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豪門争鬥篇

“師傅!昌寧飯店!快!”

常小渝上車後來不及解釋,直讓司機換個方向。她滿眼焦急,司機換上認真的神色趕緊換方向朝昌寧飯店開去。

接到短信常小渝直覺是詹令薇發來的,原主手機通訊錄裏聯系人少得可憐,平時也根本沒人發信息給她。

突然收到求救短信,要麽是惡作劇,要麽就是确有其事。無論是哪一種,常小渝都決定去看看。

更何況,這條奇怪的短信,很有可能出自詹令薇,她更要親自去一趟了。

昌寧飯店在京市南邊,這邊都是金融城、商業區,各個公司都往這邊駐紮。從長寅醫院過去,高樓大廈越來越多,不到六點已經有行色匆匆的上班族。

昌寧飯店很好找,在南邊地标廣場邊上有一棟三層建築,那就是昌寧飯店。飯店消費高,一般去那邊的都是身價豐厚的人,從裏進出的都是豪車,經常能引來不少人圍觀。

此刻昌寧飯店各樓層燈都亮着,從外面看過去,像是晨霧裏張牙舞爪的怪獸猩紅的眼睛。

“師傅,麻煩你在這裏等我。”

司機見狀問:“需要幫忙嗎?”

常小渝頭也不回往裏走:“一個小時候我還沒出來,麻煩您幫忙報警。”

昌寧飯店一樓是宴會廳,二樓是會客廳,有不少類似酒店那樣的套房,三樓是露天展臺,供客人開派對用。

常小渝随意掃了眼一樓,徑直往二樓走。

“小姐,你不能上去!”

“保安!保安呢!”

“經理,出事了你趕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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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根本攔不住常小渝,手忙腳亂地找幫手。二樓可都是貴客,要是被沖撞了他們可擔待不起。

剛走進二樓就聽得一聲爆呵:“都給我找!把那賤人給我找到!誰找到獎勵一百萬!”

常小渝循聲擡頭望去,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站在走廊,他身後是打開的房門。睡袍松松垮垮地系在身上,露出有些發福的胸膛,胸膛上赫然是幾道血印。

男人赤紅着眼,狠狠撓了把頭發。

“給她下了藥,絕對跑不遠!”男人陰狠地對手下說:“把飯店給我翻個底朝天也得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

常小渝生平最恨這種自認權勢在握就不把別人當人,還給人下藥的卑劣之人,冷冽的目光直沖男人而去。

男人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住在這層樓的人非富即貴,這個點突然出現一個女人,多半是誰養的金絲雀,男人無意和她背後的人起沖突,沒去管她。

“任總,這樣大張旗鼓的……會不會不太好……”男人身旁秘書模樣的人面帶糾結:“畢竟……”

任輝一巴掌拍在秘書腦門上:“你怕個屁!詹令薇又不是詹家親生女兒,姓詹的還能護着她?要真護着,還能讓她出來到處抛頭露面?拉個投資還得親自上,一看就是背後沒人了。”

“趕緊去給我找!”

秘書唯唯諾諾:“好好,這就去。”

常小渝面無表情往前走,目不斜視地和冷汗直流的秘書擦肩而過。

任輝點了根雪茄,剛才這女人站得遠,看得不是很清楚。近了才看清女人臉雖然不是第一眼驚豔的,勝在氣質柔和,看着年紀也小,加上皮膚白得發光,不由得開始幻想摸上去是怎樣的滑嫩。

啧,哪個老總這麽有福氣,這女人一看就是個雛。

龌龊的目光讓常小渝恨不得一刀殺了他,壓着火氣問:“你在找詹令薇?”

任輝吐出一口煙圈,沒回答,而是饒有興致道:“美女,有興趣一起玩嗎?”

常小渝眼角餘光看了看,确認四處都沒人後,一腳踹在任輝裸露的肚子上。

這出其不意的一腳讓任輝完全沒反應過來,瞬間痛苦地倒在地上,感覺五髒六腑都快碎了!

二樓沒攝像頭,主要是為了保護這些有錢人的隐私,卻大大方便了他們玩些過分的游戲。

常小渝拖着任輝的後衣領,把人狠狠摔在地板上。任輝被打得眼冒金星,半天起不來,張嘴就只能“嘶嘶”地呼痛。

詹令薇應該還沒跑出飯店,在他們還沒找人之前都是安全的。常小渝擡手腕看了眼時間,剛過半個小時。

她冷眼看着任輝,這人不是喜歡給人下藥,今天她就讓他嘗嘗被下藥的滋味。常小渝拿起大喇喇放在茶幾上的藥水直往任輝嘴裏灌,任輝猛然咳嗽起來,很快昏迷不省人事了,于此同時他皮膚開始發紅發燙,整個人像蛆一樣開始無意識的蠕動。

常小渝把人像踢皮球一樣踢到房間外,任輝這狼狽的樣子,就該給所有人看看,她甚至掏出手機錄了幾段視頻。

昌寧飯店現下都是任輝派去找詹令薇的人,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連個人影都沒找到。

常小渝忽然想到什麽,猛得回過身。

昌寧飯店二樓的房間都是套房,可以藏身的地方很多。任輝以為詹令薇跑出去了,殊不知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若是詹令薇拖着被下藥的身體跑出去,比藏在套房裏危險多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常小渝心跳加速,拉好房門開始在房間裏找。衣櫃、大書桌、床底,她都看過了,沒有詹令薇的影子。

她到底能藏到哪裏?

常小渝開始着急了,她穿過走廊,還剩最後一間書房。書房面積相比于卧房小了一半,裏面一覽無餘,書架、書桌、一張黑色長沙發。

常小渝剛要走,驀地停住腳步。她輕手輕腳地走進書房,往長沙發後緩緩挪動。

找到了!

像是壓在肩頭的大山驟然消失,常小渝猛地放輕松了。随之而來的是如海潮般要将她淹沒的心痛,她眼眶發燙,清了清嗓子想說些什麽,發現喉嚨幹澀,半點聲音都發不出。

詹令薇縮在沙發後面的角落裏,赤着腳,腳底應該踩過玻璃渣,都是血,傷口裏還有玻璃碎片。

她蜷縮着身子,緊緊咬住自己的唇,顫抖着肩膀沒發出一點聲音。

常小渝呼吸都緊了,她現在只想沖出去把任輝這個狗東西大卸八塊!

詹令薇半阖着眼睛,面頰有不正常的紅暈。她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全靠咬着嘴唇才能維持快要垮掉的意志。

“詹令薇!是我!”常小渝輕聲細語地靠近,就怕吓到眼前宛如驚弓之鳥的女人。

詹令薇只覺頭重腳輕,意識像團迷霧要将她籠罩了。她感覺到有一道影子在靠近,下意識地往後退,腳上的傷口鑽心的痛,可正好刺激了她不太清醒的意識,短暫地看清了眼前的人。

清澈透亮的眼睛,瞳孔是琥珀色的,正倒映出狼狽不堪的自己。

常小渝小心翼翼地圈住顫抖的詹令薇:“別怕,我來帶你走。”

詹令薇混沌的大腦感知到來人很溫柔,在她的懷裏沒有難聞的煙酒氣,只有像泉水一樣的幹淨清爽。

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詹令薇歪倒在常小渝懷裏,緊緊揪住她的衣角,喃喃道:“帶我走……”

常小渝把人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走出房間時任輝還在二樓走廊裏難受地直哼哼,常小渝不解氣地又踹了他一腳才帶着詹令薇離開。

“詹…… 你不能帶她走!”

常小渝帶詹令薇下樓,剛好撞見四處找人的任輝的手下。常小渝冷笑:“不如去看看你們任總,小心別□□焚身把自己給燒死了!”

“你們去!我在這兒擋着她!”

酒店的人也趕了過來,見狀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麽?要軟禁我們?”常小渝緊緊摟住詹令薇,她抖得厲害,藥效還沒消失,熱氣越來越重地噴在她的耳廓,常小渝心急如焚,必須快點送她去醫院。

“我打車過來的,給師傅說了,一個小時我不出現他就會報警。”常小渝一手摟住詹令薇,一手掏出手機:“還是我現在就報警?”

酒店經理小跑過來當和事佬:“小姐,這位、嗯這位小姐受傷了,我們酒飯店可以提供休息的地方……”

常小渝不客氣地打斷他:“不用了,你們飯店才是最惡心的地方,專給有錢人拉皮條吧?”

經理瞪大眼睛,語氣不善:“你這是诽謗!我們是正經飯店!”

常小渝懶得同他廢話,抱着詹令薇就要走:“滾。”

任輝的秘書不能放人離開,否則他怎麽和任輝交代,擋在常小渝面前:“你和詹小姐是什麽關系?詹小姐這樣我們不能把她交給你!”

常小渝冷冰冰地看着秘書,不管不顧地直往外沖。

秘書趕緊叫人一起攔着她,誰知看着是個柔柔弱弱的少女,氣力大得驚人。他們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好不容易挨近,這少女一出手就吓死個人,居然單手扭斷一個男人的手腕,看了就覺得疼。

一時間沒人敢在貿然上去。

常小渝幾個跨步就沖出去,司機很有眼色的立馬開着車過來,常小渝小心地把詹令薇放進後座,詹令薇還緊緊抓住她的衣角,她只得跟着一起坐進後座:“師傅,去最近的醫院!”

“好嘞!您坐穩!”

司機一腳油門下去,把任輝手下和酒店那群人遠遠甩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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