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上一個人。顧曼琳沒對任何人說過，這段藏在她內心的感情，并沒有随着學長的畢業而結束，反而在學長離開之後欲發想念。

顧曼琳又傻笑出來，就在她被媽媽叫到醫院來的前一天晚上。她給暗戀的學長發了短信，她沒有勇氣直接打電話向學長告白。現在，這事早已經不重要了。笑過之後又哭了出來。

她看到放在教科書旁邊的一串鑰匙，鑰匙串上的每把鑰匙都能打開對應的一扇門。

顧曼琳含着淚傻笑：“這把是樓下大門，這把是家門，這把是卧室門，學校寝室門，更衣櫃，這把——”顧曼琳疑惑了一下，怎麽多了一把鑰匙自己卻不知道。一把銀色的小鑰匙，可以想象能打開的地方也不會有多大的空間。

讓顧曼琳不明白的是，什麽時候多了一把鑰匙她自己卻不知情。就在她出神時，一道陰影擋在她面前。顧曼琳頓時感到全身冷了下去，不用擡頭就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唐錦年。當他靠近時，她能感到一股發自內心的寒意。

不管她裝作有多聽話，仍不能掩藏內心對唐錦年的恐懼，恐怕這一點，唐錦年也看得出來。

唐錦年不分由說拉起顧曼琳的手腕将她拽起來，顧曼琳沒有反抗跟着唐錦年走。唐錦年拉顧曼琳坐到桌前，顧曼琳看了眼桌上的餐盤，沒有想動手的意思。

唐錦年索性就拿起勺子将食物遞到了顧曼琳嘴邊，顧曼琳沒有想張嘴的意思，兩個人就這麽僵持了一會兒。到是像在看誰才是最有耐性的人，最後放棄的，是唐錦年。

他放下手中的勺子，走到顧曼琳身邊硬生生拽起她，幾步将她拉到床榻上。他像是失去了耐性，在親吻她時帶了許些的怒意。嘴唇火燙貼在她冰冷的唇上，她就像個木頭人一動不動。

正是顧曼琳冷冷的反應讓唐錦年再也無法冷靜。“你到底想讓我怎麽樣！”

顧曼琳仍不肯說一句話。

唐錦年瞪大眼睛，狠狠地去吻顧曼琳。這次顧曼琳反抗，她扭過頭，不肯接受他的吻。顧曼琳越是反抗，唐錦年越是用力。這不是兩人愛的纏綿，這分明是兩個仇人，至少其中一個人恨另一個人，恨之入骨。

顧曼琳反抗不過唐錦年，她的雙手很快被他控制住架在頭頂，她的雙腿也被他壓住不能動彈。顧曼琳大口喘氣，憤憤地盯着唐錦年。礁撕碎般的聲音從她嗓子裏傳出來：“我就是想知道原因，有那麽難嗎，就算我死，我也想死得明白，不可以嗎！”

顧曼琳沒有想哭，可她無法控制眼淚流出來。一串串的淚像晶瑩的水珠，染濕了睫毛，從眼角中滾落下來。

她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恨自己不是唐錦年的對手，更恨自己被不明不白困在這裏。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上衣的扣子早被唐錦年扯掉，領口敞開，讓她的春光若隐若現煞是撩人。

唐錦年的視線無法從她身上移開，若是能說，他早就會說了。可是說出來，她也不會信。再也不能冷靜的控制自己的感情，如同是火山爆發，讓他失去理智。他不管顧曼琳是不是願意，他就是想要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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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那麽一瞬間，唐錦年差點就要說出來了，可在他忍下這股在他眼裏看來荒唐的念頭之後，剩下的便全是最初的想法。

從唐錦年強迫顧曼琳嫁給自己開始，他就只有一個念頭，他不指望顧曼琳會愛上自己。他認為能夠擁有她這人，就足夠。

唐錦年低頭輕輕掉擦掉顧曼琳臉頰一側的淚水，恨吧，恨吧，哪怕為她做再多，到最後，只會是恨。所以現在，不管會激起她更多的恨意，都不在乎。

就算她有恨意，也無法違抗身體的自然反應。唐錦年一次次得到顧曼琳，不管她是否願意。在他看來，這樣足夠。

唐錦年從不奢望會有愛情到來。在他眼裏看來，對顧曼琳，他只能用強硬的手段征服。就算她恨，他也不會怪她。

顧曼琳在感到疼痛的同時叫出一個名字，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她叫了學長的名字。大概是之前在想大學的事想到了學長，學長的名字就在她腦中揮之不去。

顧曼琳是無意的，可就在她說出口之後，她感到唐錦年放慢了動作。就在她感覺異樣時，換來的是他爆怒的舉動。

唐錦年不再顧及顧曼琳的感受，此時的他聽到顧曼琳嘴裏說出一個陌生男人的名字時，激起了他全部的醋意與怒意。

他要好好懲罰這個女人，他要讓她知道，她屬于誰。

兩人的身上都是細細的汗水，同樣急促的呼吸。從顧曼琳說出學長的名字之後就一直咬着牙，直到唐錦年憤憤離開，她才松了嘴。

看到她的嘴唇被咬出了血印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唐錦年抱起顧曼琳去了浴室，抱着她一起坐到水中。

泛起泡泡的水将兩人身上的汗液沖走，帶來的是溫和的感覺。此時的顧曼琳就像是一個失去動力的發調娃娃，即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唐錦年就抱着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你喜歡的人？”唐錦年問顧曼琳。

顧曼琳有氣無力地說了兩個字：“不是。”

“他是誰？”

“學長。”

唐錦年不再問其他，他眼角的餘光瞥向打開的浴室門。一道若有若無的人影被他看在眼裏，那分明是一雙女人的腳。唐錦年冷笑，他可不是一個善人。可他也不是十惡不赦，顧曼琳這個傻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入的漩渦。

想為一個不知是非的傻女人織起保護網有多難，但他還是會竭盡全力，不留餘地。唐錦年做好了準備，到頭來，還是會被顧曼琳恨一輩子。就算只能享受此時的歡愉，他願意用後半生的痛苦來換取。

唐錦年猜得沒錯，浴室門外确實躲着一個女人。就在唐錦年起疑心時，她馬上蹑手蹑腳偷偷溜了出去。

芳麗走出顧曼琳的卧室之後神色慌張地朝樓道的另一端走去，就在她不時回頭張望而與迎面走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唐錦川一些如往常笑容溫和：“芳麗，慌慌張張幹什麽。”

“我——”芳麗張口欲說，可又怕被人聽到似的再次回頭張望。

“你是想單獨跟我說？”

芳麗忙不疊點頭。

唐錦川的視線從芳麗的鞋尖開始打量，向上慢慢移動最後停在芳麗的胸口。芳麗只比顧曼琳小了幾歲，來到唐家之後工作也不辛苦，這裏的傭人吃得也不錯，這讓她發育得很好。她已經是個大姑娘，稍加打扮同樣可以婷婷玉立。

“走吧，跟我到書房說。”唐錦川笑着先轉身，芳瓦很聽話地跟在唐錦川身後，“你害羞的樣子真可愛。”

芳麗低下頭，喃喃自語地不知在說什麽。

就在不遠處顧曼琳卧室的門口，一雙還沾着水的雙腳從門後收回。唐錦年關上門。

可還一個人，看到了兩兄弟的舉動。

第 10 章

顧曼琳醒來時，看到唐錦年還睡在身邊，這算得上是難得的事了吧。之前每天早上醒來時，她身邊的位子都是空着的。明顯有人睡過，但不見那個人。

這應該是第一次看到唐錦年睡着的樣子，一時間，顧曼琳竟然看得忘了周遭的一切。他只是他，無感情無關。

微微顫動的睫毛，輕輕地鼻息，嘴唇很放松的樣子自然地閉着，身上沒有穿睡衣，肩膀露在空氣中。他的喉/結輕輕滑動了一下，顧曼琳突然受了一驚。還好是一場虛驚，他沒有醒。

顧曼琳怕唐錦年會在這時醒來看到她的模樣，她在看他，看得出神。明明心裏有多麽憎恨這個男人，恨他奪去自己的自由和青春，可看到他睡實時的模樣卻讓她無法再恨起來。他睡着時，竟然還帶着笑意，顧曼琳以為自己看錯了，可确實唐錦年的嘴角微微勾起。

“有意思？”唐錦年突然睜開眼睛，帶着玩味的笑意對着顧曼琳說，顧曼琳吓得向後倒時唐錦年已經撲到了她身上。“偷看我睡覺？”

顧曼琳心慌意亂地搖頭，被唐錦年看穿內心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她不喜歡被唐錦年盯着看，更不喜歡被他用戲谑的語調調侃。她肩膀一側的吊帶偏偏在這時滑落下來，兩個的目光同時落在她的圓滑的肩上。

下一秒，顧曼琳連忙去拉吊帶，可她還是晚了唐錦年一步。唐錦年抱住顧曼琳的雙臂一口先吻在她的脖頸上。

唐錦年松開手，慵懶地靠在床頭邊，而顧曼琳則坐在床尾很不自然地抱着自己的雙臂。同時她低着，不敢去看唐錦年。明明心中對他恨之入骨，可被他用火燙的眼神注視時，她感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