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

時光歲月,抹煞眉眼。

徐秀智帶着崔勝弦來到了她的學校,梨花女子大學,算得上韓國很有名的學校,她學的專業還算不錯,就業雖然競争大,不過前景很好。

也因為這樣的原因,教學上的設施布置也很完善,開放了許多間畫室以供學生們學習,而徐秀智因為和畫室老師關系比較好的原因借到了一間畫室的鑰匙,幾乎是她一個人的畫室,她平常的畫都會在這裏完成,包括她為這次比賽所準備的材料都會在這件畫室整理,這裏不是上課的主要教室,所以很少會有學生過來,環境很安靜,除了偶爾的風聲之外沒有人聲。

“你先等等,我去找個椅子給你。”徐秀智把包放到唯一的大桌子上,說着就往畫室外走,椅子都在另外一間教室裏,需要椅子的話要過去申請才可以拿。

崔勝弦四周看了一下,一個不算空曠的畫室,裏面除了幾個畫架之外,地上還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顏料,還有畫筆。

每個畫架上都蓋了一塊布,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拉開畫布,引入眼簾的是一副畫,或者是還沒有完成的畫,為什麽說沒有完成呢,因為這幅畫中間空了很大的一片,是一個男人的畫像,空着眼睛的部分,只描了大致的形狀。

從輪廓上看,應該是一個年輕男人的畫像,穿着正裝的樣子。

年輕男人?!

“在看什麽?”這個時候徐秀智已經搬了椅子過來,來到時候只看見崔勝弦背着她蹲着好像在看什麽。

崔勝弦聽見聲音連忙站起來,差點踩到地上散落的畫筆,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的。

徐秀智走近他,看見了他背後的東西,忽然笑出聲來,原來是這個。

“不要誤會哦,這個是我爸。”她蹲下來把地上的畫筆收了起來,放到應該放的位置上,她上次因為時間太趕了所以還沒來得及收拾,畫上的人是她的父親徐明治,年輕時候的徐明治長得可不比現在的小鮮肉差,放到現在也是妥妥的小男神啊,所以說長相這種東西,源頭基因很重要啊,她以後結婚肯定得找個長得好看的人,這樣生下來的孩子才不會歪掉!

爸?

崔勝弦看了一下那幅畫,又看了一眼徐秀智,除了眉毛不是很像,其他的五官倒是很像,還有,眼睛因為沒有畫完整所以暫時看不出什麽。

“你先坐着。”徐秀智趁着崔勝弦還在走神看畫的時候把椅子推過來,今天還有事情沒做呢。

崔勝弦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徐秀智想做什麽,不過聽話總是沒有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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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好好的坐下來,雙手還乖乖的放在前面,徐秀智給了他一個獎勵似的吻,在他臉頰上。

崔勝弦,“!!!”幸福總是那麽的出其不意,他喜歡!

徐秀智成功得到了一個害羞傲嬌的勝弦君,揉着他頭發笑了笑,從另外一個地方搬來一個畫架,上面夾了一張畫紙,她手裏只踹了一支鉛筆,一塊橡皮。

這樣就夠了。

崔勝弦整個人都僵在原地,手也一動不動的,保持着這個動作好久好久,臉上的表情忍着不說話,後來徐秀智實在忍不住了才說,“你可以随意的動,只要坐着就行了,沒關系的。”他不心疼,她看着他這樣都心疼,這得多累啊。

“......”聽到徐秀智說可以動了,崔勝弦小心的扭了扭身子,緩解了一下他許久不動而酸痛的身體,雖然講是這樣講的,不過他聽說模特不是不能動嗎?他這樣動彈對她有影響嗎?

徐秀智看着加快了手下的動作,崔勝弦只能看見她上下的滑動着筆,也不知道到底畫到哪了,有些期待起來。

又過了一會,崔勝弦剛剛想再晃一下的時候,徐秀智說話了,順手把筆夾在耳後,眯着眼睛笑着,看起來很滿意的樣子,“好了。”

崔勝弦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強忍着腿麻。

畫上的人是他,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原來他是這樣的嗎?

垂着眼眸的他,畫上仔細的描繪他的眼下的陰影,側着的目光看着有些尖銳,還有偏執,身上的小動作都在彰顯着他的不自在,不自在的原因應該不止是他的動作,更像是在抗拒着排斥着什麽,手裏緊緊攥着什麽東西,不過是空的,徐秀智沒有畫出來。

“看出什麽了嗎?”

崔勝弦搖搖頭,下意識的。

徐秀智看了他一眼,他分明在說謊,她收回目光并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才說,“你想要的是什麽呢?”崔勝弦說過他喜歡舞臺,但是現在的舞臺是偏向大衆的,他過于執拗的夢想是不被接受的,不是大衆所接受的。

underground,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roller,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崔勝弦晃神了一下,他要的?

他想要的什麽呢?

hiphop?不應該是這樣的。

hiphop,其實只是一個宣洩的口而已,他想宣洩的是他內心的憤怒而已,單純的文字不能做到,而hiphop可以,光明正大的放肆,說出那些他平常藏在心裏的話。

“努那......”崔勝弦垂着頭,眼裏黑壓壓的一片,什麽都看不見。

徐秀智輕輕的拉他坐下來,就在她身邊,手貼着他的手,想給他一種安全感。

“我不喜歡那個老師,很讨厭她……”,

“我的朋友出車禍去世了,但是她只有嘲諷……”,

“因為我們是差生,不愛學習,天天打架惹事……”

“我讨厭她,可是我什麽都做不了……”

從小,他經歷過很多,孤立欺負都有,越是這樣他越是反抗,家庭教育他不可以這樣說出來,不過不代表他不可以唱出來,hiphop對他而言除了是夢想之外,更像是一種救贖,黑暗的那一面對他而言是一種救贖。

徐秀智伸出手來抱着他,她懂了他想表達的意思,他就像處在一個漩渦裏的人一樣,用所謂的hiphop掩飾着他內心裏的極度不安,一個恐懼中的猛獸,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發,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因此消亡。

一個在主流之外徘徊的人,徐秀智想試着把他拉回來,就像過去的她一樣。

“這個就送給你了。”徐秀智松開他,又拿開夾畫紙的夾子,取下那幅畫,她故意沒有填上的空白還是由本人自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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