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媒約之人

皇城的黃昏,白天叫賣的小販收攤歸家。

夜晚叫賣的小吃攤販開始忙碌擺攤。

百花樓也點亮了燈籠準備開始迎接恩客。

熟睡的姑娘們也開始準備着莺歌燕舞施展渾身解數,為的就是被哪位恩客看上帶回去贖身,脫離青樓。

一把銀銷寶劍,一襲藍衣翩翩。

唇紅齒白,黑發抓鬓。

南宮芷一身男兒裝扮出現在百花樓,玉樹臨風。

百花樓的龜奴在南宮芷出現在大門時就已經發現了她。

他一臉殷勤的彎着腰向南宮芷走去,那嘴角蕩漾的笑容讓南宮芷蹙眉止步。

龜奴在南宮芷面前停下道“公子可有中意的姑娘,沒有的話好讓小的領姑娘們來給公子瞧瞧。”

龜奴說着話,可是南宮芷的視線一直在百花樓裏四處打量。

想不到百花樓這才剛剛開門,來這的人卻不少。

男人··

南宮芷嘴角抹出一絲不屑。

剛準備邁出腳步時,南宮芷這才發現龜奴正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

“準備雅間,至于姑娘,就讓你們這的頭牌來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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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芷撩下一句話,可是笑意的龜奴卻有點為難了。

頭牌百花樓倒不少。

可是今天一位有頭有臉的人物生辰,将頭牌全部包下了。

龜奴打量着南宮芷的穿着,他閱人無數,憑衣服的布料便能猜出南宮芷的出身是在哪戶人家。

南宮芷衣服的布料是上等的,除了皇親國戚,便是将門侯府。

“恐怕今天不行,要不公子換位姑娘。”

龜奴開始講着條件。

百花樓不缺客人,但上面有令,凡是穿着得體的人,必須都得好好伺候,不得怠慢。

龜奴猜想,這眼前的藍衣公子,定是哪家出來尋歡作樂的大少爺吧。

“怎麽不行?”南宮芷并不想多說。

她要姑娘,只是讓人覺得正常罷了。

不然她來百花樓,卻不叫姑娘,不讓人猜疑懷疑才怪。

“不瞞公子您,今天是定國府小侯爺接風之喜,樓裏的頭牌們,都被叫去小侯爺的雅間了。”

龜奴誠實道。

倒讓南宮芷臉上的嘲諷之意更深了。

定國府的小侯爺。

不就是哥哥給自己所說的媒約之人嗎。

如果哥哥知道小侯爺回城第一天便來花樓作樂,恐怕會氣得不輕吧。

南宮芷擺了擺手,“小侯爺的人本公子自然不敢搶,你去給我弄個雅間,随便找個姑娘便行。”

南宮芷心裏是止不住的雀躍,她吩咐着龜奴,也不等龜奴答應,便邁步向樓裏樓間走去。

那清冷的容貌吸引了不少樓中姑娘。

更有不少姑娘開始拿南宮芷和夜錦的容貌媲美比較。

這些,與姑娘們擦肩而過的南宮芷絲毫不在乎。

百花樓的雅間也算布得別致,也好比文人舞文弄墨得地方一樣。

只不過這兩者并不能拿來比較。

含義不同,性質也完全不一樣。

鬼奴給南宮芷的雅間離小侯爺的雅間隔了兩房距離之遠,只不過南宮芷并沒有說什麽。

她來這裏,并不是針對小侯爺。

在這裏聽聞小侯爺的名號,也純屬湊巧。

南宮芷的身後是一道屏風,屏風上是一副清秀的山水畫。

在龜奴領着姑娘來南宮芷雅間時,那清秀的山水畫似乎就多了一份沉澱之物。

只因姑娘身上的胭脂香味太濃重。

“公子,這是紅秀姑娘,除了頭牌,便是這紅秀姑娘的活屬于最好了。”

龜奴殷勤的介紹着,那熟悉的語氣就仿佛親身驗證過一樣。

“紅秀見過公子。”

龜奴的話剛落,紅秀便微微俯身,只是下一秒,整個人就像站不住的向南宮芷坐着的地方倒下。

好在南宮芷身手靈敏。

在紅秀往她身上倒下的前一刻,她首先起身站在別處。

南宮芷走開,随之而來的便是一句“哎喲。”

紅秀見南宮芷沒有接住自己,臉色不免有些難堪。

她輕柔着腰身起身,一身水袖大紅裙的她輕輕跺腳,“公子,你怎麽不接住奴家。”

語氣撒嬌,那柔媚的聲音仿佛發自于骨子裏。

南宮芷看着紅秀,她的容貌雖然比不上百花樓的頭牌,但也算是中等偏上。

只是這柔媚的聲音,讓南宮芷渾身都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似得。

她剛想讓龜奴換人,可眼前的龜奴不知跑哪裏去了。

南宮芷蹙眉,她握住寶劍抵在又想往自己靠近的紅秀。

“好好坐着,我需要你的時候,自會叫你。”

看着寶劍,紅秀一愣,腳步也停了下來。

“公子,你這是···奴家很怕的。”

紅秀一手輕擦着眼角,那委屈的模樣果真是讓人垂簾。

南宮芷本以為紅秀是假裝的。

畢竟這是青樓,逢場作戲的人數不勝數。

只是當她看見紅秀那眼角流出來的眼淚後,南宮芷無語了。

她見不得別人哭,無論是什麽人。

“罷了,你坐吧,給我倒酒。”

南宮芷将寶劍往桌上一放。

随後又在原位坐下。

面目清冷,紅唇緊閉。

聞言的紅秀聽見南宮芷讓自己倒酒,心裏那可就高興了。

她連忙的擦掉眼淚,又是一臉笑意。

“奴家這就伺候公子。”

紅秀翹起蘭花指替南宮芷輕倒着酒水,那薄紗的裙衣裏的玉體,似乎有意無意的向南宮芷靠近。

“滾開。”

一句冷傲的話,讓倒着酒水的紅秀将酒水倒在了桌上。

南宮芷輕松的一下倒勾,一腳鈎挂在了桌下,這才使酒水沒有灑在自己身上。

紅秀看着因為自己的失态讓南宮芷不悅,趕緊的拿出手帕,可是她這慌亂的舉動又讓放在桌邊的酒壺摔碎在了地上。

這下,紅秀吓得不輕了。

如果眼前的恩客将這件事告訴老鸨,那後知的代價,她是承受不起的。

“公子,我··”

紅秀不知如何是好,她原地鍍步,不知是往左還是往右。

“無礙,你出去換壺酒水,另外在叫廚房弄幾個小菜。”

“啊··”

南宮芷的話讓紅秀驚愕。

這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平淡,倒讓紅秀有些适應不過來。

不過随後,她又聽命的乖乖退了出去。

南宮芷在紅秀出去後,撇了一眼碎裂的酒壺,無奈搖了搖頭。

如果自己真是男兒身,那紅秀的魅惑,她是受不住的。

只是,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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