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月可愛
舒随的心情頓時好了。
她走在顏衍旁邊，發現他褲子口袋裏裝着一個類似信封的東西，也不避諱，直接問出來了：“這是什麽啊？”
“收的賄賂。”
舒随伸手把他口袋裏的東西拿出來，是個信封，她把信封拆開，看到了一沓紅色鈔票，瞬間就愣住了。
顏衍把信封拿過去，重新放回了口袋裏，“都說了是賄賂。”
她答的飛快：“我不信。”
顏衍笑了聲，耐心解釋：“這叫車馬費，一般公司主動請媒體過來都會給，為了讓媒體寫正面報道。”
老師都收了，他作為實習生不能不拿，現在的報道不歸他寫，等會兒都要交給老師。
舒随努努嘴，說：“你轉正後還是不要收吧。”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收了東西怎麽樣也做不到公正客觀。
想了一下，舒随又改口了：“如果別人都拿，那你就拿吧。”
如果別的媒體都收車馬費，唯獨他不收，那就是另類，估計也不好交代。
顏衍忍不住擡手揉她腦後的頭發，他從小就喜歡仗着身高優勢揉舒随的頭發，笑着溫聲道：“我有數。”
舒随記得小時候顏衍家養了條狗，他每次抱狗的時候也會像這樣給它順毛，當即拍了下他的手，“放開你的豬爪。”
“……”
他再次擡手，拼命揉了揉她的長發，而後不等舒随發飙，又主動幫她把長發弄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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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肯定吃多了。”
“大概吧。”顏衍唇邊帶着淡淡的笑意，明顯心情很不錯。
舒随不可思議的搖搖頭，往教室方向走，快到門口時，她看見溫寧站在外面，有位陌生人正在和他說着什麽。
路過旁邊的時候，溫寧喊了聲“舒随姐”，那人朝她點頭微笑。
舒随略一颔首，表示禮貌，先推門回了教室，坐在位置上刷微博。
不久後，溫寧進來了，神色看起來有些緊張，望着舒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舒随用餘光瞟見了，收起手機，忽然開口：“我以前也覺得自己不适合當配音演員，特別是被老師們罵的時候。”
“啊？”溫寧有點詫異：“舒随姐也被罵過嗎？”
“嗯，程良老師和張忻老師都說過我。”舒随笑道：“最厲害的那次，程良老師和我說，你別當配音演員了，去當深夜電臺主播。因為我把聲音壓的太低了，為了追求音質的美感用了很多虛聲。”
“舒随姐能堅持下來真的好厲害。”溫寧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剛才找我的是位制片人，她問我有沒有興趣做公司的藝人。”
溫寧先前演過微電影，他的長相也确實很出衆，舒随聽完後并沒有感到很驚訝，“你自己決定。”
“舒随姐不勸我留下來嗎？”
她彎唇笑笑：“我已經勸過了。”
別人決定好的事情，再怎麽勸也沒有用。
他很誠懇地道：“無論我去到哪裏，都不會忘記舒随姐給我的幫助。”
舒随沒有覺得自己幫了他很多，只是他人生中不輕不重的一筆，過去便過去了。
“不後悔就好。”
“嗯！”
溫寧離開了先聲工作室。
兩個月後，他正式簽約了成影公司，成為了一名演員，又或者說是明星。
盡管這在舒随的意料之中，但每每想起來還是唏噓不已，說着我一定會努力的人，轉眼轉行走到幕前了。
星期天，顏衍難得休息，舒随也沒有工作，把他拉出去吃飯。
“想不通啊，怎麽都喜歡當明星。”她撐着下颌感慨。
顏衍夾着面前的菜，聲音淡淡的：“既能賺到很多人努力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又可以享受被人喜歡和追捧的感覺。”
舒随贊同的點了一下腦袋，突然有了主意：“要不我們組合出道吧。”
顏衍默不作聲。
“叫吹夢和她的愛犬。”
不是很想理她。
舒随繼續說：“你的藝名我都想好了，叫顏億萬。”
他默默地夾了塊最肥最油膩的肉到舒随的碗裏。
舒随把那塊肥肉丢出去，想了想，還是覺得娛樂圈不好混：“算了，你長得太醜了，我們估計火不了。”
這句話顏衍就不樂意了：“明明是你拉低了我們組合的顏值。”
“哈哈哈哈哈你同意我們組合的名字了。”
“……”不和傻子計較。
舒随扒了兩口飯，又說：“昀然昨天和我抱怨了好久，溫寧也過得不怎麽樣，我們還是不去蹚渾水了。”
顏衍聽到溫寧的名字，臉色瞬間就變了，聲音都沉了三分：“你好像很關心他。”
“我也很關心你啊。”舒随放下筷子，往椅子上一靠，“買單去。”
他差點氣笑了：“你這叫關心我？”
“對啊，我記得你是昨天發工資。”
顏衍抿了下唇，無話可說，乖乖的去找服務員買單。出了餐廳，她又喊着要吃飯後甜點，把顏衍拉到附近的甜品店。
“冰淇淋！”舒随看到麥當勞甜品站，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腳了。
顏衍攔住她，“你不能吃。”
“我可以吃啊。”
她大姨媽又沒有來。
“現在是九月底。”
“現在三十三度。”
“你需要保護嗓子。”
“偶爾放縱一次可以。”
舒随從小身體就不好，感冒發燒這些小病幾乎每年都會來兩次，顏衍拽着她的胳膊不肯松，指了指對面，“我請你吃那個。”
舒随側頭一看，是家非常有名但是價格昂貴導致她只吃過一次的甜品店。
“顏衍你終于長大了。”舒随的語氣特別欣慰：“不再是連三塊錢雪碧都要騙的人了。”
顏衍小時候很調皮，有年夏天把父母給的零花錢花光了，當時他在小區裏和別的小朋友玩，熱的想喝冰雪碧，剛好這個時候舒随小倒黴蛋經過了，他就把她的雪碧給騙過去了。
這種小學的黑歷史可以不提吧。
舒随欣慰後還是往甜品站走了，拉着他的胳膊往那邊拖，“一起吃啦，有第二個半價，我請你。”
顏衍讓步了：“那只許吃甜筒。”
“好好好。”
舒随去甜品站排隊買了兩個小甜筒，給了顏衍一個，問他：“你最近忙什麽呢？”
自從他找到工作後，就忙的不見蹤影，舒随起床的時候他不在家，舒随準備睡覺了他才回來，偶爾會去外地拍視頻，三四天不回家。
“在跟進女大學生失蹤事件。”
這件事舒随聽他講過，監控錄像拍到，女生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劫匪，當時四周無人，劫匪将她拖進了一輛小轎車裏，目前警方正在查詢車牌號。
舒随關心道：“劫匪還沒抓到嗎？”
顏衍之前見過類似的新聞，旅游時遇到人販子被拐賣到山區，淩晨回家時遇到歹徒強|奸後連捅三刀，晚上在小巷裏突然被人捂住嘴巴直接拖走……最後罪犯都會被抓獲，但受害者能幸存的很少。
“快了吧。”他頓了頓，說：“放心，肯定能抓到。”
事情過去兩天後，警方抓獲了犯罪嫌疑人，慶幸的是，那位女大學生救回來了，只是身上有多處受傷，已經送往醫院治療了。
忽然，網上開始一窩蜂的報道，各個省份，各個城市的女大學生都在神秘失蹤，每天的熱搜都是xxx大學女學生失蹤。
一件事情引起關注後，相似的案件接二連三都能看到。
網上再次掀起輿論，舒随卻忙到根本沒時間刷微博，她最近接到了部電影女主角的配音，這部電影是采用盲選的辦法，所有人錄其中一小段的劇情，然後依次編號，導演看編號聽聲音，覺得哪位最适合，就直接翻編號後的名字，打電話聯系配音演員。
同時參加競選的有三位前輩，她們對于聲音的把控能力很強，配動漫角色的經驗更是比舒随要豐富，她也沒有想到最後自己會被選中。
舒随拿到臺詞的第一天，就開始在家裏練習，用筆勾畫出了很多地方，深怕配不好這個角色。
顏衍本來坐在沙發上寫稿子，見她過來，立馬用遙控器把電視給打開了。
舒随聽到聲音，沒好氣地道：“你故意的吧。”
“先看這個，只有五分鐘。”
電視上正在報道女大學生失蹤案，媒體不停地提醒着女生晚上出門注意安全。
舒随擡頭瞟了眼，“關了，我練臺詞。”
顏衍很堅持：“不行，先看。”
“我不看。”舒随低着腦袋看稿子，顏衍直接把她臺詞本給搶過去了。
“你幹什麽？還給我。”
“看完還給你。”
舒随伸手去搶，平日裏鬧一鬧顏衍就會還給她，今天怎麽樣都不肯松手，她抱臂往沙發上一靠，很不爽的看起了電視。
三分鐘後，顏衍感覺到身邊的人坐過來了一點，小心翼翼地扯他的袖子，好奇道：“這個女生最後怎麽樣了？”
“被奸殺。”
“卧槽。”舒随接着關心：“這是在哪發生的事情？”
顏衍告訴了她地名。
“這不是很偏遠的地方啊。”
“事情發生的時候周圍沒有人，發生也就兩分鐘的事，直接拖上車帶走了。”
“太吓人了吧，關了關了。”
顏衍等這個新聞播放完後才關掉電視，把臺詞本還給她，“你以後晚上從錄音棚出來給我發消息。”
“知道知道。”舒随接過本子，開始熟悉臺詞。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她感覺肚子有點餓，頭也不擡的扯顏衍的袖子，“我餓了。”
“我不餓。”
“不，你餓。”
顏衍見她一臉認真看臺詞的樣子，只好把電腦拿開，去廚房了。
臺詞差不多快看完時，舒随忽然聞到了很香的味道，吸吸鼻子，順着香味去了廚房。
“你在煮馄饨嗎？”
“嗯，快好了。”
舒随咬着下唇慢吞吞的移到了他的旁邊，“好香呀。”
顏衍瞬間就明白了她的小心思，夾了一個到碗裏，輕輕地吹了下，遞到她的嘴邊。
舒随一口咬掉半個，笑得眼睛眯了起來：“好吃！”
顏衍被她的笑感染了，也勾了勾唇角，“那等會兒多吃點。”
“好。”舒随看了眼鍋裏的馄饨，滿臉興奮：“這些都是我的呀！”
“……”
鍋裏二十多個馄饨，一個都不準備留給他？
作者有話要說： 舒随：真香。(一語雙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