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事初現

葉北川接到小白的電話時,他有些意外,因為按照小白那種冷淡的性子,要主動給誰打一個電話,真是稀世罕見,葉北川的第一反應是出事了。

果然,小白言簡意赅地說了一句話:“葉先生,那個煉妖師白肖,在花樹街。”花樹街離嘉儀別墅不太遠,他怎麽摸到這裏了?葉北川得到确切位置後立即趕了過去。

但是白肖的方向并不是沖着嘉儀別墅去的,葉北川和小白跟着白肖走了兩條街,才發現白肖這一次并不是來找狐小七的,出人意料的是,他的目的竟然是阿錦,小白見白肖越來越接近他和阿錦住的公寓,他手掌一翻就是一個火球。

葉北川伸手攔下他,“別急,阿錦不在房間裏,先看看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聽到阿錦不在,小白瞬間放心了很多,他收回火球,冷意森然地盯着白肖,恨不得上去撕碎他。

白肖發現阿錦不在家,他出手就要結印,突然聽到身後一個懶散的聲音:“在別人家裏設追蹤術,問過主人了嗎?”說話的是小白,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看樣子是要和白肖動手了。

葉北川也沒有再攔着小白,小白面冷心熱,現在更是有人直接威脅到了他在乎的人,他沒直接從背後直取命門的偷襲就已經很不錯了。

白肖見到殺意洶湧的小白和高深莫測的葉北川,他也動了殺心,葉北川淡淡說道:“上次給你的教訓似乎太淺了啊。”

白肖終于知道那一次到底是誰陰他,他是徹底地被激怒了,白肖憑空變幻出一張弓,上去就直射葉北川的心口,葉北川輕擡手,那支箭就消散了,白肖對這個人的實力感到驚恐。

但形勢壓根不容許他驚恐,這個時候小白已經如同利刃一樣沖了過來,在同一時間,葉北川迅速地結了一個轉換空間的陣法,把三人移到了虛空裏。

虛空裏的是無限的深藍空洞,白色和淡金色的光點星星一樣閃爍着,但每一個光點的位置都契合了禁锢陣法的關鍵位置,這麽浩大的靈力陣法,他是怎麽做到的!

白肖震驚之間,小白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尖利的貓爪從手指上刺出來,直接照着白肖的臉劃去,白肖躲閃不及,趕緊用手臂護住臉,小白的靈力也很高,只這一擊,就将白肖的兩只手臂劃出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白肖震怒,他催動全身的靈力,化掌為刀,橫空就朝着小白劈過來,小白靈巧地騰空躍起,靈力刀刃便朝着小白身後的葉北川劈過去,葉北川擡手化解掉靈力,語氣清閑地對小白說:“差點誤傷到我啊,小白。”

小白也是不在意眼前局勢地對葉北川說道:“十個他也誤傷不了你好吧。”葉北川贊同地說道:“也是,那你就好好玩吧。”

白肖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快被這兩個人給氣死了,他陰沉沉地大吼道:“你們別太得意,魚死也會網破!”

葉北川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放心,網結實着呢,絕對破不了。”小白笑笑,果然是嘴毒的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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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心裏惦念着阿錦去了哪裏,也不想和白肖多耗時間,幾個回合下來,他就把白肖打趴下了,小白用靈力捆住他,冷冷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白肖哼笑一聲,“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小白一拳打在白肖的臉上,白肖眼角破裂,鮮血直流,葉北川悠閑插嘴道:“小白,別這麽暴力,有話好好說。”

白肖恨恨地看着葉北川,這個人發起狠起來,才真是恐怖,但是看見他袖手旁觀、一派毫不在意的樣子,白肖真想将此人碎屍萬段。

葉北川從白肖的臉上讀出了他的想法,他玩味地說道:“還沒學乖啊,小白,好好訓一下他。”

小白眼裏泛出興奮的光芒,他已經有大概五百年沒折磨過人類了,現在就小試一番吧,葉北川見白肖根本不知情況,就解釋道:“小白在幾百年前有個血貓的稱謂,鮮血的血,可不是白雪的雪。”

白肖立即瞪大了眼,他咽了一口唾液,這才知道這個少年的恐怖性,若論靈力,白肖最忌憚的還是葉北川,但是小白,卻是曾經人妖兩界都不敢惹的貓妖。

白肖并未真正見識過小白折磨人的恐怖手段,但是他曾從地下的那個妖物嘴裏聽過一句警告:“不要惹怒血貓,否則你将見識到比我更恐怖的存在。”

對于那個妖物的警告,白肖從來都深信不疑,因為他曾經是整個妖族都震驚顫抖的沉獄巫妖。

這一次白肖會打阿錦的主意,是因為沉獄巫妖的命令,不過沉獄巫妖并未告訴白肖真正的目的,小白的來歷很複雜,他雖然只有六百年的修為,但是他卻是沉獄巫妖在兩千年來最想得到的手下。

小白曾在一百年的時間裏威懾兩界,後來又突然銷聲匿跡,但是沉獄巫妖一直都沒有放棄得到這個貓妖的念頭,于是他便輾轉地從那一段孽緣上面着手,終于找到了那個魚妖。

沉獄巫妖讓白肖抓阿錦的唯一目的,是為了引血貓到沉獄巫妖那裏,但是白肖沒想到會該死的碰上了葉北川,這還是和那只青丘狐有關的人,真是混蛋的巧合。

沉獄巫妖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在白肖的身上下了禁锢巫術,任誰都別想從他嘴裏得出真相,哪怕是受了血貓的折磨。

小白經過幾百年的修身養性,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嗜血如命的血貓了,但是折磨人的手段,他是層出不窮,不僅是肉體上的,更有精神上的。

沒一會兒時間,白肖就被小白折磨的奄奄一息,他現在滿腦子只求一死,但是小白偏讓他吊着一口氣死不了,葉北川在一旁毒辣地觀察着白肖,見他早就精神崩潰,卻依舊沒有改變說法,葉北川仔細地探查了一下白肖的身體,也并未發現任何隐藏的靈力術法,小白也看看葉北川,兩人對視一眼,覺得白肖說的似乎是事實。

如果白肖真的只是感應到錦河市裏出現了一個福澤深厚的魚妖,就想抓來煉丹,以提升自身修為,這種說法也能說的通。

葉北川想想狐小七重生前的遭遇,覺得此說法應該是真,就放小白收手,小白戾氣瞬間收回去,轉眼又成了那個淡漠漂亮的少年。

如果狐小七見了這一幕,那她估計是不敢再和小白打架鬥嘴了,再想想初次見面時兩個人五顏六色的模樣,狐小七一定哭着給小白認錯道歉。

葉北川廢了白肖的修為根基,抽走了他的全部靈力,另一只手又在虛空裏疊加了一個樹枝一樣的虛空隧道,他将白肖的靈力散在了隧道裏,讓這些靈力順着各個分支散落在錦河市的貧瘠之處,也算是功德一件。

小白懶懶地看着葉北川,淡淡說道:“我已經做了十幾年的小白,之前的事情,你還要幫我保密,免得那只小狐貍害怕,不然多沒樂趣啊。”

葉北川笑道:“嗯,不說,全部都告訴小七的話,她以後也會無趣很多的,你就陪她玩吧。”

小白有些鄙視葉北川,“萬事都以她為先,葉先生,你真是夠極端的。”小白當然清楚,在沒有狐小七之前,葉北川是一個多清心寡欲無所求的冰山。

葉北川打趣道:“別只說我,你看看伏樓,她現在多會扮弱勢群體,還有你,在阿錦面前不照樣是百依百順,還偶爾像小七一樣對阿錦撒個嬌,當然,你和我的小七還是沒法比了。”

小白瞬間不想理葉北川,葉北川心情很好地笑笑,雖然白肖現在還活着,葉北川已經抹去了他關于狐小七和阿錦的記憶,白肖現在已經算不上是威脅了。

現在要操心的還是狐小七的封印和沉獄巫妖的事情啊,葉北川忍不住想回家抱抱他的小七,于是撤了虛空,把白肖随機送到了錦河市的郊外,就趕緊朝家裏趕去,小白冷哼一聲,随即也趕緊跑出房間,去找阿錦。

而郊外,白肖依舊處于無意識的狀态之下,地底下悄悄地伸出來一個黑色虛幻的觸手,觸手順着白肖的身體游移到他的心口處,直接滲進了他的心髒裏面,白肖的心髒瞬間被黑色包圍。

又一只觸手從地下伸出來,點在了白肖的腦門上,白肖的意識突然恢複,一并恢複的,還有他被葉北川抹去的記憶。

白肖身下的大地開始凹陷,空氣扭轉,再一個眨眼,白肖已經不見了,而地下深處,岩漿之中,古老陣法之間,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若隐若現,白肖半跪在凸起的岩石上,有些猙獰地看着自己的雙手,竟然沒有絲毫靈力!

一個嘶啞迷離的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傳過來,“你雖然還活着,但已經是廢人一個,要不要成為我的奴隸,以後盡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殊榮?”聲音裏有着勾人心的誘惑,像是有個妖嬈的鬼魅在心髒上竊竊私語,“要,要,要。”

白肖大汗淋漓,他的理智和欲望在冰火之間掙紮交鋒,陣法裏面黑色的影子虛幻又真實,岩漿滾滾,熱浪灼灼,似乎都不能壓制住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沉獄巫妖看見白肖臉上的血印,他貪念地嘆口氣,那是血貓的傑作啊,沉獄巫妖只要白肖把阿錦抓走,卻并未料到血貓已經出現在魚妖的身邊了,事情似乎越來越順了。

當初沉獄巫妖引誘白肖和自己做交易,雙方各取所需,但是白肖野心勃勃又精明狡詐,沉獄巫妖一直不能完全控制他,現在剛好有一個難得的機會,他只等白肖理智落敗的那一瞬,而後,白肖就永遠成為了自己的奴隸。

白肖心裏恨怒交織,又有一種強大的權力欲望,理智漸漸被吞噬,他的茶色的眼睛逐漸變成深黑色,身體被古老的巫術字符覆蓋,沉獄巫妖低低一笑,将自身無窮盡的靈力引渡給了白肖一部分,白肖匍匐跪在沉獄巫妖面前。

沉獄巫妖并不滿意,這些靈力,可都是他為血貓準備的啊,現在血貓難馴,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不過,等他沖破九尾狐的陣法,他想要的,都能夠唾手可得,除非世上還有神的存在,或者是青丘狐再現九尾,否則,天也奈他不可。現在的世界,神幾乎是不存在的,而青丘九尾,沉獄巫妖肯本不相信那只小狐貍能沖破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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