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為悅己容

更新時間2016-5-16 15:57:37 字數:2075

流書錦伸手支了頭看着江南。

江南停了動作,也直直的看着流書錦。

流書錦輕笑着開了口,慢慢的念到:“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江南聞言手微微一怔,将茶壺放在了流書錦身旁的桌上:“書錦,我們一會兒去楚陽城接蘇姨吧。”

流書錦面色忽然間微窘,卻是忍着那點點的緋意點了點頭:“全憑未來娘子做主。”

江南聞言掩唇輕笑。

江南的本意是要到楚陽城去接蘇倩,只是等她跟流書錦剛走出門的時候,楊臨安便領着一衆丫鬟奴仆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楊臨安的臉上滿是焦急:“江姑娘,昨日楊某不忍打擾你,可是今日這合作的期限…..”

楊臨安的臉上挂滿了為難,仿佛他是真的很不願來打攪,但是又不得不來打攪一下。

流書錦看着江南,卻沒有開口詢問。

他聽江南聽過跟楊臨安有合作的關系,但是卻并不知道是合作的什麽。

江南一臉的真誠歉意,她抿了抿唇,最後卻是擡起眼有些怯懦的問道:“楊老爺,現在十日還未過完吧?”

楊臨安見江南那服軟的模樣,一時間竟覺得有種詭異的感覺。

他是真的不能想象出當初才跟他談生意時那個狂傲的女子,突然變成弱不禁風是什麽樣子。而如今,他是見着了,還是親眼見着了!

“确實還未過完。”楊臨安緊緊地盯着江南的臉,想要從她的臉上尋找些他想要看出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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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卻是轉過頭靠進了流書錦的懷中:“楊老爺,你這樣看着江南,江南總覺得你是不懷好意。”

江南在流書錦的懷裏看着楊臨安,眼裏有着淺淺的戲谑。

她此刻的模樣,仿佛完全是為了一個好玩的游戲而興奮一般。

流書錦伸手揉了揉江南的臉頰,那柔軟且溫暖的觸感讓流書錦忽然舍不得拿開手,而江南的臉迅速燒的緋紅。

這次,她是真真的臉紅了。

無關于僞裝。

即使她将自己放的再開,再裝作喜歡流書錦的樣子,她也是無法将流書錦那****的觸碰變得坦然。

她忽然間就想推開流書錦,察覺到她真真實的異樣的流書錦卻是抓着她的手,讓她無法推開他。

流書錦湊近了江南的耳旁:“江南,其實我希望你一直都能這樣。”

流書錦的聲音低低的,帶着溫潤如玉的暖意,一點點的落進江南的心坎中。

江南的眸色瞬間一凜,随後又輕輕地笑着:“你希望我一只都能哪樣?”

江南說罷,想了想,很認真的說道:“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為了書錦,我一定會變成書錦最喜歡的模樣。”

流書錦聞言,低低的笑着,卻沒有再說話。

楊臨安見流書錦的模樣,心中已知他算是“中毒頗深”,甚至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他不由得在心裏盤算起其他的事情來。

江南轉身看向了楊臨安:“楊老爺,還請到裏頭坐坐?”

江南很客氣,客氣的楊臨安都不好同意進去坐坐。

所以,楊臨安很識相的幹笑了幾聲:“不耽擱江姑娘同流二少爺了。”

楊臨安說罷,轉身回了府。

江南卻是看着楊臨安的背影淺笑着。

“走吧,咱麽去楚陽城。”流書錦說道。

江南點點頭:“好。”

才踏出江南地界,一隊車馬便跟流書錦跟江南迎面而來。

最首的是一個男子。

一身黑色的衣裳,随着馬兒疾馳裏帶起的風而飛舞。那眉目間的冷冽讓旁人不敢靠近,他一手拿着劍,忽然間一手扯住了馬缰。

他的一雙眸子漆黑,直直的看着江南。

感覺到前面那男人眼裏的濃烈占有欲,流書錦将面前的女子緊了緊。

“江南。”落雨開了口,聲音冷的像是千年寒冰。

江南淡淡的看着他,沒有回複,只是有後腦勺在流書錦的懷裏蹭了蹭。

落雨身後的馬車裏伸出了一只白嫩的手,将那車簾掀開。

江南依舊是淡淡的神色。

流書錦卻是越來越緊張,抱着江南的雙手也越來越用力。

江南轉頭看着流書錦,她的眉頭微皺,卻是一句嬌嗔出口:“書錦,你突然抱這麽緊做什麽?”

說罷,江南對着他的下巴輕啄了一下。

“江南,江南……”流書錦看着江南,面上一片緊張。

他害怕失去,即使他從未得到過她。

他害怕突然發現江南接近他只是為了氣對面的黑衣男子,畢竟這樣的橋段、書裏面有很多。

他第一次對自己這麽的沒有信心,第一次這麽的惶恐。

一個女子跳下了馬車,跑到了江南跟流書錦面前,她的眼裏說不出是什麽情緒,最後只是垂了頭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小姐。”

江南看了她一眼,對流書錦說道:“她是小竹。我的貼身丫鬟。”

流書錦微微點頭,将江南的手緊緊的抓住。

“不過,她年紀不小了。也該去找個好人家嫁了。”江南直直的看着小竹,那聲音裏的淡淡惆悵,并不是僞裝。

小竹猛地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南,她忽然緊緊的抓住了江南的另一只手,眼裏有着驚慌失措:“小姐,小竹以後不會胡鬧了…..”

江南只是低地的笑着:“我可有說你胡鬧了?”

小竹搖搖頭。

可是,她為什麽感覺江南就是因為她支持她跟落雨在一起,才突然對她這麽冷淡?

這個男人,身上到底有什麽魔力?

小竹不禁側頭看着抱着江南的流書錦。

江南卻是伸手擋住了她的視線:“我說替你找個好人家,便定是好人家。現在可不要窺探我看上的人。”

江南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着。

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小竹的心思。

只是,當到了江南,她便不是曾經那個在北域只單單是賺錢的江南了。

而是,随着時間的推移、随時都有可能被千刀萬剮的江南。

小竹咬了咬唇,垂了頭:“小竹不會嫁人的。小竹會伺候小姐一輩子。”

江南沒有說話,落雨卻是慢慢的騎馬到了江南跟流書錦面前,他的目光落在了流書錦的身上:“流二少爺。”

流書錦微微颔首:“請問閣下是?”

落雨冷冷的答道:“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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