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陪嫁事成
“來人啊,飛雪無意落水,不治身亡,其家人悲傷過度,木府仁慈,特批準其家人到莊子上養病”木王氏淡淡的說道。
說完,木王氏又看着飛雪娘,同情的說道“哎,飛雪這孩子也是時運不濟,偏生這個時候出了意外,你也是府裏的老人了,一家子人,幾代都在木府,你若是有什麽別的要求,只管說便是”。
完了,飛雪娘一聽木王氏的話,就知道事情完了,飛雪也是廢了。
飛雪娘直接卧倒在地上,只一句話,就是一條命,飛雪娘知道,木王氏這是要将此事壓下去,不能聲張。
一家子人,這是在警告自己,自己家人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木府手裏,要是自己聽話還能留家人一條命,要是自己鬧起來了,只怕...
飛雪娘收起眼裏的悲戚,恭敬的朝木王氏扣頭,說道“老奴聽憑夫人安排”。
飛雪已經完了,自己還有老伴兒和兒子啊,飛雪娘只能認命。
因為是醜事,所以事情很快落下帷幕,可是榮樂知道,自己的那一關還沒有過。
容樂在事情解決的當晚,便來到木王氏的屋子裏,行過禮便直接跪在木王氏的面前。
木王氏平靜的看着不請自來的容樂,心裏的惱怒一點也不比今天事發時少,下人的彙報來的很快,木齊的目标到底是誰,一探便知,至于如何換成了飛雪,木王氏也不在意了,無非是容樂的手段罷了。
容樂已經跪了有一炷香的時間了,膝蓋已經開始酸痛,本就是小孩子,很快就額頭冒起漢來,只是容樂知道,自己相當于是擺了木王氏一道,不過是因為什麽,總要讓木王氏出出氣才行。
“哼,你倒是自覺,起來吧”木王氏高高在上的說道。
容樂一點也不感激木王氏的開恩,要是早些木王氏讓起來,容樂會覺得好受,但現在容樂倒是更想跪着,跪的時間長了,再起身比一直跪着還難受,木王氏禦下多年自然知道,這也是故意罰容樂。
“謝主子開恩”容樂恭敬的說道,腰微微的彎着。
“你是個聰明的,明人不說暗話,飛雪既然去不了皇子府了,你就替了她,只是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兒,你主子過的好了,不止你也能沾光,關鍵是你母親也能過好,要是你敢作怪,別怪我心狠,你可不要忘了你的母親”木王氏狠辣的說道,直接将容樂最擔心的點了出來。
木王氏也是無奈,不知怎麽的,這榮樂就入了木清靈的眼,飛雪出事,木清靈又一次點了榮樂。
而容樂,從木齊看見容樂樣貌的那一刻起,容樂就沒有了退路,木王氏也同樣知道,容樂如果繼續呆在府裏,不說木王氏,就是不怎麽中用的二房夫人木華氏,或者三少爺木齊,都不會放過容樂,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榮樂才是最無辜的。
木府待不下去,唯一的出路就是出府,可是出府也不是簡單的事,和容許氏商量過後,容樂就決定跟着木清靈去五皇子府,唯有這樣,才能徐徐圖之,容樂和母親才算有了一線生機。
容樂再一次跪下,對着木王氏行了一個大禮。
“婢子明白”容樂趴伏在地上說道。
木王氏的神色依舊不怎麽好看,容樂雖然還年幼,但行為舉止比飛雪強太多,唯一能打動木王氏的,就是容樂的自知之明,和留在木府的容許氏了,不然也不會最終決定讓容樂跟着木清靈。
“行了下去吧,這幾天就待在青竹園,服侍大小姐吧,規矩也有抓緊,皇子府可不比尋常”木王氏揮揮手,讓容樂退下了。
事情已定,容樂直接去了青竹園給木清靈見禮,不過因為時辰已晚,并沒有見成,容樂才退下回了住處
容樂陪嫁之事,在前一晚就已經向容許氏說明,縱然容許氏不同意,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前一晚。
容樂從二房回來後,在容許氏詫異的目光下,直直的跪在容許氏的面前,将事情的原委,以及自己的打算,都告訴了容許氏。
“啪”容樂的臉被容許氏打向一邊。
“逆女,誰讓你私自做決定了,陪嫁女,陪嫁女那是什麽,你不知道嗎”容許氏嚴厲的說道,眼裏滿滿的都是失望。
容樂面色淡然,“女兒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還去當陪嫁女,那是什麽,是妾,你父親是怎麽教你的,娘是怎麽教你的”容許氏氣急敗壞的說道。
容樂一聽這話,立馬變了臉色,嘴抿的緊緊的,神色也是有了變化。
半晌,容樂看着容許氏無奈的說道“娘,女兒實在沒辦法了,夫人不會放過咱們的,唯一的辦法,就是陪嫁,只要女兒安守本分,相信夫人也不會為難您的”。
容許氏張口想說些什麽,可卻不知道怎麽說,容樂的話一針見血,可難道眼睜睜的看着容樂成為陪嫁嗎。
事到如今,容樂也只能安慰容許氏“娘且寬心,女兒也不一定會...女兒會一切小心,大小姐身邊陪嫁不止我一人,有的是想出頭的,等到年紀了,大不了女兒自梳便是”
容許氏無言,只能默默的拉起還跪着的容樂,心疼的摸着容樂的頭發。
容樂知道,哪怕再怎麽反對,自己和母親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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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想到前一晚母親的傷心,容樂都有些不敢面對母親,只是...
“娘親”容樂一進屋就看見暗自垂淚的容許氏,走到容許氏的跟前,二話不說的跪在了容許氏的腳跟前,這一跪和木王氏的不一樣,是容樂的赤子之心。
“我的兒,這是造的什麽孽啊,我好好的姑娘,清清白白的兒,居然要委身為陪嫁女,做人家的小妾,都是為娘的沒用啊”容許氏見到容樂,立馬情緒奔潰,哭出聲來。
“娘”容樂也是緊張了這幾天,眼看沒自己的事了,沒想到又出幺蛾子,就像容許氏說的,自己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卻要為人妾室,甚至還不如,委屈之心再也擋不住,容樂趴在容許氏的膝蓋上,和容許氏一道哭的悲切,最後娘倆都有些嗓子不舒服了才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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