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是他?
寒語望着不高興的飛流,輕輕的戳了戳他的嫩臉,
“飛流不高興了?”
飛流還是撅着嘴不說話,但是望着寒語和梅長蘇關心的眼神,最終僵硬地開口說,
“廊州…”
聽到飛流滿是懷念的語氣,梅長蘇的微笑淡了淡。寒語把飛流抱進懷裏,習慣性的摸了摸他的頭,
“小飛流是因為豫津,想藺少了麽?”
飛流悶悶的聲音從寒語的懷裏傳來,
“沒有。”
“下一次的除夕,一定會有更多飛流熟悉的人來的,到時候飛流一定不要不開心,一定要放開了玩哦。”
梅長蘇剝橘子手一頓,聽着寒語那安慰的話語,壓抑的低下頭。下一次的除夕,你…不會在了…對麽。
又聊了一會兒,飛流終于恢複到沒有牽挂的樣子,又開始到處飛。靖王很是稀奇的來到蘇宅,梅長蘇和寒語看到異口同聲的說,
“殿下怎麽過來了?”
靖王被這兩個默契十足的人給驚住,卻因為今日見到自己的母妃,心情蠻好的開玩笑般的說,
“我沒事就不能過來麽?”
梅長蘇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反而是寒語笑容滿面地說,
“蘇宅随時歡迎殿下的到來,還請以後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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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淡笑的感覺很有魅力,用着低磁的嗓音回道,
“好啊。”
蕭景琰暗中來訪的真正目的是特意來告訴梅長蘇他們,他曾是醫女的母親,靜嫔發現皇後中的是軟蕙草之毒。梅長蘇疑惑的重複了一次,
“軟蕙草?”
寒語在一旁解釋這種藥材,
“此草毒性不烈,很容易入手。食之令人眩目,四肢無力,食欲減退,且只能持續六七天。”
靖王看了一眼寒語,腦海裏不禁浮現出那夜,寒語那張傾城傾國的容顏。
“姑娘說的沒錯。”
梅長蘇又一次思考着要如何打消言侯要弑帝的報複念頭,陷入思考中下意識地做出了林殊那搓手指的習慣性動作。蕭景琰注意到梅長蘇搓衣袍的動作,皺了一下眉,回想到以前那位過世的摯友林殊也有這樣的習慣,脫口而出的問,
“蘇先生在想事情的時候,手裏也會無意識的搓着什麽東西麽?”
梅長蘇全身一僵,手指立即離開衣袖,快速望了一眼緊盯着他的寒語,心裏暗自嘆口氣,
“我常常這個樣子。就算一個人發呆的時候,手指也會亂動,許多人都會有這樣的習慣吧。”
寒語在靖王身邊,看着他那雙只有着懷念的呆呆眼神,默默祈禱着,大水牛蕭景琰啊,回想起那夜我對你的提示吧,仔細看看眼前的人吧!用心看!
可蕭景琰完全感受不到來自寒語的期待,淡淡的說,
“是啊,以前我認識的人裏,也有一個人和先生一樣,思考的時候習慣這樣。”
之後聊天聊地聊純臣,直到沒有了可聊的話題,靖王坐了一會兒,就起身要離去了。蕭景琰腦海裏還是以前林殊喜歡搓東西的畫面,在要離開的時候,瞥到裏室挂着的朱弓,忽然間想起寒語給他的那張詞曲,那張用林殊的字跡寫着的赤血長殷。寒語說過,那首詞裏描寫的是真正的梅長蘇…
想到這裏,不禁止住離去的腳步,回頭用着不可思議的眼神望着梅長蘇和寒語。真正的梅長蘇,林殊的字跡,相同的習慣,還有那夜寒語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一個人的面貌是會變的'。這些加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蕭景琰怎麽都不願承認的可能,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寒語,還是沒能把那句話問出口,落荒而逃似的走出去了。
梅長蘇注意到靖王最後那具有深意的目光,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寒語與心思驟亂的兩兄弟不同,嘴角微微上揚。靖王啊,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我的努力沒白費嘛。
“你搪塞了。”
梅長蘇輕輕一笑,
“當初的賭約我遵守了啊。”
寒語環臂站着,笑着對梅長蘇搖了搖頭,
“哎~怎麽就讓你鑽了這個空子了呢。”
“只要景琰沒有親口問我是不是林殊,我就不需要去承認。”
寒語看着略顯嚣張的梅長蘇,眉頭一挑,輕柔的說,
“看樣子,今天我又要熬黃連濃湯了。”
梅長蘇撇撇嘴,視線移開,專注的看着門外的風景。
到了夜間,蕭景琰翻過後牆進入蘇宅。這時寒語正陪着飛流,飛流很是敏感的察覺到有人闖入宅院,剛起身就被寒語制止住了,
“飛流,沒關系的。”
飛流萌萌的歪頭看着寒語,寒語笑着把他哄到床上,
“小飛流,睡吧。”
飛流笑着點點頭,對着寒語一字一頓的說,
“晚,安。”
看着飛流閉上眼睛後,寒語就直接出去去找靖王了。剛巧在後院遇到正走過來的蕭景琰,寒語點了一下頭,引導着他去自己的房間。蕭景琰一路上一直面無表情,無形中給人一種壓力。到了寒語的房間後,蕭景琰急迫地開口,
“梅長蘇到底是誰?小殊的字跡你哪來的!?”
寒語淡定的坐下,寧靜沉穩的說道,
“抛開這一切,我問你,你怎麽看林殊?怎麽看長蘇?”
蕭景琰被感染的心情也稍微平靜了下來,深呼吸了一下,
“小殊他驕傲張揚,争強好勝,是從不肯低頭認輸的少年郎,是那銀袍長.槍,呼嘯往來,從不識寒冬雪意為何物地小火人,是喜則雀躍,怒則如虎,從未曾隐藏自己內心任何一絲情感的赤焰少帥……”
蕭景琰越說,神色就越發的光采,只是談起梅長蘇的時候,劍眉微皺,
“蘇先生他是低眉淺笑,語聲淡淡,世間就好像沒有人能看透他所思所想,他在寒冬時總是擁裘圍爐,閃動着沉沉眸色算計險惡人心,他的臉色永遠蒼白如紙,不見絲毫鮮活氣息,他的手指永遠寒冷如冰,仿佛帶着地獄的幽涼。”
寒語聽着蕭景琰對'梅長蘇'的評價,眼裏不禁感染上了悲傷,
“原來…你竟是這樣看長蘇的…”
在心裏比較了一番兩者的差別,蕭景琰很想自欺欺人的想,他非他。可內心深處卻希望着,無論怎樣都好,只願他還活着,從那片熊熊火海中存活下來…
“蘇先生他…是不是…”
“這件事你需要親自問他。”
蕭景琰望着寒語那充滿着睿智的眼瞳,淡淡的笑了,
“其實在你獨自一人深夜找我的時候,我就有點明白了。你在避着蘇先生,告訴着我他不希望我知道的事。”
“你還不算笨嘛,在金陵的這幾天思考事情的能力進步了。”
蕭景琰對着坐着的寒語拱手行了一禮,
“多謝寒語姑娘指點,明日我會親口問的。”
寒語雙手扶他起來,認真的望着靖王清澈的眼睛,
“我說過,蘇宅随時都歡迎你。”
作者有話要說: 水牛勘破寒語留給他的玄機,梅長小蘇身份即将暴露,鴿子蛋即将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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