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老公吃醋了

“表嫂!”許征延推開一旁纏着他的經理,跑到唐無心面前。

唐無心知道事情并不妙,伸手推蕭逢程的胸膛。可她是誰調教出來的?蕭逢程的胸膛穩如泰山,他本人更是吞下唐無心的反抗,将這個吻深入到糜豔。

眼見兩人吻得愈發旁若無人,許征延的怒火更是難消。他手游移在酒瓶旁,時而抓住,時而松開。

在靡靡水聲中,年輕的臉龐,逐漸染上了紅。

待蕭逢程興盡,唐無心大力推開他後站起,甩手攻擊他迷惑人心的臉:“蕭逢程,你以為,我們都要為你神魂颠倒嗎?”

“啪”,皮肉碰撞皮肉的聲音。

蕭逢程精準無誤扣住她的手腕:“無心,你知道什麽叫做欲蓋彌彰嗎?”

她死命掙脫他的手掌:“不知道!”蕭逢程有意松手,她逃開之後,顧不上一旁等她解釋的許征延,氣沖沖跑出包間。

許征延愣在原地,突然變得摸不着頭腦。

蕭逢程不疾不徐收回手,并不歡迎許征延:“你還不追去。”

“你!”許征延語塞,現在不知道是蕭逢程強迫唐無心,還是兩廂情願。剛剛唐無心,是被戳中了心事,還是僅僅憤怒蕭逢程的冒犯?

轉向門口的徐慧:“徐經理,送客。”

許征延終歸年輕氣盛:“用不着!”說完,他打不跑出去,四通八達的路,讓他犯了愁。別無他法,他一邊喊“表嫂”,一邊匆匆去夜總會外守株待兔。

跑出去跑得太急,風跟刀子似的刮在他臉上。他細皮嫩肉的,顧不上難受,直奔唐無心的車。要不是他坐過次,還不能一次找到呢。他先敲窗戶,唐無心冷着臉不做反應。

許征延既然撞見了,不會罷休,索性跑到車前,雙手張開。他朝車內的唐無心喊:“表嫂,你索性撞死我算了,我就不會向病中的表哥告狀了。”

車子引擎的聲音不小,她聽不清,但可以大致根據他的唇形辨別。她剛跑出夜總會,就收到蕭逢程發來的短信:下次再忤逆我,懲罰可不止一個許征延。

唐無心當然明白,蕭逢程故意吻他被許征延撞見,不過是罰她用蘇木的事威脅、逼問他。她和許征延有過一次交集,不算了解。

但她沒多餘的心情應付許征延,可也猜他會窮追不舍。她醞釀分秒,眼角已經滲出了淚水。

拉下窗,她探出頭,對許征延說道:“上車。”

許征延上車,憋不住問:“表嫂,你說你到底怎麽回事?”

開上車,唐無心不愧為演技派,頓時似哭非哭,更是埋怨起許征延:“你現在問我怎麽回事?你不知道我是被強迫的嗎?你剛才明明在我身旁,為什麽袖手旁觀,不幫我教訓那個姓蕭的?”

險險保持頭腦清醒,許征延回:“我以為你是自願。”接吻這件事,是需要互動的。

“那我就是自願的!”唐無心拔高音調,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那你就當我願意被男人輕薄好了,你快去告訴你表哥、舅舅、舅媽,我水性楊花,休了我算了!”

許征延見不女同學哭,一下子亂了:“表嫂,我……你想,表哥在醫院,你卻出現在那樣的地方,和一個人如此親密……我多想,不是很正常嗎?”

“是,我水性楊花,你完全正義。”唐無心發狠抹眼淚,故意說反話。

許征延自當她是生氣了,再回想唐無心的為人:“表嫂,我……”

唐無心繃臉開車,不予作答,更是打開音樂。之後的路程裏,她完全當許征延是空氣。

在聒噪的音樂裏,許征延說話沒有機會,冷靜下來,細細想。

或許是漂亮女人的優勢,許征延颠來倒去想,最終還是偏向了唐無心。

開到趙家的車庫,車子熄火後,唐無心依舊甩臉色:“下車啊大少爺,是不是要我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替你開車門啊?”

面對她的惡語相向,許征延投降,雙手高舉頭頂:“表嫂,你可別對我這樣了。我錯了還不行,今晚的事,我絕不會提半個字!”

“我這樣的惡婦,你提不提有什麽關系。”唐無心仍然嗆聲,撂下他,下車走人。

“哎哎哎,表嫂,你別走!”他傾身去抓,抓了個空。他麻利解了安全帶,下車追人。

唐無心有心放慢步子,許征延再出車庫前抓住她的胳膊:“表嫂,我真錯了。我不該揣度你,我不該看着你被欺負。我不會告訴表哥,因為我怕表哥怪我沒照顧好你。如果你要說,那我……甘願受罰。”

分明不需要如此的,許征延卻控制不住,把自己放在低到塵埃的位置。

唐無心推開他的手:“行了我累了。”

許征延不敢再攔,眼睜睜看她走遠。他忽然覺得,他在撞見她和“蕭老大”接吻之後,所表現的,完全不是自己。

他魔怔了?中毒了?

回到卧室,她率先研究羅海誠的資料。看到照片的瞬間,她擰眉思索,回想起撞她車攬了全責的就是他。她沒見過伍莊工作的樣子,但至少生活中短短交鋒,羅海誠的脾氣秉性,更适合生存。

也難怪,如今羅海誠使得伍莊地位不保。

她偏偏這麽好運?

又要重新拿捏羅海誠的短處,阮蘇木那邊且茫茫無果,她着實累了。窩在沙發裏,她直接進入夢想。

睡得不舒服,她接連做了噩夢,尖叫,逃亡,嘶吼,囚禁……

“啊!……”

她被自己叫醒了。

打眼的晨光,酸麻的身體,她意識到不好:她昨晚是忘記了去照顧趙良夜?!

天吶!原本她婆婆就沒有關心過趙良夜,公公更是交托給她,趙良辰在出差……她是把老公扔給虎視眈眈的舊情人?

孤男寡女共處一病房,晚上幹柴烈火?

他不是不舉嗎?

說不定舉了呢……

她猛然起身,差點被沙發扳倒,火速跑向浴室:洗漱沐浴化妝。

待望向鏡中光彩照人的自己,她施施然一笑:你們要是真睡了,趙良夜,我有你後悔的!

飚車成習慣,她在途中忽然想:她會不會死于車禍啊?

“趙良夜!”她推開門,先聲奪人。

病房內一片寂靜。

她往裏走,攀住盆栽上的綠葉:“趙良夜,怎麽,在溫柔鄉裏醒不過來?”

饒過拐角,她看到病床,空空如也。

床上被子淩亂,像是剛起沒來得及整。櫃子上花束依舊散落,花瓶裏的紅玫瑰更是奇跡般盛放……他不像搬走了。

她徑直走向浴室,推開門,擺設整齊,不像用過。

“去哪了?”她輕問空氣。

原想坐在病房等,可她坐了不到一分鐘,就被鐘表擺動的滴答聲弄得十分煩躁。她在走廊張望沒有人影,她奔去護士站找負責趙良夜的。

“你說趙良夜病人?”小護士略一思量,“噢,昨晚他沒有人照顧,淩晨又被送進手術室了。現在這個點,他快退回來了,你回去等比較好。”

沒人照顧?

蒲蔓蔓這朵舊情難忘的小蓮花呢?

趙家難道真的如此冷落他?

……

是她錯了嗎?

“噢,謝謝您。”腦中千思不過轉瞬,她表面上依舊很禮貌地跟護士道謝,折身走回病房。

如果趙良夜甚會攻心,以唐無心的機智,不難發現其中纰漏。最容易發現的,就是不怎麽會說謊的小護士。

火急火燎跑回病房,趙良夜确實已經回了病房,半坐着。除了臉色蒼白,他看起來不算太差。

可她不敢怠慢,上去就是一吼:“你要不要命,剛做完手術就坐起來?”

如此兇神惡煞。

“我……”聲音溜出一半,他就咳嗽起來,拳頭輕捶胸口,聲音嘶啞難以入耳。

“你什麽你,你的小情人呢?”

趙良夜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我……咳咳,我是死是活,你真的在意嗎?”

言下之意,根本是在怪她昨晚抛下他。再一想,他肯定是送走了蒲蔓蔓,不然何止出了狀況再進手術室?

“在意啊,你是我老公。”她入戲深,賢妻上身快。

“那你在我出院之前,都要和我形影不離。”

“啊?”

他和她對視:“你騙我?”

“……哪呢。”她僵住笑容,發現這個人,也十分會得寸進尺!

******

“老婆,你這幾天要去s市抓羅海誠的把柄,我也要去。”趙良夜大清早折騰醒唐無心,為的就是這麽一句。

唐無心起床氣挺重:“趙良夜,我是有忍耐限度的!”

整整半個月啊,幾乎都是她在伺候趙良夜,簡直就是他的貼身保姆!大事小事,他全要她來。要不是他有病在身,或者人前過分要求人後偶爾哄哄她,她早就不幹了。

現如今,他出院一星期了,她好不容易逮住機會扔開他。他倒好,一大早吵醒她還是為了跟她同行。

“老婆,我怎麽了嗎?”趙良夜挺無辜,“我學校可以繼續請假,我想陪陪你。你之前自己說的,我雖然沒用,但是還是需要帶上我啊。”

“你病好了,別妄想我照顧你。”她忽地坐起,“行了別鬧,我要起床了。你身體不好,多多休息。”

眼前風景大盛,趙良夜手放在她腹部,将她帶倒在床上。他更是用不像病人的利落,翻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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