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僞白兔

醫生出去後,厲恺威也緊跟着走了出去。一時間,偌大的房間裏只剩下了徐鳳萍、白雲婉和顧歌三個人。

看了一眼卧室裏閉目小憩的厲成峰,徐鳳萍狠狠地瞪了顧歌一眼,“你跟我出來。”

抿了抿唇,雖然不知道徐鳳萍又想做什麽,但顧歌還是跟她走了出去,只是這一次她告訴自己,該忍的地方她會忍,可如果她還是那麽無理取鬧的話,她絕對不會再委屈自己。

過道裏,徐鳳萍停住了腳,轉過身的時候,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她,“這下你滿意了吧?”

“我聽不懂您的意思。”顧歌淡聲說道,又一次,徐鳳萍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給貫徹了個徹底。

“顧歌,你少給我在這裏裝傻充愣,我告訴你,對于我們家來說,你就是個掃把星,只要有你在一天,我們家就不得安寧,如果我是你,我早就一個人走的遠遠的了。”徐鳳萍恨恨的說道。

或許是當你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就連她的發絲顏色不對都覺得別扭,至少顧歌現在在徐鳳萍的眼裏就是這樣的,只恨不能立刻将她掃地出門,好給新人騰地方。

“媽,我又做錯什麽了嗎?”看着她,顧歌不卑不亢的問道。

“別給我叫媽,我擔不起,還有,你那是什麽語氣?怎麽?我說你兩句都不行了嗎?顧歌,我告訴你,我還沒死呢,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徐鳳萍咬牙切齒的說道,那眼睛裏的熊熊烈火只恨不能将顧歌給一把火燒了。

“阿姨,您別生氣了,我看顧歌肯定也不是故意惹您生氣的。”就在這時,白雲婉袅袅婷婷的走了過來,輕輕的給徐鳳萍的順着氣,看向顧歌的時候眸子裏微微有一絲指責,“顧歌,你也是做人家媳婦的,就算不能哄阿姨高興,至少也別再惹她生氣了,阿姨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萬一有個什麽好歹,你讓厲哥哥怎麽看你?”

幾句不鹹不淡的話卻直接将所有的責難全都推到了顧歌的頭上,可憐顧歌直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就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

站在那裏,看着她們,顧歌突然笑了起來,“我以前一直都不知道什麽叫做颠倒黑白,搬弄是非,如今總算是親眼見識到了,只是白小姐,你似乎沒有在這裏對我指手畫腳的權利。”

“我……”白雲婉一時語塞了,目光轉向徐鳳萍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抹楚楚可憐的模樣,“阿姨,您看,我只是……”

“你什麽都別說,阿姨都明白。”說完,徐鳳萍轉頭看向顧歌,“給小婉道歉。”

“為什麽?”顧歌的臉上挂着一抹譏嘲的笑,能有這樣的奇葩婆婆真不知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小婉是我的客人,你剛才是對客人說話的态度嗎?”徐鳳萍死死的盯着她。

“要想別人尊重自己,首先要先學會如何去尊重別人,我不認為我剛才的話有什麽不當之處。”顧歌淡淡的說道,“白小姐,你覺得呢?”

站在那裏,白雲婉的牙齒緊緊地咬着下唇,轉身的時候,眼睛裏有着濃濃的恨意閃過,可是當目光看向徐鳳萍的時候,又笑的異常的天真可愛,“阿姨,我都說算了,畢竟顧歌現在已經是厲哥哥的妻子了,我們也就不要再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了,再說了,也的确是我不懂事。”說完,她又看向顧歌,“顧歌,對不起啊,你不會怪我吧?”

唇角微勾,顧歌沒有說話,可不說話不代表原諒,只不過是因為不屑罷了。

論及裝無辜裝可憐,如果她顧歌想做,她會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好,因為從福利院那種地方出來的人本身就是天生的演員,所以就白雲婉的那種段數,她連陪她玩的興致都沒有,既然那麽願意讨好賣乖那就随她吧,反正自己怎麽做都不會讨人喜歡,那就索性破罐子破摔吧。

看着顧歌的表情,徐鳳萍莫名的覺得刺眼,總覺得這一刻的顧歌和以往逆來順受的樣子有所不同,可具體是哪裏不一樣又說不上來,一時間居然讓她說不出話來。

等到厲恺威送走醫生回來,看到的就是三個女人泾渭分明的站在兩邊,顧歌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倒是他媽的神情看起來有點異常,至于一旁的白雲婉,他直接選擇視而不見。

“怎麽了?爸睡了嗎?”徑自走過去摟住顧歌的肩膀,厲恺威用這樣的方式來又一次宣告了顧歌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嗯。”擡眸看向他,顧歌點了點頭。

“那我們回去吧。”說完,厲恺威摟着她轉身就要走。

“等等。”見狀,徐鳳萍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今晚就留下來吧。”

“不用了,剛才醫生的話你不是已經聽見了嗎?我爸沒事了,等明天忙完我會帶顧歌再來看他的,先這樣吧,你也早點睡。”厲恺威說道。

“你非要為了這麽一個女人來這樣對我嗎?”如今因為有白雲婉在旁,徐鳳萍更覺得自己的面子挂不住了。

“她不是什麽随随便便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子,一輩子的妻,所以以後不要再讓我從你的嘴裏聽到這樣的稱呼。”說完,再也沒多說一句話,厲恺威直接帶着顧歌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顧歌異常的沉默,一直到洗完澡躺在床上仍是一句話都沒說。

将她摟在懷裏,厲恺威輕聲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她又……”

“沒事。”顧歌搖了搖頭。

“那為什麽不說話?在想什麽?”吻輕輕的落在她的發間,厲恺威的聲音更加的低沉磁軟,就好像是一壇陳年的老酒只是微微啓封便已讓人微醺。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老實回答我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顧歌說道。

“你說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厲恺威笑了笑,修長的手指将她的發絲一圈圈的纏繞在指間把玩着。

“那好,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非要和我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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