵,一副驚悚得過度的造型。
哈喇子從她張開的嘴角飛流直下,落在她本來就髒兮兮的衣服上,有點講文明意識的人都是會嫌棄她的。
頭頂上原本用來遮擋她身子的桌子早就不見了蹤影,她根本不知道那個是什麽就不見的,也顧不了桌子是什麽時候不見了。
因為她看到來鬼坐在那顆頭上,歪着頭打量她呆滞弱逼儀态全失醜态百出的樣子,好像很滿意很知足很贊賞。
沾有仍然帶有溫度的紅色液體的手指上擡,輕輕的握着她的下颌,她就看着他蒼白得變态帶着紅色的手指順勢而上,竟然粗碰上她的舌頭,她的舌頭因為嘗到那血腥味,再想到剛剛莫名其妙丢進自己嘴巴裏的手指頭。
世界已經瘋了,世界已經瘋了,世界徹底瘋了。
不,她要暈倒,她一定要暈倒。
她悲憤命運對自己的不公,悲憤自己怎麽越吓越強壯的命運,除了肉體上的呆滞逗比樣,她的內心到神經再到細胞都在叫嚣着,那叫嚣明明告訴她一個道理,好爽好刺激。
她是不是變态了,被吓成變态了。
“我要暈倒,我一定要暈倒。”她突然能動了,扯出那根伸進自己嘴巴裏還惡意的攪動了幾下的手指頭,帶着對上天對她的不公的悲憤,不甘心的喊出了自己的口號。
事實就是,她朱小茄确實如願以償的暈倒了。
但是那不是吓暈的,是餓暈的。
她太餓了,自從被關小黑屋到現在,根本就沒吃過東西,沒吃過東西的她,好想吃點東西。
——
位于大陸中心的神昏之巅,有着四季宜人的氣候,來自南方獨有的潮濕溫暖,來自北方獨有的冰雪奇觀,在這南北交接的神昏之巅齊齊上映。
傳說中——
神昏大陸只是賜予人生命的神在一個不經意的午後打瞌睡的時候腦補出來的世界。
這裏是人最原始的起源,從這個時空為起點,才出現了其他的平行時空。而這個最初的世界,有着最優秀的人類,最富饒奇特的土地,最嘆為觀止的大自然,這裏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因為這裏,有神的力量去守護。
讓這塊土地遠離戰争,遠離病痛,遠離悲憤。
只是神忘了,沒有痛苦的人間怎麽可能會是人間。人的貪念帶來魔鬼,神的心也一日一日被陰暗的世界玷污。
但是,神仍然沒有放棄這裏。
他将自己的心切掉,放置在世界上最純淨的人心上。
只有這樣,神的心才能夠被淨化,而那個裝着神的心的人,也許會被神心帶來的陰暗侵蝕,最後淪為一只不死不老的魔,也許将神心淨化,帶來更久遠的安寧。
人們叫這顆心和這個人,為魔心。
——
“大祭師,小主人還沒有醒來。看來,是吓得不輕。”
一襲曼妙白色紗衣的女子站在靜默在床前的男子後面,她的話輕如羽毛,恰若剛剛落入人間的小雪花,語氣裏帶着恭敬和仰望。
男子邪魅的眼角微微上挑,更讓他魅惑人心的臉更妖嬈了幾分。
“以後不準叫她小主人。”
他的紅衣如染血的豔紅晚霞,印染了這小小房間,讓置身于此的百花有種沐浴烈火的滋味。
這,就是她們的大祭師。無論身在哪裏,總有能讓人心驚膽戰的能力,這神昏之巅上,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除非,小主人她,拿到指香玉。
“可是…”可是水月神女恐怕不會允許大祭師這麽做。
“哼,沒有可是。”男子冷冷一笑,只是瞟了一眼那死死躺在床上憋着氣的小女孩,踏着一片灑落的紅影走出了這簡陋的房間。
這裏,明明就是一間最下等祭品的房間。
百花看到大祭師離去,也跟着離開,擔憂的看了一眼朱小茄,搖了搖頭。
大祭師一直痛恨小主人,何況水月神女此次離開便就做了再也不回來的打算,不然也輪不到大祭師去把小主人找回來。
“哇,媽呀。”那白衣女子剛剛踏出房間,朱小茄突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又不怎麽會裝死挺屍,又有點緊張,看來她擔驚受怕的心理素質的确不好,心裏暗暗決定想要在這裏生存下去,一定先從膽量抓起。
轉頭一看,不禁笑開了花,哎喲,吃得。
蹦跶了一下就跳起來,一下就跳到了木桌子前,也不嫌棄這裏又髒又差又有股黴味,吧唧吧唧的趴着飯就吃了起來,還越吃越香。
朱小茄覺得她好像真的長了幾根賤骨頭。
越吓越興奮,越糟糕吃得越香,哎,不禁感嘆。那個誰誰誰說了的,如果麽有遺憾,即使給你再多的快樂你也不會開森。哦,好像是佛曰過的。
小破屋就是小破屋,半夜的時候,朱小茄甚至被那窗外古怪的風聲給吓醒了。
她好懷疑命運,自己是不是從寵文穿到虐文上去了,只是這虐不是男女大愛虐的死去活來到頭來抱頭痛哭然後恩恩愛愛,她這個虐是虐待,兒童的虐。
這種虐,讓無數繼母走向了家庭的巅峰,奠定了一家霸主的地位。又讓無數的繼父揮斥長鞭,高歌猛進拿下一路拿下兇父稱號。
如今身心飽受摧殘,只有肚皮勉強沒被欺負,她頓感人生毫無希望,日子苦不堪言,她是那種受不得苦的小白鼠,她承認。
半夜睡不著了,不過自己睡不著別人也休想睡得安穩。
“不要問我到哪裏來~
我的故鄉在遠方~
為什麽流浪~~~
流浪
流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