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是她

奚元眸光微閃,靜靜的看着已經撲向窗口,看向外面的蘇美娘。

蘇一安,蘇美娘的親弟。

“蘇美娘,你在做什麽,你壓到我了。”奚承被壓得難受,掙紮的推了推蘇美娘,安兒是誰,她在幹什麽。

久久未動,直到窗外那抹熟悉的身影消失不見在人群中後,蘇美娘這才坐回自己的位子。

“外面是誰啊?”奚承就着蘇美娘的位子,同樣探頭出去,外面除了行走的人群,便是商家門口燃起的紅燈籠。

蘇美娘微微搖了搖頭,剛剛那個不是安兒,已經過了兩年了,他應該長高了才對。

一想到那剛走過的孩子背影,不是安兒,蘇美娘的心,好似露了些什麽什麽似的,之前她一直處于被動,根本就沒有什麽能力去蘇府看看安兒過的怎麽樣,可現在不一樣,她現在是景王府的人,頂着景王身邊女人的身份,她去蘇府看望安兒應該不會有人說什麽。

想到景王,蘇美娘倏地擡頭,哪知正好對上景王的視線。

臉上沒了剛剛的失落,嘴邊揚起一抹淡笑,一下子坐到奚元身邊,伸手挽着奚元手臂。

“王爺。”若是景王能給她一個小小的名分,那她去蘇府不是更有底氣了。

奚元神色如常,可若仔細看,就能發現奚元嘴角挂着譏笑。

剛剛還情緒低落的想起某人,這麽片刻的功夫便轉換成另外一副臉面,顯然在這女人心裏起了什麽幺蛾子,需要用得到他的地方。

蘇美娘用臉靠在奚元的手臂,輕輕的蹭了蹭,“王爺。”聲音輕柔而甜膩。

奚元眯了眯眼,倆人面對面,眼眼對,距離好似只容下一根手指,一個不問其原因,一個等待只要對方開口,便說出自己所求,然……。

奚承一張小嘴張的老大,一雙小手立即捂着臉,露出兩只眼睛,“羞羞羞,你們不要臉,居然親親。”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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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同時轉頭看向奚承,他們什麽時候親親了,彼此對望一眼,這才發現,倆人之間的距離竟如此親近。

蘇美娘立即向後退開,坐回奚承身邊,奚承一張小臉通紅,在蘇美娘坐過來,還特意瞪了蘇美娘一眼。

視線落在奚元身上,小嘴撅起,眼神幽怨,大哥這會兒怎麽不兇了,沒事就知道兇他。

——

城中名府,是歷都最大,最有名氣的酒樓,這裏的酒樓不是普通宅院式,而是地起三層環繞成圈,以中心創出一座大舞臺,上面載歌載舞,一層平民,二層富貴之流,三層達官貴人。

蘇美娘等人下了馬車,跟随奚元直奔三樓東門雅間。

“快看,那個上樓的好像是景王。”

三樓南門雅間內,惠王以及老五秦王坐在其中。

“喲呵!沒想到老七竟然也會來這樣的地方消遣,四哥快看,他身後跟着的是不是一位姑娘,莫非這姑娘就是七弟特別寵愛那位。”

惠王端起桌面的茶杯,眼神淡淡的瞥了一眼對面被引進東廂房內的景王一夥人,若是旁人他認不得,可蘇美娘的身影他卻記得十分清楚,這酒樓地方不大,坐在這裏可以清楚的看清對面的人,是蘇美娘沒錯,看着她嘴角含笑的模樣,她似乎又漂亮了。

“七弟眼光不錯,那小娘子長得夠漂亮,只是我瞧她怎麽會有幾分眼熟,好似在哪裏見過似的。”

“五王爺當然見過,那女人不是旁人,正是當年名動一時的蘇家大小姐。”

秦王看向惠王身旁,惠王妃一臉陰郁,那看向對面的神色陰毒的很,可見對那人成見很大。

“姐,她怎麽也來了。”施瑤望着對面坐着的蘇美娘,而且還是跟着景王一起來的。

自打知道景王這個名諱起,她便一直心儀景王,那日在惠王府,得知景王會來,為了能引起景王的注意,特意盛裝打扮,只是沒想到弄巧成拙,惹怒了景王,姐姐為了護住自己,才有了蘇美娘被送進景王府的事。

只是任誰都不會想到,以景王那種暴戾的性子不僅沒有跟蘇美娘計較,還把她寵了起來,最近她可是聽了不少有關蘇美娘的事,若知道如此,當初不如讓她進入景王府了。

惠王妃看了一眼惠王,瞧着惠王的視線并沒有特別注意蘇美娘,原本發怒的心,漸漸放松了下來,縱使如此,她心裏還是清楚明白,當初把蘇美娘送走,惠王心裏有多麽不願意,礙于自己的身份背景,所以他才不敢明面與自己抗争,哼,真是個沒用的男人。

“她現在是景王府的人,人家去哪都與我們無關。”

被惠王妃這麽一說,秦王便開始回想起蘇府大小姐的事,可能是當初蘇美娘的名氣很盛,惠王立即想起惠王妃說的是誰。

“原來是她。”這蘇家大小姐以舞聞名,那身姿,那臉蛋,曾經惹起無數歷都貴族子弟争先想要認識她,只是那時蘇府風頭也盛,那時她的年紀也小,沒人敢正面對她做什麽。

這時隔幾年,這個女人長大了。

“茲茲,七弟倒是有福氣,聽說蘇府便由二房掌管後,那蘇家大小姐便被送走了,若不是今天瞧見,本王都快忘記還有這麽一號人了。”

秦王出了名的好色,家中妻妾無數,凡事讓他惦記上的女人,十之八九都會被他弄進王府。

惠王妃瞧着他看着蘇美娘的眼神,心裏邊冷笑了起來,她就知道以蘇美娘那種長了一張狐媚子臉的女人,是個男人都會被她勾引了去。

秦王突然站起身,“四哥,我們過去跟七弟打聲招呼吧。”

惠王搖了搖頭,“不了,要過去你自己過去,在這裏我覺得有些悶,也正要回去了。”

惠王妃咋聽,突然開口道,“王爺,回去也不着急這一時半會兒,過去打聲招呼而已,可別失了禮數。”

她就是想讓惠王過去看看,看看蘇美娘那個狐媚子已經被景王收了房,再也不是那個能夜裏與他相會的人了。

惠王蹙眉,惠王妃又勸了兩句。

眼見惠王與秦王一同離開後,施瑤詫異,“姐,你怎麽能讓姐夫也過去,難道你忘記姐夫是怎麽對她的。”

惠王妃當然記得,正因為這樣,她才讓惠王去的,就是讓他看着,卻得不到。

——

與惠王出門,秦王便咂了咂舌,“四哥,小弟我是真佩服你,王妃這樣的女人你也能受得了。”人長得肥胖不說,性子還尖酸刻薄,整天仗着自己爹是父皇身邊的紅人耀武揚威的,這也就是四哥能受的了她,若是換做他,他早就休了她,讓她回家哭去。

惠王沒有說話,一直朝着東門走。

七弟會這般寵愛她的事,也是他沒有想到的,不過也對,像她這樣的女人,但凡是個男人就沒有不對她動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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