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想想就好羞澀

夜晚,待夜深人靜時,一道碧影朝王府的某處掠去。

“若霜,接下來就靠你了。”唐笑笑拍了拍若霜的肩,一張臉上滿是鄭重,仿佛真像是交代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般。

若霜倒是極認真地點了點頭,“笑笑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做。”

說完,若霜輕腳一點,飄着身子朝屋子裏飛去。唐笑笑坐在樹枝上,拿出随身攜帶的瓜子,擡頭一邊望着月色,一邊嗑着。

哎呀呀,要是再來一壺酒,那簡直就是太完美了。

也不知道東離曜那個貨見到滿屋亂飛的桌子板凳,會不會尖叫得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跑出來了呢?!想着東離曜驚慌失措的模樣,唐笑笑不由地撲哧笑出聲。

“王妃,夜深露重,怎的坐在那麽高的地方?”

懶洋洋的聲音在下方響起,唐笑笑望去,那人不是東離曜那個貨又是誰?

看他模樣,他好像不是從屋裏出來的,難道是還沒有回屋,從外面剛回府?!

丫的,果然不是什麽好男人,這麽晚才回府,肯定是跑到哪裏鬼混去了。

唐笑笑癟了癟嘴,冷哼一聲,“站得高,看得遠,這句話難道王爺沒聽過嗎?我這是在欣賞整個王府的美景,一看你這種滿身脂粉香氣的人是不會有這種愛好的。”

“哦?!可本王怎麽從這裏望過去,只見着滿眼的樹枝,難道在王妃眼裏,整個王府的美景”

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唐笑笑的身後響起,唐笑笑猛地一驚,轉過頭望過去,只見東離曜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唐笑笑一個屁股不穩,差點從樹枝上掉了下去,還好她機智的抓住了東離曜的衣服。

就算摔下去,她也要拉他墊底。

可她手中抓着東離曜的衣裳,怎麽像是抓到泥鳅一般,滋溜溜的從手中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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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地上墜落下去。

丫的,這貨到底穿的什麽衣服,怎麽這麽滑,抓都抓不住。

這東離曜上輩子一定是她的克星,要不然怎麽每次碰到他都沒有什麽好事。

不過他看着還比較男人的,應該不會眼睜睜地看着她就那樣掉下去不管吧?!而且他身手好像挺棒的。

此刻唐笑笑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副畫面:她從樹枝上落下,帶起片片樹葉,頭上月光點點,東離曜身着一襲月牙袍,飛身下來将她接住。在飄零的樹葉下,他們幾個轉身落地,然後深情對望。

艾瑪,想想就好羞澀。

雖然東離曜這個真的很讨厭,但不能否認的是他那張臉,真的是人見人愛,完全生不起厭惡之心。

所以也不怪唐笑笑會有這樣的幻想。

不過想法豐滿,現實往往是骨感的。

唐笑笑在墜落至地的時候,确實有人将她接了住。

可當她将水汪汪的眼睛睜開的時候,眼前卻是若霜的臉。

揚眸,東離曜正坐在她剛剛坐的樹枝的地方,一雙狹長的眼眸眼底若有若無的帶着笑看着她。

丫的,她果然就是高估了他!

因為不能在人面前表現出它的存在,所以,若霜在接住唐笑笑後,緩沖了唐笑笑墜落至地的速度,但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以至于唐笑笑落地時,雖然沒有受什麽傷,但還是有些痛的。

唐笑笑揉了揉屁股,從地上咕嚕一下爬了起來,雙眸狠狠的瞪着東離曜,“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我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你就不會下來接我嗎?”

“為什麽?”

為什麽?!

卧槽!

唐笑笑簡直就想開口罵人,她是他妻子,相公救妻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麽?!還有為什麽?!這貨腦袋是從糞坑裏長出來的吧!

等等……相公……妻…子……

咳……

她什麽時候是已經将自己當做是他妻子的?!

她明明就只是代柳煙晴嫁給他的,他們倆什麽關系都沒有。

既然什麽關系都沒有,她又憑什麽要求他會來救她?!

啊啊啊……

唐笑笑被自己繞糊塗了,特別是擡眸看到東離曜那張欠扁得要死的模樣的時候,更是氣得牙癢癢。

她道:“只要是有良心的,見着朋友從那麽高掉下來,多多少少也不會袖手旁觀吧?!可你呢?!一點良心都沒有。”

東離曜像是沒有看到唐笑笑那副怒氣沖沖的模樣,絕美的面龐上淡淡的,看着唐笑笑的眼眸漸冷,緋色的唇瓣輕啓,“本王沒有朋友。”

說着,嘴角緩緩勾起,冷聲道:“何況,你也不是本王的朋友。”

他那語氣裏的嘲笑生生的激怒了唐笑笑,唐笑笑朝若霜使了一個眼色,若霜心領神會的朝東離曜飄了過去。

死東離曜,叫你嘚瑟,等下本姑娘要看着你哭。

若是平常人,見不到鬼,又感到渾身有異樣,那是一件極恐怖的事。所以唐笑笑已經準備好看東離曜驚慌失措的表情了,想想就是痛快。

此刻的若霜已經變成了唐笑笑初次見她時,鬼魂的模樣。

它飄到東離曜的跟前,伸着長長的舌頭緩緩地爬上了東離曜的脖頸。

可當它的舌頭離東離曜還有一寸的時候,原本沒有看向它的東離曜一個淩厲的眼神射了過來。若霜心裏一抖,一股懼意從心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蔓延開來。

但一想着唐笑笑對它那麽好,又給它吃烤雞,又幫它找到殺害它的人,它卻這點小事都辦不到的時候,若霜就硬生生的将心底這股懼意壓了下去,舌頭重新恢複力量朝東離曜的脖頸上纏繞上去。

只是,任憑若霜使了多大的力它就是半分接近不了東離曜,它眼神一凝,準備拼了。

它剛剛聚集了身上的陰力,舌上便傳來一股劇痛,掀眼簾一看,它的舌頭被硬生生的切掉了一半。

而眼前的男人依舊是懶洋洋的模樣,只是,墨染的眼眸像是要将它看穿一般。

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會看見它?!

這個想法剛出現在腦海中,若霜的腦袋便像是要裂掉一般,疼痛得厲害,而後猛地從半空中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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