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赫蘿被白莫霆拎走了。
端着一張散發着起床氣的臉。
無視了張皓和赫荊,把人帶走了。
姐控小天使赫荊表示不能忍,這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的姐控了。
但是他被張皓拉住了。
“珍愛生命,遠離圍觀。”
表面一本正經,心裏則想着怎麽從這孩兒嘴裏套出更多。
話說赫蘿一路被白莫霆拎回家。
速度快得她跟不上,手裏沒有東西還要累死個人。
“白莫霆,你慢點。”她一手被人拉着,不停的給自己找支點才能穩住。
可白莫霆還是跟沒聽見似得,飛奔一樣進了她家。
門一鎖,陰影立刻壓了下來。
赫蘿被堵上了嘴不說,身體也被箍得緊緊的,貼在他身上,被急切的吻包圍同時;腰腹處也感受到不同尋常的物體。
赫蘿一學生物的。
在白莫霆上下攻勢一起來的情況下終于明白發生什麽事了。
這是在像她提出性~交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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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已經不存在發/情/期,卻還是最原始的性~欲需求。
所以一般這種時候……
赫蘿想了想抱住他的脖頸,在回應他親吻的同時,長腿不自覺的往上勾了勾。
卻不想,壞事了。
白莫霆身子猛地一頓,下一秒,赫蘿的身體騰空,兩條腿被他圈在自己腰間,一手撐起她的體重,白莫霆把她抵在牆上,吻得更加兇狠。
不過,這個姿勢卻是一下驚醒了赫蘿。
抵在腿窩間的物體正提醒她做了怎麽樣一件蠢事兒。
她忍不住掙紮了下,卻感覺那裏愈加的激動。
“別動!”聲音低沉黯啞,赫蘿一下不動了。
白莫霆埋首在她細白的脖頸,努力平複了下自己,蹭了蹭赫蘿的臉蛋。
“膽子很大啊,居然還敢……”
炙熱的呼吸讓赫蘿一縮再縮,都沒處退了,“不好意思。”
一時得意忘形就……
“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了,嗯?”
白莫霆輕聲問道,身子往前傾了傾,赫蘿敏感的摟緊了他。
這反應很大程度上愉悅了白莫霆,他低聲笑了笑。
早知道這樣也行的話,何必折騰那麽久。
“去床上?”他咬着赫蘿的耳垂,感到她輕輕一顫。
嗯,這是個問題。
赫蘿咬緊了嘴,以防自己失态,可是白莫霆那麽随便一動,她就覺得自己要完。
“不!”從牙縫裏擠出這個字,她聽見白莫霆愉悅的笑聲。
“那在這兒?”
“……”這個流氓。
見她無語,白莫霆覺得不能逗過頭了,不然就不好玩了。
他慢慢放下赫蘿,還沒來得及說什麽。
人跟一陣風似得飙回了卧室。
“……”瞅着溫香軟玉瞬間飄散,白莫霆覺得自己就不心軟。
赫蘿奔回屋裏,往床上一撲,卷着被子一下滾到床尾,又滾到床頭,猶自沉浸在不可描述的悸動中,然後,
撲通——
掉地上了。
正在飄飄忽忽的人就是要這麽一下。
赫蘿揉着頭上的包,蠶蛹似得爬起來,把被子扔回床上。
疼死了!
頭暈了一陣,赫蘿看清自己腳上未換的鞋子。
到底在搞什麽?
赫蘿脫掉鞋子,慢吞吞的爬上床,腦袋還有些隐隐的疼,可是心裏卻是歡喜的,為什麽呢?
因為她喜歡白莫霆那樣對她。
過後一想明明那麽羞恥的事兒,她當時到底是怎麽樣的。
她一定是病了。
在沉入夢想之前,赫蘿這麽想着。
白莫霆掀開赫蘿的眼皮,眼珠靜止沒有轉動。
他在一邊坐下來。
手裏拿着玻璃杯,裏面是純淨水。
他想起自己曾經問過陳深一句話;是否還記得過去的事兒。
當時陳深笑容苦澀地說:記得,但是再也不會有夢這個的東西了。
那些紛繁多姿的往事只會存在于記憶了,但是卻連一個瞬間都不會在回放給你。
那樣真實存在過的東西,你卻再也不會感受到它。
所以很多時候,根本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白莫霆抿了一口水,慢慢咽下去。
最後陳深說:所以我們一定會瘋的。
當時白莫霆告訴他:我們已經瘋了,不然不存在于現在。
但是赫蘿卻忘了,忘得幹幹淨淨。
想象力,或者是某種程度的預知。
就這麽被剝奪。
白莫霆仰起頭,雪白的天花板看得人暈眩。
——我不知道這是否符合人類的倫理,但只要我成功了,就一定是正确的。
所以,赫蘿。
你那麽努力去完成的東西,到底是為了什麽?
為了周摯?恐怕不是。
白莫霆也一直以為是為了那個男人。
可是從現在的種種看來,好像所有人都沒有看透她。
那個從容到實驗成功後,在衆人的歡呼中,卻走向死亡的女人。
你成功了,也是正确的。
可為什麽還要去死?
“赫蘿……”
迷蒙聽到呼喊,赫蘿睜開眼睛。
只見白莫霆趴在床邊,握着她的右手。
一半臉陷進床鋪裏,露出半張臉,平時打理好的頭發也調皮的垂下來,蓋住了眼睫毛。
可愛得不行。
赫蘿悄悄坐起來,伸手跳開他的發絲,顯露出好看的臉。
她趴在床邊仔細看,發現這人皮膚還真是,好得不像話。
實在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這一摸,就把人摸醒了。
白莫霆抓住她作怪的手,眼神清明的哪像睡着的。
“你裝睡。”赫蘿指控。
“誰告訴你我睡着了?”白莫霆反問,還親了下她的手指。
赫蘿猛地縮手。
白莫霆笑看她,轉身往床上一坐。
赫蘿也跟往旁邊一挪,本來只是一個避開的動作,她現在不能随便接近白莫霆,哪知估錯了這厮的無恥程度。
白莫霆鞋子一脫,跟着就爬到了床上。
赫蘿:“……”
白莫霆靠在床頭,把薄被扯過來一半給自己蓋上,見她無語的樣子,笑得溫和極了。
“你難道不是給我騰位子嗎?”
這話問得,這笑得,要是她說不是肯定能麻利兒的弄死她。
赫蘿羞憤的點頭。
完全沒想到居然被人這麽坑了。
白莫霆滿意的抱着人躺下。
赫蘿木着臉被人抱着躺下。
“離中午還有一會兒,睡一會兒吧。”
赫蘿僵着身子不敢動,白莫霆翻身把她抱進懷裏,下巴只在她肩膀上。
“我昨天沒睡好,稍稍陪我一下吧。”
聲音疲憊,有氣無力;赫蘿聽得心頭一熱。
“怎麽了?”
“我說看到你弟激動的,你信嗎?”
“……”
過了一會兒。
“沒關系的,他肯定會喜歡你的。”
這次輪到白莫霆愣住,他唔了一下,把人翻過來。
“你知道這話什麽意思嗎?”
赫蘿臉一紅,冒煙了。
“看來是知道的啊,”白莫霆把人往懷裏揣了揣,在她耳邊輕語,如惡魔般。
“那我怎麽聽到周摯是你男朋友這話,難道我聽錯了?”
赫蘿一秒煞白,跟變臉似得。
“……那那那,那個是誤會。”
白莫霆也不說話。
只是一下下的撫着她脊椎。
力道不重,就跟拿了羽毛輕輕刮着一樣,讓人心癢。
赫蘿被撫得小心肝一顫一顫的。
“你不知道。”她一臉正色,“我弟挺笨的,三歲大的時候還不會走路,據說我爺爺也很嫌棄他,所以他搞不清楚男朋友的意思。”
赫荊,我對不起,往後我一定好好對你。
白莫霆停下手,“你爺爺?”
“是啊,是個霸道的人……”
自以為找到突破口卻不知被人順着跑的赫蘿喋喋不休的說着爺爺的事兒。
如何的霸道不講理,如何的聽不進晚輩的勸阻。
絲毫沒注意到赫白莫霆慢慢沉浸的眼神。
“這次還直接追到來了,但是我是不會屈服的。”
“他在萊安?”
“嗯。”
“花都?”
赫蘿點頭,終于發現白莫霆的異樣。
“你想幹嘛?”
“難道不打算讓我見見他?”白莫霆挑起眉頭,一副不說實話就去死的樣子。
“不是。”赫蘿急忙否認。
見他依舊‘溫和’的看着她。
“可以的話,先見我父母,爺爺是個奇怪的人,要是你就這麽……”就這麽跑到他面前,那肯定會死的很慘的。
“原來你已經想到見父母那一段了。”白莫霆抱住她,揣進懷裏蹭了兩下後放開。
“但是,我沒有父母讓你見,真是不好意思。”
“沒,沒關系的。”
赫蘿被白莫霆‘失魂低落’的模樣打敗。
她伸手抱住白莫霆的腰,想要安慰他卻不知怎麽做。
白莫霆拿過他腰上的手,握在手心,還別有心思的捏了兩把,可是某個兔子自顧自的安慰人,完全沒有意識到。
白莫霆暗自嘆了一口氣,把人抱得更緊。
“沒事,睡吧。”你有這份心我很高興。
但是他不會說出來。
因為赫蘿是誇不得的,太容易得意那啥了。
響午,赫蘿迷糊着醒過來,有點分不清何年何月。
她現在有些讨厭睡覺,總覺得是墜入另一個深淵。
那裏什麽都沒有,只有一片黑。
果然是病了。
拿手機看時間,下午一點半。
叮一聲,有短信進來。
她揉了揉眼睛,點開短信。
——看新聞!
是張皓,還有一個未接,來自一分鐘前。
赫蘿莫名其妙。
點開網頁娛樂版面的新聞。
高高挂在上面的是兩條挂了‘HOT’的頭條。
《老牛嫩草;陳深深夜約會女大學生》
不是這個;赫蘿往下看。
《三年一劍;謝小軍新制作攜手從斯》
啪一聲,手機掉在了地上。