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據那位同學爆料,赫蘿一個人在國內,但是她家境富裕,所以赫蘿在校比較目中無人,還非常暴力,打人什麽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他們同學很多都受過她的罪。

網上再次反水,那些因為周摯而對赫蘿有好感的粉絲們紛紛跑到周摯微博下面,請求他不要再用這麽兇悍的女人,還十八般武藝的舉薦自己。

下得廳堂廚房,上得高牆X床,最關鍵的是;

不暴力,沒有‘家暴’的威脅性。

當然只是開開玩笑,因為有好事者這麽一人肉,就知道真實情況了。

其中還有不少的同學為赫蘿說話。

有錢又不是人家的錯,而且從來沒有主動攻擊過人。

群衆;呵呵……

反正就是一場鬧劇。

相對于網上的歡樂,現實要殘酷得多。

到了下榻的酒店,幾人飯也來不及吃,拎起東西回了房。

“小……”陳深招手,人沒喊完就沒了蹤影。

“再說一遍,給我規矩點啊。”背後石清的聲音如幽靈一般,但是陳深作為被幽靈吓到大的存在,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視了。

“我就奇怪了,你為什麽那麽喜歡那孩子?”

兩人進了電梯,見沒有別人石清就問出口了,他好奇很久了。

“如果我說她長得像我的初戀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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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深托着下巴,一派深沉。

石清翻了個白眼作為回答,也知道不可能問出什麽,還是提醒道;“就算長得像你前女友你也別給我整出個‘舊情複燃’。”

“知道了知道了。”

看他不在意的樣子,石清深沉的嘆了口氣,自家藝人這遲來的叛逆期要怎麽辦?

二十樓,房間內。

四個人站的站,坐的坐,氣氛很僵。

“你們兩個先回房間。”白莫霆站在落地窗前,頭也沒回的說。

說的是左娅和赫蘿兩個。

她們倆也沒有廢話,直接就出了門。

左娅看着兩手空空的赫蘿,問她;“你怎麽什麽也沒帶啊?”

“麻煩。”赫蘿扔給她兩個字,按下電梯的按鍵。

她甚至沒跟着回房,說是要出去一下。

左娅也沒管她,她很累,迫不及待的想好好地睡一覺。

赫蘿出了酒店,想像常往一樣撐開傘,發現傘還是爛的。

得找個地方補一下了。

在城裏轉悠了半天,不僅修好了傘,順便給自己買了一套衣服和生活用品,她瞅着這大包小包。

要不下次有人沖過來就先挨一下吧。

這樣侯露就無視她敗家什麽的。

辦理好房卡,無視了前臺美女的異樣眼光。

赫蘿輕松拎起東西走到電梯旁。

“嗨,美女,需要幫忙嗎?”

忽然過來一個人倚靠着牆面,輕佻地問她;

不,赫蘿不知道是在問她,所以她無視了。

陳深也是被她打擊的沒了脾氣,臉都不紅的跟着進了電梯。

“叫你呢。”他戳了戳赫蘿的肩膀,這才得到她的正視,“我不是美女。”

就因為你不是才叫你的。

陳深也不跟她多說什麽,看她拎的東西。

“怎麽買了這一堆。”說着想接過來,被躲過。

他也不氣惱,“看來你還真是有錢啊。”

赫蘿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眼裏滿滿都是‘關你屁事’。

她都不知道這人怎麽就自來熟的貼上來了,明明不認識,但是這人每次一見她就好八百年就認識她似得。

一路跟着她到了周摯那群主演們住的那一層。

“嘿嘿,要不要來我房間坐坐。”陳深那賤嗖嗖笑得樣子活像一拉/皮/條的。

赫蘿還是沒有任何感覺的走到一間房門前,拿卡,開門。

進門關門時被後面的人跟上。

“你幹嘛!”赫蘿眼睛一瞪,臉色終于有了點變化。

陳深扶着門的手一頓,半天才磨磨蹭蹭的收回來。

“沒事兒,你忙,有什麽事可以到那裏找我。”他陪着笑,指了指自己的房間。

回頭,回答他的是那扇被猛地甩上的墨色房門。

赫蘿很累,自從她做了助理,能夠睡到飽的日子就一去不複返了。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想起自己還沒有把東西給周摯,又打起精神。

叮咚——

“誰啊?”周摯擦着頭發,跑過來開門,一開門就看見同樣穿着浴袍的赫蘿捧着精美的食品盒,頭發紮着……

等等,是不是有些太引人遐想,兒童不宜啊!

尤其是能夠明顯的感受到那鼓成一團兒的前胸。

噗——

周摯臉一下就紅了,頭頂還附帶冒着煙。

“這個給你。”赫蘿雙手把東西呈上,發現他不對勁兒。

“怎麽了……”

“你們在做什麽?”質問明顯不是出于他們倆。

白莫霆從房間裏出來,手裏拿着手機,一見他倆臉直接黑成了碳,把手機攥得緊緊地走過來,一把扯過赫蘿。

這種類似攻擊的行為讓她反射性的抵抗,手掌用力的忽上去卻被輕松的擋下,還捏住她的手腕,讓她無法動彈。

“你跑這兒來幹什麽。”

還穿成這樣!

眼角瞅見周摯滿臉冒煙的模樣,讓白莫霆心頭的火燒得更旺,也顧不得自己的動作是否合适,拖着赫蘿就要扔回她房間。

赫蘿全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她掙不開打不過,本就極度敏銳的她想也不想的把手裏的盒子砸過去。

“等……這是演哪出?”

陳深從房間出來,就看見過道間的一片混亂。

看了眼掙紮的赫蘿,站在門口發……花癡的周摯,以及他們倆身上的浴袍……

“哎……”石清也是,想要阻止已來不及了。

陳深拿過赫蘿手裏被砸得變形的盒子,扯着周摯回房。

砰一聲把自己的經紀人關在了門外。

石清摸摸鼻子,轉身,赫蘿那邊也差不多安靜了。

其實他想多了。

白莫霆把赫蘿掀回房間就知道要完。

迎面飛來的枕頭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

“你冷靜一下……”

又是一個枕頭,白莫霆剛扔到一邊,就看到她已經在搬落地臺燈,終于急得擺手。

“好好好,我馬上走,你把先那東西放下。”

赫蘿像是沒聽見,利索地拔掉插頭,愣是橫着将那兇器舉了起來。

赫蘿是急火攻心,潛意識裏的火苗一下被點燃,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只是東西扔過去被人接了個正着,凳子還沒舉起就已經被人奪了過去。

對方把臺燈扔一邊,擒住她的雙手,踢過去的腳也被長長的腿壓了個齊全,身體失重,雙雙倒在床上。

他居高臨下的姿态盡數倒映到她眼裏,嘴裏還喋喋不休的說着什麽。

“你也給我差不多一點。”

白莫霆也是被氣得狠了,周摯那個熊孩子的事兒還沒處理好,回頭就讓他看見這麽讓人不爽的一幕。

“你知不知道剛剛的事要是被傳出去,周摯會有多大的麻煩。”

你知不知道我唯一不想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尤其是你也站在風口浪尖上,能不能讓我消停一下。”

能不能不要給我你随時都會離開的錯覺。

冠冕堂皇的話說出口,白莫霆也是冷靜的差不多。

他本就是極為克制的人,偏生眼前這個又是專門來克他的。

沒有聽見回答,白莫霆定睛一瞧,覺得自己也要完。

身着藍色浴袍的赫蘿比之雪白的床單還有透明三分,黑色發絲淩亂的鋪在身後,呆滞的表情和空洞無神的眼睛。

成功的制造出慘遭□□的模樣。

“赫蘿?”白莫霆微微松開她的手,往後退了些。

他一動,赫蘿跟着一抖,但是等不得他愧疚;

“啊啊啊!”

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響起,窗戶外的飛鳥被驚動。

白莫霆的耳膜也是被震得嗡嗡響,他伸手捂住赫蘿的嘴,不料反被咬了一口,兇殘指數達見血的程度。

白莫霆疼得龇牙,用另只手掰開她的嘴,忍着她亂揮的拳頭,在她再次開口之前,俯下~身,堵上了他朝思暮想的唇。

赫蘿只是比較二,也不是真的傻。

所以說沒有旖旎漣漪,更沒有情意綿綿。

有的,不過是你死我活的較量,蔓延着血色的荊棘。

從未感受過的情緒正狂風暴雨的摧殘着赫蘿,本着對未知的恐懼她不斷掙紮,可是白莫霆根本就不想放過她。

被理智壓制的情愫在嘴唇相觸的一刻,猶如一頭餓狼被放出了閘門。

慈祥的僞裝正在被撕去,漸漸地,露~出貪婪的本質。

撕咬,糾纏;啃噬,混亂。

這場無名的戰争,誰也不肯退一步。

有一個詞兒叫做血色浪漫,大概說的就是現在。

不知道過去多久,久到力不從心,久到慢慢麻木。

久到……白莫霆的理智跟着回籠。

他在做什麽?

眼角傳來溫熱的濕意,使他徹底清醒。

他在哭什麽?

不,不是他,

那……

她在哭?

白莫霆不敢置信,擡起頭。

赫蘿正捂着眼睛,不斷地有液體從她眼角掉落。

白莫霆愣了,是真的愣了。

他從來都沒想過她會哭,也沒見過她哭……

就算是被背叛,她也是擡着高傲的頭,哪怕人後難過,也只是望着那人的東西發呆。

他,做錯了嗎?

白莫霆從她身上起來,坐到床邊,心裏堵得厲害。

看着她一抽一抽的無聲哭泣,他心疼的同時竟然有種扭曲的快意。

甚至感覺是自己贏了。

呵,他不是錯了,也不是贏了,而是瘋了。

“赫蘿……”

他伸手去拉他的手,被猛地甩開。

“滾!”

吼完這一句,自發自動的掀起被子把自己卷進去,一動不動的仿佛睡着了。

可是白莫霆知道她不會。

有他這個‘陌生人’在,怎麽可能睡得着,上次她家的情況應該是平生僅見吧。

自嘲的笑了笑,他站起走出房間。

他們倆的第一次糾纏。

以她絕對弱勢的姿态結束。

但是,心底盡是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澀。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到他們倆了。

也是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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